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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不是只有月珠就能看到的,还要有别的东西。急什么,我本来也不缺什么,”他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别人听到,“你又想要那里面的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娘活着,不要什么报仇,不要什么宝藏。
又是无话,吃完饭帝修直向房里走去,我跟在后面,“你先回去吧,我想出去走走。”
他回头看我,似是在研究我是不是想逃走,“我跟你一起去。”
初春,乍暖还寒,夜里也有些凉,不过喝过酒,凉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不知不觉,已走向镇边,那里,曾是繁华的李家,神情不觉恍惚起来,那一夜,有很大的风,灯笼在晃,象一只巨大的邪恶的独眼在眨。
突然有人捉住我的手臂,“太晚了,去了什么也看不见,明天再去吧。”
不,我要去,夜深了,娘在那里等我,娘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娘还在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他,这一次,地修在身边,能救娘。
“娘,”我喃喃着,那个手臂更加捏紧我,“娘,我回来了,喆儿回来了。”
连腰也被搂紧,“你娘已经死了,不要去了!”被人紧紧箍在怀里,突然回过神来,是帝修,娘不在了,我已满脸是泪。
“我要我娘!”我大喊,拼尽全力打他,“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我要杀了你!”
帝修只是不语,任我打,直到我运了冰焰掌,向他身上按去,他才格开。大街上,我和他拳脚相向,一掌掌下去,心中的愤恨总觉无法发泄,最后是一掌击在了街边的院墙上,看那墙塌下去一块,似乎心里的痛才减轻一点。
重调内息,帝修只是皱眉看着我,平静下来,这是怎么了,发酒疯么?
“回去吧。”帝修捉住我的手腕。
我没有动,任他拖走,回头看向大街的尽头,黑暗象野兽张开的大口,血腥的气息还在回旋着,那里,有五十几个冤灵在等待我的答案。回过头,我甩开帝修的手,径自向前走去。
屋里只有一张床,我和衣躺在了里面,背向外,帝修却在那里不知整理什么,好一会儿才上来,贴上来,我已觉得身上发热,但愿他今天不要太过份。
腰上横过一条手臂,扯开了衣服,我顺着手臂让他把衣服除去了,然后……居然就这样从后面被抱着,再没有别的动作。
难以捉磨的一个人。
(某人:喂,那个谁家的墙就这么算啦!太过份了,反正我不出钱修。 帝修:罗嗦,这有多少钱来,这些银子你拿去修墙,剩下的打赏与你了。 某人:帝修老爷,好人,我把小喆卖与你了。 小喆出现在某人背后:你说什么? 某人瞬间只剩一缕清烟)
第二天吃过早饭,帝修又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要求,——开棺验尸!
“不行,人都死了那么久了,开棺有什么用,明杀了他们,你还想让他们不得安宁?”我极力反对。
“只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杀的,至少知道他杀人的手法,以后你去岛上也可以多防一招。”帝修这话听起来有点歪理。可是——
“不行,我亲人就由着你们这么折腾?我知道你对我李家有成见,也犯不着用这么损的招。”
“怎么损了,你倒继承了你们李家满脑子假道学,打开看看有什么关系,又怎样了?”
“不是挖你家祖坟,你当然不怎样!”我提高了声音,他一定是故意的,羞辱我还不够,连死去的人也不放过!
“要是我家有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也挖开看。”他语气开始有几分不耐。
“不是不明不白,就是林明杀死的,还有什么好看的,你是不是想找出点证据来袒护他?”心口泛酸,这是什么感觉,气闷,气闷,要将那明千刀万剐。
“你总是凭自已的猜测乱下结论,跟你这种蠢才说不清楚。”
正说着,一只鸽子在窗口盘了几圈,帝修招了招手,鸽子飞进来了,他从鸽子脚下取下纸条,我上前劈手夺过,却被他一掌扫开,指条也回到他的手中。
“不要干涉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面对他冷冽的目光,我无语。
为什么会去抢,因为他总是神神密密,因为我想知道他背着我在做什么?一切都藏在背后让我不安,直到现在我除了帝修这个名字之外对他还是一无所知。那纸条与我李家有关吗?
