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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今天下午订婚了。”
娃娃扯着美俐的衣角,天真地问:“妈妈!什么是订婚呀?”
此时,厨房突然传来一阵锅子落地声,然后,绍群跟跄地冲出来,猛地抓住美俐的
双肩。
“不!美俐!不、不可能!”
伟明冷静地拉开绍群的手,有礼而坚定地说:“曾先生,是真的!”随即将美俐戴
钻戒的手举至绍群面前。
绍群一看,脸色顿时转为苍白。“不!不!我、我不信!”他跟跄退了几步,仍不
敢置信。
“我也不信!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咏咏瞪了伟明一眼,语气极为不屑。
美俐嗫嚅道:“我,嗯,以前我对他有成见,可是现在我的印象改了。”
“哦?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到昨天为止,你喜欢的还是曾舅舅。”咏咏忍不住出言
讽刺。
“你懂什么?”美俐脸色一变,突地转向绍群。“曾先生另有所爱了。”
“我、我没有!”绍群着急的否认。
“苏阿姨,你难道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你明知那是林秀芳搞鬼,我舅舅是无辜的!”
程平连忙声援绍群。
绍群猛点头。“对!对!美、美俐,你别因为想报复我而做傻事。”“曾先生,你
太自抬身价了吧?”伟明冷笑道。
绍群正想开口解释,咏咏已抢先开口:“妈!你到底是不是为了气曾舅舅才——”
“当然不是!”美俐断然否认。
“那是为什么?”
“我……”美俐欲言又止。
“说啊!妈!”咏咏顿了一下,而后怀疑地看着她。“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美俐倒吸口气,掩饰地说:“当然没有!我选择伟明,是因为他成熟、稳健,能给
我无比的安全感。”
“尤其是经济方面的安全感,对不对?苏阿姨?”程平直言说道。
“这——”美俐顿时一愣,随即大方地点头。“不错!”
众人一听,均为之震惊。
“妈!你怎么这么现实?”咏咏首先发难,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美俐的心霎时沉落谷底,她就知道咏咏是不会谅解自己的。恼羞成怒的她,忍不住
嚷道:“现实有什么不对?这本来就是个现实的社会啊!”
咏咏悲愤地大吼:“你太令我失望了!”旋即一阵风似地跑进房里。
“姐——”娃娃随后追上去。
美俐愕然又难过地看着咏咏的房门,随即对客厅的绍群、程平颓然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绍群看着她,诚恳而哀伤地说:“美俐,不、不论你怎么样,我都永远祝福你!”
说完,便拉着程平往外走。
伟明歉然地握住美俐的手,为她的处境感到心疼。“对不起!美俐。”
美俐凄然一笑,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什么?这是我们的交易啊!”
铃——铃——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划破寂静的早晨。
美俐在半梦半醒中把闹钟凑到跟前一看,忽然从床上惊坐起来。
“七点半?惨了!”她惊叫一声,旋即伸手往床的另一侧探去。“娃娃!
娃……”她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便匆匆冲出卧室。
“娃——”她忽然停止喊叫,愣愣地看着前方。
只见娃娃正坐在餐桌前吃着麦片粥,而绍群则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辫子,桌上放满
了丰盛的早点。
“妈妈早!”娃娃转头向她打招呼。
绍群若无其事的对她微笑。“早!美俐,吃早点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地瓜稀饭,
和菜脯蛋。”
“你……做了早点?”美俐愕然地看着桌上的食物。
“对呀!我不是每天都做吗?”绍群神色自若的说。
美俐感到十分困惑。“可是,我……我和别人订婚了。”
“那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对不对?”
她迟疑了半晌,然后重重地点头。“对!”
绍群和煦地微笑道:“既、既然我们还是朋友,那没理由不和以前一样呀!”
“你难道不生气?”
“你是说你订婚的事?”他的脸色霎时一黯。“如、如果说我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我当、当然难过!难、难过得要死!不、不过我也很、很高兴!”
