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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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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傅话没说完,慈恩即将收住的眼泪又冒出来,“爸~~”

从何家出来,冕良手里捏着两只师傅硬塞给他的苹果,他递一个给远钧,“吃苹果吧。”

远钧闷闷的,“白雪公主是吃苹果中毒的。”

冕良故意哄她,“你说我是白雪公主?谢谢,我哪儿有那么好?”

远钧撇嘴,“也有你这种人。”接过苹果,“我说你是巫婆。”

冕良夸张,“哗,你见过这么善良的巫婆吗?”

远钧似乎没心思和她斗嘴,边啃苹果边去开车。

“我来吧。”冕良接过钥匙。

他的邻家女孩儿难得这么没情没绪,这让冕良心疼得不行。他隐隐约约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为何不索性借他的怀抱揪住他的衣领大哭一场呢?在爱她的人面前坚强根本就是锦衣夜行嘛。唉~~

“还介意我师傅上次发脾气的事情吗?”冕良找话题,“其实他心地很好的。”

“不,我没介意。”远钧肘弯撑在车窗边沿,手托着下巴,慢悠悠道,“其实,你师傅很象一个人哦。”

“谁啊?”

“我姥爷,很象把我养大的姥爷。连发脾气的时候都象。我记得,小时候我们老师选我去跳舞,参加那年学校的国庆活动,我不愿意,练舞的时候偷偷跑出去玩儿,老师气得到我家去找我,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哦,你挨打了吗?”冕良想当然,既然姥爷脾气坏,自然会用坏脾气吓唬吓唬孙女的。

“没有,姥爷没打过我。”远钧鼻音很重,“他问我是不是很不喜欢跳舞,我说是啊,跳舞不好玩。姥爷就告诉老师,骆远均不跳舞了。然后他每天教我打拳。我看到何师傅,就会想,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姥爷,就像我的姥爷宠我那样,宠慈恩的孩子。其实没爸爸的小孩儿也可以很好的长大,因为就算没有爸爸,也可以有姥爷疼啊。”

冕良把车停在路边,抽纸巾给远钧,“想哭就哭吧。”

“我才没哭。”远钧尽管鼻尖眼圈红透透,却一贯嘴硬,接过纸巾,罔顾眼角犹湿的泪痕,拿纸巾大力擤鼻涕。

冕良刚刚被远钧的话牵扯到满心酸楚,这一刻又被她小小粗鲁逗得发笑。想不顾一切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又怕被他误会成是轻薄之人再给他一巴掌,话说,这实在很象是骆远均能干出来的事情。他韩冕良倒不是怕挨一巴掌,是挨完一巴掌这小姐又不理他,他完全搞不定那种情况,才叫灾难呢。硬生生忽略想呵护她的心疼,冕良随便聊,“从小就不喜欢跳舞吗?我记得女生都喜欢跳舞的。”

“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是觉得自己没那个细胞。怎么学都学不会乱没成就感的。”远钧已神奇地恢复平静,找瓶水喝,招呼冕良,“停这儿干嘛?快开车,我今天晚上约了老赵吃饭。”

冕良发动车子,却没马上开走,而是小心翼翼的问远钧,“你说你不擅长跳舞,这是你妈妈和老孙给你报交谊舞学习中心的原因吗?”

远钧惊吓,张大嘴巴,傻了,半晌问,“你说我妈让我去学跳舞?”

“是,”冕良看看远钧的表情,觉得这回事情又大条了,期期艾艾的,“是你妈~~让~~让我去给你~~那个~~报名的。”

“你报了?”远钧面目狰狞

冕良好内疚,苦着脸,“报了。”

远钧手里那瓶矿泉水喝剩下的一部分,最后灌溉了冕良的一头秀发。

第二十九

入秋,天空蓝的明净深邃,清早的空气凉爽轻盈。

茑萝在这个好季节却已是花叶萧索,短暂的生命走到尽头。

冕良一大早收集着茑萝的种子,看着水管上缠绕着的,绿意残存的茑萝滕蔓,竟有几分舍不得。想起春天时候,墙头上微笑的远钧问他,“为什么刷牙刷两遍……”

这样想着,又抬头去看自家墙头,没人。倒是墙角竹竿上,那条越界茑萝,结子的枝条在晨风里摇摇荡荡。冕良伸手抓住滕蔓,剥上面一粒粒种子,蓦然听见远钧隔墙对他喊,“喂,那是我家的。”

冕良嘟哝一句,“现在是在我家。”

说完,望着墙头,等着看远钧那张似嗔似怒的脸。嗯?怎么没人?继续剥种子。

又听远钧喊,“别碰我家的植物。”

冕良这次忘记家训,撑上墙头。隔壁家的院落空荡荡的,墙下的大理石桌椅上散落着说不清是什么树上落下的秋叶,满地寂寥,何曾有人?

