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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间谍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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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判断。一大批中央情报局的高级官员受到了不公正的怀疑,其事业遭到了毁灭。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苏联处处长戴夫·墨菲。由于戈利金的线索,如此之多的各种
官员受到怀疑,到头来,情况愈来愈糟,以至于中央情报局决定用解散苏联处来作
为排除这种怀疑的惟一办法,并用一批全新的官员来重新开始工作。显然,这是一
条走出迷宫的路,但这并不能弥补全局士气风貌上的损失。
    虽然军情五处避免了中央情报局的过激做法,但戈利金还是很不好对付的。他
过分自大,认为对所有的叛逃者都要远远保持着距离,让他们自食其力,尽可能少
地给他们反馈,使他们不能够对自己在情报部门活动中的意义作出评估。自从戈利
金在一九六三年第一次来英国时,我们就向他敞开胸怀,我同别人一样对此负有责
任。当米切尔案件开始时,经霍利斯和琼斯的同意,阿瑟和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
他甚至按照一个著名的契卡情报官员的名字,为米切尔案件选了一个代号“斯皮特
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追捕一个高级间谍,因此他不可避免地要在给我们
的情报上添油加醋。一九六三年有若干月是在紧张,而且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气氛中
度过的,到处都弥漫着叛变的腥味。我们是怎样靠着他的理论带来了恐惧,这是显
而易见的。
    但毫无疑问,他对西方的渗透情况是知道的。英国、挪威和法国的记录都证明
了这一点。但由于我们太性急,以致没法得到他所有线索的一个完全没有讹误的版
本。我敢肯定,西方仍然在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
    一九六七年,潮头终于冲向了戈利金。第一次卡扎布会议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
召开时,他应邀去讲话。所有到会的人都迫切期待着他的出现,因为在过去的五年
里,有那么多的东西是从他那儿来的。戈利金像往常一样趾高气扬,他很快就西方
情报部门没有正确地理解他的材料这个问题发表了长篇大论。
    “我知道更多的间谍,”他叫喊道,“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同我合作呢?”
    他着重谈了英国,他声称许多渗透还未被发现,只有他才能找出来。琼斯脸上
带着微笑,这种笑是他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讨厌的人的。他一贯憎恨在大庭广众当中
张扬家丑。他最后终于耐不住了。
    “你要什么?”他问道。
    “档案……接触你们的档案。”戈利金回答说。
    “好吧,你可以看看你喜欢看的任何档案。我们倒要看你是否能给我们点什
么东西。”
    戈利金是在一九六八年春天投奔过来的。我最初敦促他直接过来,当时伦敦正
是冬天。他阴郁地告诉我,他一生当中见到的风雪实在太多了。他被安置在布莱顿
附近的一幢安全的房子里。麦考尔和他的妻子同他住在一起,为他理家并与他作伴。
每个星期,我都要用公文包装一包档案,从莱肯菲尔德大楼送到他那里,以便他研
究。
    我第一次把材料给他时,曾警告他不要做笔记。琼斯和我都担心,在他的“方
法论”背后的部分动机,是从西方情报机构里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为了某种未知
的将来的目的。
    “当然,”他傲慢地回答,“我是个行家,我懂这些。”
    戈利金钻到军情五处最秘密的档案里过了四个月。迈克尔·麦考尔到格林·米
尔斯银行取出了一万英镑的现款,装在一个小手提箱里,带去给戈利金。
    虽然花了这么多的钱,但戈利金给我们提供的东西却少得可怜。琼斯曾要他摊
牌。当然也有些有用的东西。他研究过“维诺纳”,并用他在克格勃那段时间的知
识,补充了几组。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研究剑桥三军联合语言学校的档案,查看入
学者的各种材料,看看有没有引起他注意的人。我们甚至还搞了一次声音测试,参
加者是一些戈利金尤其感兴趣的人,主要看看戈利金能否从他们所用的习惯用语中
发现他们有没有克格勃指挥官的俄语词汇。这个办法虽然很高明,但从未收益。最
后,我们决定唯一能安全做到的事是关闭这所学校。
    然而,在关键的领域里他能否在渗透问题上弄点眉目出来他完全是个失败
者。他对斯克里普金的指控补充了一些细节。他的确有一套稀奇古怪的理论。他花
了若干个星期研究“维诺纳”通讯,看看能不能帮助我们识别出未知的匿名者。有
两个人特别使他感兴趣戴维和罗莎根据已破译的电文,这两个人显然在一起工
作,大概是丈夫和妻子,或许是兄长和妹妹。戈利金要求把所有参与“维诺纳”通
讯工作的军情五处的官员的档案都给他看。一天他宣布他有了答案。
    “你们的间谍在这里。我的方法论发现了他们。”他阴沉地说,像法师一样用
手指指着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两份档案。我对这两份太熟悉了,是维克托和特斯·
罗思柴尔德的。
    “别荒唐到了极点,阿纳托尔,”我说,“维克托是安全局最好的朋友之一…
…你是怎么扯到这种结论上去的?”
