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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云涵与仆儿也不解。他们谁也捉摸不透这夜杀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公子,你,这是干嘛呢?”冷云涵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这姓路的小子若再不给个交代,他真的真的很想把这里所有人的脑袋都拧下来。他的手指关节握得”咯吱”直响了。
“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家相公是想把这根铁棍磨成剑。”小鱼还真了解路迟,不愧是主仆,连思维方式都异曲同工。
“我是使剑的,怎么能以棍为武器呢?”路迟边磨还振振有词。
“有道理,那不合规距。”强盗们一听,马上点头称是,路迟的守规距赢得他们半数以上赞同与钦佩的眼光。
“什么?将它磨成剑?让我死吧!”仆儿当场昏倒。
冷云涵勉强把已经开始土崩瓦解的理智城墙上掉下的残砖塞回原处,任它们扭曲成丑丑的一砣。忍耐,再忍耐,古人说得好呀,百忍可成钢。千万不要在忍了这么久以后才发疯那之前岂非白忍了?最聪明的方法就是闭上嘴静观其变,在快要发作之际睁之眼闭之眼就过去了。
于是一行人就站在微冷风中等待。
于是寂静的树林里只听见路迟磨剑的声音。嚓、嚓、嚓!怎么听就像是在说”傻瓜,傻瓜,傻瓜!”
于是冷云涵一边骂自己蠢一边也跟着做蠢事。
天边泛白,路迟手中的工程依然很庞大。他的剑术也许真的很好可制剑的技术实在太烂,毕竟铁杵磨成针这种事一般人都干不来。
仆儿实在受不了了,他取出自己防身用的佩剑”别磨了,用我的剑吧。”
“早点拿出来嘛,害得我忙了半夜。”路迟抱怨着接过剑。
仆儿对冷云涵道”公子你骂我吧,骂我也要这样做。”
冷云涵叹了口气,”仆儿你变聪明了,可你若早点觉悟,我们也不必在这等上大半夜了。不过不知你那把几年都没用的剑管不管用,万一没打两下就断了,只怕他真的要铁棍磨成剑了。”
“按规距,我们可以开始打了。”强盗道。半数以上的人揉着睡眼惺忪,多遇上几个像路迟这样的被抢者,站着睡觉将不再是马儿的专利。
路迟长剑在手如鱼得水。
“可是按规距应该是你先打我们一下,我们再打你一下。看谁先倒下。”
“那怎么行,你们人多,可我只有一个人。”路迟道。
“那倒是,我们就点点人数,我们有几个人就让你打几次好了。”强盗为遇上一位如此”按规距”行事的同道中人而大感高兴,他们甚至考虑着要不要拉路迟入伙。
一数一共十人。
“他使的竟然是天杀剑。当年司徒长空大侠凭着这种剑法名动武林,他名旺最高时突然隐退,天杀剑从此在江湖上绝迹。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使这种剑法,看来这个敌人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冷云涵冷眼旁观,暗自盘算。
不消片刻,路迟的十剑还未挥满,一帮强盗就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了。
“罢平了,”路迟志得意满地拍拍手,”公子有没有受惊?”
冷云涵笑着摇头,很想赞他两句,可一想到刚才的乱七八糟,他的赞美之辞愣是没说出口。
“我的剑呢?”仆儿发现他手中空空如野。
“不在了吗?应该还在这附近。”路迟四下张望。
“来,大家帮忙找找,找找!”小鱼也跟着找。
一趴在地上的强盗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指着自己屁股上插的剑,”在这呢!”
