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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轰炸次数及损失估计:
轰炸次数以一日算一次,七个月来共为32次。如以各城市分别计算总共为75次,其中最多者为高雄及台南33次,冈山以B29及母舰载机前后轰炸两次后,盟方已宣称将冈山毁坏三分之二,则遭炸十余次之高雄、台南城市当已毁坏大半。又据1944年10月间连炸六日,据敌方自称人口之临时移动达90万人之多(人口之移动包括死伤及房屋遭炸之难民在内),由此推测人民之死伤七个月来当在20万左右。按被炸城市之人口总计156万,约占全台(670万)之24%,死伤20万即占城市人口之12%(约占全台之3%)。
(三)关于房屋设施之损失:
台湾四大港口高雄、基隆、马公、梧栖(新高)被炸次数最多,除船只码头设施被炸毁外,其他船坞各种工厂已毁坏大半,冈山亦已毁灭殆尽,其他如台南、台中、新竹、淡水、台北、屏东、嘉义、台东等地之损失亦甚重。冈山之人口约2万,户数三千余。如以一户住一栋房屋计算,冈山被炸毁房屋当有二千余栋。高雄当有二万余栋。依此类推,台湾被炸设施(据报日月潭电力厂等亦被炸)及房屋当在120万左右。附表地名被炸
次数现有人口
估计(万)备考地名被炸
次数现有人口
估计(万)备考台北440高雄1320基隆211冈山42淡水33屏东36宜兰14甲仙102新竹410花莲港14台中510台东315大甲13台湾各地4台南1317台湾各机场及港口3港口包括基隆、梧栖、高雄、马公等台湾北部1包括台北、基隆、淡水台湾
西部3包括彰化、梧栖、新竹等地台湾中部140包括彰化六万、梧栖四万等地台湾西南部110包括嘉义等地(人口10万人)澎湖马公37计75156
上述统计乃国民政府情报部门根据敌我双方的相关资料汇集计算而来的,其中包含不少推测估算的数字,因此不一定准确,但作为了解战争末期台湾遭受轰炸的较为形象的材料,还是可以作为一定的参考。
1947年11月25日国民政府行政院资源委员会委员长翁文灏发表的一次讲话中,就接收初期台湾工矿企业战争破坏状况有过一番描述,可与上述资料互为补充。他说:电力事业方面,“电力设备在战时因为美军有计划的轰炸,损失惨重。日月潭第一、第二两发电所被炸尤烈”。炼油工业方面,“高雄炼油厂原为日人战时新建的军用燃料厂,专事炼油。在刚刚建设将完快要开工的时候,遭受盟机轰炸,以致第一蒸馏装置及工厂附近五千吨之油槽都被炸毁,房屋机件损毁者很多。而且因为原油缺乏,在本会接收的时候,工作完全停顿”。造船业方面,高雄铁工所和基隆船渠会社“各厂均遭轰炸,损失甚重”。碱业方面,南日本化学工业株式会社、旭电化工业株式会社及钟渊曹达工业株式会社等,“除南日本化工受损较轻,其余损失均甚惨重”。化肥工业方面,“原有厂房设备损坏都很重”。水泥工业方面,“台湾水泥株式会社生产能力原为三十九万四千吨,但在战时迭遭空袭,加之机器陈旧,产量锐减,日人投降时每月仅产三千七百吨。化成会社在三十三年(1944)重建完成后,最高产量曾达每月七千六百吨,三十四年(1945)遭受空袭损失,产量跌至月产一千六百吨。南方会社原为战时初建而未完工者,在建厂期间亦遭空袭,机器厂房均有损失”。日据时期最重要的制糖工业方面,“战争时期,盟机轰炸,受到损害之糖厂计三十四所。受损情形轻重不等,未曾受到损害的仅八厂而已。所以在光复前,台湾糖业几已一蹶不振,处处充满了败落的景象”。造纸业方面,“战争时期,因盟机轰炸,以上各厂(按指台北、台中、台南、高雄及士林各厂)房屋、机件损失甚重。加以外洋封锁,原料方面缺乏优良药品,如烧碱、漂白粉、松香、明矾等;材料方面缺乏铜线、布及毛毯等。所以在日人投降时,除台北厂外,其余各厂皆陷入停工状态”。铝业方面,“战时盟机轰炸剧烈,三十三年(1944)铝锭产量减至七千九百九十余吨。三十四年(1945)三月三日,遭美机集中轰炸,主要设备损毁甚多,被迫停工。是年仅产铝锭五百九十余吨。花莲港工场于三十三年(1944)八月间因水力发电厂被大水冲毁,短期间难望修复;同时因盟机轰炸,损失亦重”。矿产方面,金瓜石铜矿“为应付战争,放弃产金政策,矿山各厂机械设备被日军拆迁者很多。机械锈蚀废坏,多已不能应用。战时盟军空袭,铜洞及滤过机等设备,一再被炸,损失重大”。翁文灏:《台湾的工矿事业》,《近代史资料》总第106号。
