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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要是你仔细听的话，隐约能听到命运张狂而得意的笑声，你听到了吗，那个在空气中传递过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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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春天的气候正慢慢开始发挥作用，温度一天比一天暖和。
柳丝萌芽，万物也逐渐复苏，伸展蜷缩了一个冬季的身躯。在这样的日子出外踏青、写生恐怕是非常惬意的事情吧？
可是……
“绘画其实就是一种骗术，所谓越好的作品也就是越能欺骗人的视觉的一种骗术，他是把二维物品让人以三维……”
为什么这么好的时光他却必须为生病的老师来代这么艺术概论课啊？
想着，只觉得心里有烦恼了几分，这个时候别被他抓到！否则他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每次轮到他上课的时候，下面的学生都乖的像绵羊一样，让他想发作都难。可是别的学生是不是绵羊他不知道，可下面那个看上去最温顺的那一头，却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恨恨地把板书一个一个字的刻了上去。要知道急需要发泄的时候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忍在那里也是很痛苦的……
可是——
为什么要让他来教这一班！
两个星期之前，也是那么一个美好的日子……
“啊！王老师，你在这儿啊！我记得你以前也代过艺术概论课的是不是？”
“是啊，之前那一届的艺术概论是我上的，干什么？”
虽然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没想到……
“那太好了，那个教艺术概论的叶老师生病了，反正你这学期也没什么课，那就拜托你代几个星期的课吧！”
那不是小戴他们班吗？这秃头的河马就这么把别人推下悬崖！
“校长，肖老师不是也会教艺术概论吗？让他……”
肥河马居然还摆摆手打断我的话！
“我早就问过小肖了，可人家这个学期三个班的课排得满满的，没时间，才找你的呀！”那死河马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他：“怎么？不愿意？”
这死秃河马！！！！！！
忍住，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哪里，那我和肖老师换课吧！我来教她的那三个班级，怎么样？”
不要用那双死鱼眼睛盯着我看！我只觉得越说越烦躁。
“嘿嘿，你以前不是到哪里都带着那个小戴的吗？怎么现在让你代他们班的课倒不同意了啊？”
“和他没关系！”糟，脾气没控制住，口气过火了。
“哦？那是什么原因啊？说出来听听啊。”那张河马脸就这么避了过来。
唉——他怎么可能说，哦，我是因为被这个学生强暴了，才不想代他们班的课的。
最后还是不得已接了下来。再度成为几乎每天都要碰面的局势。
不过，自从回到学校以后，小戴又回到了原来——不对，应该说是伪装出来的假象！一副乖乖听话的唯唯诺诺样子，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傻笑，这一切的一切在知道这是假象以后格外的刺眼。
刚从那段噩梦解脱时，其实打心底认为小戴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的。可是却绝对没有想过，那个变态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新穿起原来的伪装了。
当他在诧异小戴的安分守己的时候，也猛然发现，只要他的视线一扫过去，小戴就回马上错开视线。
以至于谣言很快就出现了，说什么他这个暑假如何如何地欺负了小戴，什么女装脱衣舞，什么一口吞三瓶酒导致酒精中毒，什么被逼狗叫娱乐大众，甚至还有什么被当场调戏自杀未遂的消息。
……
…………
………………
那帮人以为这是在上演电视还是社会新闻的丑陋版大揭露啊？太夸张了吧！
而且！被强暴的人是他！
被害者是他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认定苍苍白白，每天傻笑，一脸傻不拉几的人才是受害人啊！
小戴每天躲着他，就算看到他也是低着脸打了个招呼，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他走过再离去。可是始终躲避着他的视线，躲开任何有可能和他共处的场合。
他也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火气旺，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现在他走在路上周围一公里都是无人地带。就连附近的狗会自动远远地避开他。
可是他发火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被小戴忽视的关系，而是……而是对小戴装摸作样的深恶痛绝！
但不管承认与否，到那个时候为止他们已经有五个星期零四天又五小时三十八分九秒没有接触过了……
昨晚又因为一肚子的无名火，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可老师的悲哀就是为人师表者要为学生作出榜样，也就是说不能迟到。所以在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时候，还不得不在八点半赶到学校。
想到今天又会和小戴见到面，因失眠引起的头疼又加深了几分。只觉得太阳｜穴那儿突突的跳，总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行将枯槁的时候了。
无奈地按摩着太阳｜穴，只希望今天能平静度过……
“哎！王老师！”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用力的让他有想呕的冲动。一早上就碰上了小范这个家伙，看来今天还真有够倒霉的。
“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好哦！”
看到你后，还能好吗？
“你看，现在脸色就更青了！嘿嘿，王老师，老师说吧，是不是有什么好去处啊？一定带我们去见识见识哦！”说着一脸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还一副哥两好的样子勾肩搭背的。
妈的，要不是他头疼，一定把他给揍翻了不可，还能任着他搭着自己的肩膀！
“唉，自从这个学期开始以后，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真是……。”旁边的长舌男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一直一个人在那里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连他的瞪视都没有用。
唔~~头疼的程度加剧了……只想好好回办公室先去补个眠再说。
“啊！我的办公室到了，我先进去了，等会再聊。”
谁和你再聊啊！等会就把办公室的门锁了！冷冷地看了小范老师一眼，算是打招呼了。正想继续前进时，眼角瞄到——小戴？
背着书包站在后方不远处，脸色铁青，怒瞪着他……的肩？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没什么异常啊？奇怪的看向小戴，完全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有些泛红的眼神，缓缓地向上移，像是想要撕碎他般看着他。
