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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转眼间走光了,帝修还是悠闲地坐下来,说道,“继续吃吧。”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我问。
帝修诡笑起来,“这可不能告诉你!人不是走了吗?没事了,你吃饭吧。”
整间客栈都查过,天色已晚,龙二说起担心弟兄们不知都如何了,我才知道抓的不止他一个人。
“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们是圣元教的,这一次不知为何走了风声,被些狗爪子盯上了,一进城就有人追。”龙二说话干干脆脆。
“怎么这一次出来这么多人,这里离京城太近了。”帝修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
“还不是为了……,为了一样东西,派了几批人去也没有结果,这次就多派了人去,谁知道目标太大了。”龙二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为了月光宝藏嘛,也不用躲躲闪闪的,江湖上也盛传是你圣元教得了藏宝图。”我看着帝修,那月珠就在他手里,他竟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好象都和他无关似的。
龙二红了脸,――其实早就红了,喝了没多少酒,他的脸就红得发紫了,不过现在越发地紫些。
“啊,那个,唉,其实也不是什么藏宝图,弄来那么一堆画,也不知倒底是不是,是哪张,就这么漫山地找起来,找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什么山?啊!”我问,感觉到帝修在桌下踩住了我的脚,帝修怎么会知道我的感觉,师傅死的那天,我的画少了不少,而那些多半画的都是自已见到的景色。
“羊角岭,根本是一片山脉,走不到头,哪里去找,是不是这山里还说不清,唉。”他眼睛也红红的,又喝下了帝修给他倒的酒。“味道真是不错,这家店看起来不怎么样,酒倒好!”那酒是从帝修的小瓷瓶里倒出来的,不知他又在里面加了什么药。
充满了血腥气的山洞,师傅碎布般的尸体,已经模糊的记忆重又鲜明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原来,杀师傅的是圣元教,他们以为我那些或催眠或正常的状态下画出来的画是藏宝图,可是,为什么又要剖开师傅的尸体呢?要是知道有月珠,就不该看这些画,要是不知道,就不该剖尸。也许是我猜错了,毕竟我没有看到他们拿的什么画。
我这边还正在沉思,那边帝修接着问下去,“听说藏宝图之外,还有个口诀,只有藏宝图是没有用的,这么找恐怕永远也找不到。”果然!我先前还道他转了性子,这么好心地帮别人。
“那个,也不是什么口诀,不过是老主人临终前过度思念故人随口说的几句话,呃,”龙二打了个酒个嗝,眼睛快要闭上了,“我也只是偶尔听到,只记得几句,那个……那个是……”
帝修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地晃酒,我知道他已是屏息静气在等那句话,难道他竟想让我也知道这个密秘吗?哼,知道有什么关系,我还知道月珠在他手里呢,早晚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早晚他是不会放过我的?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天我都在想什么?只想着从他身上探听密秘,却忘了他跟着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身体交易。他――倒底要做什么?猫在吃掉老鼠之前,总要耍弄个够,他现在的眼睛,――那是一只伏在长草中紧盯猎物的狮子的眼睛,这样的眼光,也曾放在我的身上。如果,如果是他――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引得帝修看了我一眼,龙二却在这时说起话来,“执子之手,心之所愿。白雪覆颜,水亦成冰,为国为情,路人何解?我居然全想起来了,呵呵,呵呵呵,再来一杯,我们不醉不归!”他好象已经忘了他这是在哪里了。
最后龙二在地上打起了鼾,我本想把他扶上床,无奈床只有一个,帝修坚决不允,我只好做罢。
许是因为不习惯有鼾声,总是睡不着,帝修的手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后背贴住他,那温暖的身体却使得我全身僵直,一团团的疑云又升起来。后背贴着的,这些天已经让我产生些许依赖感的胸膛里,那颗心里,在想着什么?
手突然动起来,顺着我的腰滑到腹部,再接着向下,直到重点部位被握住了,才想到帝修也没有睡,“在想什么?”他吻着我的耳朵。
“放开我!”我压低了声音,地上还有一个人呢,身体却不可抑制地迅速升温。
“怕我会害你?身子都绷这么紧。前些日子可不是这样?又想起什么来了?”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某人:小喆你能不能固定一下,他倒底象什么,我这里都不好画他的像,现在已经画出一个四不象来啦! 小喆:我说明白了,你就能画出什么来了吗?那次你照着镜子还不是把自己画成了四不象!拜托你不要给我画像! 某人(青筋暴起,举起机关枪):好,我就用这个给你画像! 小喆施展忍术消失不见――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明天他想起来告诉你这么多话,你要怎么办?”把那只手拉开,失却温暖包裹的分身却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努力把思路拉回上面来。
“他什么也不会记得。明天他走他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手又爬到脖子上来了,他知道我这里最怕痒,――我扭头乱蹭。
“你又知道口诀了,应该凑全了吧,什么时候去挖宝藏?”还是不太明白口诀加上珠子怎么能看到宝藏。
“不着急,先好好探索一下你这个宝藏。”说着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不怕我抢了你的?”