第七部分台湾光复(4)
翁文灏最后在总结中谈到了台湾光复前后的工矿事业情形,现在看来大致符合当时的实际状况:
台湾的面积,不过福建三分之一的大小;全省人口,不过与目前上海的人口数相仿;而且境内多山,土地也不算肥沃。自从日本人盘踞台湾以后,数十年来,对于工矿事业积极经营,其规模之大,不过仅次于东北。所以无论在国防及经济方面看来,台湾工矿事业对于整个国家的重要性,乃是不言而喻的事实。可惜在战争时期,台湾工矿事业经盟军的战略轰炸,重要厂矿摧毁甚多,损失惨重。自从我国接收以后,整理修复,煞费苦心。加之屡次发生风灾,为害甚大。所幸我们各位工作人员都能刻苦耐劳,坚决奋斗,修残补缺,各项事业已渐复旧观。一年以来,台湾全部工矿事业的生产量已经达到战前最高生产量的百分之三十以上,这实在是一件值得我们欣慰的事实。翁文灏:《台湾的工矿事业》,《近代史资料》总第106号。
由上可见,台湾的基础设施和工矿企业在战争期间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中国政府接收之后,一直到1947年,经过不懈的努力,也仅仅是恢复到战前最高峰的30%。因此,光复后台湾经济的恢复和基础设施的重建工作,仍任重而道远。
在国内,开罗会议后,中国政府立即着手有关收复和接收台湾的准备工作。1944年4月17日,国民党中央设计局下设立了台湾调查委员会,专责此事。委员会主任由陈仪担任,委员有沈仲九、王芸生、钱宗起、周一鹗、夏涛声、黄朝琴、谢南光、谢挣强、连震东和邱念台等。1944年4月至1945年9月间,先后讨论了台湾行政体制问题、财政金融和教育、农业、工业等。并且举办了台湾行政干部训练班,出版台湾资料以供参考。
1945年9月,国民政府决定在台湾实施行政长官制,颁布《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组织大纲》、《台湾行政长官公署组织条例》。实施行政长官为核心的权力高度集中的一元化领导体系,主要考虑在于台湾经日本50年的殖民统治,内外形势复杂,同时国民党政权对日本殖民主义在台残余势力的影响力究竟怎样也心存疑虑。事实上,就是极力主张在台湾“决不应重袭日本军国主义之政治手段,而招致热心归向祖国同胞之不满”的人,也同意这样的观点:“惟初接管之时,以台湾仍有敌国残余势力存在,奸徒乘机窃发,亦或难免,暂赋行政首长兼领军事指挥权,以利接受(收),而安社会,自为事实上必要。”吴健华:《论重建台湾政制之原则》,《台湾光复和光复后五年省情》(上),南京出版社,1989,第85页。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后,10月,中国台湾省行政长官兼警备总司令陈仪将军发布命令:“本官所指定之部队接收台湾澎湖列岛地区日本陆海空军及其辅助部队之投降,并全权统一接收台湾、澎湖列岛之领土、人民、治权、军政设施及资产。”《中国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警备总司令部命令》,同上,第151~152页。
1945年10月25日,中国战区台湾省受降典礼在台北市中山堂举行,中方代表陈仪将军、盟军代表顾德里上校、台湾人民代表林献堂及日方代表末任台湾总督安藤利吉、台湾军参谋长谏山春树等约180余人就座,陈仪宣布受降命令,并将该命令与命令领受证交给安藤利吉,安藤利吉在投降书上签字,由谏山春树上前递交投降书。完成接受投降仪式后,陈仪即席发表声明:
从今天起,台湾及澎湖列岛已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所有一切土地、人民、政事皆已置于中华民国国民政府主权之下,这种具有历史意义的事实,本人特报给中国全体同胞及全世界周知。《台湾省警备总司令部接收报告》,同上《台湾光复和光复后五年省情》(上),第162页。
第七部分台湾光复(5)
台湾光复,举国庆祝,台湾岛内也如一片欢腾的海洋,“全台湾数十年来桎梏一但(旦)解除,重投祖国怀抱。其空前欢跃,实难以言语笔墨形容。即台北四十余万市民,庆祝此具有重大历史意义之日,老幼俱易新装,家家遍悬灯彩,相逢道贺,如迎新岁,鞭炮锣鼓之声,响彻云霄,狮龙遍舞于全市,途为之塞”。《台湾省警备总司令部接收报告》,同上《台湾光复和光复后五年省情》(上),第162页。为了更客观地反映台湾民众对脱离日本殖民统治回归祖国怀抱的喜悦心情,再来看看身为台湾总督府特高特务的日本人寺奥德三郎在光复后台湾岛内的亲眼所见吧:
