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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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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玉小姐坐在房里对着镜台出神,香姑突然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不大喜欢高师娘?”

  玉小姐一怔,忙问:“谁说的?”

  香姑说:“我看出来的。”

  玉小姐这才笑了笑,问道:“你觉得高师娘为人如何?”

  “人倒顶大方,也极和气,像个大户人家出身的。”

  玉小姐想了想,才说:“你没注意吗,她热了,便撩起衣襟当扇子;累了,一下就往门坎上坐。大户人家的有这等规矩?”

  香姑一想,果然如小姐所说,她正想再问,玉小姐却又说道:“我说的这些,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了。如高师娘向你问及我时,你要留心,就说我尊敬高先生,也很喜欢她。”

  高先生休息了几天以后,又开始教玉娇龙读书和继续传授武艺了。

  就在刚刚恢复练武的那天清早,高先生精神爽爽地来到花园里,玉娇龙却后来一步,显得有些倦意。高先生并未在意,只叫她将半年前他临走时传给她的那一路剑再练练。玉娇龙仍然一如过去那样,恭顺地点点头,站好架式,将剑一亮,就练了起来。

  一招紧一招,一剑扣一剑,拔、刺、探、斩、进、退、回、旋,舞得那样纯熟,那样精准。高先生在旁看了,心里既暗暗吃惊,又暗暗高兴,说:“别后才半载,不想你不但毫未荒废,反而精进多了。可喜,可贺!”

  玉娇龙捧剑站立一旁,含笑看着先生。高先生正待传授新路,不禁猛然回想起来,带着迟疑诧异的神色说:“记得我临行前,这路剑法好像并未教完……”他用手轻扣额间,想了想,接着说,“对了,还剩下最后四路未教,你为何竟能舞完!?”

  玉娇龙能手中掩口笑着说:“高先生好健忘,你初练给我看时,明明是练完的。只是分招教我时才差几路。其实我在看你练时就全记下来了。”

  高先生这才‘啊’了一声,也就相信确是这样的了。

  说着,练着,玉娇龙无意中看到远远一株大树后、隐隐露出一角衣衫。这是谁呢?丫环不会来,下人不敢来,她佯装没有看到,仍继续练她的剑。接着,她看到高先生也朝那边睃了一眼,顿时脸上泛起一丝怒意,眼光也阴沉下来,玉娇龙明白了,那躲在树后的,定是高师娘了。

  当天深夜,高师娘房里亮着的灯光,一个黑影又一闪来到窗下,倾听房里的细声谈论。

  高先生:“你太冒失了!你来偷看,万一被玉小姐发觉,岂不引起她的疑心,这将对你不利!”

  高师娘:“我正是为了防人才来看的。我确已看得明自,那位玉小姐的剑法武艺,已远远超过你了。若再传授下去,将来难制!你得提防点才是。”

  高先生:“我以真诚待她,何防之有!”

  高师娘:“海不测深,女不测心,哪能不防!”

  高先生默默踱了几步:“我将后面一章留着不传就是。”

  高师娘:“择几手最狠毒的教教我,早些把这祸害烧了的好。”

  高先生没哼声,接着房门响了。随着响声,那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一日,玉帅随带肖准等一干校卫到城外巡视军营,忽接探报,说他命人去伊犁从副将田将军处选来的百匹战马,赶至精河附近时,突遭半天云截劫,被夺三十余匹,由马贼驰赶着向石河子方向逸去。玉帅闻报,又惊又怒,忙命身旁肖准驰往奎屯,调遣驻奎屯的营军前往截击。玉帅身边未带令箭,若再驰回帅府取令,已经来不及了,玉帅灵机一动,便忙解下腰间佩剑,付与肖准,对他说道:“这柄宝剑乃我祖传之物,我一直佩带在身,从未假人;奎屯军营千总林荣曾随我征战多年,当识此剑。今事已急,只好以它权当令箭,林荣见了定会发兵的。”

  肖准带着王帅宝剑驰向奎屯去了。

  第二天,肖准回府复命说:“林千总见了玉帅宝剑,果然立即发兵,亲率二百骑去石河子一带拦截,搜索各路,并未见到一个马贼和一匹马影,想那半天云多是改投别路去了。”

