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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敏放下罗湘君,怒视了崔珊一眼,只觉肩头之上火辣辣的,痛澈心脾。
再一看两女,都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不由急得没了主意。
因为此刻他已看出崔珊美目之中凶芒火炽,显然因情仇动了杀机。
岳敏这向日来与她长久相处,深知她的手段毒辣,蛮干起来,六亲不认。
她固然恨岳敏不能悬崖勒马,但她更恨两女横刀夺爱,捷足先登。
岳敏气急败坏地道:
“珊妹!你不已原谅小兄了吗?”
崔珊粉面一寒,目射恨毒的光芒,道:“作梦!”
岳敏微微一震道:
“此事如果追究责任,错在小兄,珊妹如仍不见谅,就请动手吧,小兄绝不还手就是!”
崔珊“格格”笑道:“你是一个见异思迁,没有骨气的男人,从此再别叫我珊妹,哼!要想从此拉倒,可没那么容易!”
岳敏大声道:“那么你要怎洋?”
崔珊道:“从现在开始,两个贱女人休想有片刻安息!”
岳敏暗吃一惊,心知她说得出就作得到,如不能善目处理,被她缠上,当真是永无宁日了。
岳敏叹口气道:“此事小兄悔恨难当,但进又至此,珊妹总不能眼看着她俩这样死去,况且——”
“况且甚么?”
“万一昨夜珊妹也进入那个古洞也中,又当如何!”
崔姗粉面一红,但立即不讲理的道:“我不管!”
岳敏道:“此事不管如何解决,总要先救人才是,珊妹不帮忙也可以,可否放过她俩?”
崔珊冷笑一声,道: “哼!说得那么容易,快别作梦了!她们既能无情,我就能不义,这就叫做礼尚往来!”
岳敏也是百折不弯的睥气,心知越说越远,于事毫无稗益,立即挟起两女,回头就走。
他疾走了一阵,听到背后有衣袂飘风之声,心道:“要想救两女一命,只要暂时避开她,此去武当不远,我何不展开‘十三摇’轻功,绕路而走,将他引开,再往武当,设法为二女疗伤!”
他主意一定,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崔珊跟踪而来,立即暗中加劲,向岔路电掠而去。
他虽挟着两女,却快逾电掣,在山中绕了一个圈子, 自武当后山疾驰而上。
蓦地——
一声凄厉的惨呼,来自武当上清观之中,显然此人内功深厚,在这临死的一呼,更加慑人心魂。
岳敏惊在一惊,一掠入观,只见重重大殿之中漆黑一片,且阒无人声。
怪!
武当山为武林重地,虽然慑于“鬼雾谷”的淫威,摄旗息鼓,和少林一样,闭门苦研武学,以期重振威,但天仅二更不到,难道都已入睡不成?
一个不祥的预感掠上岳敏的心头,刚才那一声惨呼,功力深厚,若是武当派之人,起码也是二流高手。
难道武当已经遭遇不幸?
他不敢想下去,急忙向中央大殿走去。
吓!偌大一片建筑,竟静得落针可闻。
蓦地——
又是一声惨呼,来自殿前堕中,岳敏不敢怠慢,一掠八丈有零,站在院中。
借上弦月望去。“啊”!岳敏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院中遗尸遍地,死状极惨,有的肢残骨折,有的穿肠破腹,有的脑袋被击已成粉碎。
岳敏一数,竟有三十余人多。
而且每个道士死之前,都似未曾挣扎,即被人一拳击毙。
谁的手段竟如此惨酷?准是“鬼雾谷”。
不!少林武当早已屈服,不问江湖是非, “鬼雾谷”再毒辣也不能杀死毫不反抗之人!
岳敏再穿过院子,进入前殿之中,不由又是一震,只见当地遗尸,几乎无法下足。
岳敏睹此惨状,目眦皆裂,心道:
“我岳敏若不查出行凶之入,这‘子午剑’之名也就白混了!”
蓦地——
神龛之旁有一具尸体微微动了一下,岳敏即忙掠身过去,仔细一看,不由惊叫一声“老前辈!”
原来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是武当派前三代掌门人孤云道长,岳够在论剑大会上曾见过他,那时心中尚景慕不已,那知像他这绝世高手也会落得这般模样!
“老前辈,老前辈!”
