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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试图掰开他的手,掰不动,力气没他的大,挣扎间,她的鞋都蹭掉了。
浓浓的恐怖笼罩着她,她想,倘若遭遇不测,那她的父母弟弟该怎么办?!
来不及容她多想,男子拿出一把小尖刀抵住她的脖子,威胁道:“我松开你,你不准喊,你喊我就杀了你!”
夏至点点头。
男子松开了她,她本能地往墙上退去,她害怕极了,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把钱都拿出来!”
原来是劫财的,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那种刻意压低的声音,听来很叫人害怕。
“在在在我包里??”
男子一把抢了过去,翻找出钱包,一打开,里面才几张钞票而已,“把你手上的戒指拿来!”他威胁道。
夏至不敢不听,取下戒指丢给他。
戒指是与唐思甜一起买的玫瑰金花戒,并不是很值钱,满足不了歹徒的胃口啊。
“还有呢?就这么点?”他又问道。
夏至摇摇头说:“就这么点,都给你了。”
男子大声威胁道:“全都拿出来,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说着,男子举着刀在她面前挥舞了几下,“啊!”夏至尖叫一声,害怕得紧紧闭上了双眼,蹲在地上蜷缩着,一动都不敢动。
“我是受邀来开会的,身上并没有多带钱。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啊??邀请卡还在那桌上,你可以看。”
男子举着刀逼近,锋利的刀刃直逼她脸,“你要命,还是要钱?!”
夏至吓得一边哭一边摇头,“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要不然??我出去取钱给你?你要多少?”
男子不傻,让她出去还不报警么,他不干,“不拿出来是吧,那就别怪我。”
男子再一次逼近,“啊!”夏至尖叫起来。
“闭嘴,你再喊我一刀捅死你!”
“??”夏至生生地咬紧了嘴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脑子是空白的,“我手机给你,行吗?”
说着,夏至手伸进口袋里面拿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是她不敢看啊,更别提接了,“我没动啊,我没动,是有电话进来了。”
男子举着刀威胁道:“放下,不准接。”
“哦哦哦。”夏至只能照办,她顺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正是阮滨打来的,她真后悔没同意让他送回来。
男子按掉了声音,将手机关机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面,包括她的钱和戒指。
男子举到对着她,眼睛朝周围看了看,似乎正在搜寻值钱的能带走的东西。
夏至试图与他交涉,“要不这样,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取了钱给你,你拿了钱就走,行吗???大哥,行吗?”
男子没有一口拒绝,说明是在犹豫,夏至又说道:“大哥,现在出门都用手机付钱了,所以很少带现金,我身上真的没有其他现金,银行卡里倒是有一些,多的没有,有几万吧。”
“大哥,我一个弱女子,我很怕你的刀,你只要别伤害我,我肯定配合。你也只是要钱是不?我把我银行卡里的钱全都给你就是了。”
前后大概僵持了半个多小时,男子也知道,时间久了对自己没好处,于是大胆地同意了。
他拉起夏至,把包塞进她怀里,然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夏至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走啊,你最好乖乖配合,我拿到钱你就没事,不然的话,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夏至一顿,她分明感觉到腰间有尖锐的硬物顶着,男子把尖刀藏在了手心。
“走,开门!”
