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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的第三窑里逮住了这对雄鸳鸯。
“爹,没事你炸我的门干嘛!”
立刻拦在前面黑下脸,蓝家这对父子要火爆绝对可以成为一对空前绝后的火栗子。平常蓝如烟比起其父来说还有些许自制,不过一对上事关自己“老婆”的事,脾气也是难以控制。
“哼!谁叫你大白天没事就关门,另外,还有,你这死小子居然敢把这些都丢下就给我跑路!”
今天蓝家爹爹带来的还有抱在手里的一大堆画轴——之前他偷渡打包硬要塞给儿子看的相亲画卷。
看到他这气得飞红了面孔,浅嗔薄怒得别有一番风情的美态,再注意到他怀里的画轴承,云飞扬心念一动,倒想起了什么。
“看什么看?反正你连个蛋也生不出来,还敢不准我儿子纳个妾什么的吗?”
被他若有所思、目不转睛的注视惹恼,蓝似火眼睛一瞪,雷霆美人的威力非同小可。
好吧,就算认了儿子非娶这个男人做“老婆”吧!他也有反省了自己是不是在儿子面前说教得太多,导致矫枉过正,让儿子以为压倒男人才是显得自己有男子汉气概的终极形态。
不过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吧?
事关子嗣大业,不能怪蓝家爹爹持起无情棒,怒打野鸳鸯。
“谁说他生不出蛋来!?你要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他生。”
被固执的老爹也惹毛了,蓝如烟的反驳让云飞扬直觉地想起一个不好的方向——那个,小蓝这么定笃的意思不会是让他真的生蛋吧?用“那里”?
“咳咳咳……”
简直是喷涌而出的咳嗽让他涨红了一张俊脸,这下终于使得火气正旺,打算硬杠硬与自己爹对上的蓝如烟稍稍被牵回一点理智。
“总之我说我没兴趣啦。”
切,要生自己不会努力啊?
而且既然自己这爹小以前就这么讨厌这副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美貌,那就让他那种罪恶的血液就此断绝有什么不好?
从小听他说教到现在,老爹不烦,他这做人儿子无奈只能天天被洗脑的儿子可烦呐!
蓝如烟没好气地断然拒绝老爹的紧迫盯人推销行动,再次故技重施——抱起云飞扬跑路。
叫都来不及叫就被人扛着跑的云飞扬无奈地摇头,叹了一口气聪明地不介入他们父子间的争执。
唉,都说清官难断家务案。不过人家家的都是婆媳问题,怎么到了他们昨家却是美丽的公公要跟这“媳妇”过不去呢?
伸掌微微掩唇打了个哈欠,他还困着呢。昨夜大战三百回合,敢情现在这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从蓝似火及他手中抱着的画轴,他终于想起究竟为何会对蓝如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还记得年少时,最后与师傅相处的那段时间。
在师傅的书房里挂着这样一幅工笔美人图。
框定了重绢的上好卷轴里,美人轻颦浅怒,生气勃勃,一身蓝衫把那如最纯净的火焰般灼人的美向空气中散发。
虽然只看过几眼,不过印象中那是一幅鲜少有的怒美人画轴呢!
那时候从海天一色阁回来,已知自己伤重难治的师傅,亲手绘的绝笔。
虽然师傅从来没说过画中人的身份,不过却看得出他相当珍视那幅画,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天天相们,片刻不离。
弥留之际仍不忘交待自己这唯一的弟子把那幅画给他放进棺材里。
也许……这是一生都无私心、无偏颇师傅想带进棺材里独享的秘密吧。
伏在蓝如烟奔驰疾迅,却比最好的跑马还平稳肩上,云飞扬为这意外的秘密而心中微含酸楚。
从师傅死了,他走上向海天一色阁报复的复仇之路后,他还是第一次能回想起师傅临终前的事。好象之前一直强忍着不敢打开的那扇门,现在终于可以无芥蒂地打开了。
师傅的确根本不会想要他去复仇。
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
只是都被世人敬若神明的师傅给自己留的最后一点私心,不希望自己的死给他所爱的人带来任何困扰。并且在生前已经大度地、爱屋及乌地给海天一阁色的所有人指明了新的人生,新的出路。
“小蓝,我想起在哪里曾经见过你了。”
“什么?”
眼前,回转过的芙蓉俏靥递过一丝温柔的笑,与牵动师傅心絮那张喷火容颜重叠。
“在我……师傅的梦里。”
轻悄的话语几乎小到听不见。被风化了去,融在暖暖的春意里。
十年前那一朵暗恋的花,才待孕苞便已凋谢了。
现在自己手中呵护的一朵,却正赶上春时。
做一个春色无边的绯梦,也不错。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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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22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