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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男嗤笑一声:“凭你也配提我师傅名讳!”
小沐惊道:“你是九难的……”
疤面男道:“勿再多言,看招!”听进我耳中的拆招声似乎比刚才迅猛了许多,看来他是真的想要致小沐于死地
小沐只好与他纠缠,边打边道:“九难师太与沐王府一向交好,你身为她的弟子又为何要寻我麻烦?”
摇头狮子又扑上去了,三人继续战做一团,没人给我解穴,我还在地上趴着,努力想着九难的来历。不错,九难!岂不就是阿珂与小宝的师傅?崇祯的闺女,大明末世公主,号称独臂神尼的那位高人?疤面男居然会是她的徒弟,为何在书中从未见过此人的出现?小宝与阿珂纠缠之际,确是只有九难一人出场啊,多出来一徒弟,他是谁?
“哇呀呀!你个小贼来历不明,莫想打着九难名声混人!”摇头狮子又被疤面一掌顿出战圈,气极摔头大吼。
我急道:“吴大叔,快替我解穴!”
狮子想起我还在地上趴着,一步冲过来,猛拍我侧腰,一阵麻酸,涨痛感觉弥漫四肢,知觉好歹是恢复了。
窗下突然响起一声尖利女声的呼嚎,我转头看战圈,小沐正一掌袭向那人喉部,只见疤面男双腿一转,轻飘退后两尺,顿脚飞身上了窗台,背着光无法看清他的表情,长发随风四散,说道:“沐剑声,今日算你走运,我还会再来的!”
说着便要飞下,小沐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事寻仇?”
疤面男向右微微侧头,银色月光柔和洒在他无痕的右脸上,狭长凤目流光轻扫,嘴角微扬,若是不去想他左面的可怖,竟也是一个美男子模样。可此刻,他那笑意里却满带怨恨,一字一句吐出:“我是华楠,你不识我,你又可识我姐华兰?”
小沐猛地一震,忙张口道:“华兰?华楠?你误会……”
话未说完,华楠已跳下窗台,不见了踪迹。
我翻身坐起,颈后疼痛不止,小沐还站在窗前,定定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贵族的家宅
我从地上趴起,一瘸一拐的挪到床边坐下,揉着自己酸麻的腰,再一次慨叹命运的不公,已经穿到古代了,仍旧逃脱不了倒霉的宿命,我的好运气都到哪儿去了,被福神抽走拿去开赌了么?大难不来小难不断的日子熬到哪一天才是个头?
吴狮子急慌慌地点了支蜡烛在房中,便冲下楼查看去了。小沐在窗前站了许久,我见他望的出神,心知他定是与那叫华楠的疤面人有些恩怨情仇纠缠,便也不去打扰他,任他想去。
夜已深了,我半俯在床上,轻按着侧腰,斜眼瞄着小沐的背影,脑中转着他们方才的只言片语,华楠……我姐华兰……这是个误会……姓华的误会小沐什么了,要杀了他才解恨?
小沐微叹一声,转过身来,轻道:“谢姑娘,你还好么?”我听他唤我,忙坐直了身子:“没什么事,我没受伤。”
小沐颔首道:“之前才说要好好保护你,结果……”
我垂头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真的没事,这个人恐怕已经盯了我们不短的时间,找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下手,也很正常。”
小沐不说话了,我抬头望去,他双眉拧起,脸上的表情竟是少见的凝重,我欲开口询问,又觉不妥,争端之源不外乎江湖儿女爱恨情仇之类的俗路子,这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少知道为妙。
小沐抿嘴凝重了一阵,渐渐又放松了神色,对我道:“经此惊吓,谢姑娘不知还能否睡个好觉。”
我笑道:“我一向不会短了睡觉的时间,况且……也没吓多厉害。”
一点烛光映照着小沐的脸庞,明暗之间,看那俊颜竟又多了一层朦胧色,听了我的话,笑意终于挂起:“那谢姑娘就好好休息,吴师叔在你隔壁会听着动静,明日有事再说。”
我听他那意思,恐怕是不打算把这内里因果主动说给我听了,便点点头道:“好的,沐公子也早些歇息。”
小沐走后,我翻来覆去很久没有睡着,全身的骨头好象都散了架,肌肉酸涨不止。那疤面华楠没有伤我,有这样的结果怕是我自己太过紧张所致。折腾到后半夜,迷糊着听见外面似乎滴了雨,啪嗒啪嗒的落在棂上,窗外狗吠阵阵,凉风夹着雨丝飘进屋内,我却已没有力气再起身去关窗户了。
次日清晨,我一觉未醒,门又被擂的轰隆作响。硬撑开艰涩的眼皮,忍住满心的不耐烦,习惯性克制即将冲上大脑的暴躁感,起身披了衣服去开门,杰森抱着小白站在门口,一见我立刻乍起一只手,碧蓝眼中惊色一片,夸张叫道:“三三,你一定想不到出了什么事情!”