是不是我疯了?冕良吓到,揪自己的头发揪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远钧吧。

远钧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干嘛?”

“你在睡觉?”冕良小心翼翼问。

“废话。”远钧声音软软糯糯的,“到底什么事儿啊?”

冕良心跳,这声音真诱人,慌,“没事,你继续睡吧。”

“没事还吵我?也不管人家晚上几点睡的,讨厌。”

电话挂断。冕良倚着墙喘口长气,噢,她在睡觉,那他听到的是什么?青天白日下遇鬼了吗?或者他真是神经错乱,幻听?冕良抓着一把花籽,在墙下立着,六神无主。

最后,漫画压惊,就着热豆浆热馒头看钩子的大作。

是个坐在窗边看报纸上的漫画专栏的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领带,短发,没蓄须,面部线条干净清爽。

画中,窗纱悠悠轻荡在风里,窗外树影摇荡。

旁白,“画者,画寂寞的样子;作者,想寂寞的样子;观者,把寂寞完成。”

哦,这画的是我吧?冕良自得其乐。

当然知道素不相识的钩子不会把他当模特,但不得不说,知心的钩子啊,要是我家隔壁的女生能象你有多好?

冕良提笔,在这副画上备注,“其理甚明。”

钩子之前那幅“等你说爱我”的画,冕良一直没加备注,因为他也不知如何安慰画中人的寥落。但在这个怀疑自己疯掉的早上,冕良倒是很有灵感的在其画上发泄,八五八书房“说了你也不知道。”这倒不是对应钩子,完全就是借了剪报泄私愤。

其实,隔壁的女生真不懂吗?冕良才不这么觉得。

平时多机灵的人啊,不是还总标榜什么天下第一的~~吼。她就是想折磨他就对了。

虐待他一定很好玩是不是?要真能让她快乐,冕良倒也不介意。问题是她看上去又没多乐,真不知所为何来。

思前想后,冕良忍不住撇嘴,拿着胶水将钩子的画作粘到本子上。有那么一瞬间,就是无意将今天这副和前些天“等你说爱我”那副凑在一起的时候,冕良脑子里倏然闪过一个念头,可他又抓不住那一闪灵光,只是象被那灵光尾巴击中,有点犯傻,但想不出和所以然来。他颠三倒四,拿着两副画比划来比划去,也没法追踪到,他刚才意识里到底出现过一种什么意念。

拎着书包去上学,路过远钧家门口的时候,冕良终于想起,刚才他那灵光一现的意念是什么,骆远均撒谎!

他掏出手机又去吵远钧,“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你早上明明就在吓唬我的吧?你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

“对啊,就吓唬你怎么了?”骆远均这次是清醒的,糗冕良,“你一定吓坏,以为自己疯了吧?”

还真被她猜中,冕良才不示弱,“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家隔壁是有妖精吧?想出门找个师傅来收妖呢。”

“你那师傅法力行不行啊?”远钧家门打开了,她笑盈盈站在门口,神清骨秀,气息洁净。

冕良收好手机,回报给远钧大大笑容,“早上好。”

“早上好。”远钧锁门,好奇询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声音方向不对的?”

“因为你被吵醒没骂人,脾气简直太好了,完全不像你。”冕良说,“你又怎么吓唬我的?”“很简单,打开门,对着你家喊句话再把门关上。”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拉那条藤?”

“因为我也在收种子。”

“把你的种子分我点吧,”冕良要求,“我为了让花期长些掐掉很多花呢。”

远钧坏笑,要挟,“让我分你些也行,你去把那个什么交谊舞中心的报名给我撤掉。”

“不行,你妈不会答应的。”

“去,撤,掉。”

“不……”

