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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他们说对不起,却又显得那么没有立场。因为她和容榷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始过,他们的关系再简单不过,只是比朋友亲密一些的好朋友。
她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会回来这里,所以依然留着这套旧房子。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是她一手一脚打理的,远远比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亲切,如果不是因为蔺沈,她会选择一直生活在这里。
只是收了几身衣服,羽绒服、棉裤,就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背包。出门时往头上套上一个绒线帽,自然卷的头发露出外边,挺有范儿的。
她们在车站汇合,然后一起买车票、上车。她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宋昭然一身黑,干净利索,抱着暖水袋坐在靠走道的位子上。
两人一手一个暖水袋开始天南地北的海侃,从她们旁边走过的人都微微侧目,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在车里还捂热水袋的女生吧。
但是没办法,她们天生气血不足,冬天一到就像应该冬眠的蛇,裹得再厚实也依旧手脚冰冷。
随着外边温度越低,车窗上结了一层厚重的水幕,外面的世界变得蒙蒙胧胧的。
其实关于蔺沈的事她并不太敢跟宋昭然提,但她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纠结了大半路,终于在快到了的时候,才假装不经意的说:“如果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你说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这算抛砖引玉吗?
宋昭然斜眼看了她一眼,“蔺沈吗?你现在才发现啊,真够迟钝的。”她压根没有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儿,而是一语戳穿她笨拙的掩饰。
如果说宁浅浅活的明白,那宋昭然就是活得太明白。她总能看到外人所看不到的,很多谎言在她面前不攻自破。
“我哪有迟钝?我怎么迟钝了……”
宋昭然坐直了身边,摆出一副知性女性的姿态来,“有的时候说你笨吧,你又挺聪明的,但偏偏对自己的事情问是慢半拍。每一次你和蔺沈闹翻不是自己难过的翻来覆去郁闷纠结的睡不着觉?明明自己迟钝的要命,在乎的要死要活,可偏偏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开脱,跟个胆小鬼似的。”
“我哪有……”明显的底气不足。
宋昭然哼了哼,“对,你没有。”
宁浅浅顿时泄了气,“有你说的那么遭吗?”
“当然没有,但是也相差不远。怎么?决定不钻牛角尖了?我还以为你会在那根牛角里面迷路变成千年化石呢?”说完又正色,“认清自己的心是好事,但具体这条路要怎么走,要不要走下去,你得自己考虑清楚,拿捏好才行。”
宁浅浅沉默了一会,将眼角那抹阴沉遮掩过去,“不论以后是风雨还是彩虹,我只想过好现在的每天。这个世界没有一个预言家能完全预言明天或是后天是什么样子。有可能下一秒就是海啸地震世界末日也说不一定,所以我要尽可能和他在平安中携手走向死亡,也不要等到世界末日那一天在后悔痛恨死去。”
活在当下,把握当前。
宋昭然怔怔看了她许多,然后微笑的捏了捏她的脸,“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原罪第121章
宁浅浅笑着皱了皱鼻子,“所以你不能总用长辈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我,我会有压力的。”说话时多少带着一点撒娇的成人,宋昭然是姐姐,在她面前,她问是习惯性的依赖她。
“傻妞。”宋昭然笑着戳了戳她的头,“再大我也是那个第一次进宿舍时一眼茫然,明明傻乎乎却要装出一副精明相的宁浅浅。”
“宋昭然。”
宋昭然举手,“不说了。”
“这还差不多,哎,快到了。”
她们从站口出来,一个个驮着一个大袋子,看上去很滑稽。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送给外公外婆的礼物,用的吃的,一应俱全。