我虚眯着双眼,咽下呵欠,含混道:“什么事?”
“那个指证你是一枝梅的男人死掉了!”
唔?丙男?我瞬间集中了注意力:“死掉了?你怎么知道?”
“他被脱光了衣服吊死在城门口,我们很早就去看了,沐先生还在那里,我回来先喂小白吃饭。”
我眨眼呆了一阵,彻底清醒了!赶紧回身将外衣穿好,拢拢头发对杰森道:“走,你带我去!”
杰森嘟嘟嘴:“小白要吃饭,你可以自己去吗?”
我推开他,慌忙向外跑去:“好的,我自己去,你喂完小白再来。”
跑出客栈,发现街上人群蓦地成了潮状,都向着一个方向涌去。我心里已经明白,定是全要去城门口看死人了。顺着人潮,我跑的飞快,不多会儿便到了城门口,那处已经挤得水泄不通。抬头仰望,果然!城门至高处吊了一个光皮男人,四肢面条似软软垂下,脑袋已经低到了胸口,脖子拉的老长……恐是早已断了。
侥幸逃脱的丙男居然又被杀了,会不会又是一枝梅?她到底还要做多少恶才算完?
裸体死人我不想再看,在人堆里钻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小沐的身影,他带着吴狮子站在离城门较远的一家店铺门前阶上,好象正在与人说话。
“沐……沐公子。”我费力穿过人堆,突破肉墙,站在人群后方已经气喘吁吁,见那与小沐说话的,正是那日在牢中见过的余家二兄弟。
小沐见我来到,忙迎下台阶:“谢姑娘勿站在那里,一阵太守过来,人群定要后压。”说着到我身边,护住我上了店前台阶。
我只顾讶异不已:“沐公子,那人是谁杀的?”
小沐凝重表情再现:“应该是一枝梅。”
我惊道:“真的是她?一个女子胆子竟这样大?满城通缉她也不怕?”
余氏两个兄弟皆双目通红,面带愤恨,想是记起了自己兄弟的惨死。余大不时瞄瞄那城楼上的死人,咬牙切齿道:“莫让我抓住她,否则定将这个贱人凌迟!”
小沐看看余氏兄弟,欲言又止,顿了又顿还是对我道:“谢姑娘,我们先回去吧,这里官府会处理的。”
我有些疑惑,小沐的语气很不对劲,他难道有话不愿当着余氏兄弟说?那眼睛里闪着的分明是压抑的神色,他,知道些什么?
告辞余氏兄弟的时候,太守正巧赶到了,命人将那男子放下来。我没能看上太守的现场鉴定,因为小沐已礼貌而坚持地带着我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小沐道:“回去收拾行李吧,我们吃了早饭便上路。”
我没多说话,小沐不想说的事情,我绝不强人所难。总之此事由头至尾我也只是扮演了个跑龙套的而已,我不知内情,也不想知道,黑锅已经掀开,抓人判案都将是官府或者受害人家属的事情,我可不想瞎掺和。
杰森却不似我般没有好奇心,吃饭时他不住的追问小沐为何知晓那丙男是被一枝梅杀害的。小沐轻描淡写道,见那人头刻梅花男根被切便知晓了。这一笔带过的话却将杰森吓得不轻,临上马车前还疙瘩个不停,紧声对我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爱的。”我叹气摇头,女人这种生物,穷你一生之力也未必能彻底摸清秉性,因为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这番离开西安府再上归南路,比起之前那一段走的更加劳累痛苦。明显感觉小沐有心事,话不多,车更急,几次路过州县时天已擦黑,他却不同意进城休息,一股作气的紧着赶路。我与杰森虽很疲惫,但都能看出团长的心情压抑,便也不敢多言。
连行二十日,客栈睡的少,荒野睡的多,床铺睡的少,马车睡的多,待我们踏进云南境内,到达沐王府之时,杰森、小沐、我包括吴狮子,似乎都“清减”了。
沐王府,坐落在昆明府滇池南侧一处山清水美的湖边,湖名曰九龙,又名翠湖。
