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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死心地剧烈地摆动着,好不容易刺中怎能溜掉?——婉儿赶快把它扔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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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节 征服男人的手段失败了
鱼不死心地剧烈地摆动着,好不容易刺中怎能溜掉?——婉儿赶快把它扔进锅里。
在嫣然猛烈的柴火攻势下,锅里的油已经烧得滚沸,这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扔下去,立刻鲜活地满世界蹦达。天哪!滚沸的油立刻四散溅开来,溅到脸上、胳膊上、手上,火辣辣地疼。
危险!闪开!婉儿赶紧避得远远的,为了防止面容受损,她用袖子捂住脸,伸出锅铲遥控。
初任烧火工的敬业的嫣然在灶下拼命地加柴,浓烟四起,厨房再次陷入人造仙境中。煞风景的是——在这个美丽的仙境中,婉儿和嫣然不但不翩翩起舞,居然完全不配合环境,毫无情调地剧烈咳嗽起来,甚至还痛苦地流出眼泪……
等到婉儿擦干眼泪,定睛一瞧:鱼已经不再动了,只剩下一个黑黑的,煤炭一样的物体躺在锅中,散发出一阵阵——糊味,绝不是香味!
哎呀!不能再炸了!她赶紧用锅铲把鱼铲到盘中。既然糊了,那不用说一定熟了!鉴于这条鱼已经接受了过多热量,她决定不用再红烧,直接加一点点缀,就可以上桌了。
美食的精髓就是色香味俱全嘛!她开始往鱼四周摆上绿的菜叶,红的辣椒。摆完退后看看——嗯!周围环境倒不错,可是主角——鱼的颜色实在是不大协调,她一狠心,往鱼的身上撒上一层厚厚的辣椒面,这样盖住不就看不见糊的地方了!
红的红绿的绿,样子还不错吧!她退后一步,得意洋洋地欣赏起来。“嫣然,来看看我的杰作!”
嫣然从灶下钻出来,揉着被烟熏痛的眼睛瞧了又瞧,大惊小怪叫道:“这是什么?”
“绿肥红瘦!这是我新创的菜式。”婉儿得意洋洋。怎么样!菜美名也美吧!
嫣然毫不配合地,满脸困惑地掀动着鼻子,再仔细看了看,“好像有股糊味!”
什么欣赏水平?就知道鸡蛋里挑骨头!还像小狗一样掀着鼻子满世界乱嗅!婉儿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不懂就不懂吧,提什么意见!她正想好好给嫣然讲讲关于美食的知识(虽然我不擅长做,我至少擅长吃!这也算美食家吧!),但是她突然也觉得有点不对——是有股糊味!而且越来越浓了!
她回头一看,天哪!锅里的油冒着浓烟,轰地一下燃了!当然啦!嫣然从灶底下钻出来之前才塞了一大把柴火进灶膛,火势熊熊,锅里的油忍不住煎熬,还能不燃?
锅里燃着熊熊大火,冒出浓烈的黑烟。——哎呀!怎么办?婉儿和嫣然一下子慌了手脚。
大火当然要用水来灭,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不是小孩子的婉儿一回过神来,立刻大吼一声:“赶快用水攻!”两人手忙脚乱地四处找东西盛水。忙乱之中,嫣然找了个小碗舀了半碗水向大火奔去,那份量如果在沙漠里,的确非常可观,然而……,而且……
然后……忙中出错。婉儿在忙乱中,慌不择水地抱起灶台上一个土罐一倒为快,可是那里面竟然装的是——酒!
这下好了!酒助火势,火燃得更加猛烈,火苗涂着长长的舌头,几乎要舔到屋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厨房外飞奔进一个人,一把推开灶前的婉儿和嫣然,拿起锅台上的大锅盖,“啪”地一声扣在锅上。锅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黑烟慢慢变小,火熄灭了。
来人转过头来望着嫣然和婉儿,大声吼道:“是谁点燃的火?”他瞪着眼睛,锅里已经熄灭的火又从他眼睛里强烈地喷射出来。
做了错事直不起腰啊!婉儿嚅嚅道:“是我!”
那人吼声更大了:“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把房子烧了?”
