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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问的是莫名。”
“苏瑛!”嫣鸠见不得他无赖的表现,差点没扑过去狂扁他一顿。
莫名失笑:“你想怎么样?不怕变成地上的青蛙标本吗?”
此言一出,嫣鸠愣住,看着莫名的笑脸,突然就挫败地靠着窗台坐落到地上,捂着额头半天不说话。莫名见他竟然一言不发,等了
一会仍是没反应,便过去探看:“别闹别扭,起来吧,地上凉。”
“……就你怕这点点凉气。”嫣鸠恨声说罢,却躲过伸到跟前的手,双臂缠上莫名的肩膀:“接受我吧,快点接受我。”
“……你这是催眠吗?你还得学学。”莫名轻笑着随意地回话,他扯开嫣鸠的手,独自走回桌案旁边。
“催眠是什么?是你对付单于大将军的那种妖术吗?”嫣鸠好奇,连忙凑上去。
对于莫名所做之事,他是充满好奇心的,毕竟他曾经目睹了神奇的功效。
见他兴致勃勃,莫名便泼冷水:“妖术?也可以这么说,但此术可不容易,只能建立在互相信任或者对方松懈的情况下,所以就是
你学会了,也不一定能对我使用。”
“……”嫣鸠睐了他一眼,摸出怀中香包:“这个,你就用这个医治我的?”
女儿红的醇香在空中扩散,莫名忍不住深吸口气,脸上有一丝丝陶醉:“是很久没有与你畅饮了。”
你都只顾着想顾君初,怎么可能记得与我喝酒?嫣鸠腹悱,未把怨言出口,顺势便说:“要不现在喝?”
“嗯?”
“我去取。”嫣鸠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回身便出了门,嚷着叫小二拿酒。
莫名听见隔壁都有了动静,正确地说就是整个客栈都有了动静,低咒声更没少,不觉失笑。如此大动作行为,莫名怎好拒绝他的邀
请,因此待他回来,便真的一起喝酒,但地点是屋顶上。
嫣鸠是无所谓,但他关心莫名:“到这里行吗?夜风有点凉。”
听他关心自己,莫名拍拍酒坛子:“有酒,酒能暖人。”
说罢,哈哈地笑着,拍开封口,真的喝了。
过去莫名在王府中总会克制自己,因为顾君初不同意他喝烈酒,然而此时竟然如此的豪爽,嫣鸠不禁心存侥幸……是以为离开了堇
萝,说不定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包括莫名一直坚持的反对态度。
“喝。”莫名比比酒坛子,示意嫣鸠一起。
嫣鸠细细的眉衬上笑弯的双目,顺从地靠着莫名坐下,喝了口酒。液体辛辣却奇香,让人回味无穷的口感。
“是不是比起温和的甜酒,这个要好多了?”
听见得意的问话,还像是他家酿的,那般自夸。莫名失笑:“好酒,但身边人不怎么地好。”
身边人?嫣鸠眯起狭长的凤目,恨不得咬莫名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自讨没趣,也不想错过此次机会。
他不说话,莫名也不继续,静静地对月饮酒,没有白玉壶也没有夜光杯,只有丑丑的两只酒坛子,却是喝得畅快。
酒意熏得二人脸上现了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离。
就等这时候,嫣鸠觉得酒到这份上,胆子壮了,人也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了,什么事都能顺势了。
想罢,他把酒坛子扔出去。深棕色的瓦器坠落后发出刺耳声响,惊动远处狗只吠叫,却惊动不了喝酒的人。
嫣鸠回身一扑,这一回真的把人扑倒了,另一只酒坛子也骨碌碌地滚落屋檐。
双眸对上,只觉对方处在朦胧中,显得迷离飘渺。嫣鸠缓缓伏在莫名胸前,合上眼睛,话语声轻慢却清晰:“好喜欢你,真的好喜
欢,喜欢得不想放手。你也喜欢我吧,分我一点喜欢,不能平分也给我一点,只要一点点……接受我,不接受全部,也接受一点点。”
话音落后,远处狗吠声渐息,风过声也停息了,除了瓦片下的蟋蟀鸣叫不止,便没有别的声音。
嫣鸠没得到应答,听着耳边心跳声没有任何变改,他不禁困惑地抬首,哪知道见着了一张安稳的睡脸。
竟然……在此时睡着了?