外面起了薄雾,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在出口处一个劲的往里面看。看到这副情景,她和宋昭然的眼泪就立马涌上了上来,来时因为担心堵车根本没有告诉他们几时到站,就是怕他们在这天寒地冻的天儿在外面瞎等。但老人家的固执远远更胜于年青人,嘴里答应着,但做起来就不那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头发和外套上都打一层薄薄的水雾。
“外公外婆!不是让你们不要来的吗?”从临乡到这里,还要坐大概半小时的公车,也不知道他们是坐车来的还是走路来的。
宋昭然语气虽责怪,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外婆笑咪咪的摆摆手,“反正我跟老头子闲着也是闲着,宁丫头,长高了呀。”
宁浅浅摸了摸脑袋,“呜,我怎么没发现?看来我的个头还有上涨的资质,外婆你真好眼光。”
宋昭然笑打了她一下,“外婆你不要靠她,她自我感觉那么良好,等会飘上去了我们可拉不住她。”
一行四人说说笑笑坐上了公车,往临乡驶去。外公依旧不多话,但却认真的在听她们说,偶尔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在临乡,外公外婆是很受人尊敬的。外公年青时是大城市下乡的知青,后来在这里结识了外婆,就留在了这里教书。外公学生如今是桃李满天下,有大出息也有继续留在村里种地的,逢年过节时都有很多人登门拜访。邻居们看着两位老人老来无依,也帮衬着照顾。
院子的屋梁上玉米已经收起来了,泥土墙上没有水泥粉刷的那么平顺光滑,而是坑坑洼洼,看上去很粗糙。但土墙上却携了好几个燕子窝。院子里的干苗已经收了,场地空阔了许多。
一进屋子蔺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很有些不悦,问她几时回。
宁浅浅有些无语,她凳子还没有坐上,就让她回?他未免太心急了吧?
她淡定的说估计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怕他发火,就率先挂了电话,原来想关机,宋昭然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放心吧,这里的信号时强时弱,他就是想打也有心无力。”
于是她放心了。
一连在临乡待了三天,每天帮外婆打打下手,生个火看个柴火什么的,宁浅浅对这些东西都很好奇,泥土砌得灶台,灶头还供了一个香炉,据说初一十五都要烧香祭灶神。半回型的灶台,两个放在柴火的灶口,小一点的那边是放烧水的锅子,大的另一边是用来烧菜的。烧菜的铁锅很大,四人份的菜在里面翻炒看上去只盖了锅底,宋昭然对这口铁锅有很深厚的感情,而且大铁锅烧出来的菜火候很足,烧出来的菜口味很好。
这些天一般情况是宋浅浅烧火,宋昭然洗菜切菜,由外婆来掌厨,记得宁浅浅每一次烧火时,她对着那两个黑漆漆的方形灶口不知所措。后来生火生了一脸灰也没有把火点着。因为这事被宋昭然取笑了好久。
在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临乡,安逸,前所未有的闲适。有时上山看腊梅,摘南天竹结下来的红果子;到菜园子里择菜,在广阔的农田里溜达。
第四天返回城里,一回到漱园她就傻眼了,因为她看到一个女孩大刺刺的吊在蔺沈脖子上,笑得明媚灿烂,但蔺沈虽然有些不悦,但却没有推开她。
她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屋子里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感觉自己傻透了。说心里不火那肯定是假的,她原本转身要走的,蔺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她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拖着行李上楼去了。
蔺沈揉了揉眉头,“区瑗,你再给我惹麻烦,我就把你扔出去!”
区瑗摊摊手,没有丝毫被威胁到的样子,“呀,我是来考证上岗的耶,不接近你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对我有感觉?”转而又柔情万千目含泪光的说:“人家只想做你的人……”
如果是别人,蔺沈肯定会让她在这里立即消失,但对于她他只能容忍再容忍。
他来到房里时宁浅浅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绒线帽子还带在头发,连靴都没有脱。看来是气得不轻。
宁浅浅看到倚在门框前神色捉挟的蔺沈,一下子像一只惹毛了的猫,扑在他身上狠狠的咬了几口才解气。
他单手扶住她的腰,极配合的不闪不躲,任由她像小猫挠痒似的在身上四处乱咬。
“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拈花惹草,你——你气死我了~”她气呼呼的哇哇叫。看到他还在笑,又狠狠的拧了他一把,“笑!你还笑!”
蔺沈包住她一双手,吻了吻她的脸颊,“不气了,她只是过来暂住。”
“谁知道是真是假?暂住难道还包括搂搂抱抱吗?”
