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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汗从我额头低下,炙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
我慢慢的转身过去,’砰,砰’的心跳声彷佛在诉说’不要,不要’,一秒都很难敖,我也终於看到他──
身穿黑衣的范重祥。
他还是那脸似笑非笑。苏易杰有一项说的没错,范家真的有长不老的基因。
岁月几乎没有在范重祥身上留下痕迹,也许变的是心、是眼神。他看著我的目光比十年前更加浓烈,更人让恶心。
於是我逃避他的眼睛,看向他手上的珠子。那琉璃般的色彩,在明暗的灯光下依然不减风采。
我暗自心惊,那不是和小康龙今天早上看的珠子一模一样?他们为什麽都在意这颗珠子?
范重祥知道我在看珠子,於是他把珠子放在手掌上摊给我看。
看得更清楚後,我却发现这颗珠子和今天早上不是同一颗,这颗珠子很漂亮,但是上面却有一条大裂痕。
范重祥指著那条裂痕说:
“真可惜你看不到完美的’她’,昨天一位佣人打扫的时候把’她’摔下来了。”
然後他指著我身後的供台。
我不想随著他的话回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著珠子,心里想著如何离开。
范重祥却开始说故事。
“这颗珠子是有灵性的,’她’的名字是泠琰。泠琰虽是珠子,但却有一颗女人的心,会帮心爱之人达成愿望。知道范家是怎麽发起的吗?”
我还是不里他,看向他身後唯一出口。
他笑笑。
“传说范家祖先捡到这颗珠子,百般爱护,照顾有加。泠琰动心,於是达成祖先一个愿望,他要’自己的子孙大富大贵’,泠琰允诺,在此守候范家百年之久。”
我抬头,皱眉。
听他在讲天方夜谭,一颗珠子哪来的心,更何况还爱上人?我觉得自己不但很笨,相信自己直觉跟出来;运气还很不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终於受不了的想要推开堵住门口的他,回去睡觉好好养病。
虽然知道会遇到一定困难,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用不一样的方法。
范重祥右手把珠子一收放在口袋,左手顺著我的力道拉我到他怀里。我们立刻面对面的抱著。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天才堂弟。”他比我高一点,这时候脸朝下,热气扑在我脸上,变成我们两个极靠近的对视著。
14
又来了!
我最他讨厌他这样!
我的左手立刻握拳,凭著感觉找到他的肚子,直击攻去!
可是连他的衣服都还没碰到,手腕就被用力握住。
他笑出声,温热气息扑在我脸上:
“你以为我会栽在同样的招式上?十年後?”
我恼怒,头微微向後仰,看起来只是单纯的要躲避他,然後突然猛往直前往他的头上撞去!
本来想近距离受伤一定无法避免,可是他头一歪,竟然让他躲开!我重心一个不稳,扑倒在他身上,反倒像自己投怀送抱。
僵在他身上,我有一瞬间的当机,竟然以为会成功的两种招式都没用。
在我失神的当下,范重祥立刻用膝盖──豪不留情的踹向我肚子!
“呜!”我痛得闷哼,为了减轻痛苦抱著肚子蹲下。
冷汗从我额头落下。
知道他在上面俯看著我,屈辱感上心头,我告诉自己不能示弱。站起来!快离开这里!
然而我发著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范重祥却一点也不给我机会,他先按住的我肩膀,抓住之前打他的左手。
我抬头看著受制的手腕,然後在我睁大的眼睛下──笑著用力扭断!
“啊!”我的痛化成凄惨叫声,冲破而出!
他放开我,让我全身发软跌坐在地上。
“还给你,之前折断我的手指。”他愉悦的说。
我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在厕所折过他的小拇指的事情。
我痛得无法说话,全身冷汗淋漓,只能恨恨的瞪著他。
他继续笑,摸著我的眼眶,说:
“没办法,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永远都学不乖。”
“呸!”我往他身上吐口水,大家都四十好几了,什麽乖不乖。
他眉毛一挑,看著衣服上的白沫,然後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不妙,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刻他扑过来,压倒本来就坐著的我。我的背九十度的往後倒,被地喀得生疼,正咬牙切齿之际,他又狠狠吻上我的唇,夺走我的呼吸!
