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人此时走到了游廊的尽头,尤氏叹了口气坐在游廊的边儿上,捶了捶膝盖:“话是这么说,她们之前一直在原籍。但曾经,我那继母也是见过京城繁华的。眼下重新回到京城,看着我如今的体面如何还能答应一个庄子的小子?”
听到这里,王熙凤爱着她坐下:“这事情,倒也不是没得办法。听着嫂子说……”她抿唇一笑:“嫂子别怪我这人说话不好听的,听着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爱慕虚荣的。在我看,那婚事虽然听着是个庄头的小子。可那到底是皇庄,不是别的什么。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这皇庄,怎么也是个门面。不说别的,就是往日里那宫里的小黄门来了府里,我那姑姑不也是好茶好点外加红包的供奉着?嫂子不如这般,嫂子那母亲怕是希望重新换一个婚事。但眼下,就是换了婚事也得是两家退亲才成。”
尤氏其实并不想给自家妹妹退亲,她虽然不喜那两天个拖油瓶。可说到底,也是跟着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这事情不管她如何干涉,日后都难得好名声。
王熙凤在一边抿唇笑着等着尤氏的回答。尤氏姐妹她如何不知道,当年如果不是尤二姐的事情她如何会同贾琏彻底分崩离析?那女子也不是个好的,平日里嫌贫爱富就算了还是一个风流命。尤氏不愿意,她也是不愿意的。眼下贾琏看着像个人一样的,可难免日后不会原形毕露。她可不相信,一个林如海就能让他那些花花肠子都没了。
尤氏考虑了许久,才开口:“这都说宁拆一座桥,不拆一桩婚的……”
王熙凤挽住她的手,笑着低声:“嫂子也说了,那母女都是那般的人物。眼下嫂子若是寻了人去说了悔婚的事情,对方肯定不愿意。可都说的是,家和万事兴。你也是万般为难的被母亲逼着去寻了对方,晓之以理的对方也是明白的。现在强娶了这婚事,日后成了怨偶怕也是两家不好。嫂子去说了,如果对方同意不如替她们说一个名门庶女的。一来,。这皇庄说起来到底是农户。若是普通的人家,怕是高攀不起。名门大户的,怕也不愿意。可谁家没个庶子庶女的?这婚事安排,就是主母的难处了。做好了,会说拿着庶女攀附权贵。做不好,会说嫡母不慈的。这皇庄本身就上下不挨着的尴尬,却也不是坏的不是?”
尤氏闻言,垂眉仔细想想倒也觉得可行。她就算身上背了一个拆婚的黑锅,若是说了却也能让人理解。毕竟她那继母女三人,也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路数。好好的寡妇不守节,就是再嫁哪有带着前夫的孩子过去的道理。她点点头,拍了拍王熙凤的手:“还是你这个在京城圈子里长大的脑子灵活,我自幼都是家中独一个的。母亲去的早……也难有人教导这些!”
王熙凤听到她答应了,笑嘻嘻的眯起眼睛:“嫂子可别夸我,这事情这么说来也只是谋划了一半。剩下的,还得嫂子仔细考虑一下如何给嫂子两个娘家妹妹寻亲事。嫂子是公候府的当家太太不假,可说到底眼下嫂子的正经婆婆还在嫂子也是做媳妇的。这事情,嫂子怕也是要跟大伯娘好好说说。她到底比你我年长,这眼界路数的都比你我明白不是?”
她给尤氏的主意就是做好人帮着退了婚是,这样日后也没得这项麻烦不是?再者,跟伊氏说了日后贾珍就没办法跟那姐妹两个凑在一起了。也没得办法带着贾琏认识,就避免了日后的麻烦。加之,她看伊氏绝对不是那种平和慈爱的老太太,看自家那个老太太对这边夫妻的避而不谈,就不难看出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此坐下来,说不得比用什么阴司法子都好。
妯娌两个这边心语欣欣的,坐在前堂跟贾敬相对的贾琏就显得有些顽劣小儿面对天王老子了。贾琏端坐着浑身肌肉绷紧的等着贾敬问话。他已经将王夫人托了王熙凤给元春寻医问药的事情告诉了贾敬。贾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捏着一个白瓷小碗喝着里面的热汤,坐在炕上不说话。伊氏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她怎么看着,眼前这小小儿郎,面对她家相公,比面对他家老子还害怕。
贾敬喝了一碗温热的蜂蜜水,才缓慢开口:“这是想做皇子外家?”
