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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太傻了,这一切是预谋好的,又怎么可能让她抓到把柄?难道她就要甘愿认栽,背上官非?甚至牢狱之灾?
她托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设计院,各种目光犹如凌迟一般在她身上扫割,他们已经知道了。
邮件里有上级发出来的肃清申明,果然是在首先并且第一时间把她和设计院划清了界限。里面的用辞慷慨激昂,把她的不堪扩大了一百倍,也把设计院自身也是受害人的形象扩大了一百零一杯。
她面无表情逐字逐句的读完,罢了,还觉得写邮件的人如果不是促销员煽动群众力量实在是太可惜了。但如今用材和实地勘察的正式报告都还没有出来,工程实际如何还是未知,他们凭什么靠这一面之词判他死刑?
她又将那份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在材料供应商名单上看到了CR名下附属的子公司的名字,心陡然拔凉。
她记得她签这份文件时,根本没有看供应商名单。只是对材料材质和工程设备的数据及荷载进行校对。
手上的文件掉在地上,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捡回来。
随后容榷的电话就到了,怕是吴景色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说:“你现在马上出来,我就在设计院门口。”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敢情你还怕我想不开不成?”
“少废话!”他‘啪’得挂了电话。
宁浅浅并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仿佛一个死缓着等着她的最终判决。
但容榷却仿佛完全了解她的心态,用强硬的态度逼她出去和他见面。有时她真的觉得容榷是她的救世主,了解她的苦楚,一旦她有困难,总会第一时间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但这一次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都解救不了她。
远远就看到容榷在车前焦急的踱步,时不时抬头看腕上的表。他还是有些担心她不肯出来吧。心里顿时一暖。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一直没有掉一滴泪的自己,在看到容榷的那一刻,竟酸楚难言,生生憋出两滴眼泪。
容榷看到她后松了口气。要不是他恰巧给吴景色打电话,无意间听到中环的工程出问题再寻根究底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吴景色吞吞吐吐不想跟他谈太多,他一着急,就直接飞车过来了。
他知道如今一定是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以她偏颇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把她接上车,递了手帕给她,低低的说:“别哭,现在不是还在调查吗?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呢?就算你要打官司也不怕,我可以亲自披挂不真能,当你的辩护律师。你可别不信,我一开始的专业就是法律,只是考了证之后又觉得没意思,就开始钻研心理,真的!”看着他鼓着眼据理力争的模样感觉分外的温暖。其实她知道他只是想逗她说话,他担心她憋着,会憋出病来。
她牵强的笑了笑:“容榷,我没事,又不是世界末日。”
容榷吁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你知道就好。”
原罪 第135章
容榷跟吴景色打了电话,然后带宁浅浅一起离开。宁浅浅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试图将这一切想个透通。
其实CR会出现在供应商里面一点都不奇怪,但问题是他跟这批不合格材料有没有关系?如果是CR成心让她遭挫,他理应不可能明日张胆拿自己试刀。
是她一开殆就搞错了,还是其中还有其它猫腻?
容榷没有打扰她,只是一心专心开车。但随着外边景物越来越熟悉,她不由问:“我们要去哪里?”
容榷笑:“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
他泊好车,领着她上楼,敲开老太太的家门。
宁浅浅不由有些窘迫。老太太一看到容榷十分高兴:“臭小子终于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呀,小宁也来了,恰好小丫头也来了。”
宁浅浅一边应着一边瞥了容榷一眼,当下明白过来,原来他事先都安排好了。小丫头是老太太对宁晓的昵称,而她已经许久没见宁晓了,再加上那次吵翻之后,也不知道她对她是否还心存芥蒂?
一到大厅都看到了宁晓,她正在跟老爷爷下棋,举子认真走棋走得有模有样。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眼看到是宁浅浅后就怔了怔,然后又把眼垂下去,没有再看她。
宁浅浅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坐在她身边,恍然又想起当初在宁宅时和爷爷在一起下棋的光景。不由鼻头发酸,心底发涩。
一盘杀完,容榷让宁晓去帮老太太择菜。老爷爷则重新摆好棋盘,含笑的跟她说:“小宁,我们来一盘怎么样?”
佬爷爷也和大多老人一样并不多话,但却十分亲和。宁浅浅自从爷爷离开之后,就没碰过棋。况且她原本棋艺就不高,小时候下棋得胜也全是耍赖取胜的。这厢跟老人下,反倒也有些拿不出手。但仍没敢拂他意,执了一色棋,与他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
容稚小孩子心性,无所事事跑去厨房帮忙,但时不时可以听到他跟宁晓拌嘴的声音。
“小宁,怎么心神不宁的,有心事?”
老人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慌忙否认。老人只笑不语,但睿智的目光下似乎早已洞察一切。她不由低下头。
虽然人在下棋,但心却早已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所以根本也没心思思索每一步棋的走法,以至于输的格外惨烈全军覆没。她不由更加沮丧。
老人问:“再来一盘吗?”她摇头。老人即而笑道:“其实刚才那盘棋还有很多蹊径可走,有时候一念之差会影响整盘棋的局势和结局。所以有人说,人生如棋,之前所落的每一粒棋子对今后的道路都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我听小容说你心情不好,爷爷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他慈祥地看着她:“但是我们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我们都把握目前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用
一颗乐观的心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灾难也好,人祸也罢。”
这些道理宁浅浅都懂,但懂是一回事,能不能过心理那道坎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她毫无反击之力,甚至完全摸不清这一切是否真的是那个人在暗中操纵,为什么要一次又是一次置她于死地?
尽人事听天命,难道这句话才是她真正的出路吗?