“原来在这里!”路迟一把拔出剑,血一飚。
强盗大叫一声,”哎哟,你当我的屁股是假的呀。”
“吵死人了。”路迟踹他一脚,把他的脸踏进土里形成个坑,顺便在他身上把剑上的血擦了一擦。
仆儿真的很想回他一个真心的微笑,可那笑挂在脸上带了七分哭意,天啊,他们真的会成为他的同伴吗?现在能笑就多笑笑,能哭就多哭,保不准明日儿里就没这机会了。
冷云涵却认为要和两个这样家伙从这里走到江南,说不定是件有趣的事。
第二章
四人一道,初下江南。
天已经黑了,正好途经一家客栈。
“云来客栈”的招牌已经很残破不堪,几根杂草搭在上面疯长,那块不结实的木牌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那墙壁分明就是几块木板随便用钉子敲几下就成了,之间露出很大的缝隙,很难想象下雨下雪时里面跟外面有什么区别。
“我们今天就在这家客栈歇脚,明日一早再出发。”路迟建议,他是怕冷云涵太累。
冷云涵表示无所谓。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夸路迟的细心,真要是细心也不会雌雄不辩了。
虽说是路边野店到了这个季节人居然还多。大多是过往商贾。
路迟他们叫了几个小菜,冷云涵却建议要壶酒。
“明早还要赶路,现在喝酒不太好吧。”路迟迟疑。
“对呀,对呀,千万别喝酒,我家公子一喝酒就会胡言乱语,而且最喜欢背祖宗十八代的名字,千万不要呀,很恐怖的。”小鱼连忙道。
这正是冷云涵想要的。
“我还当路公子是武林豪杰呢,没想到连杯酒都不会喝。”他故意道。
“谁说我不能喝!我是怕把冷公子灌醉了明个儿上不了路。”路迟脸立刻涨成了一只蕃茄。
“我家公子是千杯不醉。”仆儿道。
“那就喝吧。”路迟很爽快地道。
果然很好哄。一激就中。
夜已深。
冷云涵与路迟还在你一杯我一杯。
“我告诉你,我家弟十八代祖宗可威风了。”路迟满面通红,他笑眯眯地拉着冷云涵的手。哎呀,这可是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做的事,趁现在醉了做个够本。
“哦?”那么多杯酒下肚冷云涵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表面上他装出半醉的样子。”路公子,不如我扶你回房吧。”他将路迟连扶带拖地弄回客房。很多话在这大厅里问是不方便的。
他将路迟放到床上,他要先试试路迟是否真醉”路公子,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最大的愿望,嗯,以前是娶个媳妇回去让娘高兴。”路迟笑得一对小虎牙一览无余,样子又纯真又无邪。
冷云涵的心念一动。
“现在的愿望是什么呢?”
“你觉不觉得那位冷公子长得真好看,后宫嫔妃没人比他美,我办案时见过那么多妓女也都没他好看。”
后宫嫔妃?妓女?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比方?换了别人这样说冷云涵肯定一掌劈死他,可现在他只有啼笑皆非的感觉。
路迟小声继续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冷云涵立刻将耳朵凑近。
“我告诉你哟,那个冷公子的真实身份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还真是会装疯卖傻!”冷云涵先是一怔,随即杀机涌上他俊美的容颜。他冷冷一笑,”那留着你还真是祸根。”他缓缓抬起手准备往路迟的头上拍去。
全不知死活的路迟还在傻傻地笑着”他其实是……”
冷云涵的手已经落在他脑门上。
“他其实是个女的。”路迟道。
冷云涵差点昏倒,他修长完美的手最后只好在路迟的小脑袋上摸了摸。长叹一声。
“我好喜欢那位冷姑娘,若是能把他娶回去当老婆该有多好。”路迟完全对眼前的危机没有半点意识。
闻言,冷云涵微微一笑,这孩子完全没有心机,他低下头俯视路迟那张白里透红,嫩若婴儿的脸蛋,连他的嘴也是粉嫩的颜色。
冷云涵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情,他缓缓低下头,吻了路迟的嘴唇。
路迟正在做梦,他梦到他正与他的冷姑娘接吻。本能地他张开嘴青涩地回应冷云涵。
冷云涵原本只想浅浅一吻,此时却是欲摆不能了,他闻到路迟身上有种小孩子身上才有的香味,很清新。他的舌头暗渡陈仓混入路迟嘴里。
路迟发出一种轻轻的呻吟,这种声音听在冷云涵耳里顿时像是一根导火索,把他的酒意与情欲同时点燃。
他将手伸进路迟的衣服里面,感受到一片光滑,一种让人发疯的销魂感席卷而来。他几乎是带着暴虐地抚摸路迟身体,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暴虐。
路迟发出若有若无的喘息。他在梦里正与”冷姑娘”做进一步亲密接触,他梦到自己的手褪下”冷姑娘”的上衣,正往”她”的亵裤里探去。这都是平时想想不敢想的事,却在梦里发生了,他觉得羞耻却又希望梦不要太早醒来。