夏至不敢不从,她身体一个劲地发着抖,太害怕了。
一开门,傻了,阮滨正在门口。
阮滨朝她微笑了一下,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他也傻了,夏至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还搂着她的腰。
夏至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男子也是紧张的啊。
“你等小李吗?小李刚出去!”夏至瞬间反应过来,有如神助,“呵呵,我跟我男朋友出去逛逛街,反正时间还早。”
阮滨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他顺着话头说:“哦,不巧了,那我晚点再过来找他吧。”
说完,阮滨转身离开。
男子没有怀疑,但他警觉性很高,一直等着阮滨拐了弯,他才要挟夏至走去电梯。他凑到夏至的耳边,低声警告道:“你要敢喊人,我就一刀捅死你。”
夏至吓得脸色惨白,直摇头。
进了电梯,电梯在中间停了一次,上来一对母女,小女孩三岁左右,在妈妈的怀里舔着棒棒糖。
小女孩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看着后面的男子,大概是奇怪他的打扮吧。
电梯门开了,母女先走出电梯,男子搂着夏至走在后面。
男子的警觉性很高,左右看着,越看越不对,大堂里多了好几个保安,门口也有保安往里面跑。
“臭娘们,我就不该相信你。”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举着尖刀就往夏至身上捅去。
“啊,啊,啊!”夏至吓得连连呼叫,她只觉得腰间一阵痛,红色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她的白衬衫。
完了完了,流血了。
同时尖叫的,还有小女孩,她们母女就在歹徒和夏至的前脚处,小女孩目睹了所有过程,吓得直哭。
也就在那一刻,男子猛地推开了夏至,他的魔掌伸向了那个小女孩,他直接把小女孩从她妈妈的怀里抢了过来,拿刀对着小女孩的胸口。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棒棒糖摔在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的好几块,小女孩的妈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全身都在发抖,立刻哭倒在地。
“别伤害我女儿,我换她,我换她??”
男子根本不理会那母亲,他抱着小女孩,跟围上来的保安们对峙着,“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锋利的尖刀对着小女孩的胸口,刀刃上的鲜血擦得小女孩胸口上都是血,那都是夏至的血。
另一部电梯开了门,里面是阮滨,他还是晚来了一步。
“小至,小至。”他跑了过去,看到倒地的夏至满身是血,他整个人都乱了。
夏至双手按着腰间的痛处,只觉得那血跟水似的淌出来,怎么按都止不住,“痛??”
阮滨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快叫救护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情(2)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情(2)
“小至,你别睡啊??千万别睡??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阮滨一边跑一边说着,夏至很想告诉她,她痛都痛死了,哪里还睡得着,可是,他正跑着她快跑着,一路颠簸着,痛得她没法开口说话。
那是很快的一瞬间,根本容不得她思考,刀子就往她肚子上捅了过来。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但仍然没有躲过。
一阵剧烈的疼痛告诉她,她被捅伤了。
就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只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有幸能够活下来,她会义无反顾地与阮滨在一起,好好地在一起。
医院,阮滨抱着夏至冲进了急救室,“医生,医生。”他大喊着。
护士推了一张病床,说道:“快把伤者放上面,推到抢救室去??先生,她是怎么受伤的?”
“刀伤,水果刀,大概十公分长。”
“好,你不能进去,在外面等吧。”
阮滨紧紧地拉着夏至的手,“小至,没事,我在外面等你,坚强点。”
他被挡在了抢救室的门外,里面是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道了。低头,自己身上也都是血,双手都是血,他满头大汗,衬衫湿透,心脏跳得猛烈。
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每一秒都是煎熬。
没过一会儿,几个警察也来了医院,一个警察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妈妈紧随其后。
小女孩一直哇哇大哭着,看样子只是受了惊吓,她妈妈陪着她一起进去做检查。
听警察说,那个歹徒是个惯偷,已经被制服了,而一家六星级酒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
阮滨默默地坐着,此刻,他只担心里面的夏至。
没过一会儿,门口又跑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慌慌张张地询问护士,“请问周晓欢在哪,刚送进来不久,我是她爸爸。”
护士说:“在里面做检查,你坐外面等一等。”
男子看似有些茫然,护士又说:“孩子的情况不严重,你放心,坐着等一会儿吧。”
男子这才稍稍放心,走到等待区等待着。
夜深了,原本最闹忙的急诊室也变得沉静,阮滨坐在等待区,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
看到白衬衫上沾了许多血的阮滨,男子有些诧异,更是后怕,“你就是受伤那女孩的朋友?”
