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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进门的地方选了张八仙桌坐了下来,唤道:“店家,先来壶茶!”
这家客店位于三岔路口,过路的人都在这里歇脚吃饭,自然生意兴旺,食客爆满。她连叫了几遍,伙计才满头大汗过来,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婉儿轻轻敲击着桌子,悠闲道:“先来一壶西湖龙井,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反正是公款消费,不吃白不吃!
那伙计将手中毛巾一甩,转身向厨房大声吆喝道:“一壶西湖龙井!”再回过头来时满脸都是甜蜜的笑容,声音像奶油蛋糕甜腻。“本店有四大名菜,西湖醋鱼、雪花芙蓉鸡、八宝鸭子、红烧狮子头,都是鼎鼎大名的大厨制作,誉满四方,保证客官您吃得满意!”
恐怖的奶油蛋糕声音!婉儿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抖抖抖!我抖掉!先把注意力集中到美食上!
吃了那么久军营里简单的伙食,乍一听这么多美食,怎不叫人口水长流,婉儿拿着菜谱哗啦啦翻,“四大名菜每样上一份,再加……”正滔滔不绝间,突然看到对面的上官赫飞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
皱什么眉头嘛!不就点两道好菜……哎哟!不好!对面的仁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停停停!别再黑了,再黑下去白马王子就成了黑炭兄弟了!——到时候谁还想要!
——不要白不要!嘿嘿!捡回家做苦力!
好啦好啦!在这样一位崇尚节约的仁兄前,怎么可以滥用公款大吃大喝哩!婉儿艰难地吞下唾液,摆摆手:“小二!今天我们累了,也吃不下什么。就来点简单的饭菜,一荤一素,茶换成普通的绿茶吧!”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上官赫飞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可是店小二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脸一下子阴转小雨,声音也从奶油蛋糕转变成隔夜的干面包,干巴巴的转头向厨房没好气嚷道:“荤菜一个,小菜一碟,西湖龙井换绿茶一壶!”
TNND,势利小人!婉儿在肚里悄悄骂。当然不能骂出声来,她是不会在白马王子面前损坏自己的淑女形象滴!
“通!”小二把茶和菜饭重重“放”在桌上,旋风般转身,鼻子里似乎还发出一声轻蔑的“哼”。
TNND!婉儿真生气了,大眼一瞪,再也顾不得淑女形象,挽起袖子就想……
“小虎!快吃饭吧!你挽袖子干什么?”上官赫飞在对面敲击碗筷。
“挽袖子……我饿了!挽袖子大干一场!”婉儿飞快扒拉碗里的饭。“这饭菜真香,我要吃三大碗!”咳!她想抽自己的嘴巴,这么难吃的饭菜吃一碗下去都难,还三大碗!
门外又进来两位食客,店里众人眼睛立刻像安了探照灯齐刷刷聚焦在来客身上。
什么人有这样大的吸引力?美女?帅哥?明星?绯闻人物?答案都不是,来人只是两个普通人,两个长得比较特别的普通人。
店小二已经飞奔下台阶,用最甜腻的奶油蛋糕声音在招呼:“牛爷!马爷!您二位好久没来了!”
就听得“扑通扑通”,店里好像有几个顾客没坐好倒到地上,其余的全都捂住嘴笑起来。
咳!不得不佩服来客的妈妈呀!什么人能根据姓氏完整的忠实的制造后代呢?这两位母亲显然做到了!叫牛爷的满脸横肉,瞪着一对牛眼;叫马爷的拉长着张马脸,夸张的突出马的下颌。
牛头马面显然知道自己的吸引力,大摇大摆走进店来,往凳子上横着一塌,财大气粗叫道:“小二,先来壶陈年女儿红!再把店里的菜捡好的给我上齐罗!”
“好嘞!”店小二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中气十足向后堂长声吆喝:“陈年女儿红外加四大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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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节:牛头马面出场2
“二位爷好久没来了!”店小二点头哈腰,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您二位今天来一定有什么要事吧!”
