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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的,而喝醉了之后,邢老爷走出门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了,到了角门口,已经迈不动步子了,差点就跌了出去,正好遇到了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的王嬷嬷,一下子就跌倒了王嬷嬷的身上。
肌肤相亲啊!虽然只有一个跟着王嬷嬷的小丫头看到,可是这事情毕竟是发生了,邢老爷也是个汉子,有担当,想了一天,在探明王嬷嬷的意思后,直接就决定娶王嬷嬷做了正室。当天还直接写了信给在江南老家守着祖宅的兄弟,让他们过来帮着主持婚礼。并请了其他几个在京的亲戚,帮着收拾嫁妆什么的,银子都是他来出。
这一番作为,不管这王嬷嬷。啊,不能叫嬷嬷了,是王氏,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有什么疑惑,或者觉得有些不对,心里到底有些感动,顺带的觉着这样也不错,好歹自己也算是有了依靠。
邢德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邢老爷的打算,那他就是个棒槌了!把事情从头到尾一连,立马就一清二楚啊!当然,别人是没有这邢德全那么了解这个邢老爷,所以想不到这些。
既然知道了邢老爷的算盘,那么邢德全也要为自己盘算一下了,怎么在这件事情里得到最大的好处。邢德全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只是对外,他依然是那个羞涩的,老实的孩子,当然现在还要加一个用功读书的形象
邢老爷曾教导邢德全,当家作主的人要处理一件事情,一般可以有两个法子,一个办法是需要心狠手辣的解决,好处是立马就能解决问题,就是显得有些狠辣,另一个一个方法温和,徐徐图之,但是时间长久,你会怎么选择?
按照邢老爷的处理方式,那是绝对用第一个的,因为他觉得这第二个,固然是看着不错,但是那是心慈手软的借口,虚伪的很!要知道不管什么事情,时间越久,问题越多,太过温和,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绝对的遵从丛林法则!邢德全上一辈子就是太老实,太在意人家的说法,这才弄到了那样的地步,这一世他是一心要往老爹教导的路上走的,这一次眼看着就是到了要他做决断的时候了。
这天他趁着邢老爷心情不错,跑到邢老爷的书房去请教功课,父子两个说着说着,就说起了这马上就要娶进门的新太太的事情。邢德全一脸无措的对着父亲问道:
“父亲,这新太太来了,这教导妹妹们的事情还要不要再请嬷嬷?”
邢老爷一听,这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这还真是个问题,这都转职成了太太了,这再兼着教养嬷嬷的差事确实不妥当,那样还真是要重新请,不管是大闺女还是否两个小的,好像都需要啊!这样一算,这人手还真是紧张,这些日子,自家发卖的有些多了,这也是麻烦。不过这买人的事情,他是男人,还真是不怎么擅长,于是转头对着邢德全说道:
“等太太进门,这事情为父会对她说的,到时候就让太太做主。”
说完这句,原本以为没事了的邢老爷,发现自家儿子似乎还有些欲言欲止的样子,倒有些好奇了,对着儿子招了招手,等邢德全走过来,伸手摸摸儿子的脑袋,问道:
“儿啊!还有什么心事?说给父亲听,有父亲在呢!”
那稳言细语的样子,显然对于即将再次做新郎的邢老爷心情很不错,邢德全一脸濡慕的开口了。
“父亲,太太,太太,儿子没怎么见过,听妹妹们说,很是个规矩严厉的,儿子,儿子怕,不得太太喜欢。”
那种渴求又担心的眼神看的邢老爷一阵的心软,想想这个儿子,不过是一个庶出,一直以来就受着田氏的苛责,偏偏生母早逝,连个能帮扶依靠都没有,就这样磕磕碰碰的长到,要不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呢!
在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渴求母爱的孩子,邢老爷慈父心起,忍不住开始为着这个儿子开始打算了起来。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等这新太太进门,把这儿子给记到太太的名下,这以后充作嫡子也好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而太太那里,就算以后没有孩子,这有了这个名头,也日子好些。倒是两相便宜。
心里虽然有了这样的盘算,到底是没有喝新太太商议过,他也不好贸然说什么,于是邢老爷不过是对着邢德全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又关照了几句好好上进的语句就放了他出去。
邢德全如今也是眉眼通透的,看着父亲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估计有门,心下也是一喜,老老实实的行了礼出门,走到半路,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光顾着自己了,一点都没有想到这还有两个妹妹呢!
