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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个大方啊!笑的那个憨厚啊!大家那个感动啊!潭磊更是闪着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珠子看着邢德全,那小眼神,满满的都是崇敬啊!
只有邢大老爷的心在滴血啊!大声的呐喊着:不这么说还能怎么着,你们都知道了!瞒都瞒不住了!只能大方些,换个名声了!我们邢家的发家秘籍啊!就这么没了!呜呜,祖宗啊!我要忏悔啊!我要上告!怎么就没让我多长个心眼呢!
28秀才
不管这法子到底如何,既然已经传出去了,邢德全也没工夫去关心别人是不是也用这个法子,是不是也有助于学习了,他只用心的准备自己考试的事情,和邢忠两个天天和那些书籍为伍,一门心思想要考出来。
邢德全其实真的是占便宜的,比如说这上一世的人生体悟,上一世的千里奔波,别的没有什么,这见识上,这感悟上,绝对是属于有思想,有深度的。这一特点也是很容易就体现在文章上的,所谓的言之有物,说的就是这样一个现象。
而邢忠呢!那是占了忠厚老实的光,他更偏重于道德,忠厚老实的思维,似乎更容易解析圣人的思想境界。
那些寒门学子呢,则是对于生活感悟更多,对于世道艰难心有余悸,文章里多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思维。
这次邢家出去了六个人,参加院试,冲刺秀才功名,居然就让他们成功了四个,除了谢逊这个大家都觉得一定能中的人以外,还有一个16岁的学子,一个大家一直以来,很容易忽略的学子。腼腆,老实,爱脸红的小伙子。那个啥,这个人以后再说啊!关键是另外两个,就是邢德全和邢忠了。简直就是邢家这么些年的头等的大喜事啊!邢大老爷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比当初邢德全的老爹中举的时候都厉害,哎呦,这儿子和弟弟,果然待遇不一样啊!
“这么些年了,我们家终于又有了读书人,又有了有功名的了,祖宗保佑啊!这下可好了,快,快,把东西拿上来。”
邢大老爷一个手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个手挥了挥,后头自有一个小子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整整齐齐的放着两个青色荷包。还有三个秋香色荷包、
邢大老爷,对着几个人说道:
“这青色的每个荷包里头都有十两银子,这是给你们这次中了秀才的红包,且拿着,还有其他没考中的,我谁也不偏袒,里头是五两,回去也好给家里买上几尺布,做上几件棉袄穿,哦,你们的冬衣,要做长跑,你们家里不一定能做好,我这里会准备好,过些日子就能得了。外头管事还给你们准备了每人二斤肉,一篮子鸡蛋,一石白米,眼瞅着这都要十一月了,你们手里有些银钱,也好过个好年。”
那几个受到资助的不管是考中的还是没考中的,这时候已经感激不尽了,这得想的多细致啊!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就是自家亲戚,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一时间倒是又让他们红了眼了。那潭磊最是不堪,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带着哭音的说道:
“邢老爷,这怎么好意思,我这里都辜负了您的期望了,怎么还好意思拿您的东西,这,这,这,我真是不敢收啊!”
他这一说,边上几个都不自觉的点头,就是那考中的也有些脸红,谢逊更是接口说道:
“这考试三场,您已经出了不少力了,不单是这考试的花销,就是这一路的住宿,吃饭的安排,就不知道废了您多少的心思,这,这,这人情太大了,叫咱们怎么还啊!便是自家子侄也没有这般周到的。”
他说话很快,别人没有听出什么,邢德全却敏感的发现这话里的人情,和还这几个字,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孩子,对于邢家的资助多少还是有些戒心的,虽然他已经看清了自己和邢家的牵扯,可是下意识里,还是对于富贵人家有一丝芥蒂的。这也是他自身经历早就的,估计是难改了。
不过邢德全听出来了,邢大老爷却是没有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笑呵呵的拍着手,说道:
“既然知道我这是拿你们当自己子侄,那你们当我是个伯父不就行了,别想这么多,你们若是争气,那才是好事呢!我脸上也有光彩。说来,今年你们这秀才考试倒是过了,可是明年的乡试,却是不好说了,我也不催促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你年纪还小,不急,且安心读书大不了过些年再考就是了,反正这书院开了之后,你们都能在这里读书,看书,束脩也不用你们花费。我准备请个老举人来教导你们。顺带着,你们也能轮流帮着教些蒙童。这样可好?”