16
背着包站在后方不远处，脸色铁青，怒瞪着他……的肩？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没什么异常啊？奇怪的看向小戴，完全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有些泛红的眼神，缓缓地向上移，像是想要撕碎他般看着他。
看什么看？
这儿是学校，不是你的地盘。我不怕你！
不甘示弱的竭力用因为没睡好而发酸的眼睛回瞪过去。
良久，小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压低了头，就像是想要妥协似的走了过来。
王华却不自觉的做好了防御准备。因为——谁会满身煞气的妥协啊，他要是突然毁约打起来，他可打不过他……
一步一步的靠近，脚步轻而稳，却每一个动作敲击着他的神经，就像走动在他的理智线上一般。
走近了，又错身而过。
他……到厕所了？
不知所措的看着厕所门口，听着传来的水声。
突然中断的水声，又让他紧张了起来。像是迎战般的挺起胸膛，昂起头颅。
低着头，安静的走出厕所的小戴又缩回了伪装中。像是没有看到他般，平静的走上楼梯……
“喂……”
为什么叫他？自己不是不想再见到他的吗？
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和他接触的……
那么……为什么这样不舍的看向楼上，为什么心里却无名涨得厉害……
睡了一下午，精神总算回了过来，心情也恢复到正常情况。整理好衣服，伸了个懒腰。恩，勉强可以去上小戴他们班的课了。
走过刚才对峙的地方，记起早上的事总觉得有点古怪。他到底生什么气啊？
他记得当时他就这么走过来然后……没做什么啊？
疑惑的走进教室，教室一下子由人声鼎沸而转变成鸦雀无声。
随手把手中的考卷扔在讲台上。
“今天进行模拟考试，可以翻书，但不准交头接耳。”扫了众人一眼，“现在每个人把自己的座位拉开。分成八排。”
下面马上开始行动了，他则趁这个时候开始发卷子。
小戴旁边的人力气没有掌握好，桌子撞了小戴一下。小戴顺势倒在了地上。
哼——装的真像！
而，他的钱包滑了出来，掉在了他的脚下。
下意识的弯身欲拣。小戴却匆忙抢了过去，神情紧张地收了起来。松了口气以后，似乎才意识到刚刚的举动。
“厄，谢谢。”声音轻柔而小小的，温顺极了，却令他的火气不断地攀升。
把手中的卷子发完了，要他们开始考试。可越是安静的时候，心情却越是烦躁。
“地怎么这么脏！你们就在这样的猪窝学习的吗？昨天的值日生是谁，站出来！”
下面一阵安静，面面相觑却没人承认。
就在他要发火的时候，班里最滑头的那个罗岿站了起来。
“昨天应该是小戴打扫教室的！”
“不，不是我！”慌忙站起来辩解的就是他目前恨之入骨，却什么都不能做的人。
“昨天不是正好轮到你吗？你们说是不是？”威胁地看着小戴，像以前一样想让小戴顶下来。
而下面和罗岿一伙的人都帮着起哄，其他人也都不愿意平白招惹这一伙人。何况以前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
“不，不是我！明明是你没……”
“什么明明不明明的？本来就是你没做！王老师，你看小戴还不承认！”
没料到小戴居然敢反抗，罗岿急了，神色凶狠的看向小戴。
看到这种情况，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欧阳戴，今天放学后把地扫干净再回家！”
现在王华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虽然刚参加完的会议无聊至极，但是他却丝毫不觉得郁闷。
一想起下午做模拟试卷的时候，小戴嘴里不停嘀咕着什么的那种忿忿不平神态，就让他脚步轻快的像要飞起来。
其实当时他就明白一定又是那个罗岿偷懒没有打扫，等今天他问起来了就推到小戴的身上。本来他应该好好呵斥罗岿一顿的，可是……哈哈！报复不了小戴，但这种小事上还是能整整他的！
“王老师，心情不错嘛！心情好，脸色就好了很多，早上的时候还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在生病呢！”又是那个长舌男，“那等会一起走吧！”
谁要和你一起走，会被你烦得耳朵生茧的。
“啊，等会在你办公室门口等，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小范老师好像每次都不让人有拒绝的机会。唉——等会又要被烦死了。
算了，今天心情好，忍耐一下也就这么过去了。
当年图了旧大楼的清静，他选了这儿当办公室也兼做了画室。现在已经放学很久了，学生也都走光了，空荡荡的走廊上就他一个人。沿路顺便看看周围的电脑室、画室的门、窗户关好了没有。
脑中却忍不住在想，不知道小戴刚才打扫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的？
可惜没看到，不过表情一定很精彩！
得意的笑着走向办公室，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小戴似笑非笑的倚在门口。
“你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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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晚还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去！”总觉得来者不善。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呜~~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这个时间还在这里干什么？”温和的笑中藏着尖锐的讽刺，“当然是想让王老师好好听一听我的申辩啊！毕竟今天下午，你都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有点不公平吧？”
说到这儿小戴眼里出现了一丝精光：“所以，我来给您做一个合理解释的机会来了。”
“有，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你昨天没有做值日么！”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没做，是罗岿那个卑鄙小人推到我身上的……”看着越说越气的小戴，心里却也相对的越来越高兴。嘿嘿，你也有今天！
得意忘形这句话先在用在他身上似乎正好，一得意就把心里想的都表现到脸上了。
“你好像很高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过于深沉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压得他有些想逃。
可是——他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所以，输人不输阵，和小戴对视过。
心惊！小戴唇角微翘，他这是笑什么？
还呆呆地楞在那里，小戴猛然把我拉进办公室里面。
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只觉得好痛。
“喀——”
“你关，关门干什么？快出去！”他怎么那么糊涂，现在这里只有他和他两个人，门又上了锁，他等会怎么逃出去。
“呵呵，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呢？”
怎么办？一步一步地被逼到墙角了，心也越来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