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到,十七站在敖包前,目光烁烁地等着穿衣裳,阳光中敖包洁白,草原上鲜花盛开。十七紧紧裹着羊毛毡,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如丝如缕。她看到她的衣裳回来了,急不可耐地走上一步想拿回来。
夏日行路备用的毡毯并不大,一行动,她的腿便从毯子边露了出来。
纤细的足踝,粉软的足趾,那藕一般的小腿现出了小半截。夏泠将那衣衫递到一半,忽而又失手地落在了地上。十七嗔怪地横他一眼,弯下腰去捡起来,秀发从肩上飘落,露出颈后,白腻如敷了粉。
十七握住衣裳,动作小心地摸找着衣领与袖子,心头暗道以后可要早些醒来才好,否则何等被动?幸而夏公子是深受中原儒家醇厚熏陶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能守礼规……否则……
草原的姐姐们都说过,与男人初夜欢眠之后感觉不舒服,千万莫要穿得很少在他们面前出现,他们会让她更不“舒服”。
半夜的休养,下边的撕痛已经缓和了,只是有些麻痒,十七得快些穿上衣服,她好想念瓜洲的西瓜。
“我……我马上穿好……”领子顺利摸到了,袖子则有些难缠,十七在一团乱麻似的微湿的衣衫里翻找袖子,直到自己被某个人推上一块敖包中刻着“雅澜”字样的石板,她还在傻乎乎地翻找着。
十七找到衣袖,很快便能穿起来了。
夏泠的手忽然在她的毯子边抓住,用力一拽,十七惊恐地抓紧毯子,看着夏泠:“你要做什么?”
夏泠的呼吸已经不匀舒了,聋了一般直拽她的毯子。
毯子无束无缚没有挂碍处,十七哪里护得住自己?他使的又是狠劲,十七好不容易掩住了胸前,肩背还是无情地被暴露。
那皎玉一般的肌泽让他眯拢了眼睛,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花瓣般柔滑细软的触感,汹涌地勾起他心底泛滥而出的回忆。昨夜月下的相拥与缱绻涌满心头,堵在他的胸膛中,宛如银瓶乍裂,白水澎湃。
从未接触过也就罢了,昨日初尝人间情性的那一回,犹如禁地的开启,教他如何收敛心中的激情?
他已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了,爱妻在前,何必等到“憔悴头成雪”,再“空想嵯峨羡故人”呢?无需一语,手下用力搓揉着,将那份细软柔滑的触觉充分抓握在手中。
赵十七的身体被紧紧压在了石上,背部顶在粗糙冰冷的石头上。
十七死死护着胸前未被他扯开的毯子,深感不舒服,恼怒地抬起头,这个将她逼到了角落的男人,亏她还在说他乃“正人君子”……
她仿佛面对挑战一般,黑细的眉毛扬起一道傲气的弧线,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闪动起桀骜的波光。
十七看到他穿得整整齐齐,如此“作弄”她,心头咬牙切齿地想,为何早些起来的人不是她?那样她一定将他的衣服藏起来,要他好生出一回丑!
十七的表情是凶悍的,十七内心的诅咒也是狠毒的。
可惜,她身体是柔软又馨香的,那外柔内刚的极致组合,好似一匹傲性十足、皮毛光滑的烈性小母马,漂亮、高傲,挑逗起了夏泠身体深处的占有欲,燃烧得他浑身皆火烫。
夏泠用浓密的睫毛牢牢地挡住了自己的目光,发丝如混乱的箭芒斜斜刺上她的脸,几乎将她的双眼刺盲。有那个瞬间,十七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一点恐惧也有一点兴奋。
十七的声音有些虚软:“昨日……不是刚做过么?”