    “他们是犹太人。戴维和罗莎是犹太名字……”
    在我听来这就像克格勃的反犹太主义,我不禁想起如果这里是中央情报局,我
是安格尔顿,那么维克托和特斯就肯定已经根据戈利金毫无根据的解释被列入间谍
名单了。
    戈利金“方法论”的主要问题是他解释档案时仿佛他仍然在克格勃一样。他查
找搞错了的行动,或个别官员的错误。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他会问。
    “还在原来的地方。”我会这样回答。
    戈利金好几天都不说什么了,然后又宣布他敢肯定哪个人是叛徒。
    “但为什么,阿纳托尔?”
    “因为在克格勃里,失败是一种严重的罪过。你不会再获得信任,这使人不快,
也许这时他就想到转变。”
    他从来不懂西方文化,由于未能一帆风顺地见到斯大林,他的事业失败了,因
此被驱上了叛逃之路。他推测西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以同样的方式采取行动。
    “但在西方不是那样,”我常常告诉他,“我们在这里不会那样干只是在联
邦调查局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戈利金会显得惘然若失。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幽默感的人。
    “瞧,阿纳托尔,我们在这上面已研究了二十年,我们还不知道谁是间谍,你
的猜测对我们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他看着我,又看看档案,仿佛要让我因为怀疑他而感到内疚。
    “你知道什么,彼得,”他叫喊起来,“你没有像我那样在捷尔任斯基广场上
呆过。”
    如果不是他的虚荣和贪婪,他会是个真诚坦率的人。他像所有俄国人那样会有
突如其来的悲伤。我记得,有一个下午,我把沃尔科夫的档案拿给他看,当他知道
这个企图叛逃的人的档案最终落到了金·菲尔比的办公桌上的故事后,他开始哭了
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粗心大意呢,彼得?”他痛苦地问道。他深知,要不是上帝
的慈悲,他戈利金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的。
    麦考尔和我显得惭愧,但却没能辩解。
    在他的停留期间快结束时,我们谈到了假情报以及我们档案室里千篇一律的情
报。戈利金是一个人的影子,他曾用自己照相机般的记忆力和对细节的准确眼力迷
倒了西方反情报界的出类拔萃之辈。他离开之前,交给我们一份厚厚的打字稿,这
是他亲自用一个手指头在一台老式的奥利维蒂牌便携式打字机上辛辛苦苦打出来的。
他告诉我,这是一部关于假情报的权威性研究。我把它交到档案室,我期待着他的
每一个字的时候早已过去了,我甚至不高兴去读它。
    我又见到戈利金时是在第二年的冬天,在纽约。我们在中央公园附近的一家意
大利餐馆吃午饭。这是一个令人难过而又诡秘的场景,戈利金仍在谈他要建立一个
专门研究假情报的研究所的计划以及他所发现的新线索,但他知道他完了。去年夏
天,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又使得一批新的叛逃者涌入西方像弗罗利克和奥古斯特。
他们的情报虽然不那么耀眼,但更容易消化。戈利金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事过境迁的
人物,我想他能看出我是在安慰他。
    他最近正遭受着不幸的折磨。他最喜欢的女儿成了西方最腐朽的事的牺牲品
吸毒并且已经自杀了。这是一个可怕的打击,戈利金责怪自己。
    午餐后,我们在冬天那明朗的阳光下一起走过中央公园。他要我去看看他在纽
约州北部的农场,但我告诉他我得回伦敦,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想回家吗?”我们快分手时我问他。
    “哦,不,”一阵不寻常的停顿之后,他才回答说,“他们不会宽恕我的。”
    戈利金不怎么谈到俄国,但它显然在他的心中。
    “想家吗?”