嫣鸠惊讶过后,恨得牙齿痒痒,隐忍了半晌才没把拳头招呼到那张脸上。恨过后,心里忿忿,产生了没有鱼,虾也好的心理。
“懂得顾及莫惑的感受,怎么就不懂顾及我的?不公平,好吧,索偿。”念叨着,他埋首便要覆上莫名的唇。
不想才亲近,横在跟前的却是一手,嫣鸠的吻落在那手背上,底下一双眼睛睁开,哪见着半丝醉意,清醒着呢。
“你!好样的,竟然给我装?既然要装,怎么不继续?”
眼前一张恼羞成怒的脸,莫名看着却无语。他不能说什么,拒绝的话一次就够了,接下来的他不能回应。
他竟然不回应,嫣鸠越看越恼,他也不是非得在此自取其辱。他一翻身自屋顶跃落地面,往暗巷深处走去。
莫名坐起来,缓缓看一眼自己的手背,苦恼地喃喃着:“分?本来就一点,哪能分?”
念叨着,他也不放心让嫣鸠独自夜行,系紧身上狐裘带子,足下轻点,便飞走于握檐上,尾随嫣鸠而去。
而负气的嫣鸠也不是非要去哪里,注意到远远跟在后头的莫名,他的怒火也渐消,他本就知道不会容易得手,何必真的生气,只是
当时焦急,便怨两句罢了。
一边走着,他便思索该如何将莫名骗下来,唠叨两句便言归于好。
装作扭到脚了?不,太弱了。装哭?不,太恶心了。装作摔倒?不,太痛了。装作被蛇咬?哪来的想法……
恰恰所有心思放这上头,他就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踏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头,嫣鸠吓了一跳,以为真的踩到蛇了。正待远离危险,脚
踝上却被握紧了,他跳不开。
低头一看,竟然有一只手握在他足踝上呢!草从中有微光,仿佛两只晶亮的眼眸子,直吓得嫣鸠寒毛直竖。
“什么东西!”嫣鸠猛地一踢脚,然那只手却依然握紧,他只觉被压迫着的足踝隐隐作痛,这人的手劲很强。
莫名在上头也注意到不妥,这便下来察看。
“怎么了?”
“有人。”嫣鸠一手拨开草众,果然看到掩盖其下的人体。
很惨的模样,不但衣着褛褴,裸 露的部位更是伤痕累累。
“是乞丐。”嫣鸠厌恶地扯着他的手,想拔开。
莫名见他挣不开,便准备点这人的麻|穴,帮助嫣鸠脱困。哪知道他才动手,原本趴着的人突然一翻身,身姿动作快如猎豹,等莫名
看清楚,那人已经远离,还把嫣鸠也抱走了。
“你!”莫名不敢小觑这对手,暗地里蓄势:“放开他。”
嫣鸠也想不到会有如此结果,不愿意被胁持,猛地就要挣扎。只是那人单手楼着他,也只单手就能应付他,可见其果真非泛泛之辈
。
对手不好应付,如今又是夜半三更,莫名真怕这来历不明的人会带走嫣鸠,让他无处可寻。他不被动了,猛一个俯冲便攻向对手,
动作不显中午那种悠闲自在,而是处处致敌手重伤的狠招。
那人还要顾着嫣鸠,虽然是捉襟见肘,却仍能应付着。
莫名无法辨别对方的门派,毕竟这种武功他未曾见识过,而且容貌也不能从那蓬乱长发中识别出来。长此下去,久战对他不利。
然而莫名知道利蔽,却无法主导战斗。
“你是谁?”莫名根本想不到武林中还有谁能有这等身手,即使肖云鲛也不行,而他并非顾君初。
那人仍是不答,却也对咄咄迫人的莫名产生了杀意,手下招式也是凌厉无比。
嫣鸠眼见苦战将至,若要继续,莫名肯定少不了受伤。他心中着急,一边扰乱这怪人出招,一边吼:“住手!”
然而他的一声吼叫,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人突然止住动作,收招站正。莫名见有异,也没敢上前,立在不远处观察。
“是的,娘。”那人应着。
娘?
嫣鸠和莫名同时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四周哪有什么人影?难道是鬼怪不成?