夏泠声气很剪断:“不够。”
“这……”十七掉头躲开夏泠的亲吻,“里……嗯……”他吻她已经得很熟练了,他清楚她脖子转动的角度,轻而易举将她封了口。十七被他揉弄住了嘴唇,便有些无力自持。她想提醒他,此处离盛云城不远了,说不定会有马队来。
夏泠仿佛忘记了这些,他以男人的力气将她死死压在“雅澜”石上,不断挑拨弹逗着她,还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反复予以吮吸。
十七的话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口,为了抵抗那些令人软弱又悸动的激吻,她已经竭尽了全力。
身上的毯子早已不知了去向。
夏泠将她的毯子和衣裙踩在脚下,欺近她的身体逼迫她挺直。然后,松开腰带,将她整个人罩入自己的袍子里。
两个人终于再次了无障碍了。
可是,无论他如何做,他都听不到十七哪怕一声的喘息与呻吟。
十七不肯提起以前的事情,以往的日子里他也小心翼翼地守着她的禁区。那些在他认识她之前,“那个人”加诸于十七身上的种种磨折,夏泠从前一想起每每觉得心疼。
现在,他已恨得心头都在淌血。
恨自己从前不能早日遇上她,将她早日带离那段生活;恨自己如今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带着过去的伤口,伪装着坚强。
他一把抓起十七的手,狠狠咬下去。
“啊——”十七疼得大叫。
夏泠一呆,旋即大喜,含着她指尖继续搓揉搅拌,十七口中开始咒骂:“咬我手指做什么?”似乎对他的逗弄毫无知觉。夏泠心中的狂喜如同沉铁一般坠入深底,十七的手对于比较强烈的刺激还是有反应的,对于感觉细腻的挑逗并无反应,还将方才暧昧的情韵驱赶得没了痕迹。
他的手绝望地在十七的身前游走,紧紧压着她,似乎怕她逃走。
十七感觉很不舒服,他比昨晚的动作要粗暴许多;他将她按在冰冷的石块上,身体却火烫地要将她融化。
尤其不能忍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毫无规则地乱走。
有时候在胸前停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似乎令人害羞地开始膨胀,他的手指在她胸前的尖儿上弹来拨去,他不时低下头,在她白嫩的身上留下一片片红密的吻痕。
一股股麻意随着他不同的动作,一阵阵地穿透她的身体,似乎传达到了身后的石块上。他的手还在渐渐往下,在她脐窝边留恋,仿佛又要落入那片昨日令她几乎失控的隐秘地带。
分明不痛,却只想呻吟。
十七将背用力抵在“雅澜”石上,让粗糙圣洁的石块给后背带来的痛感清醒自己,莫让自己出现那些“难听”的声音。
他的手果然下去了……
十七把嘴唇咬得快要出血,低着眉毛等着忍受那难捱的感觉。
正在两厢僵持间,她的头发忽然一紧,她被迫抬起头。
夏泠看到她的表情了。
他发现,她的脸颊上红白不定,鼻尖上汗珠细密,她眼睛里方才的敌意变成了一种茫然之色。
夏泠露出笑容:闷声不响的某人,就是该被拉到光天化日之下做事,才会原形毕露!
他手下的分寸一点点加重,打着圈、揉搓着、挑弄着、按捏着。
他低头看着十七,不放过她的每一寸变化。他欣赏着她的鼻翼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歙合着,他欣赏着她的额头上,一颗颗细小的汗珠在薄薄的阳光下结成淡淡的金色珠雾,他更欣赏着她秀美双唇内,紧紧扣着又随时在战栗的洁白细齿。
夏泠完全明白了,她的确是随着他的动作在做反应,只是比较细微不易察觉而已。
他又一次有了统筹帷幄的感觉,信心十足地将手指不停地缠绕住她。他的手指修长而敏锐,能够细致分辨着何处更令她“难堪”。
他渐渐深入了……
手指有条不紊地从她纤细的腰腹逐渐划拉下去,一直延展到那神秘而又幽深的小小软口。
纵然夏泠的手指始终徘徊在她的体外,他仍然能够感觉出她的内里是温暖濡湿的,丝一般的润滑。柔软到不可思议……也迷人到不可思议……
十七靠在他的胸前,被他欺负地身不由己也欲罢不能。
由着他在她的糯软柔嫩处反复留恋撮弄,将她折腾得半分力气也没有。
十七感到自己身子嬴弱地似乎随时要化在他滚烫的双掌之中,十七被这种情况搞得糊涂:他们两个之间,武功高强的人到底是她,还是他?
