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来,老子不干了!」
本来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有一点动心,不过现在可就完全没那感觉了。
也不想想他那东西跟自己的差距是多少?被这么大一根捅到身体里还能有感觉才怪!
「小蓝……别这样……」
「我管你去死!」
两个人本来有某一部分连接着,如连体婴般连成一体,他这一挣扎起来,肌肉自然绷紧,云飞扬被夹在他体内的宝贝也是脆弱得不经痛。这一下两个人都惨白了脸,各自努力着手脚乱挥,偏偏在棺材里的地方又窄又小,一时间谁也讨不了好去,连擒拿手这样的近身搏斗技能都用上了,小船在海里摇晃不休,只不过之前的旖旎风光早没了,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涨红了面孔呼哧呼哧喘气。
「轰隆——」
突地,隐隐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没多久,这本来就因船上两人的打斗而左右摇晃的小船象是变成了一匹在海波中驰骋的烈马,剧烈地上下颠簸起来,覆在蓝如烟身上的云飞扬一个不察,险些儿被掀下海去,幸好蓝如烟到底也还没狠到家,一伸手捞住了他,惊愕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几乎是海天相接的遥远处,突然喷起了一道红红的流霞,映得半边天都红了,海水震荡起伏不已。
因天色微暗而显得有如深蓝丝绒般的海面,倒映着火红的天幕、如火如荼的喷霞流彩,说不出的诡丽与壮观。
虽然说先前一番闹腾时下已近黄昏,然而这般壮观的火烧云还真是前所未见啊。
云飞扬还没有从惊异中返醒,蓝如烟却早已回过神来,之前的种种龃龉都忘了,兴奋得一把抓往云飞扬的手叫道:「快!快向那边划过去!」
第九章
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天堂!
云飞扬从来没发现过自己是这么喜爱生长了二十余年无视之的陆地。
从小船一步跨上这海岛,回手再把蓝如烟接了下来,云飞扬也不由得好奇在一天之前蓝如烟是怎么在毫无标记的大海上找到方向的?那诡异的火烧云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在他意图进行一场扭转地位的运动未遂后,中途蓝如烟发现了那突然喷起的红云流霞欣喜不已,两个人使出了全部的劲儿向那片火烧云的天空猛划,用上内力之后船去势如箭,难得的是给他们指引方向的那片红云这两天内一直没消下去,在二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一个海岛就象不经意被撒在海里的芝麻小黑点一样突然出现,随着那小黑点的渐渐扩大,最终他们踏上这片平地的时候,才发现这算是一个相当大的海岛,岛上有突起的山峰,茂密的树林,当然,还有他们渴求的潺潺清流。
「我们得救了?」
喝饱了水,把整张脸都埋到水里痛快地洗了一把之后,感受着泉水的冷洌清甜,云飞扬还不敢相信眼睛的真实。
「得救?你不想回中原了么?」
蓝如烟挑起一道眉反问他,这人还真是,天生的乐观派还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这下他们可就迈入了目前处于局势不明的海天一色阁本部。下一步的情形会如何都还不知道,苦难才算是刚刚开了个头。
不过,有了海上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经历后,现在他的心境有了改变。原本一心一意想利用云飞扬做人质要协官府的作战计划有所更改,如果有可能,他甚至不打算让云飞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把这迷恋上自己现在也被自己所接受的人埋得更深、保护得更好。
真的,差一点就会跟他一起死在海上了呢——如果不是那座与离岛同一方向的活火山选在此时间歇性爆发的话。
老天保佑他们才得以活命!
「你不喝水么?」
四处打量了一番没见啥可疑的,云飞扬看看脸上有着不豫之色,不说话也不动的蓝如烟奇怪地问道。
「这水被你搅得这么浑,叫我怎么喝啊?跟猪在里头打过滚似的。」
嫌弃地一撇嘴,蓝如烟心下已有了决断。
「好吧,我到上游给你打干净的。」
不就洗了把脸嘛,至于吗?还把他比喻做猪?云飞扬忍了又忍,决定在没把这火爆美人儿搞定之前,还是多多顺他的意好了。
当下从身边的芭蕉树上撕了一大片叶子,卷着杯状转身就打算向上溯源,不料才一转身,风声响起,似乎有人以掌刀切下,云飞扬只觉得后颈一痛,倒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清水边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哪里还见蓝如烟的影子?
