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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高人在民间,你这小资本家怎么会知道?”Ryan不愿跟容二多讲,只是问单无贺,“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单无贺一扫牌一溜扣下,脸上已露出笑容,“胡了。”
容二跳脚,“喂,单公子,你不会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出老千吧?哪有每次都你赢的道理?不算不算,重来。”
葭仁轻飘飘的说:“容二,就是我们哥三个睁半只眼让你出老千你还是会输得只剩一片遮羞布。”
容二和葭仁扭打成一团,单无贺慢慢洗牌,然后才看着Ryan问:“如果是你,你会打算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会让他为别人作嫁衣裳,两头都不损失,名利双收,岂不更好?”
单无贺大笑,“的确是好办法。”
将牌砌好,单无贺这才漫不经心的说:“你处处帮我,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Ryan眼底光芒一闪,很快就隐了过去,“都是兄弟,说谢字伤感情。”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默契的开怀大笑。
容二和葭仁回到座位,看着两人:“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
“笑待会看谁要光着身子溜马路。”
容二“嗷”了一声,“你们这是人品歧视!待会让你们瞧瞧小爷的利害!”
好几圈打下来,容二输得很凄烈,于是趁几人不备,偷偷的溜了。
月朗星稀,单无贺不打算开车,与Ryan压马路回去。这虽然不是郊外,但到了三更时分寻欢作寻的人也都归巢了,所以街上较为冷清。
Ryan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当宇航员,大些的时候才知道梦想只能是做梦的想想的。懂事后随波逐流的把志愿改为老师,再长大些,别人问我的志愿时,我跟他说‘我想当个人’。”
单无贺好奇的问:“为什么?”
上卷 第60章 Ryan,你赢了2
“那时他也这么问了。我说,人是万物之本,我只想做回本能的自己。只有为人了,才能重新开始。”
单无贺侧脸看着他那张精致的脸,似乎想窥探他风清云淡的外表下到底涵蕴着怎样的强大力量与他非要重新开始的绝望哀伤。有种人善于用冷漠或笑容来掩饰自己,越入戏,越脆弱。
Ryan忽然朝他微笑,“贺子,你能不能抱抱我?”
这个要求太过突兀,一向沉稳的单无贺少有的手足无措。但他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Ryan已经双臂揽紧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温热一点一点浸透了他的衣裳。不止是衣裳,连同着心也泡得软绵无力。
Ryan说,“贺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单无贺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娓娓道来,结束后他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许久身后的温度褪去,Ryan仰了仰头,似乎要把泪意憋回去,然后轻轻浅浅的笑:“贺子,你是好人。以后谁有幸嫁给你,一定很幸福。只可惜……”话还未说完,单无贺忽然伸臂将他困在怀里,一只手揉着他的发,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眸色黑沉难懂:“Ryan,你赢了。”然后如狂同骤雨似的吻住他的唇。
……
Ryan回到酒店,Brian倚在门框边冷冷的看着他。陡然一甩门,将他关在门外。
Ryan脸上有丝无奈,用房门卡开了门。Brian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咬牙说:“Ryan,你玩过火了。”
Ryan一张脸平静无波,“这是我想要的,而且单无贺夺回‘跃廷’是迟早的事,他是最重要的那张牌。”
“你疯了!小R,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单无贺知道了这一切……一切都会完蛋的。”
“不会的。Brian,时间越来越紧迫,徐爷那边即将有一轮洗牌,而蔺沈不可能无动以衷,介时他一定会趁机斩草除根。新旧交替,势力倔起,我们必需争取最有利的时机下手。”
Brian冷静的看着他,“看来你为了对付蔺沈不惜一切手段。小R,值得吗?”
