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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张昭、顾雍、鲁肃、刘晔等江东臣僚;吕蒙、徐盛、丁奉等旧将皆有封赏,不及备述。昭告大赦天下,奖励三军。消息传出,万民踊跃。
早有细作报入邺城,魏主曹丕闻之,大惊失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第八十九回 方博大起三贤祠 钟繇夜献离间计
却说方博称帝,大封群雄,早有人报入邺城魏主曹丕阶下。丕闻报大惊,举止失措。太尉贾诩曰:“先帝每曾于万马千军之中,矢石交攻之际,言笑自若,颜色不变。今方博僭位,而主上何忧思之深也?”丕曰:“方博,人中之龙,盖世雄才。生平未尝腾飞,今僭越帝号,坐拥江东两川之地,部下能事者众多,早晚必为倾覆之祸,朕安得不惊?”诩闻言默然。丕谓群臣曰:“事既如此。朕当亲征,誓与方博一决!”有大司马陈群出班奏曰:“方博连致胜绩,新败司马仲达,士气正盛;属地之民咸归附之,未有隙,愿陛下查之。今宜整饬三军,奖励六师,屯粮足秣,以静观其变,待彼有事,乘隙击之,庶几可胜。”丕善其言,遂罢南征之议。
且说方博新即帝位,徐州牧领前将军鲁肃、中书令满宠、侍中田丰等以建业有王者气,上书请为都,博从从之,迁都建业,改汉中为蜀国公郡城,命孔明、张飞属领两川之事,又调李严总守祁山,张合守江油。博自与云长等巡狩领内,移驾建业。
谏议大夫陆绩、黄门侍郎严峻等上书请造建业宫室,诏三报不许,群臣以为博谦辞,再三请之。博明诏曰:“朕闻秦以骄奢失国,文景以俭朴治世,为上者忧民于俱,可以仁矣。今天下未定,民贫积弱,土木钱粮,当付王事,不足为一己欲。卿等立国甫初,先思逸乐,阿房之祸,岂在非远,深失朕望!愿无复言之。”诸臣惭退。
博又命将作大匠毛介、秘书郎郭奕主持修筑三贤英烈祠,追谥孙策为吴安烈王,郭嘉为晋中慧王,周瑜为越留良王,效汉留侯张良故事,塑衣冠像,北面供奉,庙享血食;又供奉马良、严颜等一干英烈牌位。数月,祠成,博亲自主祭祀,孙凉、郭奕、周循主孝子礼。江东之民,咸拜祭之,以示忠臣良将,人人敬爱。
国境之中,主贤臣良,不过三年,民生大治。
却说魏主曹丕闻之,其心忧甚。这日早朝议事,陈群出奏曰:“臣得良机以南图,未敢隐匿,专望圣裁。”丕大喜曰:“计将安出?”群曰:“前者闻方博以张合守沓中,复以李严居其上,窃以为此乃取西川之良机也。张合之才,不在关羽、张飞等之下,先帝在日,尚多称许之,而今合随孔明降博,屈于众将之左,不在五虎八骁将之列,此方博之疏,用人之不明;又复以合守沓中紧要之处,此取乱之道也。若以重爵厚禄结其心,名马珠玉收其志,使合去贼而归陛下,则沓中、江油可唾手得矣。此路若通,祁山之南,可直指成都,岂不为美。”曹丕闻言,沉吟未决,传旨明日复议,于是散朝。陈群怪之。
出,贾诩扯群之袖,密谓群曰:“公失其计较也。”群讶然。诩笑曰:“司马氏威镇雍凉,军民之心,但知仲达而不知主上。今者正欲徐徐削其权柄,若容再得西川,是驱狼而得虎也,主上故此犹豫。”群大悟,称谢而退。
有魏太傅钟繇,退朝,归,独驻廊下,长吁不已。其幼子钟会,年十七,聪慧多智,时为从事中郎,见父弗悦,问曰:“大人何忧思之深耶?”繇叹曰:“吾心所思,安足为汝言之。”会笑曰:“不过为雍凉之事耳。”繇惊曰:“汝安知吾意?”会曰:“父亲久镇关中三辅之地,一朝为司马仲达排挤,失其权柄,屈沉在此;位虽显荣,苦无实用,安得不忧?”繇怒曰:“孺子何敢乱言。”会曰:“父亲不须如此。男有一计,既可立功于朝上,更可掣肘司马懿父子,三者合主上之心,愿父垂鉴。”繇转怒为喜,问曰:“吾儿有此能为乎?”会便道如此如此。繇闻言大喜曰:“真吾家麒麟儿也!”