云飞扬不由得破口大骂,可是在四处搜寻也没见他的踪影,待得一天一夜过后,他已经把搜寻的范围扩及到整个山坡,却还找不到蓝如烟的人时,先前的怀疑、愤怒全变成了惶恐、担心。
蓝如烟——他仿佛真如他名字一般,化做了一抹青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虽然这小岛上有清甜的泉水、成熟的蕉果可供随便饮食,比起孤苦飘泊在海面上,只得两个人相依相伴的情形不知道要强多少去了,但心里有一处就是放不下,只好失了魂似的在小岛上晃悠着,掰蕉叶几经辛苦才编出一个比较牢固的蓄水壶,可以带在身上方便漫山遍野地四出寻人,搜寻范围突破了那道小小水源的周边——这也不能怪他,任谁被活活干渴了三天之后,莫不把这当成|人世间最恐怖的事,打死也不要离开有清水的地方半步,行动也要抱着个装满清水的壶。
「小蓝——」
急切的呼喊被阵阵波涛摄了去,干渴的喉咙很快就嘶哑不堪。
云飞扬看看在这岛上唯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在山坡底还好,是相对坡度缓和的山林,可是到了山腰的位置,整座山形态一变,矗立在面前的是几乎垂直上落的峭壁,让他直接放弃爬上去的打算——蓝如烟就算想自杀,也用不着爬这么高再往下跳吧?
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四周都是水的海中孤岛上,在唯一的小船还停在沙滩的情形下,独自一人到底能去哪了呢?
饶云飞扬在六扇门供职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这般蹊跷的事前所未见,望望几乎是不可能攀爬上去的山崖,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认命地——爬。
手脚并用也无法在这无处攀缘的徒壁上再上一分,反而让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云飞扬的倔性子也来了,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薄刃匕首,向竖立面前的陡壁插去,虽然这削铁如泥的利器是他平日所注重的宝物,绝不轻易示人,不过到这份上也顾不得许多了。
眼见天色近晚,摸黑爬山更为不便,手下更是加快了进程,运用了巧劲儿,一凿一个深口,跟着借力上跃,起手间一扑而上又是一刀精准无误刺入山壁间隙,灵活一如猱进鸷击,竟是把多年武学所能发挥到了极限。
只不过这活儿极耗真元,如果上面有人要对他不利,待他爬得上来却也无力应付了。
又爬了个多时辰,幸好天公关照,早早便有一弯斜月挂在天边,海面宽阔,也无云遮蔽,眼见得一线月光在至高绝顶处如被什么吸进去一般,直射入一道山壁上的裂缝,云飞扬足下一点,一招|乳燕穿梭,脚不沾地的从那裂隙中穿了过去,一脚却先踏入了一个藤蔓纠缠的所在,一阵阵香气传来,放眼所及,朦胧的月光下,他好象一脚踏入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
瞧这花园的态势,却不象是野生的,种得这边一丛,那边一畦,摆布得倒象是个八卦阵,这一下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摸黑乱闯了。
只好将就着在花间露宿一晚,原以为会睡不着,可是这两天来因寻蓝如烟一事忧心如焚,加上爬了大半天的山崖峭壁也着实累了,竟然一觉睡至天明。
第二天,却是被一阵歌声吵醒的。
下意识地藏身于一株枝叶繁茂的树后,向外窥探的云飞扬只见到数个彩衣女子,如翩翩彩蝶般飘入这片花海树林,一人手上提一只篮子,纤手起落间竟是从树上摘下一个个硕大如拳头般的桃子。
只听那歌道:「歌停莺语舞停鸾,高阳人更闲。兽喷烟炉玉壶乾,茶分小龙团。云浪浅,露珠丸,娇声春笋寒。绛纱笼下据金鞍,归时人未眠。」却是一曲《醉桃源》,若非他想到这当是他们在海上寻觅已久的海天一色阁总部,还当真要以为此乃桃源胜境,中居尽是不问世事的避秦人了。
看看身边的花木,竟然四时令鲜花俱全,也不知道这在海岛顶部蹊跷存在的小山谷是怎样得天独厚,此间花木长势大胜别处,不但瓜果远比别处的硕大,就连寻常的花苞花形也是前所未有的鲜艳丰硕。光是他面前这株借以掩藏身形的牡丹,花叶竟然比巴掌还大,肥厚青翠,枝头颤危危独挑起的绛紫色花盘,竟比人头还大。
再看那些女子在花枝间上下纵跃,身法轻灵,竟是都有武艺在身,并且都还不弱,当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道出去先擒住一个,然后再向其余人问询蓝如烟的下落好了。
可没等他细想,面前花枝微微一颤,紧接着一张吹弹可破的芙蓉笑靥出现在眼前,那女子却奇怪,看到外人偷偷潜入自家花园也没尖声高叫,微带软呢吴音的声音却问道:「咦,果然胡二娘说得没错,有人进来了,你来这里是找哪位花仙的?」
花仙?莫非此处已真是非人间,一步踏入仙境?