他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并没有什么严肃的意思。可不知道为什么,贾琏看到他就觉得比面对他老子拿鞭子抽他的时候,还害怕。他握紧拳头点点头:“怕是知道姑姑当年寻了医的事情。可那也不过是遮掩了一下天露……”这事情贾敬知道,他便没有隐瞒。
贾敬点点头:“难怪了!这满京城的最近都在传皇贵妃生母私下四处给她寻生子药的事情。眼下怕也是疾病乱投医。她早年可是同你母亲和你姑姑不合的厉害,当年为了一点点管家的权利,都闹得你岳父面儿上去。也是因着这个,你岳父才对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那么……你觉得怎么做合适?那天露是你媳妇的机缘,她们是姑侄啊!”
贾琏闻言,就知道贾敬说的试探之意浓厚。他抿了抿唇,嘴巴有些干但又不敢去喝茶只得舔了舔唇:“凤哥儿跟我说,要问了我师傅再做决定。毕竟她们并不知道天露的事情,只是认为当年找了一个很厉害的乡村医生。可眼下,我们是没得办法给她拿出一个像样的乡村医生。凤哥儿说,不如看看姑姑怎么想的。毕竟,那大夫也是师傅给姑姑找来的。我们也不过是认识罢了。她托了凤哥儿,也没说一定要请到。”
“是个好算盘!”贾敬点点头,看向伊氏:“你怎么看?你跟他媳妇比较熟。”
伊氏听到问自己,看着贾琏发干的嘴唇起身拿了茶碗给他:“喝些茶,你伯父又不是豺狼猛兽。看你怕的……”她笑着看着贾琏喝了茶才开口:“凤丫头可比她那个姑姑明白道理。这事情来之前她既然如此说了,就打着林大人夫妻不会管的主意。她脑子灵活,这事情就是本身有那么一个大夫,也能让她搅和黄了。这皇帝家事的,眼下皇后在位没得出错,这若是让元姐儿有了身孕,还不是说贾王林要跟着元后娘家打擂台?”
贾琏放下茶碗感激的朝伊氏抿唇一笑:“我们两家分家也已经闹得不得体面了,眼下我们那会儿帮她这个?再说我师傅是清流不参与这些外戚的事情,若是做了就毁了林家千年传承。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事情。只是说到底我们是小辈儿的,到底这话筒子还得做。不过我们过几日就要启程去西北牧场那头儿。临冬了才会回来,倒也是不担心的。”
听到贾琏这么说,贾敬笑着向身后一靠:“也是个法子……只是这话筒到底也是要当的,怎么也得让林如海知道一下的好。我倒想看看,他如何变个大夫出来。”说完,他爽朗的笑着。听着那低沉的笑声,贾琏低头抿唇笑着。其实,他也很想看到师父变戏法呢!
第二日,林如海就接到了贾琏的消息。不过他倒是没有跟贾敏说,而是在内阁会议结束后私下跟皇上说了。木承泽看着林如海,两个人站在内阁外的花园林道。木承泽想了想:“那你就变一个大夫给他们就是了!”
他的答案,让林如海很是气闷。这大夫还能变一个出来吗?他跟在木承泽后面,咬咬牙龈:“这是皇上您自家的事情,如何让臣变个大夫出来?臣家中老小的……再说,当年的事情臣也是上报了的。”他指哪天露的事情,木承泽这么一听也觉得自己那看热闹的心情有些不够厚道。他无奈下拍拍林如海的肩膀,突然间觉得林如海提的建议也不错。他想了想,站住脚面对着林如海:“这么说起来,爱卿说的也是个办法!嗯嗯……”他连连点头,然后踏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对跟着的内府令太监下旨:
“去,让巧儿拟个条子给贾氏。就说她娘家如此关心皇室子嗣的事情,朕深感焦虑。派四个太医给她,每日按照急照看护。一定要仔细保护,不得有任何病榻之事。”
林如海站在原地,看着大步流星而去的木承泽。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他是知道这个主儿做事情有的时候喜欢出其不意。但这种事情……
☆、第59章 临走多思绪
贾元春看着前来宣旨的太监;顿时呆愣当场。她是求了母亲私下给她找个好大夫看看;但也从未想过会惊动皇帝。她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早年做女官的时候因为家世性格,很受过一阵排挤。受了寒凉,子嗣艰难是必然的。寻医问药,也不过是省亲那天开口提了一下。这原本在妃子之间,也不过是私下的普遍事情。可如何能够传到皇上那里?眼下这四个给她诊脉的御医,一个都不能得罪不说;她还得生生受着。
太医诊脉后离开,她赶走了在身边的旁人之留了抱琴一人在旁。手指不断敲打着木椅的扶手,她咬牙切齿的低声询问:“这事情是如何传到皇上那儿去的?”