至夜,繇私入宫见曹丕,密奏曰:“今日朝上,见陛下面有忧色,特来为陛下解之。”丕笑曰:“太傅能知朕意?”繇曰:“陛下所虑,为司马父子权柄太重耳。臣请为陛下谋之。”丕闻言大悦,曰:“太傅真股肱之臣也!愿闻高见!”繇曰:“凉州大将韩德,威震陇西,一门四子五雄并皆豪杰,勇力过人。前岁举十万之众归于陛下阶前,封为扶风将军,使镇天水、秦州。德久思酬报帝恩,皆因司马氏独掌雍凉,未得重用。今日陈长文朝上所奏,直妙计也,既不愿司马做大,何不旨意教韩德为之?若得沓中,可直指成都,韩氏父子又可掣肘司马懿,陛下又收远人之心,有此三便,何乐而不为?”魏主闻言,击案叫绝,鼓舞曰:“太傅真老谋深算也!”繇逊曰:“老臣未敢掠美,乃臣犬子会教为之。”丕大奇之,问曰:“青春几何?”对曰:“十七。”丕美之,赞曰:“真名门高弟也。”于是传旨封钟会为散骑常侍,备切问近对,拾遗补阙之要任,会自此得宠。
次日上朝,用陈群之议,诏封韩德天水太守,建德将军,假节钺,使牧天水、冀城、安定三郡,命讨沓中。暗使人送密旨与德,命离间张合,掣肘司马氏。使臣金阶辞君,星夜往秦州而来,不提。
却说韩德在天水,闻天使至,急出接了旨意,大喜,谓四子曰:“富贵至矣!”当下亦接了密旨,管待天使;一面聚众将诸子商议,留三子韩琼守天水,四子韩琪守冀城,韩德自领长子韩瑛、次子韩瑶起凉州兵六万,出祁山立寨。大军克日起行,及至,先使从事梁虔以金珠名马往结张合。
梁虔离了大营,密入沓中,重金贿见军卒,来见张合。合问来意,虔曰:“久慕将军威名,特具薄礼奉上。”合曰:“礼从何至?”虔具实告。合大怒,拔剑曰:“此言特说吾也!可领吾剑!”挺剑欲刺。虔急曰:“容申一言而死。将军当世豪杰,旧事刘皇叔时,便天下知名,诚英雄也。方博,庶民之类,窃世而得权柄,竟弃将军之才而不用,排于五虎八将之外,此诚明珠暗投于尘土,英雄埋没于荒州耳。男儿立世,不能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时,几与草木同朽,吾主天子,求贤若渴,爱将军之才久矣,将军岂无意乎?愿详查之。”合闻言,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收剑伫立。虔趁势献上金珠礼物。合长叹曰:“非吾负义不忠,今上待吾实薄。愿从公所请。”虔大喜曰:“公真天下明智者也!”合曰:“公可暂在此歇马,待吾思之,明日与公商议。”虔喜而退。
次日,合来寻虔曰:“虽有归顺投诚之心,争奈城中多有李严亲信,诸多掣肘。内应之事,恐不可得。吾有心腹将士万人,可暂借大寨歇马停驻;待稍假数日,吾暗使心腹分解李严帐下川将,谋取沓中、江油二处城池,成此大功,如何?”虔大喜曰:“将军谋勇兼备,真国士也!吾先回大寨,禀明韩公,将军旦夕可来,吾等翘首专候。”合应诺。于是梁虔辞去。
虔出了大寨,欢天喜地,来见韩德,曰:“事成矣!”告张合欲借寨屯军。德大喜曰:“公真世间舌辩之士!”不过半日,人报张合引兵来到,先引五十骑入寨。德急引二子出迎,执礼甚恭。合大喜,与德共入寨中,德命置酒相待。合曰:“大军万余,停在里许之外,愿速入寨,无使城中李严知晓。”德然之,急命众军入营安顿,合命部下散居各营,明日再行立帐,韩德大喜,盛称合之德不止。正饮宴间,酒酣耳热,帐外飞报李严亲引大军营外挑战,指名要杀张合。
德闻报,谓张合曰:“将军在此安坐,待吾二犬子出迎战之。”合怒曰:“不须如此!吾素知李严之能,愿往斩之,献于帐下!”不顾韩德劝阻,点起精兵三千,出寨迎敌。德亲与二子在后督阵。
合上马提刀,引兵出寨。两阵对圆,李严当先出马,指张合大骂曰:“背主无义之贼!有何面目见吾!”合闻言大怒,拍马举刀,杀出阵来。严挺刀来迎,二将双刀并举,盘旋大战五十合,合暗与严使个眼色,拨马便败。严举刀一指,麾大军掩杀追赶上来。德见合败阵,正欲驱军掩杀。突听张合马上一声大吼曰:“诸君何不动手!”阵前张合麾下三千军马一起发喊,转身倒戈,杀入魏军阵中,魏军不辨敌我,登时大乱。韩氏父子目瞪口呆,惊慌失措,急欲闭寨门时,李严、张合一齐杀入,寨中张合所领人马,一齐杀出,里应外合,将魏营搅个天翻地覆。正是:总教智者能谋划,争奈将军不降曹!