不过他再是个心软的老好人,这时候也不会再去说什么了,这新太太进门,要是一来就把他记到她名下,已经很过分了,是掐着这新太太说不得生不出孩子来的,要是再加上妹妹们,估计人家就要掀桌子了!凡事不能太过啊!再说了这妹妹们就算依然是庶女,这有了这样一个宫里出来的母亲,在加上父亲如今的官职,身体状况,也一定会比前世好了很多的。这也是自己积德,为妹妹们做的好事了!
这样一想,邢德全立马就放开了这一件事,一心又回到了书桌上,像是邢老爷说的,这开年的县试他可是必要去的,怎么也不能太丢脸不是!
15考试前
不说这过年前邢家那一场受人瞩目的婚事,有多少人猜测这满满五十六抬嫁妆里有多少是邢老爷自己出银子给这新太太长脸的,也不说这新太太进门后头一件事情就是把邢德全记到太太名下,成为了嫡子的大事,更不用说这邢家的那个族长邢大老爷一家子在京里过年的琐事,单说邢德全和那大老爷家的那个独子邢忠的考试问题。前程问题,这可是牵动了邢家两位老爷的心啊!
首先我们来看邢家,那邢老爷本就是个寒门出身,祖上既没有出过什么商户,也没有什么官身,十足是个老农,几代下来不过是田地增加了好些,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要不是他打小有些读书的天分,让当时的邢老爷子有了改换门庭的指望,愣是紧衣缩食,供出了这么一个举人,又谋了官职,步步高升。这邢家到现在大概也不过是靠着数百亩田地过活的乡下地主。
这邢大老爷虽然是族长,可是这邢家本就是小门小户,当年战乱的时候,逃难到的江南,没什么祖宗可寻,又是个子嗣艰难的,这一家子到了这一辈,也只有他和邢老爷两兄弟,而且那邢大老爷就是个在家务农的,虽识的几个字,却没正紧读过书的。还是靠着邢老爷先是考上了举人,一家子免了赋税,后来又当了官,少了些盘剥的,使绊子的,这才慢慢的成了地方上的乡绅,可是这人老实,又不是个会使手段的,所以这家业上也不怎么显贵,不过是一个小地主的级别,家里积攒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二十顷,一千亩地,房子也不过是在乡下有个三进带跨院的砖木瓦房,还是邢老爷当年出的银子盖的。为的是在家里建起一个祠堂来,好显示官宦人家的底蕴。这已经是往上数几代都显得富贵的家业了。附近几个村子里有名的大户人家了。
也正是有了邢老爷的例子,这邢大老爷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教养上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一心想着让他读书上进的,可惜也是个没有什么天分的。到了现在快十六了,还是不敢让他出去考试,生怕打击了信心,再难上进。
这次借着弟弟再娶,他也是想了又想,寻思着让弟弟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这个孩子开开窍,怎么的也得有个功名不是,就算是个秀才,这以后说亲也好说个官宦人家。
谁知道一来就听说,这弟弟想着让他家那个才十四岁的儿子去参考了!邢大老爷听了就是一惊,这也太小了不是!可是看看弟弟的神色,却是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历练历练也好,哪怕不中,也好有点应试的经验,他也不傻,一听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弟弟有主意了,于是索性摊开了说,想让儿子也有个功名。
要说这要求真不怎么高!既不是求着兄弟给他撑腰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也不是想着在弟弟家讨要些好处,邢老爷还真是不好拒绝。可是考校了一下侄子,却发现连书都背的很是磕绊,心下就有些为难了!
