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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等待他发表意见的二人,莫惑试问:“是深红让你们找我?”
“是,他说……你能帮忙。”莫名看着羸弱的二哥,叹了口气,把他随意披搭的外衣给拉好:“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若是没有就
罢,我可以试想别的法子……虽然或许还太早。”
“不管你有什么法子,但你既然选择先来问我,也就是没有一定把握。不用苦恼,我会帮你。”莫惑微笑:“劳烦你们跑一趟,让
深红给我准备衣服。”
“衣服?”
莫惑的要求有点无理,莫名这边互觑一眼。但莫名选择相信自己的二哥,莫惑一向是深谋远虑的人,莫名从不小看他,既然如此就
拭目以待吧。
找到深红,这位一直持重,把八王子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管家仿佛正在等待,听说莫惑找他,立即就拿了一套衣服跟着二人到竹园
去。
人进去了,莫名和顾君初在门外等。
竹影瞒天筛月色,节节迎风,尖尖细叶,稀稀索索的奏击声。莫名抬首看着被竹影切割的一弯月,低声喃喃:“他究竟有何主意?
”
顾君初侧首,只见忡忡竹影下,小筑静静兀立,昏黄烛光透缝。
“他并不是爱空口说白话的家伙。”
“哦,难得,顾大侠竟然也会称赞他?”莫惑沛笑。
“就事论事罢了。”顾君初记得那巴掌,以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竟然能刮他得脸颊生痛,这家伙也算了不起了。可见其爆发力,而
且他们从未完全了解莫惑。
就事论事,莫名就喜欢这个调调,笑容加深。
没让他们等太久,小筑的门再次打开,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咦!”
莫名揉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幻觉:“嫣鸠?!”
顾君初皱眉,他细细地看,总算有点头绪:“不对,是易容。”
眼前凤目美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他瞄一眼顾君初,直直地走向莫名,淡淡一笑,伸手拍拍莫名的头顶:“放心,我能扮演好。
”
因为太过惊讶,莫名也无心去计较这比自己还要孱弱,比自己还要矮的二哥此等动作是多么的突兀。易容术莫名也见识过,其中要
数他二师兄的手艺最为精湛,那家伙要是铁了心装傻,易过容后就谁也别想找到他。因此在洛山,莫名扳不倒师父是因为其的地位超卓
,扳不倒顾君初是因为他们是盟友,唯独二师兄是真的无计可施。
他也曾经研究过易容术,但怎么也达不到水准,从材料在妆容一连串工序,他知道如何做,却做得不好,最后没多少成效,因此少
年时他就放弃了易容术。如今见着莫惑竟然做得如此出色,心中不免惊诧。
知道莫名惊讶,莫惑只是低笑,解释:“后院的药草,多半为此而种。”
虽然是嫣鸠的外貌,但却是莫惑内在和举止,莫名看着怪别扭的。嫣鸠的模样是天生的妩媚,平日里他本人更是十足的妖孽,因此
与他相比,莫惑还是欠缺神韵。
“很出色的易容术,已经足够骗过宫人。”顾君初知道莫名想什么。
的确,不善此道的人无法从莫惑身上找到破绽。莫名想了想,牵住莫惑的手,温声鼓励:“走,有我在,不用太紧张。”
紧张?
