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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新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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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的人走前头!”我不由分说把他向前推,手扶在他后背上,两个人在黑暗和浓烟里摸索着向前。  

  头顶又是剧震,簌簌的落下不少石屑泥尘,一头一脸的被灰覆盖,眼睛痛的很,我顾不上揉眼,手牢牢扶在他肋下。  

  明宇低喝:“快走!”  

  我手一动,滑了一个位置,明显感觉他打个哆嗦。  

  可以摸出肋骨断了。  

  心里突的一跳,迅速沉入恐慌。  

  不知道断骨处如何!万一断骨刺伤脏腑……  

  胸口又闷,又是痛,眼睛睁不开,耳朵里嗡嗡直响!  

  热气一阵一阵,暗道里越来越闷。  

  忽然脚下抖了几抖,头顶轰然巨响,排山倒海一般的压力当头砸下!  

  明宇反手拖住久,用力向前带:“塌了!快!”  

  我推着他向前,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星:“要走一起,要死也一起!”  

  他嗟了一声,速度比刚才快了些。  
 
 纷至迭来的异响巨声,淹没了我们粗重的喘息。空气变得稀薄,全是烟尘,吸一口就喉头和肺间一起痛起来,头越来越重,步子越来越沉。  

  身后传来清晰的崩塌声,在一片混沌里听的格外清晰!  

  真的塌了!身后我们经过的甬道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砖石纷纷碎裂,石板轰然崩碎。  

  不,不行!  

  不要现在!  

  从来不信神佛,现在心里茫然的乞求,不要现在,不要现在!再多一点时间!  

  至少让明宇出去!  

  我无所谓,可是让他出去!  

  明宇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可是一片黑暗的狭窄之处,再快也已经有限。  

  “再前面一点左拐过去有口枯井……”  

  他的声音低弱不堪,气弱游丝,我手臂探前抱紧了他。  

  再向前看时,竟然蒙蒙胧胧有微弱的光!  

  我精神大振,本来已经疲倦欲死,突然生出力气,将他半拖半抱向那光源处走。  

  左手边拐过些果然更亮了些,有微冷的空气吹了进来。还除了杂乱的嘈音,还有……人声!  

  心头一喜。  

  几个大步冲到近前,猛然吸到冷气,胸口压力一减。明宇头垂着半醒不醒,我心一沉,用力拍他脸颊:“明宇,明宇,撑住!”  

  他低低呻吟一声,身体动了一动。  

  我心里稍宽。再看那光源。却是个尺许宽的洞口,只容一人爬过。  

  后头崩塌之声愈近,脚下所踏的地面也隐隐的抖震!  

  头顶一线尘落进颈中。  

  我托着明宇,努力向那洞口移动,提气喊道:“外面有人么?有没有人?”  

  外头有人喝道:“有人在下面么?”  

  那口音宏亮清晰,我心头狂喜,提声喊:“成天!我们在这里!”  

  外面一静,接着龙成天的声音更清晰的传来:“宇儿,你在不在?快些出来!这里也要塌了!”  

  忽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去,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我怔忡伫立。  

  好象许多的事情全部翻了一个儿,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一面,而现在这一句话翻转了所有,一下子看到了自己所疑惑的,所追寻的,也是一直在逃避的另一面。  

  这才是真实的一面。  

  我不知道的皇帝,我不了解的明宇,我不熟悉的后宫,突然一下子全都清晰起来!  

  突然肩膀一痛,一块碎石借坠落之势扎进了皮肉。我猛的惊醒,奋尽全力双手托起明宇,将他从那圆孔中向外托。  

  外面有人接住了他的半身,动作又稳又快将他向外接!  

  一声惊呼:“陛下,大顶断了!”  

  外面一声:“快!”  