抱琴听到自家娘娘的问话;也只得摇摇头:“前儿才跟太太提了一下;也是老太太说了的。娘娘若是有个一儿半女的;这位置说不得还能动动。只是早年娘娘是遭了罪的,这体寒难孕。不过这后宫妃子求子的多了,也不是就娘娘一个……”
贾元春贝齿啃咬着下唇,咬出一条紧线才松了口:“让人去打听打听,眼下我娘家荣耀父亲又是四品的粮道。虽然说已经跟荣宁分了府,也脱不开一个贾字。眼下这里头并不缺少银钱,你拿我的私房去让人仔细打点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给我找这种不痛快。眼下就是皇后,也是管不得我这个凤藻宫的!”
她心下暗暗生着怨恨。原本,她并不想攀龙附凤的进入这宫门。但是祖母的话让她明白,她若是不入就真的会走投无路了。她虽然有着荣国府嫡出大小姐的名头,可说到底她的父亲都是一个不足正五的小官。一个位置做个五六年多没得动弹不说,身边的兄弟也是很难短时间内成事的。若是不趁着年少进宫谋一个别的路数,就是婚事都是难办。
就这样,她才同意了进宫。同意了,舍弃那一身世家小姐的脸面去学习那些伺候人的东西。她原本求得,也是一个日后若是出了这个宫门,能够有一个好婚事等着她。
可不成想的,本应该是皇后大点的日子却让她爬上了龙床。皇帝是英俊的,比照着她曾经见过的那些世家子弟多不狂让。但是,皇帝也只有一个。这一点她从成为才人的时候就明白,更不用说这个后宫中原本照应她的甄太妃,有了一个更好的选择的时候。
因为弟弟的玉佩被封了贵妃,她是欣喜的。但是同时,也是沮丧的。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皇帝对她只有补偿没得其他。可就是这样的补偿,也是好事。至少,她每个月能够见到三四次的皇帝。能够在这座宫殿中,当一把女主人照顾自己的丈夫两三次。
所以,她从不去争宠。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活着皇帝就不会不顾及她。但是眼下,却有人给她弄了这么一出事情,她冷笑着勾勾嘴角,那些女人是不是忘记了,她眼下虽然是妃,是妾。可说到底,也是偏房。就是死了,也能做继室礼入了皇帝地宫的。
木承泽不负责任的让人宣旨,就把这事情忘记了。眼下朝中的事情还有很多,虽然同北蛮之间已经商定。但是西夏那头,也是要紧的事情。他们占据着西北的地方。虽然说不上水草凤妈,到底是商途必经之地。而且听说前任西夏王刚刚过世,继承他王位的是他唯一的女儿的丈夫,有着赫连鹰称呼的有名将军。一个武将当了皇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乔安拿着一个黑色匣子低着头走进御书房,仔细的将里面的兽皮拿了出来,递给木承泽:“林如海找的人从西域捎过来的折子。”
“说了什么?”木承泽在批奏折,头也不抬的询问乔安。乔安摇摇头:“小臣还没得看,只是送信的红蛇卫说,情况紧急需要陛下亲阅。”
木承泽闻言,愣了一下就放下手中的朱笔,拿起那卷不知道是羊皮还是什么动物皮的卷纸,拆开上面捆绑的麻绳。上面是用墨绿色的墨水写的文字。简单扼要的交代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当年甄家三房的女官甄氏,并不是临郡王女人,而是判王翼王的长子,果郡王的女人。离开果郡王的时候,依然怀有身孕;
第二件事,说眼下果郡王的人在西夏安家。据猜测,刚刚登基的西夏王,可能就是当年的果郡王;
第三件事,甄家三房眼下同西夏关系密切,似乎有协助的关系平安州守备原本就是翼王旧部,有谋反的可能。
看到这样的陈报,木承泽内心深深吸了口凉气。当了西夏王的果郡王……他出生的比较晚是不怎么熟悉这位堂兄的。只是听说,就是在翼王伏法后的四五年的时间内,也能跟他的父王斗个平手。可见其能耐。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