莫惑,顾君初,连同深红这名仆从都瞪大眼睛盯着莫名看,不明白他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楚事实。
他(莫惑/主人)根本不紧张。
在顾君初眼中,莫惑从来就个不简单,心思慎密、城府极深……莫惑算是他心头的一块疙瘩,比嫣鸠来得难对付多了。
不管如何,如今共同抗敌。一行人走到大厅外,只见几名穿着宫装的男女候在外殿,看见莫名来了,立马下跪给八王子请安。
虽未行仪式,但莫名的身份已经得到确立,他们当然不敢怠慢。
莫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侧的人穿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他惊讶地侧目,就见一脸媚态的嫣鸠?不,是莫惑。妩媚不只显于形,
连气质都同化了,那动作,那神态简单就是第二个嫣鸠。
莫名一句话堵在喉间,化作重咳,呛得厅内人一阵折腾。
这一咳,让一行宫人心头好不震憾。怎么也想不到这王子真是豆腐做的,看模样是活不长久的短命种。
“起来吧,手脚利索点。”莫名手帕正捂在唇边,冷冷地吐出带棱角的一句话,倨傲地立在那里,一脸不快。
莫惑见那几人敢怒不敢言,分明是偷偷瞪莫名,他唇角轻挽:“相公,你怎能待慢大人们,大人们不辞劳苦,乘晚而来,虽然扰人
清梦实在可恶,可那是为我们的婚事奔波,情有可原。”
触着耳廓溜进耳朵的这一句话,莫名听着差点要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了……莫惑这家伙,可以去参加明星模仿秀了。
竟然将嫣鸠一角扮演绎得惟妙惟肖。
听落这一句话,是有褒有贬,宫人怕这艳名远播的堇萝第一美人手段厉害,不敢待慢,连忙上前为二人量身。
莫名趁机打听,他装作无聊状,开始找莫惑解闷:“嫣鸠,这衣服是什么时候用的?圣旨上并没有注明吧?”
“未有。”莫惑配合:“相公若想知道,可试问这几位大人。”
莫名作顿悟状,马上发问:“这衣服是什么时候用的?”
宫人们也没防备,一边量度一边回答:“回殿下,小的也只听说是大典当天使用。”
当天?难道真要行这个婚礼?数数日子是还有大半月时间。
一边想着,莫名跟顾君初目光对上,莫名看见愁眉不展,自然知道他听见这消息是心里不舒服。但莫名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两辈子
都没有结过良缘,这辈子要成亲了,对象竟是个一连串失误带出的大错误。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这事不能成。
宫人就是奉女王的意旨前来量身的,处理好一切以后,自然就不作久留。这病恹恹的王子,脾性又差,没有人愿意跟他多周旋一会
。
目送宫人离开,三人相对无语,一时没有决定接下来怎么处理。
三子候在一旁,看着主子们站在门廊吹风,蚊子又挺多的,而他的主子们却一个劲地扮演雕像。三子觉得这样怪可怜的,急步就去
寻了只香炉,点上可以驱蚊的香草,拿着蒲葵扇站在上风位置扇个不停。
原本一脸凝重,深沉思考中的三人同时瞄向三子。
“这是干什么?”莫名低声问。
三子手上一顿,憨笑:“殿下你们继续,这样站着挺好看的,但蚊子太多,三子给你们驱驱蚊子。”
……这孩子。
三人顿感无力,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这仆人的一番心意。莫名失笑,叹息:“三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极具破坏气氛的能力。”
“嘎?”三子大惊,香炉差点脱手,双膝噗嗵地就着地了:“殿下恕罪!三子知罪!殿下降罪!”
莫惑低叹摇首,扶起仆人:“别跪了,去准备浴具,送到竹园。”
听见主人吩咐,三子马上领命,才走两步,又困惑地挠着脑袋跑回来:“那个?送到竹园?”那不是二公子的房间吗?
“对,竹园。”莫名伸手驱赶:“快去,我现在就要过去了。”
三子喜形于色:“好!我马上去准备……殿下,你要好好待二公子啊,他是个好人。”
顶着嫣鸠脸的莫惑失笑,顾君初眯起眼睛,莫名唇角轻抽。
“快去。”送这小子一记爆栗,莫名哼了一声:“那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还好。”
莫惑说罢,顿了顿,淡淡一笑:“若没有别的需要,我先回去。”
看着那纤瘦的背影,莫名突然发现莫惑再好的易容术,再强的演技,仍是有他无法剥离的阴影伴随,就如同他那瘦削的身躯,亦如
他深厚的度量。
莫名三两步赶上去握住他的手臂:“二哥,有些事情我要给你说的。”
莫惑回首,看莫名一眼,又移眸到顾君初身上,再转回来,淡笑:“好,到我的房间去……你们一起。”
再次相聚于莫惑的房间内,莫名盯着莫惑卸妆,趁空也问了一些关于易容的问题,等莫惑重现他淡雅的身影以后,那钩银月西移了
。
重沏的一壶茶,三人共品。
“其实我是苏瑛。”莫名抛下一句。
“我知道。”莫惑回掷一句。
莫名挑眉,继而失笑:“二哥,你果真是个厉害的家伙。”
莫惑只是笑,他没再说什么,等待下文。
莫名食指轻触大腿,突然感觉摆在桌面下的手被温暖包覆,转首一看,顾君初正沉静地品茶,未有太大的表情变动。
顾君初此举让莫名安心,如果顾君初也同意,那么他就不犹豫了。
“二哥,我想我们既然是亲人,又是合作伙伴,有些事情也不宜隐瞒你。”
“嗯,你说。”他以微笑鼓励莫名。
竹影摇拽,风过林叶的肃瑟声未曾停息。烛光与热茶相伴下,莫名把苏瑛的来由,他和顾君初的打算,以及现在的情况都给交代了
。
莫惑静静地听,一言不发,直到话题结束。他问:“我是否……被列入计划内?”