  明宇身体动了一下,声音细弱:“小风……你……”  

  我在黑暗中微笑,一字一句清晰的说:“明宇,我喜欢你。”  

  脚下与头顶剧烈抖动起来,越来越多的砖石砸下来。我咬牙忍着,把明宇托的高高的,用力向外推了出去。  

  烟尘弥漫,气喘不上来。  

  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我抬起头,看到一片黑暗中,无数闪光的碎石向我砸了下来。  



(第一部完)  
 
  
 下部预告: 
“师傅,我喜欢你,这世上只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要……能常常看到你,我就于愿已足!” 
××××× 
宁莞转过头,脚下的山坡上,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半边夜空,潮水一样向他涌过来。他看看苏远生离开的方向,又看看明火执仗的人潮,缓缓将剑拔了出来。 
××××× 
“我不叫白风,也不叫宁莞。” 
“我的名字,叫章竟。” 
×××××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回来,就象时光,就象东逝的江水。”我慢慢的说:“我不喜欢回顾来时路,也不希望总有人去提醒我,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 
××××× 
“这些事,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你竟然没有听说过么?宁莞根本不是宫主的儿子。” 
×××××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笑笑:“可能重来一次,我会做不同选择。不过呢,毕竟人生的经历都不可能重来,虽然当时吃过苦,但是现在也算过的不错,所以,对过去的事,也并不后悔。”  
 
  
  
 65 

当一切都落下帷幕,我但愿与往事可以把酒言欢。只叹情深缘浅,红尘茫茫。 



“公子?公子?” 
谁……谁的声音,在叫谁…… 

“公子,醒过来……请你醒过来……公子……” 
是叫我么? 
我是谁?我叫公子? 

不,我……叫,叫,章竟。 
是了,我是章竟,我不是白风,我也……不叫什么公子。 

意识已经清醒,却觉得眼皮沉重的象压了一座山,黑暗有着无穷的诱惑,用温柔的言语的抚触,让人想永远沈入它的怀抱。 
然而耳边那个声音,忽近忽远,却不肯放弃,执着的要将我从一片黑暗的混沌中扯离。 
“公子,求求你,醒过来……是我的错,如果我早来一天,一切都不是现在这样……公子,都是我的过错,求你醒过来……要是公子去了,我也跟着一同去……公子,公子,求求你,醒过来……” 
谁…… 
是谁在叫我,这样恳切,这样卑微…… 

眼睛慢慢的睁开一线,耀眼的强光刺得眼前一片煞白,什么也没有看到。 

“公子!”声调明显扬了上去,短短的两个字里,充满了惊喜与不可置信。 
目光渐渐有了焦点,一个隐约的人形,一片淡淡的莹白。 

这是……哪里?这人……又是谁?我不是已经死了么?大火,塌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试着想动一下身体,可是连身体在哪里的感觉都找不到!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猛然睁大了眼睛。 

床前跪的那人流下眼泪,眼睛紧紧盯着我:“公子!公子!你总算是醒来了!姚先生说,要是今日你还不能醒,那就……幸好公子命大福大!” 
我顾不上理会他,低头看自己。 
被厚厚的被子盖住的身体,象一块木头,脖子之下,没有任何知觉。 
“我残废了么?” 
这句话说的很快,也很急燥! 

可是我的眼睛一瞬间睁的更大。 
我明明是张了口,说了话。 
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应该由喉咙发出的声音。耳边静悄悄的,只有床前那人的呼吸,和我自己发出的嘶嘶气流声。 

“公子,公子!”他扑过身来,一双手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收该放:“公子不要急,您现在没知觉,那是麻药还没过去,姚大夫说您全身受伤太多,用的麻药量大。” 
他语气真诚,目光坦荡…… 
心里微微一松,应该,不是骗我的。 
可是我的声音呢…… 
目光锁定住他,我相信我的眼睛里已经明明白白写了我的疑问! 
“公子咽部被碎石扎伤,暂时失语,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有姚大夫在,哪怕您就是舌头断了也可以再接上的。您忘了,姚大夫的医道一等一的好。” 
我静静看着他,头也不能动,眼珠转动着看着身周。 

不是皇宫。 
这里不是皇宫,不是从屋里的陈设,对象,床前这个人……单纯是一种直觉。 
他一边揩泪,一边急冲冲起身去端了一碗药:“看我好胡涂,姚大夫说您一醒就可以喝药。这个对您身体有好处。” 
我现在比死人不过多一口气,想杀我不用花费毒药的本钱。 
我张开嘴,勉强吞咽。闻不到什么药气,也尝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好象变成了一具有思想能视物的木头。 
他的欣喜是那么明显。屋里的光线其实不算太亮,刚才视盲纯粹是太久没有见光的关系。 
慢慢习惯光线,看到他长的极是粗壮,黑发凌乱不驯,衣衫简陋,外面胡乱裹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粗眉大眼,脸盘方方正正的。 
他趴回床边来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觉得迷惘,嘴唇动了动,无声地问:“你是谁?” 

