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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士微微道:“我就是薛重楼。”
果然是薛重楼!
杜豪大喜,“今晚家父在天外天设下酒宴,邀请薛大人和小姐一同赴宴,为薛大人接风洗尘……!”刻意加上小姐二字。
岂料薛重楼一口拒绝了酒宴,“薛某刚到,怎好打搅杜大人!”说话的表情不温不火。
“家父对薛大人仰慕已久,特意吩咐在下来十里亭迎候大人,大人如果不去,小侄很难交差!”杜豪完全是官场上的老手,才认识就自称世侄拉拢关系。
别答应他!有阴谋!婉儿有些焦急起来,在心里无声呐喊。
上官赫飞依旧平静地观察薛重楼的反应。
薛重楼没有作声。
“家父说了,他在天外天等候薛大人,不见不散!”杜豪花言巧语。
薛重楼表现出犹豫,“这个……既然杜大人盛情相邀,恭敬不如从命!杜公子请先走一步,待我把小女安顿好就过来。”
别去!婉儿几乎想叫出声来。
上官赫飞不动声色,若有所思。
想什么想?优雅的薛县令就要踏进陷阱,还想什么?
事实证明上官赫飞的想法是对的。
跟在薛重楼马车后面回城后,上官赫飞对婉儿说:“你先回客店,我想到县衙打听一下!”
“到县衙打听?”婉儿瞪大了眼,“打听什么,怎么进去?”
上官赫飞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要保护你!”婉儿拉住他。其实她想说:我要监视你。薛珊冷美得像天仙,我不放心你去偷看!
“放心!”上官赫飞道。咦!知道我不放心,更不让你一个人单飞!
“我要一起去!”
“回客店,这是军令!”上官赫飞使出杀手锏。
于是胡副将乖乖回到客店。刚坐下和麻烦扯了几句,忽然弹跳起来。“糟了!我还有件大事没办!”赶紧在口袋里摸几下,幸好还在!
“走吧!”她笑嘻嘻呼唤麻烦:“跟本大爷去逛当铺!”
“胡说!胡说!”麻烦纠正。可恶的鸟!一回大爷都不让本姑娘当!
一人一鸟行至当铺门口,婉儿停住了脚步。
这条街挨着就有好几家当铺,上哪家呢?
先上门最大装修最豪华的那间,。婉儿大步流星跨进当铺。顾客就是上帝,岂能不理直气壮!
当铺里有几个柜台。有两个柜台前都有人在当东西。一个柜台上摆着几件旧衣服,那典当的活计在大声唱:“鼠噬虫咬,破衣服一件,三文钱……”;另一个柜台上放着一斗米,典当活计大声唱:“鼠噬虫咬,破米一斗,一两银子……”
第三个闲空的柜台后趴着一个胖胖的活计,正在打瞌睡。婉儿走到跟前,敲了敲柜台:“当东西!”
“当金镯子!”麻烦扣扣柜台。
那伙计抬了抬眼皮,“当什么?”
“金子!”某人兜里有钱时说话总是理直气壮,声音洪亮。金镯子值钱,所以更理直气壮。
“拿来看看!”那伙计懒洋洋。
婉儿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摸出个布包来,打开一层,再打开一层,又打开一层(金子可是贵重玩意儿,当然得小心收藏),终于露出个大金镯子来!上官赫飞牺牲手臂上的若干个细胞(那日回客店后,他用消毒水反复清洗被老鸨摸过的地方,皮都擦破了,自然死了很多表皮细胞)换来的大金镯子。
她把来之不易的大金镯子轻轻搁在柜台上。
当铺伙计拿起来对着光线瞧了瞧,长声道:“鼠噬虫咬,破金镯子一个……”
“等等!”婉儿打断他。“老鼠和虫子也咬金镯子?”
“怎么不咬,是个东西它都咬!”伙计斩钉截铁。
“这金镯子还是八成新,怎么叫破金镯子?”
“进当铺的东西都是破烂,要真有用的着的,你也不会拿来当了不是!”伙计说得头头是道。
NND!敢情所有东西进了当铺就贬值,快跑,别把自己也搞贬值了!
