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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黑眸扫而来过来:“不能有下次了,知道吗?”
朵朵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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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餐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小插曲而有什么不愉快,只是因为宁峻和徐盈的意外回来,宁峻又一直臭着张脸,气氛多少有些微妙,吃过饺子也就各自散去。
朵朵待得不够尽兴,临走时一个劲叮嘱宁轻以后要来她家包饺子,看到宁轻点头了才放了心,和秦止回家。
秦晓琪没在家,难得有空又去找她那些麻将友搓麻将去了。
朵朵跟着秦止在沙发上坐下,看他一直没说话,忍不住仰着小脸看他,却见秦止手上多了两片白色的药片,捏在指尖上,拧着眉反复打量。
朵朵认得这药片,是她打破的那瓶。她看秦止看药片看得出神,以为秦止很喜欢,扯了扯他的衣角:“爸爸,你很喜欢这个药吗?”
秦止垂眸看了她一眼,朵朵马上献宝似的掏口袋:“爸爸,我这里还有好多。”
“……”秦止看着她跪坐起身,手忙脚乱地掏口袋,小手掌上抓了不少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药,一边掏一边将药片放到秦止手中,还不忘碎碎念,“这里还有一个,这里也还有,等一下,那个口袋还有……”
没一会儿,秦止掌心上已经躺了一小堆大大小小的药片,朵朵还在翻着口袋找,直到将口袋里最后一片药放到秦止掌心里,仰着小脸冲秦止傻笑:“就这么多了。”
“……”秦止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朵朵开始清点秦止掌心上的药,一边点一边解释:“这些药是我在阿姨桌子上看到的,看着好多我就拿了一些回来。”
说完仰头看秦止,献宝似的笑嘻嘻的:“爸爸,奶奶说药吃完了病就好了,我把阿姨的药都拿完了她很快就能吃完药,那她的病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好了?”
秦止发现自家女儿有时候真是可爱得……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蛋,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
不过可爱归可爱,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尤其是这不问自取和拿完药病就可以好的问题,秦止还是很认真地教育了一番。
朵朵听得似懂非懂,看秦止说不能不问就拿宁轻的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两只小手马上朝秦止手掌抓去:“那我明天给阿姨送回去。”
她没能拿到,秦止手掌合上了。
“这些药脏了不能再乱吃,但是你不能再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朵朵认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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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第二天将药送去做了药检分析。他有个朋友肖劲是从事药检工作,专门进行药物成分检测和分析。
两人高中三年同寝室的朋友,那会儿关系比较好的还有一个许昭。当年三人的关系好到连大学都报了同个学校,只是肖劲运气稍差点,第一志愿被刷了下来,被北方某大学的药检专业录取,秦止和许昭则留在了南方,同校同专业同班。
肖劲和秦止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对秦止突然找他检测那些药还是有些奇怪。
秦止没有明说太多:“你就帮我分析一下这些药里面含有什么成分,有什么功效就行。”
肖劲也是爽快人,看秦止没有多说,也不追问,点点头:“行,估计得要几天,到时再给你。”
秦止:“麻烦你了。”
秦止的客气让肖劲一时有些感慨:“什么时候我们也要这么客气了。当年我们三个……”
秦止手臂伸了过来,在他肩上压了压,冲他一笑:“兄弟间,肉麻话就不用说太多了吧。”
肖劲也忍不住一笑,这还是这五年来秦止第一次以“兄弟”二字定义两人的关系。
“许昭呢?”肖劲忍不住问。
秦止唇角的笑容收起:“阿劲,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肖劲不太明白两人当年的恩怨。大学不同城市,大学毕业后他留在北方工作了几年,和秦止肖劲的联系也没以往密切,很多事也不了解,就连秦止交了女朋友的事也只是听他提起过,过年回来时带出来见过一两次面,不熟悉。
秦止和许昭突然闹掰是在五年前。那会儿他在国内,他们两人同在国外。秦止那会儿无故被卷进一起金融诈骗案,那时的许昭是忙前忙后帮忙的,只是秦止刚无罪开释没几天,两人突然就彻底闹翻了,还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肖劲也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秦止的女朋友在那段时间发生意外去世了,两者间是否有联系肖劲也不知情,这几年秦止不仅和许昭彻底断了联系,连和他也疏远了,许昭那边更是行踪飘忽不定,原本兄弟相称的三个人慢慢也就都疏远了。
“许昭听说也准备回国定下来了,估计这两天回来,要约他一起出来吃个饭吗?”肖劲还是忍不住问,两个人他都了解,总不相信秦止和许昭真能结多大的仇,连一起坐下来吃顿饭的机会都没了。
秦止站起身:“阿劲,这么说吧,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了他那么个人。药的事就先麻烦你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话完时,秦止已转身离去。
肖劲五天后才给了他结果,宁轻吃的那些药很正常,就是一些安神镇定类的药物。
“确定没出错吗?”秦止翻着肖劲列出的那一长串的分析报告,皱了皱眉,“有没有可能含有致幻剂类的成分或者药效相互作用下产生疑似致幻剂效果,甚至是抹消记忆等可能?”
