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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我叫金迷迷,是宁晓的同班同学。”
金迷迷同学的声音清脆悦耳,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是一个十分可爱水灵的姑娘。
宁晓闻言抬起头,脸色有些臭,语气不善:“金迷迷,你来干什么?”
宁浅浅责备的瞥了她一眼,她冷哼了一声。
金迷迷笑眯眯仿佛对她的冷言冷语司空见惯,讨好的凑过去:“小晓,好点了么?来,摸摸看,谢天谢地终于退烧了。”
宁晓打掉她扒拉在脸上的手,将头扭到一边,正别扭着。
金迷迷从病床上爬下来,坐在床边荡着双腿打量宁浅浅,啧啧称赞:“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一开始我觉得小晓够好看的了,没想到姐姐你竟然比小晓还要好看!”
宁晓在被窝里踢了她一脚,冷冷的哼道:“马屁精!”
看到宁晓的别扭样,想来这个女孩和她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宁浅浅顿时心安了不少,宁晓孤僻本性却活泼,她身边有这么一个朋友,也不错的。她微笑应承着女孩对她的恭维,为了留个独立空间给这两个小朋友,便到外边去给她们买吃的。
在肯德基打包了全家桶套餐,再到膳食坊买了鱼粥与几客宁晓爱吃的点心。在等餐的当儿,她神使鬼差点了一份杞子粥。稠浓饱满的米粥中点缀着鲜红泡发的红果子,配上酸甜适宜的红枣,应当是很美味可口的。但她只舀了一勺,那股气味冲进鼻子,胃里顿时抽搐翻腾,她捂着嘴干呕不止。或许看到她脸色青白,服务生走上来关切的问:“小姐不舒服吗?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
宁浅浅当然不想麻烦别人,忙道谢拒绝,想站起来,脚却疲软的很。她前段时间身体便有些不适,低烧了好几天也不见好,现在怕是伤风并发症吧。她一贯不喜欢打针吃药的,有什么感冒伤风能拖则拖,慢慢的也见好了。这次却有些特别,一闻到怪味道就想吐。
金迷迷啃完全家桶就被宁晓赶了回去,然后又对宁浅浅下了逐客令,“你不回去吗?”
宁浅浅拾缀好陪护床,身体仍有些乏力,“我留下来陪你。”
“假腥腥!”宁晓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再赶她走。隔了一会儿,她又说:“听阿伍说,蔺哥哥要结婚了是吗?”
阿伍是关枚的小弟。
宁浅浅怔了怔,“或许吧,我不清楚。”
宁晓看上去怅所若失,眼圈有些发红,“他要是娶了别人,以后跟咱们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连见他一面都不可能……”
年轻的感情如诗,那种喜欢着的心情宁浅浅能明白,但那又能怎样?再钟情,她和蔺沈也不可能有结果。
外面万家灯火,医院里无时不刻充斥着怪味儿。宁晓犯倔要做落下来的习题,宁浅浅阻止不了,为了不打扰她只好上了医院天台。天台上有供病人休憩的木椅,或许是怕病人想不开,所以四周围了很高的铁丝网。
万盏灯光车水马龙就在眼下。
天台风有些大,在漱园出来时没有带外套,如今只着一件衬衫显得有些单薄。
她躇踌了半晌,才下定决心拨通那个电话。穿过千山万海,仅牵一线,连接到大海彼岸。嘟了五六声之后,里面传来女子清浅的声音。是圆润的中文:“喂?哪位?”
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两端沉默,那头也不挂线,同时也不作声。隐约听到话筒里有男人的声音。
憋了半天,她才吐出两个字:“……宋宋。”
她隔了一会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气氛又陷入僵局。
“宋宋,你……还会回来吗?”