心里虽这样想,奈何行囊紧张,脚步还是踏进了其余几间当铺。货比三家,看看谁的价钱出得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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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了个调查,看看美人们喜欢书中的谁。
鉴于有一只鹦鹉参加活动,所以叫生物调查。
喜欢谁哩?我喜欢那只八卦的鹦鹉啦!
随时随地享受阅读的乐趣!
第一卷 第三十七节 一只缺德鸟引发的公愤1
比较的结果是:天下当铺一般黑!
所有唱词都是:“鼠噬虫咬,破金镯子一个……”完了是一幅爱当不当的表情。
算了算了!反正这大金镯子也没花本钱,就出卖了点男色。能够当两百两银子也不错了!何况此行还让麻烦学会了一项技术,就是长声吆喝:“鼠噬虫咬,破果子一堆……”
——这是经过一个水果摊子时叫的,胖胖的摊主怒目相视,婉儿只好加紧离开。
“鼠噬虫咬,破画一张……”
——这是经过一个书画摊子时叫的,落魄的街头艺术家泫然欲滴,婉儿赶紧递给他一张纸巾。
“鼠噬虫咬,破肉一斤……”
——这是经过一个猪肉摊时所叫,高大的屠夫操起杀猪刀,婉儿拔腿就跑。
“鼠噬虫咬,破人一个……”
——这回是对着一个老姑娘叫,婉儿赶紧捂住麻烦的嘴……
就在婉儿因为一只缺德的鸟引发的公愤而在宁德县城内陷入……时,上官赫飞正静悄悄地伏在县衙后院薛县令的厢房中偷听。
新县令驾到,县衙中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
有帮忙搬东西的。尽管薛县令只有很少几件行李,却来了至少几十人帮满搬运,这些人中有县丞的儿子侄子,衙役的儿子侄子,每人至少搬了超过一公斤以上重量的物品。——没办法!僧多粥少啊!
也有前来拜见叙旧的。尽管薛县令不是本地人,他却惊讶地发现,在宁德有很多他的本家,他母亲的本家,甚至还有他亡妻的本家……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上官赫飞发现糟老头状的李四一直守在后院,警觉地打量来往的人群。要混进去比较难,可是李四再精明也只长了一双眼睛,所以在李四盘问一个可疑的人时,他扛起一个箱子施施然走进后院,随后在厢房的大梁上潜伏下来。
看来,我们正直的铁金刚已经偷听上瘾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
薛重楼匆忙应付完一干县丞、衙役、乡绅后,疾步走到后院。
“四哥!”他温和地喊糟老头,糟老头李四心领神会,跟着他来到厢房关上房门商量。
奇怪的事发生了!踏进房门,李四佝偻的腰立刻直起,两眼射出精光,这时的李四哪里还有半点糟老头的样子,完全是个武功修为很高的武术行家。
“四弟!今晚之宴依你看……”薛重楼缓缓踱步,保养得很好的修长的手无意识地拨弄着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他显得心事重重。
“我和你一起去!”李四简短回答。
“不妥!你若是去了我的安全自然无恙,可是我不放心珊冷一个女孩子在家……”薛重楼修长的手指已然纠结起来,摇头道。
李四不语。
“只要我不露声色,想来杜海天也不会对我起疑心。”薛重楼沉默片刻,微微一笑:“第一次见面,他应该不至下毒手。”
“他若邀请你去青楼你怎么办?”李四凝重道。“杜海天一贯在青楼拉人下水,以结盟勾结倭寇。”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想下面的话该不该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忘了上任知县之死!”
“我怎么会忘!”薛重楼沉静的面庞起了几丝涟漪,步子仍是丝毫不乱,他轻轻拂了拂衫子上的褶皱,在屋内竹椅上坐下来。“他因为因为拒绝去青楼买笑,在接风宴上被下了忍者密制的慢性毒药,遍寻解药不得,一个月内毒发身亡。”
好毒的杜海天!饶是上官赫飞常年征战沙场,见惯刀光血影,也禁不住激泠泠打了个寒颤。
“可惜五弟不在这里!”李四叹口气道。
听到这里,上官赫飞有些明了。薛重楼此次上任多半与调查杜海天勾结倭寇有关,看来自己的判断没错。在茶亭里,他发现薛重楼与杜豪谈话时颇为警觉,所以料想薛重楼答应赴宴一事定有蹊跷。如此看来薛重楼与自己方向一致,倒可以联合起来。
——只是该在什么时机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薛重楼抬起头来望着李四,那眼睛是柔和明亮的,然而里面却闪着一丝坚定的光芒,“我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勾结倭寇的败类。”微微又笑了笑:“四弟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
——看来今晚又要上天外天吃香喝辣了,上官赫飞有点发愁,他知道银子好像已经剩下不多了!