  说完,呈回宝剑。

  玉帅抚剑无语。

  又过了几天,城外哨所探马来报说:半天云率领数十骑马贼,在石河子一带劫了驼队,窜到乌苏附近一带来了。

  已经平静了几月的乌苏城,又突然紧张起来。玉帅得报,忙召集附近各营校尉,在城外大营议事,商讨剿捕之计。玉帅临行,还把高先生也邀请一道,同赴大营,共参军机。正商议问,忽帅府差人飞马来报:“帅府失火!”玉帅急忙罢会,并亲率营中军校百人,赶回扑救。好在火势不大,经百名军校奋力扑救,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将火扑灭。这次失火,原是起自东厢房内,除烧了东厢,将高先生房内一切什物烧成灰烬外,火势并未蔓延,其余房屋,亦未波及。

  高先生还未等火苗熄尽,便一头奔入房内,见平时放置在枕旁的那只木盒,已烧成焦炭,盒内也只剩下厚厚一叠火灰了、高先生木呆呆地望着木盒,脸色苍自,只在心里暗暗叫苦。

  他觉得这场火起得蹊跷,好像专为他这本书而起的。书确已被烧毁了。但事情是否也就此了结了呢?…… 
  
第四回  太保书来精骑送眷  半天云起铁马鏖兵
  
  玉帅府内,连日来笼罩着一种不祥气氛,玉帅的脸上好似染上了一层霜,背着手在厅上踱来踱去。玉夫人几乎是整天都盘着脚坐在佛像前念经,府内事情概不过问。丫环们一个个屏息静气,走动都蹑手蹑脚。只有玉小姐,还是像平时那样,显得雍容娴静,悠然自得。

  玉帅烦恼,一来是为了半天云刚才夺去战马,突然又出现在乌苏一带之事,虽派出侦骑,四面探缉,不料竟如海底捞针,踪影全无;二来为了府内失火之事,虽一再追查,也是毫无头绪。失火当天,玉帅在盛怒之下,原说是定要查出个究竟来的,后经高先生劝解说:火既然已经扑灭了,府内损失又不大,不过一间厢房,他自己也不过一身衣物,若追查过紧,万一引起流言,动摇人心,反而不利。一席话提醒了玉帅,才不了了之。

  失火的当晚,高先生也曾私下悄悄问过高师娘:“你在府内,总该知道,这火究竟是怎样起的?”

  高师娘说:“起火时我正在夫人房内,我如何知道是怎样起的!”

  高先生有些埋怨说:“听报失火,你就该出来看看,不然,我也不至落得片物无存了。”

  “我当时也想赶来抢救点什物的,无奈夫人被吓呆了,留住我死死不放,只是要我扶她到小姐房中去。”

  “玉小姐可曾受惊?”

  “我陪夫人去时,她在床上睡得正香哩!”

  高先生叹了口气说:“纵然毁我千金,我也不惜,我只是让那本书毁于一旦,真正令人痛心!”

  高师娘却冷冷他说:“你不是常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吗?书烧了,我倒替你庆幸哩!”

  高先生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他说:“秘传拳剑从今绝矣!”

  正惋叹间,玉帅命人来请。高先生忙去到内厅,玉帅才告诉他说,上次为了赵千总被半天云所杀之事,高先生在草拟的奏表中,虽将此事写得十分清淡,将“百骑遇贼”改为“数骑巡逻,猝遭贼击”,并将“刀砍致死”改为“中流矢而亡”,但朝廷还是十分重视,敕令限期剿平,以免养痈遗患。玉帅还说,他已得确报,朝廷已派出兵部侍郎黄天赐来疆按察,有督办剿贼之意,特请高先生到厅,共商对策。

  这黄天赐原是玉帅内兄,官居兵部侍郎之职,这次钦命巡按西疆,为了显示朝廷威严,特加赐了个太保衔头,敕赐到西疆便宜行事。

  玉帅说:“朝廷如此重视,可见圣上已有所风闻。这事干系非轻,必须应付周全才是。”

  高先生说:“好在钦差大人与大帅有姻亲之谊,事情就好办了。大帅可一面严令各营加强巡哨,以防马贼再起事端,一面等钦差大人到时,将西疆地势情况向他说明,让他明了这西疆草原沙漠,纵横交错,地广人稀,绝迹千里,追捕几个马贼,实如大海捞针。若为几个马贼,拔营进剿,不但动摇人心,反有损朝廷天威。然后请钦差大人转奏圣上,想必定然无事的了。”

  玉帅正在沉吟,忽小校报说游击肖准有事求见。玉帅忙命:“叫他进来。”

  这肖准原是昌吉旗营一个百夫长,因前次随赵千总追击半天云,奋战有功,受到玉帅赏识,把他拨来乌苏,开始任校卫,日前又破格升他当了游击,统领千人,驻扎在乌苏城内。

  肖准进至内厅,见过玉帅,禀报说:据现在游牧在奎屯河一带的回部头人格桑的儿子巴格来报,两日前,半天云率领马贼二十余骑,路过他们部落,抢走了好马二十余匹,并带走了青年牧民十余人,向西北方向的精河窜去。

  玉帅闻报,失是一惊,忙间:“这巴格现在何处?”

