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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狀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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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胡笳十八拍 第九十八章 兴佛事百姓笃巫(上)


    第二日一早,婉贞便在江中、吴潞的陪同下来到天竺寺。这天竺寺位于灵隐峰上,依山而建,颇显得山灵水秀。如今年头不好,香火更加旺盛。婉贞坐在轿中,看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倒也不少。估计是来拜神求佛祈祷好收成吧。吴潞昨天说过,天竺寺过几日还有大的法事活动,到时来的人数自然不少,应该是想借此向官府多要些供奉。

    山并不高,路也好走,不多时便到了寺内。因提前打了招呼,婉贞等人直接进了后院,有知客僧过来引路,没走几步,住持法明和尚便迎了出来。

    法明和尚年纪在五十上下,看来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婉贞一见他便觉得有些面熟。仔细一想,原来竟和一旁的江中有几分像:都是白白胖胖的面孔,个字不高。不过江中一脸圆滑世故,这位法明和尚还是带着几分佛家的慈悲和善。

    双方见礼,法明将众人引到自己的禅房中落座,并命知客僧上茶。待茶水一端上来,法明连忙说道:“寺中简陋,几杯清茶而已,怠慢之处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婉贞明白这是要开始了,当下接过茶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大师住得甚是清简啊,看着这房间内几乎没什么摆设,起居不会不便么?”诚然,这房间内除了一桌二椅,就是宽大的僧床了,连江中和吴潞都是站着。墙上挂一幅长眉罗汉像,再没别的。宽大的房间里,些许阳光从木窗格子里透进来,看着的确有些冷清。不过婉贞发现,有两处的墙壁特别干净,似乎原来有柜子箱子一类的摆在那里,后来又搬走了。

    “大人明鉴,如今年成不好,我们出家人更是减衣缩食,每日功课不得放松,诵经念佛,诚心祈求佛祖普度众生。”

    “如此,本官甚是欣慰。大师们为民祈福,是杭州百姓之福。”

    “是,本寺还将举行法会,请来余杭一带的有名高僧,一起开坛讲经,以祈求度过天灾。”

    “好。如此一来,还要烦劳寺中上下了。”婉贞依旧应允,急得一旁的吴潞想跺脚。

    “是。大人赞成,本寺责无旁贷。不过,”法明话锋一转,露出愁容,“届时人来人往,又有外寺僧人挂单,可寺中的不少禅房已经破败,主殿的顶梁也已经老朽了,还有后边藏经阁的楼梯、房门都已经摇摇欲坠,这……实在是不好办啊。”法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道:“寺中知道,如今天灾当头,不想烦劳官府,可是,哪怕只是修一修禅房和殿顶,免得佛像遭受日晒雨淋,我等也就感激不尽了。”婉贞听他说得可怜,温和劝道:“大师不必着急,本官理会得。且先四处看看,再酌情商议,如何?”

    法明连声应允,带着众人,在寺中各处转了一圈。

    四处看了一下,大殿、禅房等处婉贞仔细观察,虽然不至于像法明说的那般凄苦,但也可以修葺一下。“大师,各处修缮总共能花费多少费用?”

    “这个……这个,”法明没想到婉贞这么爽快地就问下去,正想着措辞,婉贞道:“怎么没算好?本官公务繁忙,这就先回了,算好了再派人报上来。”

    “慢,大人且慢。”法明一急,忙报道:“约一万二千两。这是加上了重修金顶的费用。”

    “什么时候算的?”

    “这……两个月前,送去的呈报上就有。”

    “恩,但是两个月来,变化不少,按常理,官府是要资助一半的费用,不过如今,只怕……”婉贞略一停顿,法明连忙跟上:“是,寺里也明白。只求大人做主,哪怕单单修了大殿也好……”

    “不忙。既然要修,早修晚修都是修,一起来吧。不过这两个月来,工钱已经降了很多,一万两千两的数作不得了,这样吧,州府出资五千两,不限制天竺寺的任何工事,你们自己看着办,钱不够的就自己筹吧。但是,有一点,”婉贞微微一笑,“各位师傅的功课不能废,法事还要尽心尽力地筹办,因此,需要人手就去雇吧。”

    “是,是。我等一定尽心尽力为杭州上下祈福。”法明大喜过望,连声应承下来。


三、胡笳十八拍 第九十九章 兴佛事百姓笃巫(下)