“暂时没打算。”
当一个人果断的跟你维持一问一答的模式时,那说明他或她没有跟你交谈下去的欲望,充其量只不过是敷衍而已。宁浅浅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宋宋,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讲。”
“我不是垃圾桶。”
“我今天遇到宜智深了,他看起来不太好。”
那端停顿了好一会,“跟我没关系。”
“宋宋……”
“如果没其它事的话,那就挂了。”
“等等!宋宋我需要你。”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
那头传出宋昭然讽刺的说:“凭什么你要我我就要出现?要我的时候就招我过来,不要的时候就让我滚,对不起!滚远了。”
嘟嘟嘟!对方果然的切断了信号。
宁浅浅颓败的耸下肩膀,果然,还是不行啊。
在天台上吹了大半夜风,原本未痊愈的低烧卷土重来,一夜晕晕沉沉,忽冷忽热。大早她抵在洗手台上呕吐时宁晓正好看见,皱着眉头问:“你怎么啦?”
她虚浮的连站都站不稳,唯有靠洗水台才能支撑全身的体重,“没事,估计是昨夜吃错了东西。”
宁晓端了水让她漱口,“我今天要出院。”
“不行。”宁浅浅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我可不想天天跟着你往医院里跑。”
宁晓跺脚重重坐在床上,低嚷道:“我都没事了!而且今天晚上辅导班有高数模拟测试!”
宁晓每个暑假都要上五花八门的辅导班,数理化之类必考的课程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有英日法三国语言,乐器与美术。她的日程表安排得比大腕明星还紧凑,而这一切没有任何强迫她,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宁浅浅最不想她步上自己的后尘,可她偏偏拣了她的老路走。只是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些不喜欢的东西,都件很辛苦的事。可是宁晓的倔强,连她都只能甘拜下风。
“我先去问问医生,如果他说没问题的话,那就没问题。如果医生说不行,你就乖乖的在这儿待着,明白吗?”这算是她最大的让步,宁晓不情不愿的点头。
她去了一趟症室,医生当然是建议病人痊愈之后再出院,但如果执意要提前出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定时输营养水。
从症室出来到外边买了早饭,虽然医院有供给三餐,但清汤寡水的,不合胃口又没营养。所以条件允许的病人家属都会自己准备三餐。
她对宁晓说必需住到明后天彻底痊愈了才能出院。一是因为宁晓在校寄住,没有条件输营养液,二是就算她有这个条件,依照宁晓的性子,也会只当耳旁风。
宁晓虽然不大乐意,但还算配合。
中卷 第66章
中午趁宁晓睡着之后打的回漱园洗了个澡,然后打包了几套衣服与一些日用品。这个念头在医院就形成了。她必须要离开漱园。
待她提着小行李包从楼上下来时,蔺沈一伙人正好从外面回来。他漠淡的扫了她一眼,目光便一动不动停留在她行李包上。
与他一同进来除了陈梓与宜雅兰,另外还有几个有几分眼熟的中青年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那几人朝她哈了哈腰,恭敬地叫着:“宁小姐。”
陈梓不动声色错前一步,恰好挡住蔺沈的视线,“大哥,咱们上去吧。”不劝走大哥怕又是一场战乱。
蔺沈面沉如水,却并不领情,说:“你们先上去,我待会过去。”
宜雅兰原本想说什么被陈梓一把捣住嘴,向其它几个示意然后将宜雅兰拖上了书房。现在大哥是满肚子火药,谁惹到他,就只是等着引火自焚的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轻,意味却极重。
宁浅浅咬了咬唇,楞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想我现在不适合住在这儿,况且,宁晓生病了,我得去照顾她。”
蔺沈单手插进裤袋里,明明很悠闲的姿势,在他身上硬是多出了几分杀气与阴鸷,“你以为你是谁?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把这里当作驿站还是旅馆?况且,你有擅自作主的权利么?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是在卖身么!既然是这层关系那你就是奴隶,而我是主人!你一个奴隶代我这个主人作决定,未免太滑稽了不是吗?”