Ryan定定的望着窗外的夜景,“值不值得,我心里最清楚。Brian,我并不想强迫你。如果你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我去跟阿伯讲,让你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Brian又要扯头发。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试图说服我。”外面漆黑一片,越是黎明来临之际就越黑暗。
我们都是一样的,在黑暗里行走,即使累了,也只能抱着自己的膝盖休息一会,然后继续上路前行。直到精疲力竭的那一天,才能与草木同眠,与天地为一体。
Brian重重吸了口烟,有些颓废的抵着头,“我觉得我真他妈的不像人!算了,我不提了,你该干嘛干嘛。贺子那,还希望你手下留情。你和他……我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
Ryan拍了拍他,“我明白。”他顿了顿才说:“Brian,宜家三小姐近日来与蔺家交往甚密,看样子似乎有拉拢的打算。宜家在东部举足轻重,如今势力触角渐渐伸向南部,如果两家合并,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势力。而对于蔺沈公司的上市,也是极有利的推进。”
因宜家突然介入,计划就变得有些局促与紧迫。徐爷不足为惧,但宜家族大势大,真真是个狠角色。
Brian熄了烟,“因为宜家的缘故又扯出一个日本黑崎,那才是真真棘手。”
原本黑白分明的棋局因为外部力量的牵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Ryan沉思了半晌说:“先不管他黑崎宜家,盯紧蔺家的动静。如果道上的人得知蔺沈要漂白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翻天?介时,他怕是四双手来应付不来。”
Brian深吸了口气,“这可是一场豪赌,一个不小心就会赔上性命。如果他真的被人做掉了,你不会遗憾?”
Ryan眼底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他是蔺沈,如果这么容易就倒下的话,他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是敌人也是对手,这是一场殊死较量。他在明,他在暗。而当一切陈埔在台面上,就再也没回旋的余地。
“过些日子我去看阿伯。你帮我问候他。对了,关于“M”的事,暂先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M”还有用处。”
外面天色蒙蒙亮,酒店外早已停了一辆全黑的车。看到他出来里面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恭敬的打开车门。
他轻轻的道谢,钻进后座便阖着眼,“快到时就叫醒我。”
车子平稳的往前驶去,他不消半刻就睡了过去。梦中又回到了凌晨的街道,单无贺的吻很干静也很温暖。他贴近他耳边说:“让我帮你。”
明明期待以久的答案,他反而没有丝毫兴奋感。充斥心间的竟是无端凄凉。单无贺说:“Ryan,你赢了。”其中原由他知道多少他无法知晓。当开始第一个谎言的开始,就是无数个谎言的延续。他已经走入万劫不复,再也无人可救赎。
上卷 第61章 应酬1
单无贺一宿未眠,第二天仍是精神奕奕开车上班。现在的他仿佛回到了十七八岁,就像一个毛躁小子,无端的发笑,一直到公司他的笑容都灿烂的挂在嘴边。
在大厅恰好遇见单箸,他自然上前打招呼:“叔叔,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到公司了?”
单箸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特助,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现在公司上下忙得人仰马翻,我哪敢懈怠?叔叔没可你这么好的福气。”
一句话说得夹枪带棒,表明自己如何为公司多么呕心沥血,而单无贺轻松自在,嘲讽他的二世祖的作风。
单无贺仿佛没有听出他语里的意思,毫无城府的笑道:“叔叔劳苦功高,全公司都看着呢。侄儿也是受了叔叔的荫护才能这般轻松。”
单无贺的字层里的意思更明显,暗喻说单箸你若放在古代,充其量不过是为国家打胜战的将军,功劳再高,也不过是臣子而已。
三三两两的目光已经往他们这边注意了,单箸纵使再憋屈也只能摆出慈爱长辈的样子,“应该的,大哥将‘跃廷’托付给我打理,不做出些成绩,怎么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
“叔叔帮爸爸把‘跃廷’打理的这么井井有条,爸爸该放心了。”单无贺把“帮”字微微咬重,但脸上仍是一派和熙的模样。
两人客套了一番,单箸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但仍佯装自然。
单无贺到达二十八楼的办公室,助理莉莉丝已经为他准备了咖啡与早餐。他一边啜着咖啡,一边咬着三明治,听着莉莉丝流畅的汇报,偶尔也插上几句让莉莉丝校正,等莉莉丝做完汇报,他也已经用完了早餐。
他的办公桌后面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玻璃,将整个S市收入眼底。
他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几下手腕与颈脖子,说:“莉莉丝,帮我把‘TSO’策划方案整理过来给我。上次决议那个方案让企划部重新再做,提醒GIGI加入年轻的环保理念,不要固步自封堵死了自己,开阔一下思维,偶尔跳跃一下或许会有新的idea。还有,帮我约方家太子爷吃个饭,就说是单少邀请,不用公司名誉。”
莉莉丝眉角一跳,但还是一一记下了。踌躇了小半会才说:“单先生,方氏的太子爷现今是大单总的重要客人,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妥当?”