阮滨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坐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消息。”
男子有些呆呆的,坐下来之后没十秒钟,他忽然就哽咽起来,弯下腰来,双手抱着脑袋伏在膝盖上,肩膀因为抽泣而一抖一抖的。
阮滨拍了拍他的肩膀,默不作声。
男子吸了吸鼻子,低声说道:“我平时只顾着工作根本没时间陪她们母女,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趁着来上海出差的机会就带她们一起来了。晚上本来我们一家人要去外滩,我因为临时要赶一份文件而抽不了身,所以才让她们娘俩出去逛逛的。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女儿还因为我的爽约而哭了一场,我老婆也怨我,说我既然不能做到就不要轻易对女儿承诺。我当时只觉得烦,我这么拼命的赚钱还不是为了给她们更好的生活么。”
“接到我老婆的电话,我老婆在电话里声音都在发抖,我一听,整个人都傻了,我忽然明白过来,要是没有她们,我赚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啊。”
男子流着眼泪,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阮滨默默地听着,不知道该如何劝他,看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结婚以来,每个节假日我都在忙于工作,就连我老婆生女儿的时候我都在外地。我每次都希望我老婆能够理解我,我却从来都没想过去理解她。我的女儿有一个总是说话不算话的爸爸,还有一个总是帮爸爸说话的妈妈。”
“这次好不容易一起出来,我女儿很高兴,可一听说我没法陪她过生日,她立刻就哭了。我该死啊,她还那么小,在歹徒手里的时候,她该多害怕啊,是我对不起她??”
男子一直伏在膝盖上,哭着说着,说说停停,每一句都是他对妻女的忏悔。
阮滨深深地叹着气,一旁的警察看他哭得狼狈,找护士拿了几张纸巾,递给他,“行啦,你老婆孩子都没事,孩子我一直抱着,她就是吓坏了。”
男子拿着纸巾捂着眼睛,确实丢人,但是,想想自己差点失去妻子和女儿,他就后怕,就忍不住。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后进去的小女孩先出来了。小女孩已经在她妈妈的怀里沉睡,脸蛋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睫毛都是湿的。
阮滨失望了下,不是夏至。
男人赶忙站起来,两步并作三步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妻女,他一边流泪一边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不该只顾着工作而忽略了你和女儿。”
“没事了,瞧你那傻样,哭什么,没事了。”
男子亲吻了妻子,又亲吻了沉睡在母亲怀中的女儿,“吓死我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一直等在外面的警察问道:“女士,孩子没事吧?”
“谢谢关心,做了详细的检查,孩子没事,只是吓到了,我也吓到了。”
“那我送你们回酒店吧,明天一早还要劳烦你们来警局一趟做份笔录。”
“好的,谢谢。”
他们一走,急症室又恢复了安静,偶有病床推过,那滑轮的声音在走廊中发出阵阵回声,听来格外的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微亮起来,他转头看着那道道晨曦,心里越发的苍白。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一夜的手术,他们也累极了。
阮滨赶紧迎上前去,“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幸好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出血多了些,手术挺成功的,暂且放心。”
阮滨终于舒了一口气,“好,好,谢谢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不过你得把带血的衬衫换下来。”
得到医生的允许,阮滨在护士的帮忙下换上了一件经过消毒的衣服,急救室里面有许多床位,每一个床位都用透明的帘子隔着,每一位都是重症病患。
他一个一个看着,生怕看漏了。
“在7床。”护士指了指。
阮滨朝7床看去,只见夏至躺在床上,嘴上罩着氧气罩,身上穿着病服,而在病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引流管,引流管里还在不断地冒着血水出来。
“小至,小至?”阮滨叫了她两声,没动静,他急了,“护士,她真的没事了吗?你确定?”
“麻药没过,等会儿就醒了。观察两个小时,没问题就送去病房。”
“好??那麻药过了会不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