没想到首先被问及这种问题,莫名微讶,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只要你还活着,我都会照顾你。”
莫惑笑了,不是平日疏离淡雅的笑,这枚笑仿佛添加了太多的甜蜜。
“嗯,我明白了,你们尽管进行计划。如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而为。”只要没有被抛下就好。
莫名不自觉就回以笑容:“谢谢你。”
兄弟俩相视而笑。
“夜深了,莫惑还需要多休息,你也是。”
顾君初提醒了两名病号,莫名和莫惑是各自为对方着想,立即结束了话题。
别过小筑主人,二人此次并没有赶天上飞,踏着夜色漫步于宁静的内院。
更深露重,莫名捏捏微湿的发丝,咂咂嘴巴:“真冷。”
只一句话,他便落入顾君初的怀抱,暖意穿透了厚重的衣物渗进。
他舒服地喟叹:“还是你最好。”
顾君初宁愿不去参详其中真意,只听这句话就好,只要表象就好。他微笑,以掌轻摩莫名的脸颊:“夜深当然冷,快点回去睡觉就
好。”
莫名往温暖的掌心蹭了蹭,顺从地回答:“好。”
正准备走,他突然被拉住,腰上被钳制,一记热吻突然袭来。莫名先是一惊,但他也没反抗,顺着顾君初的热情,回以不逊于他的
热情。
以攻为守。
结果莫名的选择是对的,一轮唇舌之争以后,两人都气喘兮兮,谁都没比谁轻松。
莫名得意地轻笑:“我也不是只会逃跑的。”
顾君初一愕,无奈地失笑:“你的心肺究竟如何长?”
“嗯?”莫名挑眉。
“为何都偏……”偏得一分也不分给这感情上头呢?顾君初不想问下去,那会让他变得无理,也许又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他轻
叹,闭嘴了。
偏偏有人没心没肺:“哦,心脏本来就是偏的。”
……
顾君初愤然将额头撞向莫名的,考的一声,两人的额头都红了。
两双眸子对瞪,有吃惊的,有含恼的。
那一夜莫名拿背对着顾君初,连连暗咒。
那一夜顾君初数完了整天繁星,虽然最终仍数不清。
第二十九章 女王密令
打从量身那一夜以后,顾君初依旧在忙活着自己的事务,莫名有空就找莫惑聊天,找嫣鸠喝酒,日子过得无比的惬意。
日子平静,平静得大家都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地,这日子就如此过下去,整个八王子府仿佛找到了平行点。
三子也已经找到规率,在他眼中,殿下的生活方式是晚上跟正宠初公子睡觉,早上找二宠二公子诗情画意,中午又找元配嫣鸠公子
风花雪月。
“自古王孙多风流。”候在湖畔,望着亭中饮酒作乐的二人,三子有感:“殿下真是贵气。”
深红打从三子后头接近的,听到这仆人如此偏坦其主的一句话,连持重的他也打了个跌,稍稍稳住以后,他轻咳。
“咦,深红管家?有事要找殿下吗?”
深红颌首:“三子,给殿下传话,说宫人来了。”
三子当然不辱使命,碰碰咚咚地跑到亭内,见着嫣鸠公子又衣衫不整地趴在自家殿下身上,他连忙捂住双目,支支吾吾地汇报:“
殿下,宫人来了。”
莫名看着双手捂眼的三子,轻轻摇首。
“宫人?又有何事?这就来。”
嫣鸠兴致缺缺,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