虽然如今公司内部战争已趋白热化,但终究还有摆到台面上来,充其量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如果单无贺公然抢单箸的客户,这种行径会让如今这种微妙的局势急转直下。
单无贺瞥了她一眼,“所以我才让你用我个人名誉邀请。”他搁下笔双手垫在脑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紧眼前妆容得当的精干女子。莉莉丝被他看得不自在,微敛下眼。单无贺这才说道:“莉莉丝,你是爷爷钦点过来的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这话含有极重的暗示意味,莉莉丝背脊不直觉挺直,渐渐镇定下来,“老将军的厚爱莉莉丝铭记在心。”
单无贺微笑颔首,莉莉丝暗暗松了口气,刚要离开便听到单无贺若有所思的说:“莉莉丝,如果有人想追求你,你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莉莉丝愣了愣,粉颊渐渐被染红,咬了咬下唇说:“单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单无贺看她目若含春的模样,方觉自己的问话方式有问题。于是清了清嗓子,“一个朋友想借鉴一下好讨好女朋友。”
莉莉丝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尴尬。
“只要是女人都喜欢花,送花总归不会错的。”
“那,如果是男人呢?”
莉莉丝一噎,惊讶的瞪大眼看着他。单无贺挑挑眉,“呃,我是为朋友问的。”很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莉莉丝虽然不知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为老板排忧解难是每个职员应尽的义务。她斟酌了一番,才说:“我朋友里头也有几对同性朋友。他们之间会送些情侣饰品之类的,反正顺着他的喜好走,就错不了。”
单无贺一脸恍然,“我代朋友谢谢你,莉莉丝。”
上卷 第62章 应酬2
莉莉丝离开后单无贺抚脸发笑,他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当年容二猎艳时还是他在一边出馊主意,现在轮到自己反而怎么做都觉得不得其法,就怕太过唐突。
临近午餐时分,顶着一头黄毛的容二不情不愿的出现在‘跃廷’。大手大脚窝在长沙发里,说:“我说单少单公子,你可真不厚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是铁金钢啊!”
容二哈欠连连,他属于夜夜笙夜的夜猫子,白天大多数用来补眠,单无贺一个电话把他从床榻上挖起来,刚刚开车还险些撞到消防栓。他算是舍命陪君子,谁让他有这么一个损友?
单无贺抬头瞥了他一眼,“哪来那么多抱怨?”
容二翻白眼:“敢情我这陪三还要对你感恩带德?”
“得了,瞧你这副死德性,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容二一改懒散,甭提多精神,“兄弟你可真上道,不枉我们多年裤衩交的友谊。嘿嘿……你那助理我瞧着挺合眼的。”
“容二少,你可别把主意打到莉莉丝身上。那是老爷子的人,良家女子,你可别把人给糟蹋了。”单无贺回也不抬直接拒绝。
“有你这么埋汰兄弟的吗?我怎么着了就不能碰良家妇女了?我一端方的青年,楞是被你说成了一二流痞子,你让兄弟我情何以堪啊啊!”
容二抓狂归抓狂,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像他们这种人,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至。所谓竹门对竹门,他们这些在外人面前是风流多金洒脱的公子哥,其实他们的路早已被铺平,喜欢谁或娶谁,哪里由得自己作主?所以在未被栓定之前肆无忌惮的游戏人生,跟玩得起的玩,不碰良家女子是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
“好啦,不要再滴咕不情愿了。方耀只吃你那一套,不找你找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就当支援兄弟。”
容二撇嘴,“这话说的真溜。我和方少充其量不过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