“嘿嘿!”马面阴险地笑了笑。
“哼!”牛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瞪着硕大的牛眼把店内众人扫了一遍,大声道:“老子出面当然有事!张家村徐寡妇欠钱不还,老子就是来讨债的。老子已经通知她来这里还钱。今天要是还还不上,等老子吃饱喝足,一会就把她送官府去。”
“嘿嘿!牛兄!”马面又阴险笑了笑,“送官府多可惜!听说那徐寡妇徐娘半老,还有几分姿色,不如把她卖到妓院,一来有银子可赚,二来免得她独守空房。岂不是两全其美!”
“哈哈哈!嘿嘿嘿!”两人旁若无人放荡大笑。
店里众人露出鄙视的目光,几个年轻人有些愤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摇头叹了口气。
婉儿放下碗筷,一双手已经捏紧。
上官赫飞还在专心吃饭,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话也没听到。
“这婆娘怎么还不到?”牛头又大声道。“昨天老子就叫地保带信给她,叫她在这里等老子,难道跑了?”
“嘿嘿!放心!”马面阴险笑道:“徐寡妇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女儿,孤儿寡母能跑到哪里去!”
“那么,等人到了,我们就……”牛头和马面凑在一起商量片刻,嘿嘿笑起来。
拴在店前树下的雪兔突然扬起马蹄嘶叫起来,难道有人盗马?NND!连本寨主的马都敢偷,偷到祖宗头上来了!婉儿赶紧望去,树下空无一人,树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她仔细一看,浓密的树叶间有一只斑斓的大鸟正在扇动翅膀,原来如此!
婉儿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那势利的店小二端着一盘西湖醋鱼,一大盘雪花芙蓉鸡,腋下夹着一壶酒,屁颠屁颠朝牛头马面的桌上走去。
凭什么坏人大鱼大肉我吃小菜豆腐!嘿嘿!整整这两个坏蛋!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悄悄在桌下折了一根竹筷往那店小二腿上一弹。
店小二两手忙碌,正要放下手中菜肴,忽然觉得腿上一阵剧痛。那痛楚痛彻入骨,他大叫一声,膝盖不自觉一弯,连人带菜扑向马面,雪白的雪花芙蓉鸡全部“慷慨犒赏”在马面身上。而他手中的另一盘西湖醋鱼则滴溜溜飞了出去,直接跳到牛头怀里。腋下的酒壶跌在地上,摔得粉粹,散发出陈年女儿红浓烈的酒香。
刚出锅的菜温度极高,牛头马面顿时被烫得连叫带嚎地跳了起来,马面顾不上擦,顺手就给了店小二几耳光。可怜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就生生挨了打。他捂着红肿的脸退开,一边结结巴巴地赔罪,“马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声音里带了哭腔。那牛头马面不依不饶,又是几个火辣辣的耳光打下去,打得店小二几个踉跄,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回后堂。
名菜虽香,倒在身上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来,牛头马面狼狈不堪,一边高声叫骂掌柜,一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清理。
“哈哈哈!”恶人出丑大快人心,店里众人齐声哄笑起来,气氛空前活跃!
一张桌子上有人大声喊:“给我再来壶酒!”意欲慢慢欣赏好戏;一张桌子上有人叫:“老板,添菜!”
牛头马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凶神恶煞喝骂起来:“笑什么?谁在笑?”样子非常凶狠。
店里沉寂下来。
“嘿嘿!”婉儿刚想顶风作浪大笑几声,一眼瞥见上官赫飞警告别惹事的眼光,只好硬生生把笑声咽回去。
官僚主义!自己不爱笑还不许别人笑!她真想振臂抗议,想想还是算了,那个军令如山军法无情,可不能对着干!
想起军令如山就想起……婉儿的脸好像有点红。
“哈哈哈!”店外突然传来一阵怪声怪气的大笑。
终于有正义之士代表大家大胆发笑了,众人满怀敬佩四下张望。
牛头马面的脸色变得血红,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谁?谁在笑?”
笑声停顿。
牛头马面四顾无人,回到座位坐下,屁股刚挨着板凳,那阴阳怪气的笑声又响起来:“哈哈哈!”听来源,似乎发笑的人在屋外。
婉儿坐在门口的桌上,脸朝外,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笑声就来自树上。是先前那只色彩斑斓的大鸟在笑,笑完立刻缩回头。
会笑的鸟,原来是只调皮的一只鹦鹉!