这样一说,大家还有什么说的,自然都是点头不已。等这些人一走,邢大老爷立马就和邢德全商量起他回京要带的东西了。
说来,这邢德全这个年纪,真的是不大啊。这一年才15岁,原本邢老爷急着让他往仕途上走,那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怎么也要把儿子安排好,可如今呢!邢老爷身体好了,公务员工作又开始焕发第二春了,自然也就不那么急着让邢德全往那泥水潭子一样的官场里塞了。稳扎稳打,说不得邢家也能出一个正宗的进士呢!这才是邢老爷的追求啊!
不说这邢德全怎么在大雪之前赶着回家的经过,那必定是顺畅的,有兵部的牌子在那里杵着呢!放心的很,我们说说邢老爷,要说邢老爷这些日子过的那个牵肠挂肚的啊!真是从来没有过啊!
最先是邢德全县试过了的消息,邢老爷很满意,对于儿子的水平他多少还是知道些的,这不说别的,单是这份用功,还是可以的,考一个县试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对此很有信心。虽然说心里还是窃喜的,单是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示出来,不过是赏了家里的下人一人三百个大钱,表示一下大家同喜的意思。哦,对了,顺带还给女儿们一人做了一件首饰,给媳妇买了两批料子,那个啥,表示的很是含蓄。
再然后呢!就开始担心这邢德全的府试问题了,这个是他相对比较薄弱的地方,邢老爷也知道,这孩子真正开始认真读书还真是没有多少时间,这能过去吗?他表示怀疑,但是又带着一丝的希夷,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应该没那么倒霉,说不得就时来运转了,一下子就搞定了呢!
为了这个,他上班都快没有心思了,胡子也在短短的两个月里,被揪下了无数,一度从茂密的森林往砍伐过度转化。连张顺来信报告了这江南良田已经搞定的喜讯都没能让他松快起来。有好几次不知怎么,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只觉得心烦意乱。
王氏看着他的样子,也明白这是为了那个唯一的儿子担心,她毕竟只是个后妈,很多话真是不好说,也不好劝,只好抓紧了几个姑娘的教养问题,努力的不让老爷找到小辫子。同时心里也暗暗期待这邢德全能得个好成绩,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嫁进来第一年,要是能考中了,自己的名声也好听,说不得还能得个旺夫旺子的有福名声呢!那才是大实惠。
堪堪过了八月底,加急的书信总算到了,果然这府试过了,邢老爷虽然极力掩饰,可是这眼角眉梢的喜悦,还是瞒不过人去,于是京城不少的邢老爷的同僚们都知道了,这邢家的那个唯一的独苗考试考得不错,已经过了府试了。
就是那个悔婚的刘家,也看着有点眼红,暗自啐了一口,羡慕邢老爷这一年多的运气,又是病好了,又是儿子出息了,还娶了个新媳妇。中年男人的幸福,可不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吗!
这邢老爷升官还没戏,可是这发财,死老婆倒是变相的做到了,还外带了一个儿子出息的好兆头,真是羡煞旁人啊!
