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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南亦步亦趋的跟着,就像以前无数次她赌气一样。
地面蒸蒸而上的热气似乎要从脚心灼出一个洞来。她心底陡然无比烦躁,朝他吼道:“林嘉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林嘉南张了张嘴,微微敛下眼,委屈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宁浅浅突然觉得他讨厌极了,与钟了珍藕断丝连不说又跑来跟她纠缠不清。他在国外呆了几年,其它没长进,一脚踏两船的功力倒是渐长。再说那天在漱园双方明明都已摊明,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她快步往外面走,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要去哪里。宗义路、小食街、百货公司……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晃,只为甩掉后面那个人。心里有个地方越来越堵,几乎快把她逼得窒息。
但林嘉南丝毫没有被甩的自觉,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宁浅浅在某个巷口蹲下抱头痛哭时才不知所措的停下来。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换着法子来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宁浅浅心里像无数根针在挑刺,每一下都逼得她现原形。
林嘉南红了眼眶,弯腰去搂她却被她一把挥开,“不要碰我!”
林嘉南握拳跪在她对面,用蛮力将她揽进怀里,温热的液体滴进她的脖子里,哽咽不成声:“小宁子……小宁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让你这么难受……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跟着你……如果你不喜欢我走就是了……小宁子……”
父亲死时,她披麻带孝也没有流一滴泪,因为知道眼泪是最无济的东西。可是如今她的神智就像一根磨损了的琴弦,音调不准频频失控。她不知道自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像一个情绪不受控制的病人,时不时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记得还在住院时,她无意间听到医生与宋昭然谈话,医生说她患了轻微性的忧郁症,建议她及时去看心理医生,不然留有隐患以后就难根治。
忧郁症,或许她真的病了,应该听从医生的话去看心理医生。
上卷 第32章 灵异事件
林嘉南的手机不依不挠的响起来,他一言不发将电池抠下来扔在一边。宁浅浅说:“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些无关紧要的电话,不接也罢。”
两人并肩坐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广场中央的台阶上,身边人来人往,他们一人一罐啤酒,不顾别人怪异的眼光,自顾自的喝着。
宁浅浅不曾料到她还会有机会和林嘉南心平气和的喝酒。具体是为什么,她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他恰好撞见她的脆弱,又或许是因为他是她曾经最亲密最默契的人……只是年青时的爱恋终于在时光的洪流中化为尘土,长大后的他们,踩在朋友的界限,用回忆系带,维系的也不过是种不近不远的尴尬关系。与林嘉南,也不过是在穷途末路上挣扎。最终还是会各奔东西,相忘了江湖。
他们身后还放着几听啤酒,被烈日烤得炙热,宁浅浅一度担心它会因为气压过大而绷爆开来。但是它们没有,它们远远比她预想的要强韧。
林嘉南说:“你记不记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也是在这个广场。当时这里正在举办一个歌星的签售会,我们糊里糊涂的被挤进人群,然后不小心失散。”林嘉南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轻笑。
宁浅浅还记得那个歌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明星,拥有狂热粉丝成千上万。他们被疯狂的粉丝群挤散,宁浅浅一转身就没有林嘉南的身影。站在汹涌的人群中,她拨开人群到处找他,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后来还是林嘉南先找到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说:“白痴,跟个人都跟不紧。”
并不是多少美好的回忆,但他那焦虑的模样与微颤的嗓声却让宁浅浅记了好几年。就连他当初背叛离开,她也一遍翻出这些回忆来安慰自己。
只是回忆再美,没有了防腐剂,也会有腐烂的一天。
宁浅浅看着各式各样的腿从眼前晃过,许久才吐出一口气:“这些陈年旧事早不记得了。”
林嘉南明显有些失落,但仍保持着笑意:“很多年了,你不记得也不奇怪。”隔了半晌他才说:“你跟蔺沈,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又莫名。宁浅浅不解的看向他,她和蔺沈能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说那件事,怎么办?听说学校打算介入处理。你马上就要毕业了,没问题吗?”