他脸上有些瑟缩,很单纯的,毫不设防的,被伤害的神色。 
但是语气依然诚挚谦卑:“公子,我是尽欢。” 

尽欢?这么一个粗豪直爽的人,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抹一下眼睛,笑的全心全意:“还是公子给我取的名字呢,公子都不记得了。姚先生也说了,公子迭经大变,伤痛缠身,不记得旧事也是自然的。” 
我闭上眼,静静想了一想,重又睁开眼,无声地问他:“我是谁?” 

他说道:“公子是……” 

忽然他身后一个声音说道:“尽欢,公子才醒,你别和他说话,惹他费精神。” 
尽欢闭上嘴,老老实实站起来,喊了一声:“姚先生,公子醒了!” 
 
  
 我的目光越过尽欢的肩头,看见了那个进来的姚先生。 

是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长眉入鬓,骨骼清奇。他在床前坐下,尽欢揭起被角,我看到那人的手指搭上我的腕脉,但是却感受不到被碰触的感觉。 
他脸上淡淡的,说道:“恭喜公子,这一醒转来,是再无险况了。” 
我张了张嘴,无声地说:“多谢先生。” 
难得这人也看明白了,说道:“公子何必跟我客气?当年我和尽欢的性命,也还是公子救的。” 
这个人一看便知与那个尽欢全然不同,世情练达,世事洞明。我继续问:“是你们救了我么?” 

他点一点头:“可惜耽搁了一天,本来可以无惊无险带公子出宫的。只慢了这一下,就险些害了公子的性命。”他说话神气都是淡淡的,似是漠不关心,但是仔细为我检查身体的认真是作不来假的。 
许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欺骗,我的戒心份外重。 

“你们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喊我公子?” 

三个问题抛了出去。姚先生抬起头看看我:“公子姓宁名莞,我是姚钧,他是尽欢。我们是公子的家仆。三年之前,公子家逢大变,流落一方。被白家用种种借口欺骗,顶替他们寻了短的儿子入宫为侍。我们一直追寻公子下落,日前才刚刚得到消息。却因为宫禁森严,迟了一日寻到公子,令公子险些葬身火海,实是姚钧思虑不周,办事不力。” 



66 

记得当时最后一眼看到的崩塌,已经是绝境,绝无生机。 
姚钧眼光好利害,看我一眼,说道:“公子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历朝宫禁中,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比如暗道,还有宫卫。” 
我睁大了眼。 
“大留朝的宫殿,是在前朝的旧基上翻盖的,一些暗道,是就着原来的地道加固改过,但是毕竟大半未改。我从旧书中得了一张图,本来是想从一条秘道带公子离开宫廷,可是料不到误打误撞,正遇到起火,从贤齐宫的地道一直摸到文史阁下,和公子在枯井畔交遇。” 
我静静听他说。 
十分不可思议的,一个武侠与恩仇的世界,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从在这具身体里复活,我的眼界只有那么浅,那么窄,看到只有宫墙上方一角四方的天空。 
“当时公子被碎石所伤,幸好尽欢天生神力,将巨石挡下,属下及时将公子拖入一个窄角,再向下潜进暗河。公子失血甚多,外伤都极深重。不过幸好公子吉人天相,转危为安。”他握着我没有知觉的手:“公子,属下失职,让公子吃了这么多的苦楚。” 
我不知道如何应答。一边的尽欢重重一跪,垂头待罪的模样。姚钧也站起来,屈膝跪下。 

我心里不安,可是任我嘴唇怎么张合,他们始终不肯起来。 

心里微微一动,眼皮掀了几掀,无力的合上。耳朵却专注起来。 
果然那两个人都急了,听得他们爬起身来,床身动摇,不知道是谁…… 
手上有微微的痛…… 

咦?会痛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姚钧手执银针,在虎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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