“……”
秦止将手中的报告合上,看向他:“我记得06年有一则报导,哈佛医学家在研制一种类似于‘忘忧药’的东西,能够永久地压制或抹除对过去痛苦或恐惧经历的记忆,是不是意味着有可能会存在利用药物帮人“重新书写”记忆的可能?也或者是,药物里面的致幻成分会使人在自我认知上出现偏差?”
肖劲忍不住一笑:“你科幻片看多了?这种事我不好说,但是你给我的那些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是普通的安神药。”
秦止点点头,没再追问,和肖劲吃了顿饭就先走了。
他下午要带朵朵去吃饭,朵朵另外约了宁轻一起,小丫头自从得到他的应允后,现在几乎三天两头约宁轻陪她,宁轻无法拒绝朵朵,而他也一直这么放任着她。
宁轻因为有事,来得晚了些,赶到餐厅时秦止和朵朵已经到了。
朵朵一看到她过来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拿着筷子替她将碗筷外包装戳开。
秦止只是微侧着头在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宁轻发现最近几天他看着她时总这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黑眸深沉,本就不是一个轻易让人看懂的人,现在更是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宁轻向来不太敢和他对视,他的眼神太深沉,她有些招架不住。因此看秦止不说话,也就转过去和朵朵玩。
朵朵笨拙地倒着茶水要给宁轻洗筷子和杯碗,一边洗还一边关心问宁轻身体好点没,现在还有没有在吃药。
她这么一提起宁轻想起自己药瓶里的药莫名少了一半的事来。
“朵朵,你是不是偷拿了阿姨的药?”宁轻问,“药不能乱吃的知道吗?”
“我没乱吃。”朵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就拿了一点点,然后被爸爸拿走了。”
边说着边指向秦止。
宁轻下意识看向秦止。
秦止面色淡淡:“那些药被朵朵直接装衣服口袋里,脏了都扔了。”
“你哪里扔了?”朵朵俏声反驳,手很着急地比划着解释,“我那天晚上都看到你装进瓶子里了,就那个白色的小瓶子你忘了吗?”
秦止侧头幽幽看了朵朵一眼。
朵朵继续比划:“回去我帮你找找看。”
“……”秦止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嗓音轻软,“朵朵真乖,不用了。”
抬起头时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迎面而来的男人,眸心一凝,整个人都变得冷凝起来。
宁轻明显察觉到秦止突然的情绪变化,下意识回头,看清男人的脸时,“许昭?”两个字自然而然地突然就脱口而出了。
秦止黑眸微眯起,紧盯着宁轻:“你认识他?”
“或者说,”秦止语气不紧不慢,“你记得他?”