  “在府门外候命。”

  “传他进来。”

  不一会,肖准便带着一个身材矮壮、生着一双三角眼的汉子来到厅上。那汉子看去虽有些犷悍之气,但到了玉帅面前,倒也显得卑恭,眼神也显得有些游移不定。玉帅问他道:

  “半天云是何时到的你部?”

  “前天天晚以前。”

  “听说他带走牧民十余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都是些平时对管家不满,经常抗租不缴的刁民。”

  “为首的可是半天云?”

  “确是半天云。”

  “半天云的像貌如何?”

  “身躯很雄伟,红绸巾裹头,直齐眉下,满脸浓须,像貌十分可怕。”

  玉帅停了停,又问:“你可知半天云的身世、姓名?”

  巴格向厅上左右看了一下,放低声音说:“我已打听明白,半天云实姓罗,名小虎,只知他是关内河北人。”

  高先生听说,心里一惊,不禁插口问道:“罗……小虎?!此人多大年纪?”

  巴格把眼珠转了几转,说:“像貌太恶,看不实在,大约有三十来岁了吧!”

  高先生听他这样一说,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且说玉帅正在传问巴格时,香姑奉玉小姐差遣去到西厢房取书。她暗暗立在西厢房窗前,把巴格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当巴格在厅上说出半天云的真实姓名时,她不禁一惊,心想:“连玉小姐都未泄露的秘密,却给他泄露给大帅了。”她恨不得把巴格咬一口,忙回身走进房内,气喘喘地对王小姐说:“厅上有个回部的杂种,在向侯爷邀功,胡说什么半天云叫罗小虎。”

  玉小姐不急不忙他说:“你也说过半天云姓罗,可你却没说他名叫什么小虎呀!”

  香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叫这个名,是厅上那杂种说的。多半不确。他不会取那么个‘小’字吧!”

  “走,随我看看去。”玉小姐带着香姑,来到内厅后壁。

  这时,巴格已辞过玉帅,正要起身退出,香姑忙以目示意,暗指那人就是巴格。不料就在这一瞬间,香姑突然感到她那只被小姐拉着的右腕,一阵刺心的剧痛,痛得她几乎失声叫了起来。她一看玉小姐,只见她脸色发自,银牙紧咬,她那双平时总是显得那么深邃、清澈的眸子,闪着愤怒的火花。香姑惊呆了,简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玉小姐那双交炽着愤怒和鄙夷的眼光,一直盯住巴格走出大厅后,才低沉地哼了一声,面色也随又平静下来。香姑惶惑地问道:“小姐,你认识他?!”

  玉小姐一咬牙,恨恨他说:“他是什么东西,我会认识他!但终有一天,我会让他认识我的!”

  香姑虽不明白玉小姐的意思,但她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只在心里打转:小姐她今天怎么啦!

  当巴格辞出时,玉帅却把肖准留下。他问肖准道:“你和半天云交过手,也算知道他一些虚实,现在他竟敢在奎屯河一带抢掠马匹,你看如何是好?”

  肖准双手叉腰,虎视眈眈他说:“据巴格所报的情况算来,半天云不过三四十人,现在他既向西北方向窜去,依卑职之见,大帅可令精河旗营派出精兵拦截;大帅速从乌苏附近各营抽出精兵,四面合围,把罗贼向东南方向驱赶;再令昌吉、迪化各营派兵伏候在石河子一带,等他去时,突出围剿,就可活捉半天云了。”

  玉帅拈须沉吟,过了片刻,才说:“计是好计,只是太不‘忌器’了!”他又回头问高先生:“依先生之见呢?”

  高先生胸有成竹他说:“大帅说得是,投鼠不能不忌器啊!如为小小一伙马贼,出动各营兵力,声势必然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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