    “有时想……”
    我们道别了。他穿过雪地走远了,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所有的叛逃
者一样,戈利金感到寒冷。   
   抓间谍者        
      第二十一章
    由于戈利金不能对渗透问题提供进一步的资料,军情五处因此陷入了迷津。从
一九六六年开始,搜寻可能存在的高层间谍(因为“流畅”委员会认为罗杰·霍利
斯爵士是最大的可疑分子)的活动被搁置起来,以便集中注意力去猎取中级间谍。
汉利的问题一经查实,就失去了明显的前进目标了。我们是假定戈林涅夫斯基的故
事纯属虚构而放弃搜寻中级间谍呢,还是在类似汉利这样情况的一些人中间继续寻
找嫌疑犯?如果我们假定戈林涅夫斯基关于中级间谍的故事是虚构的话,那么我们
假定的这个圈套是为了把我们的注意力从其他中级间谍身上引开呢,还是从高级间
谍身上引开?这两种情况是都存在的呢,还是都不存在?什么都不干显然是不可能
的。因此就像一出希腊悲剧里的演员那样,我们没有真正的选择,只得继续扩大调
查范围,四面出击。
    下面一个最大的可疑分子是格雷戈里·史蒂文斯(化名),一个性格外向、天
资聪颖而又带点恶作剧式的幽默的官员。史蒂文斯的情况有百分之六十和戈林涅夫
斯基指控的相吻合。他有一个比汉利更深的波兰背景。他有一半的波兰血统,而且
他已爬到了汉利原先的职位上,成为军情五处波兰科的头。在那里,他对他母亲的
国家的语言、历史、文化的广博知识使得他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具有讽刺意味,或
许可以说是不幸的是,史蒂文斯正是在一九六三年找戈林涅夫斯基谈话的官员,也
是第一个听说中级间谍的人。同霍利斯去拜访古曾科一样,这是不是另外一个巧合?
    和汉利一样,史蒂文斯也穿过军装,也和克格勃的一个官员有过接触。这个克
格勃官员据戈林涅夫斯基的揭发进行了这次招募活动。汉利和史蒂文斯两人都参加
过一九四五年的加尔各答会议,在这次会议中,史蒂文斯作为军事翻译派给斯大林,
为他把俄语翻译成英语,一直到斯大林对他讲的俄语中所带的波兰口音不满才把他
撤换了下来。
    和汉利一样,史蒂文斯也接受过精神病治疗,于是我再一次谨慎地去访问哈利
大街。但是汉利曾把他的职业的性质告诉医生,而史蒂文斯则从没有作过有关他在
国家安全机关供职的任何暗示。
    “我不会想到他有足够稳定的精神状态来干这种工作。”医生说。
    “你觉得他可靠吗?”我随便问了一句。
    “他非常聪明,”医生回答说,“但是我认为他的聪明有时会把他引入歧途。”
    ‘你的意思是……?”
    “他有点‘沃尔特·米蒂’,我认为你不能总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查看他的案子越深入,就越怀疑当初是否应该把他招进来。这事看起来很难
说清。他是一个很好的官员,对情报机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归根到底,仔
细审查的话,这个人本来就不应该允许他进情报部门。精神病问题只是全部问题的
一小部分,真正叫人担心的是他的波兰背景。根据他的工作履历可以看出,他在官
方许可下定期去波兰度假,并看望他的亲属。他的一个和他关系特别亲密的舅舅是
波兰共产党的积极分子,他们俩还偶尔在伦敦会面。军情五处通常对那些家庭背景
同英国共产党略有牵扯的申请者一概不予录用。对于这样的一个组织,史蒂文斯的
案子提出了一个明显的问题,而且,像他这样一个人同中级间谍的调查有联系这个
事实使得事情更加棘手。因为他为了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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