他们二人都是不怕鬼神的,当下挑眉,互觑一眼,互递信息,考虑该如何解决这问题。
莫名摇着扇子,看看那边二人,突然灵光一闪,便喊:“嫣鸠,你叫他放手。”
“啊?”嫣鸠愣住了:“叫他放手?”
“对!试试。”莫名坚持。
见他一再要求,嫣鸠虽然不安,但仍抬头看着那张毛绒绒的脸,说:“放开我。”
“是的,娘。”
嫣鸠脱困了,不敢置信地跨开一步,又提防背后袭击,这样一步两步至五六步以后,他终于飞快地跑回莫名身边。
而那人却也跟了过来,乖乖地跟在嫣鸠背后。
二人均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人是在干什么。
“看来是脑子有问题。”莫名喃喃着,而那人似乎没听见,不为所动。
“脑子有问题?”嫣鸠挑眉,坏心起了:“坐下,手来。”
“是的,娘。”一贯的回答加上一贯的听话,竟然真的把动作做全了。
嫣鸠失笑:“有趣。”
看他玩,莫名只觉得可笑,他以为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疯子,肯定是不知练什么心法的时候乱了气血,逆了经脉,血充上脑导致走
火入魔的。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要是被这样一个疯子跟着,日后会行动不便。
“是时候离开了,你让他蹲在原地吧。”莫名边说着,边掏出仅有的一点碎银,准备放给这人用。不是他吝啬,而是他的大额银票
恐怕会为这疯子带来不幸。
嫣鸠也同意,他可不想有个人整天在喊他娘,还是这么一个叫花子。
正准备丢下他离开,莫名在转身的一瞬间瞄到一丝微光,心中异样感飙升,他回身便扒开对方的衣襟一看。
那是一块玉,润泽剔透的一块玉。一块玉不怎么样,但这块温玉与自己所佩戴的一模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吻合。
当初那人送他暖玉的时候便说了,世上只有两块,他们俩一人一块……他们从不离身的物品。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从哪里得到的?”
莫名冷声问,即使拼命,也要从这人口中问出……顾君初的下落。
第六十章 蛊
“你的任务是杀死徐离莫惑。”
“杀死……徐离莫惑。”
*
夜色凄迷,夜半三更时分,莫名房间里却是众人同聚,灯火通明。
莫名把路上捡到的疯子乞丐带回客栈了,因为这是个疯子,所以即使他有多认真,也无法从疯子身上得到正确答案。
见到莫名竟然带回来这样一个人,肖云鲛是直接拿‘你疯了’的眼神看莫名,连一向对莫名马首是瞻、言听计从的菜刀都困惑了。
毕竟因为一个扯着别人衣角的大个子乞丐,又哪儿值得他此般劳师动众?
“理由。”肖云鲛的声音犹如寒冬积雪,让人听着打耳底处开始发冷。
即使他如此不耐,莫名比他更着急:“给他诊断,看能不能将他的脑子治好。”
“乞丐?”洛山二师兄从来就不具备救死扶伤的医德,这下子见到乞丐,要他拿来试毒还有点兴趣,医治?免了。
“不。”
未待莫名压住怒火说明,打从一开始就安静立于一旁的莫惑却把一切看在眼里,于是问:“这人,是与寻找顾君初的线索有关吗?
”
他话落,了解的人,瞪他的人都有,但他只在意那边松一口气,面露感激的人。
“既然有关,那还请肖大夫尽力而为。”莫惑对肖云鲛微微欠身,客气地请道。
有此层原因,根本无需多说,更见他如此有礼,肖云鲛也不拖拉,这就过去要为那人把脉。不想他才挨近,对方就反抗,而且身手
不凡。
“咦……”肖云鲛退开来,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污秽的乞丐,他手中已经捏着银针,准备随时攻击对手。
菜刀拔了菜刀,莫名也悄悄护着莫惑。
乞丐又变得杀气腾腾的,一时间房间里是一片张弓拔弩的紧张气氛。
嫣鸠就是万般不愿,此时此刻,他还是一脸不耐地张嘴:“安静,坐下来让大夫看。”
随着他的喊话,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乞丐是一句话一个动作,原原本本,乖乖顺顺地照单全办了,
而且还说……
“是的,娘。”
娘?谁?
几双眼睛转了一圈,大概就全落在嫌疑最大,也长得最柔美的嫣鸠身上……原来,是女的啊。
菜刀哦了一声:“原来是女扮男装。”
嫣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