“高兴?”美俐不解。
绍群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为、为你高兴!因、因为你找到这么好的对象,以、以
他的地位、经济能力,一、一定可以让你和孩子过得舒舒服服的!美俐,你是个好、好
女人!你、你该有人好好的照顾你!”
他总是这么为她着想啊!美俐感动不已。“绍群……”声音有些哽咽。
“我、我本来希望自己有那个福、福气,不、不过老天爷替你安、安排了更好的对
象,他、他各方面都强过我,我、我没话说。”他神色黯然地低下头,但语气却相当诚
挚。
“绍群,你会找到比我好上一万倍的女人。”美俐说着,眼眶已潮红。
“不!在我心、心目中,没、没人比得上你——所以祇、祇要我们能永远做朋友,
我、我也满足了!”他定定地看着她,彷佛她是天上最闪亮的一颗星星。
这样的情深义重,要她苏美俐拿什么来偿还呢?望着他那张诚挚质朴的面容,她已
感动得无言以对,唯有那双雾湿湿的晶亮美眸,泄露出她最深沉的悸动……。
午后,咏咏坐在河堤上看信,程平则躺在她的身边听音乐,微风徐徐吹拂,感觉十
分悠闲、安适。
信上写着:“……看到你的改变,我当然欣赏,不过欣赏的并不是你时髦的装扮,
而是过去一直被掩藏起来的纯真气质,终于焕发出来,老实说,最初吸引我的,就是你
那份独特的气质……”
看完,咏咏脸上自然地浮起一抹恍惚的微笑,她感动得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
就知道!”
程平直起身,好奇地问:“知道什么?”
她开心的回答:“我就知道他绝不是个只重视外表的人!程平,你说错了!”
“怎么?魏国安这回又写了什么废话?”程平探头欲看信,却被咏咏用力推开。
“喂!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权呀?”她白了他一眼。
“哇塞!你跟我谈隐私权?那以前女生写信给我,你干嘛看?”程平不悦道。
咏咏一时为之语塞。“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的情书是宝贝,我的就是Bullshit?”
咏咏一听,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哈!你终于笑了!”程平乐得拍手欢呼。“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的脸有多臭?”
“你懂什么?”咏咏瞪他一眼。
“我当然懂啦!你在生你妈的气。”他耸耸肩,云淡风轻地继续说:“其实,何必
呢?”
“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妈,她的事我当然要关心!”
“对!她是‘你妈’!她要嫁人,你凭什么管?再说,你不也一直说:她苦了这么
多年,应该找个好对象靠靠,如今她真这么做了,你怎么反而生气?”
“我气的是她选的对象不合适!”咏咏怒道。
“人是她要嫁的,合不合适,她最清楚!”程平淡淡地说。
咏咏气得瞪他一眼。“就怕她弄不清楚!”
程平耸耸肩,语气仍是一贯的淡然。“那也是她的选择,外人管那么多干嘛?”咏
咏气得双手插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程平!我真弄不懂你!我妈要嫁人了,对象不
是你舅舅,你不但不气,反而若无其事地照样和我妈嘻皮笑脸。”
“咏咏!她是你的妈,你都管不了她,我更没资格管了!再说,失恋的是我舅舅,
他都不气,我气什么?”
“说到曾舅舅,更叫人生气!他甚至此以前更巴结我妈,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咏咏嗤哼一声,满脸不屑地说。
程平双眉一皱,忍不住斥道:“咏咏!你怎么这么幼稚?”
咏咏的音量突地拔高了八度。“我幼稚?”
“可不是!你以为爱就一定要占有?得不到就破坏、毁灭?”他摇摇头,语重心长
地说:“那种爱太自私、太幼稚,真正的爱是——”他倏忽打住,失神地看着她手上的
信,表情复杂难辨。
“是什么?”