有了府试的成绩,最后的院试,邢老爷已经不在意了,因为他从没有看过自家儿子谢过八股,自认为估计没戏,反正这有了这么一出,自家儿子已经算得上是有出息了,毕竟这年纪摆着呢!才不过十五岁,有这个成绩,其实真的已经很能在京城他这样的官宦人家里出挑了。说出去都能挣一下脸面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苛求的了。
只是没想到啊,这儿子居然给他这么一个大惊喜啊!对于属于高强度的超级大馅饼啊!邢老爷一时间得到消息都有些傻眼了。还是王氏满脸喜色的提醒他发赏钱才算是让他回神了。第一时间,邢老爷就跑到了后头的小祠堂,他老爹的牌位那里跪下,狠狠的磕了几个头,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任由脸上鼻涕眼泪齐飞,或者文雅些,泪横满面。
邢二梅和三妹相互依靠着,听着边上的婆子说着自家大哥成了秀才,以后怎么怎么得,脸上都是一脸的惊喜,眼睛亮晶晶的,对她们来说,这个大哥可比大姐好多了,自然也是为着这个哥哥高兴着的,只有另一边的邢大姑娘脸色阴沉的可怕。
邢德全越是出色,只能说明她生母田氏越失败,看看,这样一个好孩子,当初居然让嫡母压制的传出了什么愚笨,不堪,没造化的名声,如今越是好,就越说京当初都是田氏使得手脚,是存心带坏庶子的。
如今虽说田氏已经成了过去式,她也有了贴身的教养嬷嬷,可是这任然改变不了她的出生,改变不了她是田氏的女儿这一点。邢大姐已经可以预见自己这一次会受到的牵连了,脸色能好看才怪啊!
王氏则是欢天喜地的折腾着家里的下人,一叠声的让人收拾邢德全的屋子,并欢喜的让人喊了针线上的人,给家里的主子们加做一套好衣裳,下人们加发一个月月钱。再让人收拾了好些祭祀的器具,准备着等邢德全回来,让老爷领着给祖宗上香祭祀。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功名,整个邢府却一下子活泛了起来,十五岁的秀才啊!这说出去,就是下人们也觉得光彩啊!
29姐妹
“二姐;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做了秀才是不是不一样了?会不会对我们再好些?会不会还像上次一样;帮着我们?”
邢三梅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梦幻一样的神色;看着邢二梅,明明已经9岁了;却瘦弱的像是七八岁的孩童;好在如今有了王氏照看,性子回来了些;不在是以往胆小的见人就发抖的样子了,脸色也红润了些,身上也多了好些的肉。连头发都有了些光泽。虽然对着外人还是不怎么敢说话,可是对着家里人已经好多了,啊,对了,邢大姐除外。
这不是,自从听到自家大哥得了秀才开始,她就一直很努力的在想着这当了秀才的好处,想着哥哥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她一直记得,自己没有了月钱,吃不上饭的时候,是大哥给了他私房钱,也记得是大哥告诉了父亲,把那些欺负她的婆子赶了出去,让自己再不用被人打骂,挨饿。在她心里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大哥。比父亲都亲近。
邢二梅转头看着妹妹的样子,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很是温和的回答着妹妹的问题,手里还不紧不慢的做着绣活。
“估摸着这些日子就快到了呢!大哥是秀才了,再过几年说不得就是举人,就是进士了。以后也会像老爷一样,做大官呢!大哥会和以前一样的,家里就这么一个哥哥,以后哥哥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呢!怎么会不好?大哥老实,宽厚,以前还不是常拿着自己的私房给我们?”
姐妹两个一边拿着针线,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情,手里的活计却是一刻不停,这是王氏给她们下的任务,长这么大,这两个女孩子可以说是姑娘家该学的女红什么的是一点都没有学,毕竟每天连吃饭都要看人脸色,她们躲着田氏都来不及,生怕被看见了又要吃苦,那里会有机会学女孩子该学的功课?
如今呢!王氏没有自己的孩子,要一碗水端平很是正常,再加上毕竟只是女孩子,以后也不过是一副嫁妆的事情,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该教的教,该说的说,没有半分客气。除了那大姑娘因为有邢老爷的心思在里头,所以另外请了人来,教导些别的事情,时间上很是紧张,这两个小的,王氏是准备慢慢的□的,她也有自己的心思,毕竟这两个孩子还小,又是个没有亲娘的,这要是把这两个弄得亲近了,自己也多些底气不是。
正在姐妹两个说话的功夫,门帘子突然响了起来,进来了一个华服少女,眉眼利索,神态高傲,不过是小小年纪,这神色上就带了几分精明,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女孩子就是邢家大姑娘了,只见她轻移莲步,往花凳上一坐,在转眼看到那两个庶妹惊恐的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了起来,略带嘲讽的说道:
“呦,这不是我们家的哭包和鹌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