早知道昨晚就叫小虎多偷点……
上官赫飞怀着对银子的遗憾回到客店。
他觉得有点奇怪,地字号客房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难道小虎出去了?他边想边推开房门。
黑暗的客房中,一个黑影蹲在角落里在弄些什么。见房门打开,黑影迅速站起来。
这是个传说中经常出现的妖怪。月光下,黑影披着长长的蓬乱的头发,胡乱地洒在肩上,它手里擎着一根蜡烛,蜡烛的光摇摇晃晃,照着一张乌黑肿大的脸……
妖怪——小虎遇到危险了——这是上官赫飞的第一反应。上官赫飞本能地抽出宝剑一剑刺去,悲愤地叫:“小虎呢?你把他怎么了?”
“大哥!”妖怪大声叫。
上官赫飞已经扑到,他赫然一个转身收住剑:“小虎?”他不敢相信刚才的声音是从这个妖怪身体里发出。
“小虎,”他试探地再问:“是你吗?”
黑影俯身点燃油灯。
屋里大亮,可是上官赫飞还是觉得很黑——不是别的是小虎的脸很黑!
不仅黑,还青肿。
我是不是在做梦?——他有点疑惑,不是做梦怎么会看到一个妖怪似的小虎呢?
蓬乱的头发,青肿的脸,满身都是污渍,还伴着一阵难闻的味道。
“小虎,这是怎么回事?”上官赫飞糊涂了,就算再缺银子,也不必去街上当叫化子嘛!那工作能挣多少钱,社会地位又低。
难道昨晚被误认是色狼今天心里有了阴影,在那一刻上官赫飞下了决心——以后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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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节:一只缺德鸟引发的公愤2
“大哥!”婉儿扑到上官赫飞怀里委屈地哭起来。
一瞬间,上官赫飞觉得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扯了一下,一阵莫名其妙的痛,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婉儿,把她完全搂在怀里。
好像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钻进鼻子,但上官赫飞完全忽略了。
“怎么了?”他伸出一只手抚弄着那蓬乱的鸡窝,柔声道。
“我……我的脸……”婉儿痛哭流涕“我的脸好丑!”。
脸!上官赫飞俯下头来认真看了看怀里仰起的小脸:的确好丑!又红又肿,像戴了个妖怪的面具。——难道乞讨需要化妆成这样!
“不丑!”上官赫飞微笑着从婉儿的鼻头擦掉一滴眼泪,“瞧,这里还有颗美丽的珍珠呢!”
婉儿扑嗤笑了,忽然又狠狠道“都是麻烦惹的祸!”
麻烦?鹦鹉会画乞丐妆?
“都是大金镯子惹的祸!”婉儿又狠狠道。
大金镯子?上官赫飞更加搞不懂了!
等到他终于搞懂一切,他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都是一只缺德的鹦鹉惹的祸!
画面拉回婉儿和麻烦经过猪肉摊后。
“鼠噬虫咬,破人一个……”
——这次的目标转过身来,是一个完全已老的老姑娘。说她老,是因为她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说她是姑娘,是因为她还竖着两根羊角辫。
嫁不掉的老姑娘,扭住青春不放的待嫁女,本来就是满含哀怨,现在居然有一只鸟对着她大叫:“破人一个”,而且还是“鼠噬虫咬”。激怒攻心之下,老姑娘拼命向婉儿冲去,她要把这三十年的悲伤在这个教鹦鹉缺德的坏男人身上彻底发泄出来!
其时这个坏男人正忙着捂鹦鹉的嘴,完全忽略了一具两百斤的身体的冲击力,扑通一下就被压在了地上,屁股下还很不幸的垫了一堆狗屎。
在婉儿手脚被一大堆肥肉完全覆盖以致无法动弹时,老姑娘还拳脚相加打击她俊俏的脸蛋,据这女人说: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