宁浅浅被他羞辱的脸色又青又白,狠狠的攥紧行李包的手挽,倔强的仰着头,直视着他越来越阴沉的嘴脸。
他伸手抓她的手,她早有准备侧身避开,丝毫不愿妥协:“我不会再住在这里。”咬着牙陈述。
如今他凭什么留她在这儿?现在整条道上都在传他和宜雅兰成婚的消息,她待在这宅子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蔺沈想享受齐人之福二女共侍一夫,可她没犯贱到这种地步。况且,即便是她留在这里又算什么?比侍妾都不如。
蔺沈狞笑,鲁莽毫不怜香惜玉的扣紧她的细腕,往楼上拽。宁浅浅用力挣扎,却影响不了他半分。正好她看在转角楼梯口放着一把修花草用的大剪刀,挨得近,只要她伸长手臂就能拿到。
那把大剪头或许许久未用有些钝,但割开皮肉却轻而易举。她用尖锐的部位对准自己的喉管,声音如银瓶乍碎的清冷:“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蔺沈几乎要捏断她的手,她竟威胁他!
“放下它!”
她非旦没听反而将剪头往前一送,刀尖戳开皮肤,血迅速划进衣领,浅色的衬衫顿时染成鲜红色。
苏妈刚出厨房恰好看到这一瞥,吓得尖叫,手里的瓷碗摔碎了一地。以前蔺沈和宁浅浅也闹,但从来没有到见血光的地步。苏妈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声响惊动了其人他人,呆在书房那几个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急孜孜的冲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呆怔住,收住脚不敢再往前一步。
陈梓慢慢往前移了几步,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轻声说:“宁小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宜雅兰抱着胸倚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
宁浅浅仿佛没听到陈梓的劝告,只是将剪刀抵紧了些,仿佛这具血肉之躯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步步紧逼:“蔺沈,我们好聚好散。你有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你会幸福美满,而我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再见你。所以,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蔺沈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将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愤然从楼上掷下去,接着便有一系列瓷器之类的破碎声。
“如果让我在这屋子里看见一件利器,你们知道后果!”他咬牙切齿撂下狠话,将脸色死灰的宁浅浅拽进主卧,嘭得将门大力甩上。
宁浅浅被甩在地上,只是地上铺了厚毛毯,却不痛。蔺沈点了烟吸了两口,然后狠狠的掐灭,“我会幸福美满?永远不再见我?放过你?”桌上的瓷灯瞬息被他砸了个稀烂,然后尤不解恨,大大小小的装饰都被他砸了个干干净净。
宁浅浅半跪在地上,任凭碎片打在身上。
他俯身捏紧她的下巴,“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你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泥巴和的还是石头造的?”
下巴生痛,她被迫仰起头,他眼底的怒焰几乎要将她焚尽。她害怕的不能自持,这个男人是个疯子,一旦发起疯来,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有可能他会直接杀了她,再狠点的话,他会让她生不如死。于是她说:“我有孩子了。”
平淡的无奇的五个字瞬息将他所有思绪定住,眼底不真实的恍惚:“孩子?”
宁浅浅缓缓的站起来,“是的,你的孩子。你不是想软禁我吗?好啊,那我会让这个孩子为我陪葬,这样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眼底原本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光彩,又因为她的话一寸一寸湮灭。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不会那么做。”
宁浅浅脸上有种绝裂的狠意:“凭什么说我不会?这么个不被期待不祥的孩子,即便是来到这世上也是受苦。没有完整的关爱,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你敢动他,我会让你一生一世后悔这个决定!”她的狠让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一生一世后悔的人是你!决定权一直都在你手上。”她冷静的不像话,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要见爷爷。”
蔺沈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看不清楚。只见他僵硬的说:“只要你不动他,我可以让你离开。但宁爷现在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你见不到他。”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再些时候我带你去。”
得到了他的承诺,她也无心在这里逗留。她刚要离开又被他阻止,“先去医院。”
宁浅浅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慌乱一闪而过,冷冷的说:“难道你怕我骗你?”
他也不应,直接拽了她就走。去医院的路上时车里冷气明明很足,但她刚换上干爽的衣服却被冷汗浸得湿透。双手攒在两侧,努力不让他看出异样来。
那孩子之说是她慌不择言灵机一动的下下之策,原本是逃身之策,却不曾料到蔺沈竟会如此较真,还执意要上医院检查。如果到了医院,那谎言便不戳自破,到那时蔺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