用得着这样激动吗?婉儿瞟着他愤怒的脸,想要反驳几句。奈何转头一看自己的杰作,又短了几分气焰,只好嚅嚅着,说不出话来。
身旁的嫣然小声地答话了,“毕大厨,他是上官将军的副将,来这里给将军弄午饭的。”原来这个黝黑皮肤的,炯大眼睛的,魁梧身材的大汉是军营的大厨,难怪这样生气,——他才出去一顿饭工夫,他的领地就被婉儿糟踏成这样!
“给将军弄午饭?上官将军什么时候单独开过小灶?”气愤难平的毕厨转身端起那盘“绿肥红瘦”,高声道:“这叫什么?这也叫菜?这叫糟蹋!”劈手把鱼倒进垃圾桶。
于是婉儿的处女作品就此毁灭!
毕厨仍然怨气难消,在一旁气呼呼坐下。
实在理亏啊!婉儿讪笑着上前递上一杯茶,“您渴了吧!”
这一招有点效果!——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毕厨的脸色稍稍缓解,“上官将军的副将是吧?你有权出入军营任何地方,不过厨房虽然看上去不重要,它却关系全军的肚子,所以请胡副将以后没事就不要来我这里胡弄了。”
胡弄!那倒是我的本意,还要加巴豆。只不过现在不想了!——既然不想,那就认个错罗!
——于是婉儿诺诺道:“是,是,对不起!”表情非常诚恳。何必一来就四面树敌呢?再说,跟谁闹也不能跟掌管肚子的伙食团闹不是!
她转身悄悄朝嫣然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走了!”
这种情况下不大可能再聊天,嫣然点点头,赶紧去收拾当务之急——刚才那一堆烂摊子。
两人都像做错事的孩子。
回到主帐,上官赫飞已经巡查回来,正在聚集众将吩咐事宜。
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婉儿通常不会出声,她选择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上官赫飞言语简短,几下就把大事安排得妥妥当当,旁听的婉儿不由暗暗佩服。
上官赫飞安排完毕,帐篷里只剩下他和婉儿,他看了看一旁的婉儿,道:“胡副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一个将军需要和一个副将商量?婉儿立刻提高警惕,嘴里谦虚道:“将军,你就叫我小虎吧!你有什么吩咐?”
上官赫飞在椅子上坐下来,“小虎,胡大帅来信中攻打戴云山一事,恐怕时间得往后拖一拖,现在沿海战事正紧,大军一时很难撤出。”
原来是这件事,——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婉儿大喜,“大局为重!胡宗宪,不!我叔叔也是这么说的。戴云山的仗不打更好!”她忽然意识到后面半句话的错误,赶忙补上漏洞:“叔叔在家时对我说‘戴云山的仗可以以后再打’,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上官赫飞对她的配合感到满意,摊开桌上的战报,“那好,小虎,攻打戴云山一事就以后再说。现在你就先在军中做点别的吧!”
这真是天降好事!婉儿激动得手脚发抖,山寨大事基本无虞,下一步就是个人问题。我可以从容地、有计划地一步步让他……嘿嘿!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好消息送回山寨,没有嫣然的监管办起事来也更方便。她向上官赫飞笑道:“将军,我想让家丁胡四回府中一趟,告诉家里我一切平安!”
铁金刚点点头,道:“办完后你去找小开,和他一起进城采办军用物资吧!”说完认真读起战报来。
婉儿知道,这次谈话结束了。她知趣地退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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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节 破坏了小开的好事
前面已经提过,戴云寨寨主岳婉儿十八年的岁月里,进城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当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浏览着繁华的宁波城,流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态,也就不足为奇。
日行千里的雪兔今天似乎变成了爬行动物乌龟,慢吞吞,慢吞吞走到慢得不能再慢,即便如此,它还是遭到了主人的呵斥。
“雪兔!走慢点!”
——不会吧!雪兔不满地甩了一个响鼻,这样还算快?难道你以为你骑的真的是乌龟?
可惜婉儿对它的不满视若不见。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奉献给了这繁华的街道,热闹的商店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看:这里一座高楼,那里一栋宅院;这边在表演喷火,那边在舞枪弄棒;这个店里是花花绿绿的布料,那个店里有喷喷香的胭脂水粉。她看得津津有味,她看得两眼放光!