    “大人,大人!李大人!”吴潞紧跟在婉贞身后,不停地嚷道,婉贞却没事人一般信步前行,“大人您且站站,卑职有事请教。”

    “哦?”婉贞终于停下脚步,站在府衙门口前。他们从天竺寺回来,吴潞的脸色就非常难看,几次欲言又止。见婉贞回府之后便换了官服,一身文人长衫,说是要拜会史侯爷,心中更是一惊。其它人已经被婉贞遣返回去各做各事,又派了江中先去史府打个招呼,送上拜帖,自己带着德云便要出门,吴潞看再也等不得了,连忙跟出来。

    婉贞温和笑道:“吴大人有何见教不妨直言。”

    吴潞黝黑的脸上有点尴尬,咬咬牙一狠心,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大人,现在府库里不过一万五千余两白银,黄金不足一千两,加在一起也不到两万两的数目。如今,义仓只能支持半月,而真到秋天的粮食下来却足有两个月的时间!这时候一下子就拿出五千两白银给寺院,大人到时候要拿什么给灾民百姓救急啊!”

    婉贞有点意外,本以为江南一带的人大多性情温和柔弱,官员们虽不是本地人,但生活久了也难免受影响。就像江中和那位住持和尚,不会直接开口表示什么,总要委婉拐个弯地暗示,也算是特色。像吴潞这样能慷慨陈词地谏言倒是难得。不由得开口问道:“吴大人是哪里人?”

    吴潞一愣,没想到竟回了句不相干的话,顺口答道:“扬州人氏。”

    “离得不算远么,也是江南地方。”婉贞点点头,“来杭州几年了?”

    “先帝时最后一科的贡生,没多久先帝驾崩。时局动荡,也没人主管我们这届的学子。卑职就自请来了杭州府,做个文书,算起来也有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并不短。看吴潞的样子,不过三十出头,要是在先帝时就是贡生出身,那时二十多岁地年轻人岂不也是颇为推崇的青年才俊?不过看来此人虽然耿直,但有几分呆气,不然堂堂贡生出身岂能在一个地方府衙屈身文书一职,还五年没有晋升?但此人做事倒极为用心,且还有些头脑。并非全然地书呆子庸庸碌碌。可能前几任的知府忙着搜刮民脂、拍马媚上,没空提拔个呆头呆脑的小文书吧。婉贞想罢。微笑道:“吴大人对本官地决定有异议,并非不可解释,只是此时江大人已到了史府,正等着本官前往。让有爵位的史老爷多等恐怕不好,所以不如吴大人一同前往,到时候有什么异议回来也好一起说。如何?”

    吴潞又一愣,看来这位少年上司对他倒是不防范也不反感,这倒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他在杭州府这几年,不论是上司还是同僚,大多对他敬而远之,前任知府还差点让他卷铺盖回家。后来还是江司马念着府里只有他能把混乱的账目理清、能写出文体工整易懂的公文。才保他下来的。这位京里来的钦命大臣却能邀他一同外出访查,让他吃惊不小。于是便糊里糊涂地应下来。也没想自己跟过去做什么。

    吴潞知道了,自己跟来是过来遭罪的。

    一面心惊肉跳地听着史侯爷述说府里地丰功伟绩,一面更加心惊肉跳地听着李宛大人温文尔雅地符合赞同,终于,史侯爷提出了老太君要办大寿却苦于受禁令限制的无奈,言下之意,要求通融。

    
这位史侯爷四十出头地样子,头戴员外帽,上镶美玉,一身绸缎长衫连腰间的汗巾都是丝绢的,身上的佩饰有东珠串结、平安玉挂和蜀锦香囊,可谓是富贵满身。颇为方正的白净脸和颔下几绺长须,还有几分文士风流的气度,谈吐也还算文雅,与婉贞寒暄起来也十分得体。

    这史府本来是开国功臣之一,随着太祖打天下封来地侯爵,不过而今年代久了,儿孙们大多弃武从文,又没真正地去考个功名,因此,史家现在是空有世袭的侯位,管些有点油水的闲差,并无什么要职重权了。但毕竟是名门大家,这杭州府的父母官也要常走动,定期拜访。史家也要摆出上位者的姿态,一方面屈尊接待,一方面委婉提点,若是有什么好事,大家互相有个照应。

    史侯爷当家这些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官员拜访,早听过传闻,真真是个俊美地少年郎。不过气度却是不凡,稳重大气,不可轻视。