“兵来将挡,水里土淹,船到船头自然直呗。”宁浅浅苦笑。学校迫于压力,打算肃正校风,所以对她的处分很快就会下来。要么记过,要么开除学籍,好坏也不过如此。
两人开始沉默。时间的横亘此时越显得明显,如果还是当年,就是一个小事情也能拌嘴好几个钟。
宁浅浅站起来:“谢谢你,我好多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做不到。”林嘉南平静的回绝。
宁浅浅觉得没有必要与他争执,“随便你。”然后消失在人群。
屠格涅夫说;初恋,那是一场革命:单调、正规的生活方式刹那间被摧毁和破坏了;青春站在街垒上,它那辉煌的旗帜高高地飘扬,不论前面等待着它的是什么,死亡还是新的生活,它向一切都致以热烈的敬意。
革命总有一天会结束,剩下的也不过是曾经的辉煌而已。
一身酒气当然不能回漱园,宁浅浅回宿舍洗了澡,然后去教务处领补考申请。但巧得是她竟在教务处见到了钟了珍。
那时已有一部份学生提前陆续离校,钟了珍在里面轮值。她毫无芥蒂的朝她微笑,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心结一样:“浅浅,你是来申请补考吗?”
经过上次,宁浅浅对她的笑脸有些悚然,敷衍的点头,不愿和她多谈。
钟了珍让她填了资料,然后就拿去复印,或许是走得太快的缘故,脚一葳撞到身后那排文件架上,搁在最上层足有几尺的硬壳就这样朝宁浅浅劈头砸来。宁浅浅卡在办公桌与墙之间,根本避不开身。就在她以为死定了的时候,一只手硬生生将她扯出来,她步履不稳背部撞在门板上,她痛得闷哼了一声。
钟了珍花容失色的跑过来,拉着宁浅浅的手:“浅浅,你没事吧?”
宁浅浅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她刚刚已经深刻的领教了这女人的利害与城府,如果刚才不是有人拉开她,那么大叠文件砸下来,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也会弄出个三级残废。
思之及,她才想去出手救她的人。那个男人倚在门口,二十五六的样子,长了一幅让人看着十分舒服的皮相,穿着白色的褂子。看上去就像一个专骗小朋友打屁屁针的黑心医生。没办法,宁浅浅对医生一职一向没有好感。
那个男人忽然从大白口袋里抽出一张花俏的名片递给她,很职业意味的介绍:“同学,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职业、身高、体重、爱好……如果有意的话,给我电话哦!”
宁浅浅看着那张花花绿绿的名片有些傻眼,姓名:宫宫;职业:兽医……
公公和兽医……
她嘴角抽了抽,他这那里像兽医,完全像是那种做特殊工种的地下工作者嘛……
她知道这样去论断一个人很没礼貌,状况那人还是她的恩人。她庄重的把卡片收到包里,伸出手:“我叫宁浅浅,刚才真是谢谢你。”
宫宫随和一笑,冰凉的手指和她的手掌碰了下就移开了,然后抬脚跨进教务处。钟了珍已经正在收拾一地狼藉,宫宫笑眯眯的接过钟手里的厚重文档,“怎么能让美丽的女士干这样粗活呢?”
钟了珍低眉顺眼的道谢,忽然脚下闷痛,一本钢制的文档不偏不倚的砸在她大脚指上,她痛得险些跳起来,但碍着形象,硬生生的忍下了。宫宫一脸关切,倾身过去扶她,怀里的文档全部往她脚上砸。
钟了珍咬着唇痛得梨花带雨,再迟钝也知道宫宫是故意在整她。
宫宫没有给她反攻的机会,很洒脱的直起身挥了挥身上的灰尘:“卡!收工!”然后拉着目瞪口呆的宁浅浅离开。
出了楼,宫宫忽然抖出一张纸在宁浅浅眼前晃了晃,赫然是她的处分报告。他哪个时候拿的?她怎么没发现?
“你怎么有这个?”
“当然是顺手牵过来的呗。”相对宁浅浅的震惊,宫宫神情自若满不在乎,“原来你就是宁浅浅,照片比本人好看多了。”
这人说话可真损。而且出手一套一套的,她都要怀疑他的职业了,比起那兽医,角色扮演与梁上君子似乎更靠谱一点。
跟宫宫说话宁浅浅感觉像是在扫雷,所以她尽量酌字酌句,不触到雷区:“宫宫,你也在S大任教吗?”