现代昆明我从没有去过,只知它是个四季如春花开遍地的城市。到了这里,才知这闻名遐迩的古城早在清时就已展露秀美之颜。
进了昆明府地界,我的精神好了许多,且看一路杨柳青青,绿树红楼,娇鸟游峰,行人络绎不绝,景色十分美丽,并无一丝战时景象。吴三桂此时正与皇帝军队在湖南作战,倒让这自家后院保了祥和平安。
现代时的沐王府原址早已毁损殆尽,后又按照原先的模样重建在丽江,老师曾多次介绍过,说那里古色古香,是明朝王府的代表之作,也是去丽江的必游之处。没有想到,我竟有机会一睹它的真颜。
行至翠湖,午阳当空,两辆马车穿过大片柳林,沿着一汪碧湖前行,停在沐王府大门前。早有人候在门口,见我们来到,立刻迎出接过行李,安放马车。我和杰森则随着小沐走进了这座著名的王府。
若说形容韦小宝的伯爵府用华丽二字绝不夸张,那沐王府就只能用大气稳重来描述了。一进大门,宽阔敞净的大院便现在蓝天白云之下,我举头望去,那仿如皇宫般的庞大建筑群落让我大震了一把。
白玉雕栏青瓦庭廊绕主院一周,两侧两座灰色飞檐墩楼,正厅高大气派,顶上耸立三层青阁,右侧长廊向后延伸,树木掩遮下的千重密槛,廊头后侧隐冒出的假山黑石,一殿连一殿,一楼连一楼,无不尽显端庄稳重。正厅大门两端庭廊外是修剪整齐的林草园,无花无朵,只有草木,走动仆人清一色灰衣灰裤,谦和有礼。若是我不认识小沐,乍来此处扫眼看过,定会觉得这府的主人是个内敛谨慎的人,但那王者贵气却在这府邸的每一处隐现,压也是压不住的。
杰森对建筑十分感兴趣,见到这宫殿似的王府吃惊极了,四处观望后发出感慨:“水平很高,很像故宫。”我同意他的看法,还未看过后园,仅这前门前殿就已让人惊叹不已,这处虽比不上故宫的繁复,却有故宫的气势,想到老师当年介绍沐王府时曾说过,沐家是云南的土皇帝。这话在我今日看来一点不错,它不仅模仿了皇家宫殿的建筑模式,也将世袭的贵族气质深深渗进每砖每瓦,这可不是韦小宝那爆发户似的伯爵府能比得上的。
小沐领着我与杰森前往正厅,我俩一路走着,口中不住的啧啧称奇。刚到厅口,忽然听得厅内清脆娇声响起:“表哥!”接着一道粉影扑出,直扑到小沐身边,双手搀住了小沐的胳膊。
小沐皱了皱眉头,我也皱了皱眉头,这是……谁?
朝着那粉影细打量,正是一位年轻姑娘,一身淡粉长裙袖衣,袖口裙边彩绣牡丹,乌发挽做云螺髻,白嫩脸颊吹弹可破,两眼秋水盈盈,双眉春山淡淡,不仅年轻,而且美貌,只是那脸上的一丝娇纵神色让我有些莫名的忐忑。
小沐轻拨开她的手道:“阿默,你如何会来?”
那姑娘嘟起红唇,怨道:“我如何不能来?可恨我迟了一步,不然定与你一同去京城,你一走就是月余,我都快急死了。”说完眼光瞄向了我,却未做停留一飘而过到了杰森身上,歪头瞅了一阵,娇笑出声向小沐道:“他长的好怪啊,是西洋人?
小沐轻斥:“不得无礼!”转头向我道:“杰森公子,谢姑娘,这是在下表妹焦默。”我忙点头:“焦姑娘你好。”杰森伸出手去,笑道:“焦姑娘,我是杰森,很高兴见到你。”
焦默看着杰森伸出来的手,眼中升起莫名其妙,鼻中哼了一声算做回答。我拉下杰森的手,对小沐道:“沐公子,我们只好在府中叨扰几日,麻烦你了。”
小沐微笑:“不需客气,安心住下,过几日我带你们游几处有趣的地方。”
焦默脸上明显表露不快之色,嘴上没说话,但再次看向我时,眼中竟有了几分敌意。我心中忐忑更甚,这姑娘不是对小沐有什么意思吧,为何看我跟看情敌似的?城府不深的人,眼神会暴露他的情绪,这姑娘眼神里流露出的厌色,我相信自己看的没错。一向与人为善惯了,谨慎小心惯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我有些精通,当然只是为了自保,而非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