她在一家脂粉店前停住脚步。——这家的东西真齐全,货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各式各样的香粉,胭脂,香水,还有贴花(贴在眉间和脸上的一种小装饰,木兰诗中花木兰对镜贴花黄就是贴这东西),唇脂(口红),画眉墨(眉笔)等等。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啊!尽管小魔女平时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可是见了这许多美容用品,婉儿也忍不住天性回归,难以避免地大大动心了!她跳下马来,摩拳擦掌,正欲大肆采购一番……
——咦?什么东西扯住我?她回头一看:小开拉住她的衣角,笑嘻嘻的瞧着她。
“胡副将!是要买点什么给心上人吧!”那张稚气的圆脸上带着笑,但笑容里分明带着一种暧昧的味道,“今天时间比较紧,你看……”
敢情他以为我买胭脂送美人?笑得这么暧昧……但婉儿还来不及恼火。——那声“胡副将”已经像一瓢无情的冷水,当场把她的购物热情浇灭了,她猛地回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来,胡大帅侄子、铁金刚副将胡虎——不是女孩子婉儿!怎么能流连脂粉店呢?
“呃!胡说什么?”她稍稍停顿,“我只是看这铺子招牌上几个字写得特别好,想仔细欣赏一下!”这种尴尬情况下幸好她擅长说谎,(什么谎话到她嘴里都能以最自然,最真实的状态出现,而且她从不脸红心跳。)为了使谎话更加圆满,她啧啧叹道:“这几个字写得秀气流畅,如行云流水,真乃大家手笔也!”
“嗯!这几个字真的写得不错!”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文化的人,小开也像模像样附和。“你看,陆记的陆字写得多好!”
“潇洒飘逸!”
“刚劲有力!”
两人站在店前,绞尽脑汁搜刮形容词来表示自己的欣赏水平。正热情高涨时,从店内飘出一团,不,准确说是移出一团红云来。红云移到跟前,袅袅拜下:“两位军爷真是好眼光!”是一个香气袭人的美丽姑娘。
哇!姑娘!当兵三年,母猪都当貂婵!何况美女——小开立刻两眼放了光,扭捏笑了笑,嘴像上了封条一般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瞧他那德性!婉儿鄙视地撇了撇嘴,真是几辈子没见过美女!她上下打量美女: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嘴配上大眼睛。还过得去,虽然比起本姑娘还差那么一大截……
美女婉转莺啼开口:“两位军爷真是好眼光,这招牌上的字乃是我家少主人所题!”
“你家少主人是谁?”彼时婉儿的注意力正牢牢固定在店内的一干商品上,加上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导致她对美女绝对免疫,所以她只是漫不经心问道。
“我家主人就是宁波四大才子之一的陆公子啊!”美女自豪道。
岂料听众反应并不热烈,而且相当冷淡。因为婉儿正忙着远距离观察一款贴花,想象着把它贴在自己脸上的效果;而小开则意乱情迷地欣赏着美女曼妙的身姿,重点放在胸部。各位读者啊!在此我请求请你们理解一下一个正当壮年却成天和一群男人打交道的年轻人,暂时就不要把他归到色狼行列吧!
“那朵贴花真漂亮!”婉儿出神叹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四大什么?”
“我家陆公子是宁波四大才子之一,难道你们没听说过?”美女有些生气,风流倜傥,书画双绝的陆公子可是宁波每一位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啊!而这两个人竟然好像没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到极点!在她萌动的芳心中,不知道陆公子简直就像股民不知道巴菲特,球迷不知道贝克汉姆一样不可思议。
“陆公子?”小开总算在美女严厉谴责的目光中清醒过来。“你是说陆汝吟陆公子?这是他的大作?”
“你知道陆公子?”美女的脸色缓解。
有戏!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有了交谈的话题。此时不去采购更待何时?——婉儿赶紧窜进店里,对着货架指指点点:“那个我要,那个我也要,还有那个也包起来……”
杂七杂八地包了一大包裹!伙计和颜悦色道:“军爷!您要现在就带走还是待会儿我们送府里去?”
“带走?送府里?”婉儿傻眼了。光想到买,没考虑买了后放哪?难道把这么一大包脂粉带进军营?不行,不能要!她赶紧摸一下口袋,佯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