云飞扬左右看看闲闲围拢过来的众「花仙」们,心知若一语不合,肯定就遭围攻,倒是有些后悔失却先机,现下更加大意不得。
「呃……」是要劫持她?还是使出风流手段把这丫头骗上手,装作她口中说的「要找哪位花仙」的人?云飞扬心念电转,想到自己万一真的「牡丹花下死」,那风流鬼也不见得就这么好做。
当下老老实实地一揖,赔笑道:「不瞒仙子,小可来此寻人。此人姓蓝,名如烟,日前失踪,不知是否误入此间?望仙子实言告之,莫再让我牵肠挂肚,忧焚五内。」
「大胆!少主的名讳是让你这般直呼的么?」
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明明上一刻还是甜笑向人,下一刻就马上出手,染了凤仙花汁的鲜红指甲在面前一晃,尖尖的指甲已堪堪触及他的眼皮。
唉,这些女人的意思明明是有蓝如烟的消息,他先前也曾百般猜想蓝如烟的真实身份,押这一宝也押对了,怎地说来说去还是要打?
暗自叹气的云飞扬下身不动,上身却一个仰翻,腰如同从中折断一般,轻轻巧巧就把这一招避过去了,顺手折了一根花枝,随他身形一落之际轻轻弹出,不偏不倚恰好点在她腰间的商曲|穴,扳回身来却还保持着先前的微笑,温文有礼地问道:「还请花仙姐姐告之?」
那举手间被挟持当做人质的花仙却没有惊慌,不过被云飞扬整个揽抱过来挡在身前,后背紧贴着男子坚实的胸部,那人却还贴在耳边轻声细语地温柔询问,感觉一呼一吸间尽是男子气息,不由得红了脸,引来出手围攻的众花仙诧异的一瞥。
这云飞扬索性狂放到底,一手扶着身前花仙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先前用来伤人的玉手,举手间带动她在日光下红得近乎透明的指尖,倒是一件出乎意料之外的利器。两人紧紧相偎,在众女之间指东打西,进退自如、曲意流畅,兼之那彩衣女服饰鲜艳,若不是云飞扬身上的衣服太破,倒真若两只翩翩彩蝶在花丛中飞舞。
周围的花仙一是殚忌有姐妹落在他手上;二是也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打法,一时也不敢冒进,倒也拿他无可奈何。这边大乱,早有人飞报内堂去了。
不多时,就见蓝如烟带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妇人急急赶来,一到就先喝止了还在动手的彩衣女们,原来那妇人虽然打扮朴素,却是掌管这些花仙的内务统管。
此时蓝如烟竟也换了打扮,蓝绸衣服在他身上妥贴得如水般柔顺,满头黑发用一顶玉冠束起,更显得面如冠玉,貌比春花。这一身打扮却比他在六扇门时的捕快装束要华贵了不少,气势也凌厉多了。
云飞扬虽然早从花仙口中知悉他是海天一色阁的人,此时见了仍是不由得百感交集——就那破衙门的薄薪,连人家一只鞋子都买不到,难怪现在混黑道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小蓝这种看起来温柔羞涩的小捕快一入黑道看起来也大不相同啊!
蓝如烟到场只是面色一沉,也不说话,眼睛却宛如针刺般盯在云飞扬还搭在那女子腰上没放下来的手上。
正在感慨的云飞扬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干笑两声,赶紧松开手,右手轻轻一拍将她的|穴道解开,并推离自己一臂之遥。
不料那花仙以处子之身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内多时,此时普得解放,又羞又恼,仗着平素掌管花仙的胡二娘也相当疼爱自己,反掌一切,重重一个耳光朝他面上打来。
她身姿柔软,兼之招式诡奇,这一招连身子都没转,右掌如玉蝶似地自左肋下穿出,出其不意,云飞扬又只顾窥探蓝如烟面色,倒是避之不及,眼见这一掌就要痛击在他脸上,一直注目这边蓝如烟见机倒快,揉身而上,恰恰切入他们二人之间,一伸手已经格开了那只玉掌,淡淡道:「我的人,只有我能教训!」足下一顿,已例无虚发地踩住了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