她厥着嘴抱怨,蔺沈了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啄吻了一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温温醇醇的,“你吃醋了,我很喜欢。”然后轻轻的含着她的唇……但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抚着她的腰肉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哥……你好狠的心……”
宁浅浅吓了一跳,忙推开蔺沈,脸颊胀得通红,死咬着唇。
蔺沈青筋跳了跳,“区瑗,出去!”
区瑗不但不离开,反而跳到他们床上蹦跶了几下,感叹:“啊,真的很软耶,沈哥,今晚我要睡在这。“
“不行,回客房睡去。”蔺沈去拽她,她却像打蛇随棍上的蛇,双手顺势搂住蔺沈的脖子,腿缠在他腰上,挑衅的看了宁浅浅一眼。
宁浅浅双手插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蔺沈。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处理。
蔺沈捏住区瑗的手腕,也不知道掐中哪处穴,她顿时大声喊痛浑身脱力的从蔺沈身上滑下来。然后就听到蔺沈对外面的林管家说,“林管家,把区小姐关进客房,打电话告诉区伯伯,叫他安排人过来把她领回去!”
区瑗知道蔺沈这下子动真格了,心一下子慌了,“别别,沈哥,我发誓不捣乱了,你别跟爷爷说。”
蔺沈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她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
“那好,如果有下次……”
“没下次,我保证。”才怪!
但事实证明这位区小姐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她总是有千奇百怪的花样破坏他们,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几晚,她都觉得自己快神经衰弱了。
蔺沈也烦不胜烦,导致整天黑着一张脸,借用陈梓的话,他说大哥不是给区小姐给烦的,而是因为无法正常满足心理和生理,欲求不满罢了。
这一说法得到了绝大票数的支持,但在蔺沈冷冰冰的目光之下,又默默的自我渺小,遁了。
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之下,迎来了设计院正式开工。按照惯例,人员到齐后所有人聚集在会议里开关于今后工作安排的会议,吴景色过了一个新还是那副嚣张的模样,不过好像瘦了点。他站在台上,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王者之气。
因为宁浅浅中环那个项目没有峻工,所以还是由着她跟进,没有给她指派较难的项目。不过还是安排了一些小项目的效果图让她做,顺便配合其它几个手上有大项目的设计师,她对这样的安排没有意见,但那几个设计师却不大乐意。那几个人都是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科班生,很辛苦才有独立完成一个大项目的机会,自然不希望别人凌空插上一脚,况且那个人还是吴总‘特殊关照’的人。他们可不想辛辛苦苦做出的成绩,反倒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这里面的利弊轻重宁浅浅也能猜得到几分,为了不留口舌和与人结怨,她用目标项目进度较赶为由,推脱掉了。吴景色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就让大家各自忙去了。
下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虽然设计院有正式上班,但工地却早早就动了工,所以有很多东西要跟现场工程师跟进,忙得焦头烂额。中午回到设计院晚了,食堂那边已经收拾了个干净。而下午又有大把的工作要做,也没顾得上去吃饭,只是随便吃了点干粮,又跑去工地。
工地上噪声大,机器运作的声音,还有工人们敲敲打打的声音,就像一首疯狂奏鸣曲。震得耳膜隐隐作痛。
劳累了一天回到漱园,还要忍受区瑗捉弄,实在是够心烦。蔺沈在的时候,区瑗是带着点刁蛮和任性揉和着娇憨的小女孩,而但他不在时,她目空一切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
她一进门苏妈就接过她的手袋,却被区瑗喝住:“她在这里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沈哥养的一只眷宠而已。论起身份来,她比你们这些下人还低贱,为什么要把她当少奶奶一样侍候?”
苏妈被喝斥的不敢吱声,毕竟蔺先生待她如此纵容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低,自然也不敢多加得罪。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宁浅浅,只见她面沉如水,没有多恼怒,只是扫了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如果一个泼妇主动跟你掐架,而你跟她互掐了,那说明你已经降低了自己的身价,与她同流合污了。打击敌人最有利的手段就是漠视,这戏一个人是唱不下去的。
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