程平专注地看着她茫然的面容,然后一字一字仔细地说:“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
心爱的人快乐。”
咏咏顿时安静下来,反复咀嚼他话中的含义。
俱乐部的经理室里,凤琴瞪大了眼,看着手中的两百万支票,随即用力拍拍美俐的
肩,又羡又妒地说:
“有你的!美俐,你果真厉害!不但轻而易举弄到了两百万,更钓到了一个金龟婿!”
说着,她神情暧昧地凑近美俐。“老实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叫林伟明拜倒
在你的高跟鞋下?”
美俐不悦地白她一眼。“我什么手段也没用!”
凤琴摆摆手,嗤之以鼻地说:“少来了!林伟明是何等人物?过去多少女人想逮住
他,都没成功,他却为了你,公然和他老爸作对,弄得林老头火死了,听说他已经下令
暂停了林伟明所有的职务。”
美俐杏眼圆睁,惊讶不已。“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是老子,又是董事长,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那伟明岂不是惨了?”
“这还不算惨,听说林老头更下了最后通牒,要林伟明立刻和你解除婚约,否则—
—”说着,凤琴斜睨美俐一眼,故意卖个关子。
“否则怎样?”美俐急急追问。
“否则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种地步?美俐跟跄退了一步,暗自祈求这件事还有转寰的余地。
和凤琴分开后,美俐立刻赶到隔壁的贵宾室找伟明商量对策。
“你爸真这么说?”美俐一脸着急地问着眼前的伟明。
伟明好整以暇地喝着酒,点点头,表情平静。
“那你——我看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他吧!”为了假订婚而让人家父子关系决裂,美
俐实在太过意不去了。
“不!”伟明坚定地摇头。
“可是……”
伟明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美俐,我自有妙计,你等着瞧好了!”此
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石特助匆匆跑进来,说道:“总经理!我可找到您了!我找了您一天,您的手机关
了——”
伟明皱眉问道:“找我干什么?”
“董事长要见您。”
伟明单眉一挑,讥讽道:“干嘛?再教训我?威胁我?”
石特助见状,只得直接挑明地说:“报告总经理,公司出事了!”
“出事?”他故作冷漠的说:“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已经被解除职务了。”
“总经理!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听说桑老勾结美国财团想并购咱们公司!”美
俐兴奋地插口:“哎呀!伟明,真被你说中了!”
石特助惊愕地瞪着伟明。“怎么?总经理已经听说这件事了?”
伟明笑而不答;美俐则很神气地开口说:“何止!伟明老早就发现桑长雄的诡计,
否则怎么会抵死反对那门婚事?”
石特助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说:“总经理不愧是总经理,原来早有先见之明。
精明!英明!现在请您赶快回公司吧!”
“何必找我?公司有董事长!”伟明冷笑道。
“总经理!董事长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听到这事,一下子乱了方寸,下面的人
又束手无策,总经理,您一向深谋远虑,又早知此事,想必早已想好了对策,您就别呕
气,赶快回公司主持一切吧!”
“我爸爸……”伟明似乎不甚愿意。
“报告总经理!我就是奉了董事长的命令,无论如何请您回去的!”石特助急得直
冒冷汗,就怕主子真的铁下心肠不愿回去。
看伟明仍不为所动,美俐忍不住出口相劝:“伟明!父子到底是父子,再说,你总
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父子一生的心血落入桑长雄的手里吧?还是快回去吧!”
伟明沉思半晌,终于点头。“好!就听你的。”
石特助这时才笑咧了嘴,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
伟明回到林氏集团后,在短短几天之内,立即以他过人的魄力与智力稳住了公司的
营运状况。
此时,伟明和石特助站在机场外围的小草坡上,看着一架架的飞机起飞。
林父即是搭其中一架飞机离去的。
伟明目送飞机消失在云端,耳畔依稀还听见父亲的声音:
“伟明!这次多亏你才保住了公司,我也看清自己原来是个固执又跋扈的老人,不
但压抑了你的才干,也差点扼杀了咱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我大错而特错,幸亏如今觉悟
还不迟,我把公司交出来,相信你会经营得更出色,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