他们像是一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吃饭,气氛融洽,宁晓虽然无视了她的存在,但明显跟两个佬人在一起很开心。
宁浅浅很感谢容榷,在她最难过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家的温暖。
送宁晓离开时,容雌故意借故走开,想让她俩说说话。宁浅浅不由自嘲,她们本是同根生的姐妹,流着同样的血,但却要别人为她们制造机会见面。
宁晚将头别到一边不说话。宁浅浅一时也无话可说。许久才道:“最近好吗?”
宁晓嗯了一声,然后急急的说:“我得走了,要走晚了妈妈又该说了。”然后一头钻进车里,样子很急迫,似乎跟她多呆一秒都会难受。
宁浅浅目送她离开,心里很难过。但她不知道的是,宁晓早已泪流了满面。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姐姐说,但她们之间似乎习惯了针锋相对,要说出些温情的话,格外别扭和难为情。如今一想到她哀伤的样子,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
她当初在宁浅浅面前说得大义凛然,其实但真正回到那个组合怪异的家庭时,她发现怎么也跟父母亲近不起来。那种罪恶的感觉在心底滋生着,像蔓藤一群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晚上时常梦见爸爸和爷爷,他们指责她忘恩负义,责骂她孽障是侩子手。每时午夜梦回,她都特别想回到姐姐身边。但她听关枚说,姐姐现在和蔺哥哥在一起很好,没有吵架,没有闹别扭,很恩爱。她心里又安慰又痛苦,然后一次又一次打消回去的念头。她很想蔺哥哥,很想很想,但又不敢去找他。每次在关枚那里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也能开心上几天。但她知道这是她的执念,蔺哥哥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人,而她穷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他的关注。
老太太人很好,她隔三差五会去帮收拾那间房的卫生,而今天宁浅浅哪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属于她自已的家里。
她躺在那张小床上想了很多,从前的,现在的,还有未来。
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却没有心情说话,甚至没有耐心再跟另外一个人去陈述这样糟糕的状况。况且她知道来电的那人是谁。
蔺沈这是第二十三次拨这个号码,但结果仍是无人接听。他气得险些将电话从楼顶上掷下去。他来不及多想,连夜让陈梓订票,想当晚飞回S市。
陈梓那头亦是很焦急,他们特地来这边考查并签约的,这会合约都没签,大哥怎么能撤手就走呢?
但蔺沈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边让S市那边的人查探宁浅浅的消息,一面待着登机。将所有这边的一切活动扔给陈梓处理。陈梓叫苦不迭,暗中庆幸幸好带了老婆在身边,不然推迟这么多天回家,肯定又得跪搓衣板了。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很晚了,揉着眉头走进房间,见自家老婆战兴正酣,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刚倒在床上,宜雅兰就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也不知从她哪里摸出一对手铐就要往他腕上扣。他忙将她压在身下,“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不许玩这个。”
宜雅兰将修长的双腿缠在陈梓腰上,一用力挺身将他压在身下,随即‘呕当’一声手铐已经铐在他手上,然后娇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相公啊,我那是骗你的,这你都分辨不出来,看来你已经爱我爱到骨子里去了。”
陈梓还是头一次见识如此自恋的人,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学这门技巧是有必要的。”
宜稚兰还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那双手铐已经松松垮垮勾在他手指上。宜难兰大惊失色,“你使炸?!”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宜雅兰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越来越没地位了,她的女王他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陈梓变得越来越奸诈了,看来她得多准备几块搓衣板,再例几张罪名状,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打压打压他的气焰。嗯,就这么决定了!
陈梓会心一笑,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得过他的眼晴?不过,他并不打算戳穿她,这就是奴性啊。
翌日,宁浅浅还是打足精神去上班,但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蔺沈。他站在晨光之中,神色郁郁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假意去看电话,然后说:“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蔺沈皱了皱眉,知道她在说谎,“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她想都没想说道。
蔺沈将怒气压下,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宁浅浅,你再敢说一句谎试试看?”语气僵硬而冷冽。他无法忍容她对她一无所知甚至对他隐瞒。
宁浅浅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要在他眼里找出些什么来。
“你现在是真正关心我吗?还是在试探什么?”
蔺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又猛得低下头,为自己的失态懊悔,“我胡言乱语的,你别当真。我去上班了,你先回去吧。
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原罪 第136章
蔺沈陡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似乎她即将是出他的生命一般。他不自觉攒紧了拳头,自从上次醉酒之后她就开始有些不对劲,是他忽略什么了吗?还是她………知道些什么了?
这个忽然袭上心头的想法让他有些慌张。
而他刚发动车子时,电话就来了,白芝焦急的说:“大哥,你赶紧来公司,出事了。”
宁浅浅一进办公室就被吴景色叫进了办公室,里面不至他一个人,而是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层都一一到齐,看来是三堂会审。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吴景色之外,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其中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朝她点点头,“坐。”
她一坐下吴景色就将几份文件放在她面前,全是检验的报告。吴景色说:“设备荷载标高位置之类的虽然有误差,但基本还在范围之内。但你看看那几份签定报告,里面有关于各项材料的说明,有三分一的材科不合格,而且同时出现同一家公司。”
宁浅浅心里冷了半截,攒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翻开其中一份鉴定报告,透过一串串数据,直接将目光定在公司名称上面,亚迪建材,CR名下的子公司之一。
她已经完全理不清当时的心情,庆幸还是害怕?
这三份报告显示的数据无一指向同一间公司,那就是CR,这不可能是巧合。知果是CR的话,那幕后黑手就不可能是蔺沈,而是另有其人。因为没有一个人会选择为了抹黑别人而抹黑自己,特别是蔺沈,他一心想漂白,更不可能让自已蒸蒸日上的事业划上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