孤云道长微微睁开眼睛,看了岳敏一眼道: “施主,你是……谁?”
岳敏道:“晚辈就是‘子午剑’岳敏!”
孤云道长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意,道:“今夜……施主能适时……来此,或……能挽救……武林一场浩……劫,武当……一派死不……足惜,但整……个争林即将掀……起一场大风暴,次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少林了!”
岳敏悲忿填膺地问道:“前辈可否告知对方是谁,来了多少人?”
孤云道: “对方……是……谁……贫道……也未……看清……只见一……人丛中一晃,即有……七八人……倒地暴毙。”
岳敏不由猛地一震,心道:“那练成‘血罡’呀!”但他一颗心立即是一沉,忖道: “要是‘血罡’功,除了父母知道另一捷径,那就是必须两条知山雪盲灵蛇,而那千灵蛇百年难得其一,自己吞了两条可谓旷世奇缘,如果去的话,那有这般容易,那么身负‘血罡’绝学,若非父母嘉惠,谁能如此大方!
但他继续一想,绝对不可能,因为他听“万剑之尊”和“蓝衣天下第一剑”杨梦麟说过,他的父母乃是一代大侠,光明磊落,为人正派,焉能无缘无故对武当名派下此毒手?”
岳敏大感不解地道:“难道贵派之人都已……”
弧云道:“本派……掌门一清……十名高手,前往……洛阳参加……鬼雾谷关洛……分坛开坛……大典,余下之……人,皆都溅……血上清观!”
孤零说至此处已至油尽灯枯之境,道:“贫道……心仪小侠……已久,本欲……舍身助小侠……一臂之力,但……现……在已经……不成了……神龛之上……本派祖师……正像……之后…,一暗室……内藏……门至高……无上心法……小侠……如不……见弃……可取出……参考……当有裨……益……”
孤云说至此处,气息微弱,进少出多,勉强支持道:“至于……令尊……令堂……确……在人……世……且已练……成‘血罡’绝……学……但……贫道深……信……刚才那个……血雾人……绝非……你的父母……”
孤云道长说至此处溘然长逝,岳敏对这位前辈名宿肃然起敬,比之假冒伪善的“拳王之王”和“金银双猊”等人,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正是:“苦瓜连根苦,甜瓜溜蒂甜。”
这位高人临死之前,仍然不忘助人,诚使岳敏感动得潜然泪下。
蓦地——
一条织小人影一掠入殿,原来是崔珊,她被岳敏抛下之后,略一筹思,即知道岳敏一定是前往武当。
岳敏一看到她,猛然想起放在当地的两女,立即出神戒备。
崔珊道: “好好看着你那两个宝贝罗!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咭咭——”
突然,一条黄影一闪人殿,大哼一声,声震屋瓦,簌簌落尘,道: “好毒辣的小辈,武当派与你何仇,竟在一夜之间,一口不留,嘿嘿!若非贫道有事赶回,这一笔血债又不知记在准的账上了!想不到武林共仰的‘子午剑’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刽子手!”
岳敏猛地一震,大声道:“道长何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血口喷人?”
那道人狂笑一阵,声调悲壮已极,道:“人证物证事实俱在,试问当今武林之中,谁能有此功力——”
他说到此处又中途打住,因为他恨极岳敏的惨酷,因而对他夸赞又于心不甘。
岳敏打一冷震,深知这个误会就大了,而且死无对证,当真是湿手插在干面里,这个黑锅真是背定了。
他急得接搓手,但立即想起崔珊是此事的唯一证人,只有她可为自己辩白,立即向他看了一眼。
崔珊自古洞之中看到岳敏和两女之事后,虽然出手救了岳敏一命,值事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尤其她本是个性倔强,心毒手辣之人,如果不去挫折,尚能导入正途,但在情场失意之下,潜伏在心底的残忍本性,有是江河决堤,不可收拾。
岳敏看她一看,焉能不知是求助于她,但她想起岳敏救走两女,且故意抛下她,不由醋火高炽,眼皮子也没撩一下,径自对道人道:“武当派徒有虚名,实则不堪一击,杀几个道士,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敏大喝一声珊妹道:“珊妹不要胡说,此事——”
道士冷哼一声,道:“不必说了,武当一派只要有三寸气在,必与停‘子午剑’过旅到底——”
崔珊娇喝一声,欺身而上道: “不服气就动手,何必……”
“克嚓”一声,那道士的武功本就很差,且未加防范,岂是崔珊的敌手,一条左臂齐肘折断。
道人踉跄退出三步。岳敏不由暴怒,大喝一声,向崔珊扑去,“啪”打了崔珊一记耳光。
崔珊左颊之上立即显出五个清晰的指印,踉跄退出五六步外。
道人也真有种,左臂折断,连哼也没哼一声,仰天狂笑,道:“尊驾今夜所赐,贫道终生不忘——”他语气骤停,右臂往左肘上一搭。“克嚓”一声,硬生生地将已折左臂扯下,一扬手捣向岳敏,狂笑道:“武当数十条人命尚且不保,区区一臂何足吝惜,拿去!”