他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不告诉你。”
宁浅浅:……
真不好沟通。
宫宫明明和她并肩走的,但走了一小段路宁浅浅发现他不见了。敢情是大白天撞鬼了?宁浅浅心里发寒,太诡异了吧……
但无论如何,这次钟了珍终于遇见对手了。
回到宿舍宁浅浅无意间向室友打听起宫宫这个人,夏木一听惊叫连连:“宫……宫宫?他是不是穿着一件大白褂子?”
看到夏木那乍青乍白的脸色把宁浅浅弄得心惊肉跳:“你怎么知道?”
夏木拍案:“好家伙,浅浅你肯定是见鬼了!宫宫大人以前是S附大医学系第一批大学生,据说宫宫是那一批学医的同学中成绩最好的一个,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读研的时候,突然猝死在学校。对了,以前S大附医大的旧址就在教务办那边。”
宁浅浅听得毛骨悚然,“不会那么邪门吧?”
不知道是不是夏木的话起到了心理暗示的作用,宁浅浅觉得周围阴风阵阵,心底发毛。
夏木说:“要不去通灵寺给你求一道护身符?”
宁浅浅摆手,“算了吧,或许是我的幻觉吧。那里有那么巧的事?”
她并不是神鬼论者,虽然有些毛毛的,但也没有怕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宋昭然回来时宁浅浅正在为备考作准备。她直接走到宁浅浅身边,垂眼看了她一会,忽然冷笑一声,甩门而去。
夏木和卫小阳一脸惊诧,都望向宁浅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宁浅浅没有抬眼,手不断继续划着重点。但是心里被宋昭然搅得乱槽槽的,宋昭然是一个多么敏感通透的人,她怎么会猜不透她的想法?她那么生气……
她真的错了吗?索性收了课本,收拾了几本课本回漱园。
上卷 第33章 各藏心思
跃廷太子爷单无贺的倒来,在跃廷内部引起了不小骚动。跃廷起初是是家族企业,但后来日渐壮大,就启用了董事策略。如今单氏是跃廷最大的股东,其它零散小股都掌握在其他股东手上。
跃廷是S市屈首可指的大企业,即使是小股东一年下来的分红也是十分可观的。之前单箸搞霸权,小股东为了自身利益不得以而拥之。如今正牌太子爷回来了,他们个个倒为站在那一方而举棋不定,都在观望局势。只怕自己一个小心靠错了人,被踢出董事局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是安排正常程序,太子爷子继父业,天经地义且名正言顺。虽然单老将军放话不管跃廷,但从这几年对单箸越来越生疏的情形来看,他对单箸这种做法很不满。至少立场上是站在孙子这边的。
而单箸,在前总裁逝世之后,跃廷都是由他一手打理。在公司培养的势力已经盘根交错,扎根极深。如果要让他禅让权柄再将余根拨除,那明显也是不可能的。
两方各有优势,实在很难定夺。
太子爷虽然有一定的生意头脑,但所谓一个诸葛亮抵不过三个臭皮匠,他一人作战,在单箸眼里就如同蚁蚂掀大象,不自量力。
单无贺在公司掌控市场调控,但几乎全公司都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闲职,压根接触不到公司核心。单箸的做法大家心照不宣,日日将太子爷侍候好了,供着养着不惹恼他就算是万事大吉。
单无贺倒是由着他们鞍前马后,日子惬意的很。他记得爷爷说过:“真正的利剑不出鞘时,它就等同于一截破铜烂铁。有时太过锋芒,被割伤的反而是自己。”
晚上约了Ryan吃饭,他思忖着穿什么衣服。但反应过来又不免失笑,只是去吃个饭,又不是约会,他那么上心作什么?
约在香格里拉,他先到。好一会才看到Ryan慢悠悠的穿过旋转门朝他走来。他今天看的是件深色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他一坐下就喝了一整杯清水,然后笑着问:“贺子,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单无贺招来waiter,点好了餐才应:“你是贵人事儿多,一天到晚跟着Brian东奔西走。我再不约见你的话,估计下次再到你都不认识我是谁了。”
Ryan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