四片唇瓣撞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口腔撞到牙齿产生的血,混著范重祥身上的菸草气味,恶心感立刻浮上心头。
虽然痛得要死,但我还是拼命挣扎,想尽办法从他身下逃出。
这时他放开我的唇,抬起上半身。我赶紧吸一口气,他又押住我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撕开我的白衬衫,我听到扣子’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
夏天的薄衫如此脆弱,一下就被撕烂。纽扣与撕裂声就像命运交响曲,我的头脑瞬间空白。
然後他把我的衬衫当成绳子,绑住我的双手。
现在我上身只剩一件背心汗衫。
下半身被他死死压住,手又被拉高在头上,简直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我仍然奋力挣扎:
“放开我!”
就在我忸动下半身企图逃离他时,范重祥的眼神变了,变得深浊。手指也隔著被汗弄湿的薄衫,开始抚摸我的|乳头。
然後我感觉到一块硬物顶在我和他紧密的下半身。
就算我对性事有多淡泊,是男人都知道那东西是什麽。
这一刻我害怕了,真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努力不让我的声音发抖,冷冷的说:
“你要干什麽?”
“干什麽?我要干什麽你会不知道?”然後他下身一顶。
我当场变了脸色。
“我是男人!”
“你觉得我会介意吗?”他故意隔著裤子摸住我的生殖器。
“你禽兽…”
我尚未说出的话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唇淹没。
15
我恨不得砍断他的手!
那隻在我私密处又揉又捏的手。
我双眼发红瞪著在我脸上的他,身体又痛又累又疲惫,昨天的病还没好,现下又受这种活罪,是人都受不了。
动都不敢动,一是怕继续增加他的慾望,二是全身早已虚脱。
在地上被死死压住,抵抗不了,我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却不知道怎麼办。
他多次想把舌头放进我嘴巴裡,可是都不得其门而入。
因為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让他把舌头伸进来。
然后他终於不悦的抬起头。
这麼久终於佔了一次上风,我表面不动声色。虽然想要挑衅的看他,但是被我深深忍住。
对於这种小人,千万不能再激怒。
可他再次把头低下,舔拭啃咬我的脖子。一手使劲捏我的|乳珠,我颤栗得让他更兴奋;另一隻手我把裤子拉鍊打开,伸进去他人从未处碰过的禁地。
大热天我却因為噁心而全身起鸡皮。
然后他直接摸上我的荫茎,用力一掐!含著怒火著说:
“张开你的嘴巴。”
我痛得撕牙裂嘴。
妈的!真的受够了,这个神经病!
用著身体裡仅存的一点力气,我不顾自己的重要部位在他手裡,踢他的鼠蹊部!
他立刻变了脸色,从我身上退开,也放开在我下身的手。
虽然偏了一点,但还算正重目标,够他痛上一整天!
来不及享受报復的快感,我侧身爬起来,抓紧时间连滚带爬的到了唯一的出口。
就在我被绑住的双手,抓住雕花门板的时候,我看见一双鞋──
范重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叔,从上而下,站在门外惊讶的看我。
“大叔。”因為是爬著到门口,我一身狼狈,从下而上回看著他。
现在我不但衣服被脱,手被绑住,全身乌青,更不用说我西装裤的拉鍊已经全开。。
再看见欲求不满的范重祥,白痴都知道发生什麼事。
大叔一脸复杂的把我全身从上看到下,左看到右。
“你…”然后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然后他看向我身后的人,越看越暴怒,指著他大吼:
“孽子!你玩男人竟然还玩到自己堂弟身上!”
“爸!这件事你别管!”范重祥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听了更加心寒!
“别管?你叫我别管?我是你爸!你叫我眼睁睁的看著你做出这种、这种…”
我知道他要说强暴,但是大叔和奶奶一样,从小知书答礼,绝对说不出这两个字。
“丧尽天良的事。”我在地上冷冷回答。
大叔又低下头看我。
然后大叔痛苦又愧疚的把我扶起来,我支持不住的倒在他胳膊上,感觉到背后两道杀人目光。
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张叔的声音:
“文少爷!你在这裡吗?文少爷!听到回答一声啊!”