说毕回身一掠,没于殿外夜色之中。
寒天喝冷水,滴滴在心头?岳敏怒视崔珊一眼,立即跟踪而出,大声道:“道长且请止步,听在下一言……”
声音画荡于黑暗的苍穹,那里还有人影。
岳敏长叹一声,深知此刻已到了除死无大难,讨饭不再穷的境地,一跺脚扳回殿中。
“啊!”他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身负重剑的南宫代和罗湘君以及崔珊一个不见,他知道,这必是崔珊弄了手脚,将两女劫走。
数月来岳敏历尽艰险,不但拳止变得沉稳,且心机这变得深沉得多,此刻,他钢牙猛错,骂声“好贱婢!”立即掠上屋面。
交山寂寂,松涛阵阵,无弦石漱,除了天鼓之音外,那里有崔珊影子。
岳敏厉啸一声,欲起七八丈高,在空今旅因数局,俯瞰之下,仍然一无所见。
他飞落屋顶,不由气得楞住,但心中又泛出一丝自责之情,崔珊变得如此偏激毒辣,主要因为自己中了小草之毒,与两女发生肉体关系。
然而,这是谁的错误呢!
岳敏本是一个从不知愁为何物的奇男子,但自与三个少女长久相处后,深深体会到情之苦涩滋味。
一幕幕往事又涌上心头,陆伯父将自己抚养成人,又撒手人寰,父母生死下落不明,且极可能就是在那马家坟场现身惊走“南北二怪”的血雾人,可惜那时自己昏迷不醒,反之,以自己的目力,当能看得出些端睨。
“拳王之王”老奸巨滑,假冒伪善,如今已经揭开了狰狞的面目,必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无独有偶,又有太上帮“金银双猊”出现, 目标也是自己,如此一来,自己为众矢之的。
这些仍不足为惧,因为自己现在的功力已不在他们之下,只要单打独斗。那一个也讨不了好去,最可虑的是刚才孤云道长所说那个身罩血雾之人。此人既不是自己的父母,又是谁呢?他与武当有仇?
既然孤云道长那等高手不免溅血五步,那血雾人的功力绝不在“南北二怪”之下,难道是在那马家坟场现身的血雾人之一?抑或另有其人?
如果那两个血雾人不是自己的父母,今夜武当之事可能为两个血雾人所为,反之,倘若那两人是自己的父母,则今夜之事绝非他们所为!
据崔珊等三女说,在那马家坟场、自己昏迷未醒时,那两团血雾曾笼罩在自己身体之上有顷才失去踪影,如果那两团血雾不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血罡”又自何处而来?
他扫视一地弃尸,竟一筹莫展,他此刻心情之矛盾是难以形容的,既恨崔珊的无理取闹,却又暗自责备自己种下了祸因,另一方面既希望都两个血雾人既是自己的父母,而又不希望他们是今夜血洗武当之人。
他仲怔良久,终于定决暂时采纳孤云道长之言,先将武当内功心法出到,趁机研习一番,他深信,崔珊不敢杀死两女,因为他知道崔珊此刻仍然深爱着他。
他跃上神龛,向张三峰的神像深施一礼,揭开神像,既现出一个小门,拉开小门,一本黄绢薄赫然在望。
他跃回地上略一翻阅,觉得武当派内功心,更为精深博大,只是武当每代不能完众领悟,以致逐渐式微。
岳敏本来就是资质奇佳之入,且数月来屡获几门奇学,触类旁通,闻一知十,越往下看,越觉得其精深不下于“借劲弥气玄功”。
他立即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