如此一想,十七的目光忽然聚焦了,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岂能如根菟丝花?她很该考虑,是否将他推开。
夏泠仿佛窥破她的心事,不容她反抗,一把压住她,将更大的狂风暴雨对准她落将下去。
隔着衣衫,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自上而下越来越热,中间宛如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燎烧得她也微微颤抖。
不甘心做菟丝花的赵十七,很没面子地开始喘不上气来。
她微微张开嘴,一直被自己强行啮咬住的嘴唇陡然放松,唇齿颤抖得令人销魂噬魄。夏泠便低下头,一口含住她不住颤动的嘴唇,让她试图拒绝的话语变成流光溢彩的呢喃。
他属于那种经过一回便会熟谂许多之人。
他觉得两个人的位置不太好,不能深入太多,握住她柔滑的膝弯,抬起她的一条腿,将欲望之所强横地一点一点顶入她的体内。他的动作很重很慢,十七几乎能够听到两人皮肤紧密摩擦时的钝音。
十七从腰间到脚尖都绷了起来,拗得□紧紧贴在他的身体里。
他直抵了她的深芯之后,十七浑身都开始痉挛,他硬挺的部分与她体内的软腔结合得太过紧密了,他的每一丝动作都如雷电般带给她激烈的反应。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他深入时,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开始婉转的呻吟;他搅动起来了,她颤抖得越发厉害,痛楚极了似的发出细细的缠哼;他撤出来时,陡然的空荡让她难受起来,双手按着他结实的腰让他重新进去。夏泠再次猛然进入时,她浑身都在欢畅地颤栗……
十七的眼前越来越迷乱,头脑中布满了各种糊涂的念头,她忘了自己身在何乡,唯有紧紧缠着他的身体,让他成为自己沉浮人生中的温暖依靠。
身体还是疼的,疼得一丝丝如藤蔓在钻入她的深处,仿佛有什么会长在那里,永远不出来了。十七不知道,自己已开始像寻常女子一般开始喘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已开始像寻常女子一般,娇柔楚楚地在男人的身下辗转。
她眼睛渐次开始睁不开了,头脑中俱是空白,已无力想到任何人,任何事。
十七叫:“夏泠……夏泠……”她倾尽了全力呼唤着个近在咫尺的人,她觉得自己叫得已经撕心裂肺了,发出的声音却比猫儿大不了多少。
很热很热的感觉一直从身体中不断涌出来,痛也不觉得痛了,麻也不觉得麻了,她握着他的肩膀,既然叫他叫不醒,只能一声声地哭……
谁能告诉她,这个陌生的赵十七是谁?
谁能告诉她,她究竟怎么了?
十七从夏泠的手臂上一点点软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倒在了地上。
夏泠也倒下了。
他们彼此交换了最深沉的馈赠,身心都掏给了对方。
他们的上方,远古的先人在古老的磐石上,刻下无数虔诚的大字:
雅澜,雅澜,雅澜,雅澜……
愿来此处的真心人,永得幸福之庇佑……
瓜洲
草原早晨,宁静而温馨。
十七却开始变得很忧愁。
“夏……”
“如何?”
“你当真要与迟丹争地盘?”
“怎么?”
十七双手圈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露出很烦恼的模样:“你这种样子,武功又不好,天连山的沙匪是不会认可你的。”十七是替他着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这种假讲究的模样很惹沙匪讨厌,他又没有过人的武力去震慑对手,谁会拥戴他为沙枭?
夏泠看她一脸犯愁的模样,倒觉得好笑:“那你说说看该如何呢?”
“从此往后,你拜我为师,我来教你如何将大沙匪做得似模似样!”
“你?”夏泠想到初次见她,逃窜得如同灰皮鼠一般的模样,忍笑:“好——”尾音扬得高高,显然对她持有一定怀疑态度。
“那就一言为定!你不得偷懒。”
“不偷懒。”他的口气松驰得像在哄小孩子。
十七往手里吐一口唾沫,示意他:“吐一口唾沫在掌心,然后跟我拍掌为定。”
夏泠犹豫了一下。
“记着,你要是想使其他沙匪也将你当兄弟看待,你也要跟他们如此。”
夏泠越发犹豫:跟十七倒无所谓了,跟别人……
看着他犹豫的模样,十七无比失落:他分明不适应这一行,还要将自己置于险地与迟丹去抢地盘。这种男人前途难卜的,跟着他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她无趣起来,将东西折好,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羌零干饼子递给他:“快些吃了好上路。”
夏泠拿着那个干饼子,再次犹豫着:“你不烧点水什么,这如何下咽。”
十七故意道:“你以为是在毡包?到哪里都有人汤水伺候?没有热水你就干咽好了。”她自己咬了一口,“羌零饼子就是这样吃的。”
夏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