    “李大人名动京城,此次圣上钦点主镇杭州,既是圣上地恩典,也是杭州百姓之福啊。”

    婉贞谦逊地道:“侯爷过奖了。李宛年轻,又是第一次外放委以重任,恐负圣命,时常惶茫,许多事情还要侯爷提点一

    “诶,您过谦了。倒是我府中上下,怕是要仰仗大人了。”

    婉贞心里明了,口中接道:“侯爷若有差遣之处,下官必然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等的就是这句话,史侯爷捻着胡须笑道:“李大人莫要哄老夫啦。”

    婉贞笑道:“岂敢岂敢,下官是真心诚意。”伸手端起茶杯,恩,轻薄剔透地釉青瓷,轻轻垫了下,龙井的清香就萦绕在口鼻之间。心想,真是好茶好杯,看来这趟没白来,今天亏不了本。

    史侯爷笑道:“李大人既然如此爽朗,老夫也不拐弯抹角。您想必已经听闻,这个月末就是家母的六十大寿,本来远近的亲戚朋友早就下了帖子,打算大家热热闹闹地给老寿星庆祝一番。不成想年成不好,官家又下了禁令:不得铺张奢靡。真叫我们进退不得啊。您说说看,本想给老人家庆个寿,一家的亲戚朋友聚一下,帖子又是早下了的,若连这个都不行。可真叫人为难。”

    婉贞了然点头,温声说道:“此事下官的确有所耳闻。只是刚刚到任,不明白原委。不知老太君怎么想?”

    “嗨,她老人家是朝拜了的二品诰命。一辈子辛苦操劳,就为家里这些大大小小的儿孙们,如今到了晚年,连给她老人家过寿都不能,我等心中有愧,都不忍相告啊。”

    “难不成老人家还不知道呢?”婉贞想了想,这跟吴潞说地有些差别,按他们的说法。是史老太君心里不满才是。

    “我等只略略透了口风,她老人家还不曾知道外面地变化。因为朝廷又下派了钦命大臣来。我等便想与大人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史侯爷捻捻长须,抬眼看看这少年的应对。

    婉贞心中有数,温言道:“侯爷如此信任在下,惶恐惶恐。不过今年无论府库还是米仓,都确实艰难。实不相瞒。赈粮能不能撑过这个月,恐怕都很难说。此时若是府中大会宾客,这外面要是听说了,只怕对贵府声誉不好……所以也请您体谅一二。”

    史侯爷又要续言,婉贞却微微一笑,要先堵上他地话头。自己继续道:“不过。老太君一辈子劳苦功高,既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又是家中的长者,于国于家都是长辈功臣,这寿宴若是不办,下官听着也过意不去啊。不如想个两全的法子,即不算奢靡,能够与民同乐,又能让老人家风风光光的,侯爷府上尽显荣耀,这才好。”

    “既要风光又不能奢靡,这可不好办吧?”史侯爷嘴角动了下,心想,这小子莫不是又来劝我们开铺施粥,给他们分忧吧。心里冷笑道,趁早少打这种如意算盘。

    婉贞也察觉到对方的不信,更加诚恳地说道:“确实不好想,这最主要的还是史老太君她心里高兴,您说是不是?不知老太君平日喜欢些什么,这样也容易尽孝心。”

    史侯爷一愣,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居然没提施舍钱粮的事,便说道:“她老人家如今每日不过吃斋念佛,闲了与年幼地儿孙玩笑一下,闷了听两出戏。如此而已。”

    婉贞笑道:“倒像是老神仙一般。唉?老人家吃斋念佛,莫不是笃信佛学?”

    “这个……她老人家一辈子怜弱向善,虽不至于研学佛学,但确实心向极乐。”

    婉贞欣喜道:“如此一来,下官倒有个想法,既能风光荣耀,又能让她老人家高兴,就是不知侯爷的意下。”

    “李大人请说。”

    “昨日在下刚到任上,天竺寺便送来申报请求重修寺院。这本不是急务,您想,如今人还不饱肚子谁能记挂起佛像来?但天竺寺地师傅又言之恳切,下官今日一早便去看了一下,见所言不虚,确实需要重修了。如今田中收成不好,不少壮丁闲在家里,工钱又比往年低了许多,正好可以少钱办大事,又能让人有事做有钱拿,岂不两全齐美?便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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