无论骆小姐有多抗拒,多没跳舞的细胞,但为了在年底“青云物流”成立十周年庆典上能表演开场舞,她还是不得不提前一个多月去做练习,每个星期两次,在交谊舞中心。

冕良第一次在交谊舞中心看到练舞的远钧,是跟着骆韶青去的。

骆董气派一直是大的,每次出动,除了要自己公司的人跟着,有时还要沈柏森陪着,或者沈柏森的保镖保护着,司机也要随时待命。

所以那天,所有人都看到,当骆韶青发现女儿象伤残人士样,拖着步子跳国标时候的那种,溃不成军的表情。

“那是什么啊?”骆韶青喃喃对着沈柏森念叨。

“慢慢来嘛,不可能一开始就很好。”沈柏森说着,对骆韶青雍容施礼,与她翩翩起舞,

冕良和一众随从老老实实当观众,大家普遍认为,这一对儿跳的还真不错。

骆远均跳舞当然是不行的,而且还有越来越不成的趋势。她一向视沈柏森为眼中钉,此时她的眼中钉抱着她妈转来转去,她能跳好舞才怪。光梗着脖子对沈柏森放冷箭了,哪里顾得上听老师教?

骆韶青上完三堂课后,基本上已经不用再怎么练习,舞蹈老师对沈柏森和骆韶青的表现赞不绝口,“太棒了,简直是天作之合,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位根本就是天生一对。有空多跳跳就好,至于技巧,两位浑然天成,再学就太多了,反而不好看。”

骆远均在旁边好死不死加一句,“老师,你拍马屁的功夫也很浑然天成嘛,天生的?”

结果,这一句话把骆韶青惹毛。

她交代韩冕良,“给我看着她练,每星期两次,每次三个半钟头!她不会跳,你就不要干了。”

又对女儿撂狠话,“我管你高兴不高兴,这次十周年庆典开场那舞,你非跟我跳不可。到时候你给我搞砸了,我不把你卖到巴西去挖甘蔗我不姓骆。”

“其实她不姓骆关我什么事情?”和每次把老妈气爆炸后的表情一样,骆小姐一派悠闲,不以为意。

冕良没办法这么轻松,他可不想没工作,告饶,“帮帮忙,我现在还没到拿退休金的年龄,小姐想怎么练习呢?我配合。”

远钧白冕良一眼,直挺挺站在教练面前,没表情,胳膊一伸,“来吧。”

没有老师会喜欢笨学生,这是真理。冕良能看出来远钧的教练很想放弃她。

所以在被踩到第三脚之后,教练笑得很难看的将目光投向冕良,“韩先生会跳舞吗?”

冕良其实不会,但他很羡慕沈柏森对骆韶青做的那件事情。挽起心爱的人的手,笑轻盈,舞蹁跹。所以,他微笑,对舞蹈老师点点头,“会的。”不难啊,看了几天看都看会了,他可是天才哦,目前天才只是缺少实践机会而已,反正,给骆家小姐当陪练,绝对没问题。

冕良学着沈柏森那样走上前对远钧略施一礼。

远钧鼻子里呼出道长气,给冕良个白眼,嫌他罗嗦,然后很大方的右手往冕良腰上一搭,左手牵冕良胳膊伸直,就打算开始跳了。

冕良小崩溃一下,是没指望骆小姐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和他一起耍浪漫,但也不能搞错性别啊?

“小姐,错了吧?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应该这样。”冕良把远钧放在他腰上的手牵过来,再把她另只手搭自己肩上,“这样才对。”

“不行,”远钧自动换回来,右手重放回冕良的腰上,很正经的说,“我比我妈高,舞会那天我跳男步。”

冕良把她手纠正回来,“小姐,现在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可是我要练的是男步。”远钧又打算去扶冕良的腰。

这次冕良不等她动作,拥紧她,愁面苦恼地,“帮帮忙吧,你练不好,我要没活路了。等你练得技术纯熟,男步女步都难不倒你的,你天下第一嘛。”

恭维得好,远钧受用,跟着音乐,低着脑袋数拍子,移动脚步。

被远钧折磨完的教练在一旁休息,张着嘴巴看冕良和远钧斗法,一脸不可思议,好像在说,这样也行哦。

对啊,应付这位小姐就得这样。冕良回教练一笑。

陪远钧练舞不累,就是脚辛苦一点。

她还总有理。跟她说,“跳舞的时候别低头数拍子,看上去很蠢的好不好?”

远钧气,“我是为你好不想踩到你,你还嫌?”

对,既然不想踩到搭档,又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为什么最后仍踩到了呢?还不止踩一脚?!

踩第一脚的时候还说句对不起。

第二脚的时候就埋怨了,“你其实也不会跳舞吧,瞎跳。”

等踩到第三第四脚她干脆装没事,当踩到石头了。

踩到第五脚她撑不住开始笑,真让人忍无可忍,把人踩成这样她乐得什么似的。不过还算有良心,远钧边笑边说,“等你生日,我送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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