倒是邢德全心里对这个哥哥有些在意的,因为他知道上一世的时候,这个哥哥最终还是得到了秀才的功名的,为人虽然木讷,但是却是个要强的,从不惹是生非,也从不仗着贾家的名头做事,甚至在邢家败落后,还曾让人送了些银钱过来,生怕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在京城吃亏,要不是后来早亡,家里寡母幼女,无法支撑,也不会到京城来投靠邢夫人。
邢德全也算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明白人,他这里记挂着上一辈的情分,自然会为这个哥哥说上几句好话,在现在的邢家来说,帮着堂哥一把,也不过是多费些银钱,这点还是损失的起的。
“父亲,堂哥,堂哥是儿子唯一的兄弟,父亲,您,您看,是不是帮着些,要不让儿子的先生给堂哥附学一段时间?”
提出的其实真的是个好法子,这乡下能有什么好先生?这堂哥学问不行,未尝不是先生不得力的缘故,这要是在邢德全读书的那个先生那里学上一些日子,说不得就能有些进益了,背的磕磕巴巴的是磕磕巴巴,这好歹也是能背出来不是!最多就是不求甚解罢了!
邢老爷一听,眼珠子看了儿子一眼,心下也为这个儿子的良善欣喜,又有点担忧,这孩子心太软啊!不过好在是对着自己的堂兄弟,而且这个侄子也老实,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妥当,只求着以后对着别人也别这样了!
有了儿子敲边鼓,这邢老爷倒也大方了一次,并对着哥哥说道:
“大哥难得来一次,就在这里住上些日子吧,让侄儿也跟着德全去上学,等到时候,你们一同回南的时候把你侄子带上,正好让他去考试。弟弟也能放心。对了,到时候让侄子一起去考吧,好歹试试,要是能成,怎么也是个童生了不是?至于秀才,这事也要看运气啊!”
这是表示会帮忙了,但是能不能帮成还不一定,不过有了这么一句,邢大老爷也已经很满意了再他看来,弟弟是京官,这县里那些人怎么也会看弟弟的面子不是!而且跟着侄子一起考,摆明了是两个兄弟一样对待,怎么也不会取了一个,又丢下另一个的。
有了这个念头,邢大老爷那个欢喜啊!忙不迭的点头,甚至还让自家太太跟着王氏好好学学,这要是以后自家儿子也有了功名,这内宅说不得就会有些什么交际往来,自家可是不怎么懂的,都要现学啊!
王氏呢,这当了太太,住了正堂,一下子成了几个孩子的后母,还把家里唯一的儿子记到了名下,心下正有些不自在,不知所措,有了这么一个嫂子请教,倒是也正好去了尴尬。
一面带着嫂子开始整家理事,给姑娘们重新安排人手,教养嬷嬷,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嫁妆什么的。
她自己从宫里出来,也不是什么两手空空的,别的不说,这积攒下的首饰,布匹还是不少的,而且还是宫里的东西,都是数得上的好货色。零零总总就有七八个箱笼。在家上这邢老爷为了好看,收拾了两个庄子,总共十顷地,再加上些看得见的东西,一栋两进屋子,还有她自己积攒的压箱银子,金子一百五十两,合计一千五百两的嫁妆,还是真不算少了。
看着这些以后她自己可以养老的依仗,饶是田氏心性稳重,也不由的露出了笑脸,再想到那个被记到自己名下的孩子,一脸羞涩,濡慕的喊着自己母亲的样子,心里也欢喜了一阵,好歹自己也是有丈夫,有儿女的人了。不用再到处办差,看别人的眼色过活了。
转眼又想到这老爷说开年就让儿子去参加科考的事情,她又开始忙碌了起来,虽是个女人,可是她也知道,只有这儿子有了功名,有了前程,自己以后才会日子好过,所以对这事那是分外的用心,至于这大老爷家的小子?她却有些不看好,这个木讷孩子就是真的考上了,也不是个做官的料啊!只是这不是她能说的话!
王氏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虽然心里腹议了半天,脸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是念头一转,便丢了开去。她到底是新媳妇,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大老爷可是特意来参加她的婚事的,那是欠了人情的。要是说这样的丧气话,可就是打人家的脸了。只好对着嫂子,多用些心思了。
16水路
邢大老爷带着妻儿,带着侄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