由于大东亚战争的失败与接受波茨坦宣言,日本开拓五十年之文化已在一夕间化为昨日之梦,全岛各地连这样的乡下地方都在讴歌复归祖国、台湾光复,今年的除夕,家家户户已扬弃稻草绳,改以贴上中国式的红纸门联,上面的“还我河山祝台湾光复”等字句,充分显示着台湾人再也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由衷喜悦。寺奥德三郎:《台湾高等警察物语》,文英堂出版社,台北,2000年复刻本,第6页。
首任行政长官陈仪抵台,以总督府为首的各地方官厅、乡下之郡公所等陆续被接收,台湾人有力人士莫不举双手表示欢迎,各乡镇市街到处都竖立起豪华牌楼,牌楼上的彩灯入夜后就灿然发亮,用以庆祝欢喜的日子的到来。
在乡下,日治时代曾经被限制的歌仔戏、布袋戏等开始复活上演,销声匿迹已久的打拳师父如鱼得水地复出以舞狮、打拳指导年轻人而使之如醉如痴,各地竞相举行大拜拜,爆竹声永远是不绝于耳。
连乡下的偏僻地方,过去的太阳旗现在都改为青天白日旗,在心情无比舒畅的台湾人眼里,飘扬在初春晨风中的自己国家的旗子,应该格外美丽吧?
街上整日都是爆竹声喧闹着,而每当入夜后,街头上呈现的是车水马龙现象,露着欢喜表情的人民,潮汐般地到处涌来涌去,这是日本统治时代从来看不到的情景。寺奥德三郎:《台湾高等警察物语》,文英堂出版社,台北,2000年复刻本,第10~13页。
第八部分殖民地教育发展(1)
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台湾,随着殖民宗主国文化依凭国家机器的力量强势介入,社会教育和文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日式教育的建立和日语的普及,使得日据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的台湾青少年在人生观和思想意识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文化领域,殖民地文学、戏剧、绘画等等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台湾文化经历了一个大的变迁历程。这当中,殖民主义同化政策像幽灵般渗入台湾社会的肌体,表象化在教育的、文化的、艺术的等等领域之中,侵蚀与抗体既搏斗又在一定条件下并存,在台湾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卷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教育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培养人的社会活动。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台湾,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培养一批既能为殖民者创造财富,又不惊扰殖民者自身安宁和悠闲的奴仆。
日据时期的台湾教育,可分为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两大类。社会教育(包括特殊教育)是指各类社会团体、青少年团、训练所、家长会、伤残人教育等等。社会教育的主要指导方针为:①(日本)国民精神的涵养;②国语(日语)的普及;③情操的陶冶;④职业技能的培养;⑤公民精神的养成;⑥生活的改善;⑦体质的提高。蔡茂丰:《台湾日语教育史之研究》,大新书局,台北,2003,第483页。显然,社会教育涵盖了公民德育、智育、体育乃至职业培训等,是一种全方位的教育活动。其中日本国民精神的培养及日语的普及是社会教育的重中之重。从所谓芝山岩“国语传习所”开始,到后来的国语普及会、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