“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牛头恼羞成怒,瞪着牛眼跳着脚骂道。
“给老子滚出来!”那怪声骂道。
众人悄悄笑出声来。
牛头马面顾不得威胁别人,牛头在店里转悠,马面循着声音找出门,想来个突然袭击,岂料婉儿早就悄悄给鹦鹉打了个手势。鹦鹉心领神会,躲在树上不吭声。
马面在屋外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回到屋里。刚在凳子上坐下,鹦鹉又怪声尖叫起来。
这次是一个词:“笨蛋!”
大堂里吃饭的众人再也忍不住,一个个大笑起来,就连一直板着脸的上官赫飞也忍不住微微扬了扬嘴角,
就在此时,店里走进一对母女。那妇人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秀,身上的衣衫虽然密密打着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她旁边的小女孩六七岁年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牛头马面一见她母女进来,嘿嘿冷笑着在凳子上坐下,不再寻找笑声。这大概就是那徐寡妇了!婉儿暗暗想道。
果然,那妇人怯怯地走到牛头马面跟前,道了个万福。牛头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拖长了声音道:“钱带来了没有?”
徐寡妇小心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布包,正要打开,马面一下子抢过,往桌上一抖,几十枚铜钱立刻四散蹦开来。牛头瞟了一眼,冷哼道:“你欠老二十两银子,就这几个铜板就想蒙混过关?”
徐寡妇眼泪汪汪道:“牛爷,我借了三两银子,已经还了你十两了,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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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节 正义的麻烦
那牛头喉头上下滚动,牛眼圆睁,“还了十两又怎样!你借了两年,利滚利,利加利,现在你就该还老子二十两!今天你要是不还,老子就送你进大牢!”
店里众人已经不笑了,转而射出仇恨的目光。初步统计一下,如果眼光也能杀人的话,估计牛头已经死了一百次。
上官赫飞神色不变,依旧津津有味吃饭。婉儿在对面焦急的看着他又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她的屁股已经在板凳上来回磨蹭,她的双手已经发痒,她真想跳起来照着那张血红的脸一拳打去……
她就快凌空跳出……
上官赫飞竟像知道她的下一步行动,淡淡望进她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低声吐出几个字:“静观其变!”
那双深邃的眼睛虽然淡定从容,却有不可置疑的威严。婉儿只好扭着身子把勉强把屁股粘在板凳上。
徐寡妇身子已经在摇晃,小女孩紧紧扶住她:“妈妈!妈妈!”
徐寡妇低下头来看了女儿一眼,一把搂紧她,泪水滚滚而下。
店里众人唏嘘不已。
先前叹气的白胡子老头站起来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们孤儿寡母已经很可怜,两位大爷不该苦苦相逼……”
“啪!一个茶碗摔到老头脚下,牛头大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关你个老杂种什么鸟事?”
“你!你们太……太……”老头气得胡子发抖,颤巍巍跌坐在椅子上。
“不要欺人太甚!”店里几个年轻人“腾”地站起。
马面嘿嘿冷笑:“欺人太甚!嘿嘿!”打开包袱拿出一把闪闪的钢刀威胁地摇了摇。“老子就是欺人太甚!谁想打抱不平可以跟老子的钢刀讲讲道理!”咔嚓砍下一侧桌角。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慢慢坐下。
见众人慑于淫威不再吭声。那牛头狞笑道:“怎么样?赶快还钱?”
徐寡妇拉住牛头的衣袖哀求道:“牛爷,求您看在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的分上,可怜可怜我们,就放过我吧!”
牛头嘿嘿冷笑,猛地一掌把她开,指着她厉声道:“我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坐牢,两条路随你选!”
“要不,就让马爷给你指一条明路”马面嘿嘿奸笑:“看你还有几分姿色,要是你肯签约卖到妓院就不用坐牢了!”
“无耻!”店里众人忍无可忍一起大声骂,只是没人敢上前。
牛头马面无耻地笑:“无耻又怎样?你们能把老子怎样?”
“跟我们走吧!”马面伸出爪子欲拉徐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