作了回复,他放那鸽子走了,目光又回到我身上,“开棺验尸吧,我倒要看看你能验出什么来。”我的语气冰冷,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轻过,向门口走去。
“回来,戴上这个。”回头看到他拿着黑纱。
想遮住我吗?对了,他最怕惹麻烦,惹上我,你就惹上最大的麻烦了,我偏不戴。
“不想戴,这是我的事情,所以——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骄傲地走出房门。
棺木打开,腐肉的气息令人做呕,我并没有躲开,只是看着,虽然天气一直寒冷,起出的几具尸体却已烂了,但还能依稀看到洞穿的地方,都是剑伤,不过奇怪的是伤口的洞不是扁平的,而是圆的,是一种奇怪的剑,细细的,断面是圆形的,那是——也许不是剑,是刺,峨嵋刺,也不象,比那个要细,伤的方式也象是剑招,也许是因为烂的关系看起来象圆的吧。帝修看着,也蹙起眉来,他上前抬起了尸体,查看后面的伤口,我看了一下,大部分都穿透身体了。
已经够臭的了,帝修还用戴了手套的手上去抹一下再凑到鼻下仔细闻,最后他在尸体裸露的皮肤上摸了几下,我看着那被他摸过的地方变绿变紫变红,就象在那上面种花,一朵朵地开,做这些的时候,帝修一脸的凝重。
终于回复了原样,天色已暗下来了,边往回走,我一边采了路边的野花来慰劳自已的鼻子。
“看出什么来了?”我问。
“你看出什么了?”他反问。
“验尸的是你,问我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吗?”
“我这种蠢才能看出什么来?”
他突然歪头看我,我还是低头闻自已的花。
“才知道你这么记仇,我说的话你都记得拿来噎我。”听到他这句话,我把花茎掐出水来。
“只许你来羞辱我,不许我噎你。”我一声冷哼。
“好了,不要扯锯了,当时你娘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他让了一步。
“你……林明下毒,”本想说你相好的,后来想想那真是扯不完了,“然后再以剑杀了他们。”
“你不觉得奇怪吗?下毒之后再杀一遍。”他走过来搂我的肩,我快走几步躲开。
“碰过尸体的,别碰我。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怕毒不死呗。”
他叹了口气,“他们根本就只是被下了迷|药,在被杀死的时候都醒过来了,你娘,可能是因为一直晕着才没有被杀。”
花朵整支毁在了我的手里,“你的结论呢?”
“……”他不回答,还是在思考?
“我来帮你下结论吧,林明没有杀死我家人,他只是下了迷|药之后就走了,另外来了一个人杀了他们。”我越说越气,“所以,你的小明明没有杀人!是我李家不好惹了别人了!你早想好了开棺之后的结果,这就正是你要的结果!”
我停下,正视他的眼睛,“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过他,抢我玉佩,冒认亲人,拿我家宝剑,他绝不是好人!就算不是他,我也要杀他!凡与我李家人惨死有关的,我都不会放过!还有,你说是别人,那是谁?是你吗?”
“我只是在说事实,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要认定是我,好啊,杀了我吧。”他声音不高,冷冷的口气却掷地有声。
(10)
第十章
我没有动手,太清楚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对峙着,以眼神相斗。良久,我意识到天快黑了,我不能够发光,也不想摸黑走回去,所以不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他也不声不响地跟上,他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明不是,那么谁是?不能,我不能受他的迷惑,听他几句话就信以为真,娘不会骗我,娘亲眼看到的不会错。为什么他这么护着明?他真的没有参与?