冷云涵伸进路迟的裤裆里,抓住他的稚嫩,也不知为了什么,冷云涵有种想要强暴他,狠狠蹂躏他的感觉。脱去路迟与自己的衣物,他压到路迟身上。
明知路迟是个男人。
明知路迟是敌人。
明知也许明天会后悔,但他就是停不了手,反正他一向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更不是什么柳下惠。
当冷云涵进入他时,路迟大叫一声,吓了冷云涵一跳,但见他又归于平静。
冷云涵的呼息也开始沉重起来,他抱住路迟略显纤瘦的腰肢,一次又一次地放纵自己的情欲。
忘记了二人的身份。
忘记了仇怨。
忘记他们明天也许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路迟却在梦里与他的”冷姑娘”翻云覆雨。在进入欲望顶端时,他毫不掩饰地大叫出声。冷云涵就是喜欢他的不矫情,想叫就叫,一点也不扭昵作态。
暗夜在无止境的欲念中沉沦。
红绡帐内卧鸳鸯。
欲海翻腾涌波涛。
次日,路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的腰都酸得直不起来了,后面更是痛得像被很多人轮奸过一样。“一定是惩罚我昨晚做了那梦。”现在想到梦里的情景还要脸红心跳。
“啊!”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怎么了?好吵!”冷云涵揉揉眼睛。他昨晚本来打算偷”吃”完就悄悄溜溜走,反正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负责不负责的问题。可没想到太投入了,一次又一次,简直不能停止。谁叫路迟昨晚的样子太可爱了。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路迟再尖叫一声。他们两个怎么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衣服没有不整——那是当然,冷云涵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了。
冷云涵头脑清醒了他立刻表现出比路迟更委屈的样子,”你还说,你昨晚上做了什么事?”他指尖用力在路迟脑门上一点,手上使了三分力,路迟卒不及防被这看似娇弱的一指点了个四脚朝天。
“我?我没做什么!”路迟以为他在说昨天的那个梦,脸立即红到耳根,他慌慌张张爬起来,又把埋到低得不能再低,像犯了天大的错事一样。
冷云涵动人的眼眸中泪光闪闪,那模样儿真是我见犹怜。”你真的不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我昨晚上梦到,梦到,”路迟吞吞吐吐地道,”人家昨晚只是梦到你,和你做……做……”
“做什么?”
“就是那种事情了,我也不想的呀,可做梦谁也控制不了……”路迟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天底下最老实最呆的人他若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啦。
“你在梦中强暴人家,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冷云涵趴在被子上双肩抽动,看上去好像在低泣。连他说话的声音也扭曲了,事实上是因为忍笑忍得实在太辛苦。 天知道,他笑得快抽筋了。其实他也没想故意让路迟承担后果,只不过既然路迟这样以为,那么他也不妨来个顺水推舟。他也知道这样很没天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逗逗这个迷糊又白痴的家伙。
“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路迟束手无策,全无主意。
“公子,你起了吗?”仆儿在门外叫道。
玩够了,冷云涵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对路迟道”该上路了。”
他的弯转得太快了,一张脸怎么说变就变。路迟眨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二人出了房门,就发现楼道间来来往往人都在偷偷看他们。非但路迟不知所措,连冷云涵也不能理解。
到了大厅用饭。路迟笑着对仆儿和小鱼打招呼,”你们起得真早。一起吃早饭吧。”
“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都在等你们吃中饭呢。”仆儿没好气地道。
坐下来用饭,可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偷瞧他们,眼光怪异极了。
路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