第九十回 姜伯约妙算破李严 马孟起登门说贤母
却说张合使诈降计,里应外合,与李严引兵大破魏军。寨中张合军马四处放火,赶杀魏兵。魏人大乱,溃走降伏者不计其数。韩家父子百般左右不得,只得勉强来战。韩德催马提斧,乱军中正遇张合,马上相交十个回合,被合单刀隔过大斧,一把擒过马来,掷于地上,教从者绑缚了。那边韩瑛、韩瑶弟兄见父亲被擒,急杀来相救,不期被李严部下山地步军捅翻马匹,拌倒在地,绕钩手活捉拖入阵中去讫。
张合擒了三将,夺得大寨,自与李严合兵一处,入寨坐地,不及卸甲,先教押上韩德、韩瑛、韩瑶父子三人。德见合,大骂曰:“反复无义小人!”合大笑曰:“吾忠于吾主,何为无义。公真不智者也!当今圣上不封张合,是以合为诸葛丞相属将,越级擢升,于礼制不和,此吾主爱敬丞相之意也!合与孔明,名为主臣,兄弟推许,生死无有相负,张合身为相府一将,胜得公侯禄马多矣!男儿立世,得遇明主知己,外托主从之义,内许手足之情,其心岂汝等贪慕荣华者能知耶?”德闻言,满面羞惭。
合命押下韩德,乃谓韩瑛、韩瑶二人曰:“吾素知汝二人至孝。若能助吾取天水、冀城二处时,免汝父子三人一死;若不能,先斩汝父。”二人无奈,只得依计。于是张合自与李严商议,二人各领一半兵马,张合带韩瑛去取冀城,李严带韩瑶去取天水。二人皆用魏兵降卒为前部,尽打韩氏旗号,用魏军服饰,立时出兵。
却说张合引着韩瑛并百余降卒为前部,投冀城而来。不一日至城下,合命韩瑛叫门。城上虽见自家军马旗号,未敢擅决,急报与城中守将韩琪。琪闻报,来城上看时,果见自家旗号,前面数人,面目依稀识得,乃高声问曰:“领兵者何人?”韩瑛无奈,为张合所胁只得高声曰:“四弟开门,有吾在此!”琪于城上见了兄长,急教开门。吊桥方落,城下一齐发喊,杀入城来。早有兵将斩关落锁,赶散守军,接应后军入城;城外大军源源不断,杀入城来,魏军不能当之,死伤降者无数。韩琪急下城来,不及上马,被合部下生擒了,献来马前。合命将韩瑛、韩琪并皆收押,一面驱散残兵,出榜安民,一面使人打探李严消息去讫。
却说那日梁虔去说张合,归报张合归降,借寨屯兵,韩德大喜,早使人通报往天水、冀城二子处。天水韩琼,得报大喜,谓城中众将曰:“张合来归,吾家必得西川耳!”乃命设宴,招众将共饮。席间一人大呼曰:“此贼人之计也?何足为喜?”众视之,乃天水校尉姜维也,年方弱冠,表字伯约,乃已故左扶风将军姜叙从子,文武全才,智略过人,韩琼多敬重之。琼闻维此言,大惊曰:“伯约何出此言?”维曰:“岂不闻背人行事,事须隐秘!若真心归顺,当于中取势,就内图了沓中为上,何必蛇足借吾军寨屯兵耶?大张旗鼓,引兵出城,岂不为人知晓?此必张合、李严之计,欲谋吾大寨,特使合引兵入寨为内应也!”琼闻言,半信半疑。
正议论间,人报城下二将军韩瑶引军马叫门。琼急与众人来城上看时,果是韩瑶并自家军马。琼正欲开城,姜维在旁止之曰:“将军不可。此必是张合之计,胁二将军至此赚无城池。将军不信,可眺望远处,若见尘土,其后必有大军。”琼等依言看去,果见远处似有烟尘。琼大惊曰:“若非伯约,几乎中计!似此如之奈何?”维曰:“不妨。可开城迎之,吾与公各引一军,伏于城门左右,待其过半,就出截之,可获全胜。”琼大喜曰:“甚善!”
于是两下埋伏已定,城上放下吊桥。李严大喜,引兵大进,杀入城中。大军方入,但见街道空旷,并无一人,严心知不好,急大呼曰:“退兵!”两下里连声炮响,左右各有军马杀出,将李严等截做三段,后军堵住城门,城外大军一时皆不得入。严奋力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