在客栈又住了两天,虽然不太明白帝修为什么这么耽搁,因为这两天他除了和我在一起呆着也没别的事做,我还是很庆幸有这两天。因为虽然精神看来不错,我的腰却一直发酸,平常的动作没有关系,要是骑马一定会散架。
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再动我,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那么饥渴。只是奇怪他定下的东西怎么会不大加利用。我是男人,当然知道他的感觉,睡在一起,有时连我也觉得有点难以自持。(某人:这不明摆着还是很饥渴?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来。某人:啦啦啦,——歌声远去。)
我们两个较劲一样,谁也不说话,直到——
“嚓”一声,一支筷子钉在桌上,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帝修,他疯了,正好好地吃饭,居然把筷子往我手背上插,看似轻轻的一掷,却几乎没入桌面,要不是我躲得快,手已钉在上面了。
“干什么?”背脊还凉嗖嗖地。
“试试你的反应速度!”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好似刚才只是轻轻向我扔个小石子。
“如果我躲不开呢?我没说这个身体完全归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要重新考虑交易,他有虐待狂。
“要是躲不开,正可看看那月珠的另一个效果。”他还盯着我的手,我打消了夹他面前那碟菜的念头。
“什么?”这样问着,想起自已伤口愈合的速度。
“应该是自身修复能力很强吧。不是太大的伤口,不用上药。”那也不能这样试啊,拿我当什么?(某人:不懂吗?实验用的小白鼠,和你一样可爱,让人想欺负它。 小喆:不露声色从桌下伸脚把一时不查的某人象白鼠一样踩得吱吱叫。)
气极无语,低头吃饭,帝修却将头凑过来,几乎顶着我的头,“如果吸干你的血,是不是所有的好处都会转过来?”
阎王啊,你阴间那里的冷气外泄!春天里我变成冰柱僵在那里。他,他,他,他要干什么?
抬眼看他,却正捕捉到那眼里捉狭的闪光,意识到他是在逗我,火烧上头顶,他却大笑起来:“小喆,你的眼睛会说话!恐惧,觉悟,恼怒,能在瞬息间一样样表现出来。”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他却一伸手捏住了我的脸蛋,——不要以为这是什么亲昵的行为,我那块被他捏住的肉要掉了。
“红脸蛋更可爱。”他仍是一脸笑眯眯。
我伸出右手,将筷子狠狠地对着他的手插下去,他松了手,却仍带着笑容,“嗯,儒子可教也,学得很快,也会用筷子了。”
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他那扔筷子的手法很特殊,是暗器的打法吗?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没错,他刚才先比了个手势才钉上来的,所以我有所觉查,与书中看到的不同,却更迅捷。
我不自觉地拿筷子比着,发现帝修向后靠去,只冷眼看着,却不再出言相讽,不由得讪讪收手,又引来他一声轻笑。
买了匹白马,与帝修一同上路了。
一路上帝修时而温柔,时而傲慢不羁,时而又扮作阎罗使者,变化多端,让我迷惑不解,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帝修呢?对我温柔体贴和残忍冷酷两种态度,他却转化自然,教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常常很想娘,想念娘一成不变的温柔关切。
这日来到清水镇,镇中人人喜笑颜开,问了一位老者才知,今晚有灯迷会,镇上不分男女都可戴上面具出街游玩,尚未婚配男子手臂要扎上红绳,而女子则在颈中扎上红巾,若有中意男子可将红巾给他,而男子若也中意女子,就会戴上。巾上有女子家中住址,第二日男子可上门提亲。
据说这样是因为可以使人不以貌取人,未婚女子也有机会自已择夫,而男子则可趁此会大展才华,猜迷也好,吟诗也好,八仙过海各显其能。那老者说,镇上有大户人家的才情丑女配了平凡人家的书生,相谐连理成佳偶。
帝修听了不以为然,找了家大店住了,天还没全黑,灯就已经挂满了,吃饭时坐在门边,我一直向外看,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进店来卖面具,身上破破烂烂,脸也黑得看不出本色,店主过来喝他出去,他哀求着,却被踹了一脚,正跌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想起以前自已求职时的待遇,拉起他,从袋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他手里。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位小公子是神仙下凡,将来定是大富大贵,有吃不尽的金山银山!”好象驴唇不对马嘴,什么跟什么?
他把面具都塞到我的手里,我推着,“我也戴不了这么多,你还是拿去卖吧。”
推来推去,他持意留了两个下来给我和帝修,千恩万谢地走了。
帝修拿起一个面具看着,又露出那种讥屑的脸来,“你知道你给了他多少银子?够他半年吃的了。也难怪他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