第023章。
宁轻怔了下:“他不是许昭吗?以前我姐怀孕的时候他常过来,帮了不少忙。”
秦止眯紧的眸心凝着光。
许昭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下意识看向这边;看到宁轻时人突然就怔住了,隔着人群;怔怔地看着宁沁。
朵朵也留意到了许昭的目光,看着看着小嘴就不高兴地嘟了起来;叫了宁轻一声:“阿姨。”
宁轻回过头来看她;朵朵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人巴巴地从椅子下滑下来,跑到宁轻身边,蹭着要她抱。
许昭这会儿也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张脸;“沁沁”两个字不觉脱口而出。
宁轻忍不住笑笑:“不好意思;我不是宁沁。”
许昭眼神黯淡了些,有些自嘲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当年宁沁怀孕时回家住了段时间,宁轻那段时间刚好回国也在家,许昭过来时同时见过姐妹俩,如果不是宁沁挺着个大肚子,他也未必认得出人来。
秦止面无表情地看着,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至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许昭往秦止看了眼,欲言又止。
宁沁隐约察觉到两人间的微妙,笑着打圆场:“你吃过饭了吗,要不坐下……”
“宁轻。”秦止不紧不慢地开口。
“嗯?”宁轻下意识看向他。
“闭嘴!”不紧不慢的两个字让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许昭也是懂得看气氛的人,和宁轻也不是特别熟,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
宁轻奇怪看向秦止:“你和他不是很好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秦止反问得快,宁轻又是一愣,突然答不上来,她没去想过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就是直觉而已。
“怎么不说了?”秦止紧盯着她。
“以前许昭常来家里,听宁沁说的。”宁轻估摸着应,隐约有这个记忆,却发现似乎很模糊。
秦止却是步步紧逼:“那许昭有没有告诉你姐,秦止为什么一直没回她信息?”
宁轻怔了下:“什么信息?”眼神全然的茫然。
秦止眼睑敛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轻摇了下头,嗓音有些疲惫:“没什么。”
没再说什么,吃过饭就带着朵朵先回家了。
朵朵年纪虽小,但对于大人的情绪变化特别敏感,一路上她都明显感觉到秦止压抑着的气息,下了车时,小丫头很主动地拉过秦止的手,仰着小脸看他:“爸爸,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
秦止垂眸看她,盯着那张脸蛋失神了会儿,慢慢蹲下%身,视线与她平视。
“朵朵,你为什么会觉得阿姨就是妈妈?”秦止问,声音很轻。
“因为她和我妈妈长得很像啊。”朵朵边说着边取出胸前的小吊坠,掀开吊坠上的小盖子,指着上面的照片给秦止看,“你看,她们都长得一模一样。”
“那如果另外有一个阿姨长得和妈妈也一模一样呢?”
朵朵一愣:“在哪儿啊?”
“爸爸只是说如果。”
“可是都没有啊。我就只看到一个和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就认定她是你妈妈了是吗?”
“那不是我妈妈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呢?”
朵朵的反驳让秦止不觉笑了下,和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聊这样的话题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朵朵不明白秦止的心思,看他笑了人也开心了,跟着“嘻嘻”地傻笑,傻乎乎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秦止有些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牵着她回家。
秦晓琪也在,知道他们和宁轻去吃饭了,最近父女俩和宁轻一起吃饭的频率有些高,如果宁轻是单着的秦晓琪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如今宁轻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嫁的是秦止名义上的兄弟,总归还是要避点嫌,因此看两人回来,就忍不住唠叨起这事来,秦止却是不紧不慢地打断她:“妈,您觉得宁轻人怎么样?”
秦晓琪一愣:“什么怎么样,你可别因为她和宁沁长得像就把主意打到到她头上去,她是徐璟的女人。”
这话秦止不爱听,眼眸沉了沉:“她真的是宁轻吗?”
秦晓琪又是一愣:“这说的什么话,她不是宁轻难不成还是宁……”
话到这里一顿,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止:“秦止,你不会真要把宁轻当宁沁吧?她们姐妹虽然长得像,但……”
“妈……”秦止打断了她,“你以前也是见过宁沁的,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你最近和宁轻接触,就不觉得她们很像同一个人?”
“除了那张脸哪里像了?”秦晓琪有些痛心疾首,“你别瞎动什么歪脑筋,也别瞎怀疑什么,宁轻真的是宁沁,她自己会不知道?就算她不知道,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就没一个知情的吗?这都什么荒唐事就你会瞎想。沁沁已经走了快五年了,再爱也该放下了,难不成你还要抱着她的灵位这么过一生?”
停了停看到秦止还是一副深思的样子,又忍不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