我张开嘴正要回答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一双手,把我从大叔身上拉开,一手架住我的胸膛,一手摀住我的嘴。
“呜!呜!”我吓了一跳,再度用我所剩无几的力气挣扎。拼命想要大叫。
“爸!你不想要自己儿子身败名裂吧!去把张叔引开好吗?”范重祥轻声细语,和他手上的力气完全相反。
大叔看著自己的儿子,那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般。我知道他在犹豫。
“呜!呜呜!”我张大眼睛看著唯一能救我的大叔,拼命想说不要去。
谁知范重祥又打了我的肚子一次,无法呼吸加上剧烈痛处,我的眼前一黑,再度昏了过去。
昏倒前是大叔离开的背影。
16
Xxx
天才的外表下,其实我只不过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孩。
妻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包容著我,包容小康龙,包容一切,不知不觉让人沉醉在那笑容里面。
她一步步的走入我的心。
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我越来越离不开她,越来越喜欢她。
大家都说我变了,变开朗、变得很幸福──
妻子出车祸去世了。
就在我幸福的五年後,死状惨烈,是被车子辗过去的。
我几乎不能相信。
在哀悼会上,小康龙手里提著他的变形金刚,自己玩得不亦热乎。
脸上是完全没有受过污染的笑容。
他抓著我的手,在前妻的葬礼上,问很多次什麽时候可以回家。
我蹲下来,摸著他的脸颊:
“妈妈走了,去天堂了,你晓得吗?”
可是他只在意他的变形金刚。他太小,不知道何谓死亡。
我不知道怎麽办。
我的眼泪留下来,原来自己并非无情,原来我已经离不开妻。
我的堂哥范重祥,这时候走过来,让我靠著他的肩膀,叫我节哀。
可我的心却死了。
四、五岁的小孩哪里会懂事,常常又哭又闹的要找妈妈。我越来越厌烦,都把小康龙送去我妈那,反正妈平常一人在家也只是看看牒。
有一次妈突然和我提起再婚的事。
“你还记得淑真吗?就是上一次来家里,安安静静的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个人。
“她是陈董的女儿,人家回去说不介意你是二婚,而且说很喜欢小孩,怎样?有没有兴趣?”
我不吭声,前妻也是我妈帮我找的,对於她的意见,我很少会去反驳。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和名叫淑真的女孩,只单独出去约了大约五次的会,虽然每一次我都是闷不吭声,她很主动。可是我们还是结婚了。
结婚酒宴上,我的堂兄范重祥喝得竟然比我还醉,他口齿不清的说:
“祝你…早…阿…生贵子…”
我微笑,这位堂兄当初还是最反对这场婚事的人。
“哥,什麽时候看你定下来?”我好奇的问,所有兄弟里,从小就和这位堂兄关系最好。
“等到…’他’…幸…”然後就醉倒了。
Xxx
我张开眼睛,又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刺痛我的鼻子。
看著点滴里的石盐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进入我的血管里,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绷带,白色的枕头,若不是看见我断手上的厚重绷带,我一定以为这里是天堂。
“范先生?”清脆可爱的女声呼唤我。
我转过头去,传说中的白衣天使就在门口。
“你已经昏睡一整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肚子虽然痛,但是已经好多了。
她对我笑了一下,说:
“我现在叫医生过来。”
但是先来的不是医生,是大叔。
一看到他,所有的记忆都回到脑中。那些屈辱的、难堪的记忆。
我太天真了,范重祥是大叔的儿子,人都是自私的,怎麽可能反帮我这个外人?
我抓紧被子。心里想著等他一靠近,不管怎样就先把他击倒。
“不要怕,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医院。”看到我防备的样子,大叔立刻说。
私人医院?这是理所当然,范家丢不起这个脸。更何况是内部的纷争,不知道多少记者等著百年范家的丑闻。
情况只对他有利,我依然得和刺猬一样小心。
他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必须先待在这边,孩子,有很多事我们必须处理一下。”大叔郑重的说,慢慢的像我靠近。
“范重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