“你要都送你好了。”脖子已经受到了牙齿的攻击。
不行,我还有理智,地上有一个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
“今天你和那官兵说了什么?”干脆转过来面对他。
“嗯,说你是刘大人送给皇上的礼物!”锁骨遭到袭击。
“什么!皇上要男人做礼物干什么?”舌从锁骨向上刷,头向上仰起,这句话已是冲着床头说了。
“咦?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又开始油腔滑调起来,手却没停了下面的抚弄。
“皇上……,皇……上……也是喜好……男色……?”已带了颤音,手不由自主地扶在他的肩头。
“嗯,所以你进宫可要小心,会被吃掉。”他早已张口咬住了我胸前的果粒。
轻轻地啃噬,湿软地刷动,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啊……不……,地上有人……”
“他不会醒的。”帝修说,然后上来用嘴封住了我的,我的一肚子疑问沉下去了,身体沉下去,心也沉下去。
帝修加快的动作给头皮带来强烈的刺激,不想喊出来,咬得他肩头鲜血淋淋。喘息未定,他又递给我一个小瓶,“把里面的药帮我抹在上面。”声音温柔,象在哄小孩子。
还在迷糊的状态中,我依言伸指到里挖出一块,凉丝丝的,清香的味道,好舒服,――等等,是什么好舒服?后面,后面的密|穴里钻入了一只手指!不是我的,只能是……
帝修的手指在里面抹动着,“唔,你……”我想说什么了?
“帮我抹在肩上啊。”帝修用鼻子亲腻地蹭我的鼻尖,好吧,我把手上的药抹在他的背上,他的手指突地在里面敏感的一点上一按,“啊……”我叫出来,指甲又抠入了刚抹好药的地方。耳边粗重的气息,身下穿梭的手指,手下肌肤的光滑触感,同样滑腻的药膏,在手下,在身下游动着,令人心荡神驰,腿不由自主地盘了上去。
一阵令人窒息的充斥感,甬道的入口已紧贴他的根部,令人疯狂的节奏又开始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意识完全涣散……
早上醒来时龙二已不见了,我象个粽子一样裹在被里,从打开的窗子飘来厨房阵阵的菜香。大睁着眼睛看向掉落的墙皮,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体已经不受自已的控制,轻易就能被他撩拨起来,失去控制,不知什么时候心也会掉进去,这个交易对我来说太危险,至今迷团一个也没有解开,身心却快被他全部控制了。
“醒了?我已经在十香楼订好了菜,起来去那里吃吧。”帝修走进来,坐在床边用手梳理我的头发,“怎么了?发什么愣?”每次欢爱过后第二天他的心情总是会特别地好,语气就会说不出的体贴温存。
“龙二呢?”我仍盯着那块墙皮,本就不算白的墙皮翻开,里面的丑陋全暴露了出来。
“已经出城了。”嘴唇在我脸上贴了一下,“放心,他说过的话什么也不会记得,昨晚也一直没醒,不用害羞。”害羞?我早已没了廉耻。懊悔万分,还有些事情想问龙二,没想到面也没见到,是修故意先把他打发走吗?
我们穿城而过,出城的时候有个穿着官服的人在门口等着,正惊疑间,他却拱手上来同帝修打招呼,帝修越是神色冷然,他却越发地恭敬,还送上了一包银子,说是什么盘缠,帝修斥责道,“早说不要走漏风声,你这是做什么?”却收了他的银两。
远离城门,帝修放声大笑,我也跟着一笑,“他们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呢?”
“嗯,第一,你的样子使这种说法听起来可信,要不是我在,恐怕他们当场就把你吃了。”
“我的长相让人分不清男女吗?”愤愤不平,我只想变得普通而已,结果不是太难看,就是太好看。
“倒是能分清,但是你总是一脸很乖很可怜的样子,明摆着在说,来吃掉我吧,是男人都会叫你勾起兴致。”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什么啊,这是什么道理!
“你没错,”不知为什么,他的神色突地黯然,“是老天的错!把你错生在李家。”
为什么他总说我不懂的话?怎么总要扯上李家?“那第二呢?你只说了一条。”我提醒他。
“第二,皇上确实有这个嗜好,不过听说他很喜欢折磨人,进宫的男童有不少死在他的手上。第三,这城官的上司刚好是刘大人的亲信,刘大人在到处找男童献给皇上。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而我又提了他上司的大名。你说他能不信吗?”我听明白了,重点好象在最后一点上,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帝修突然收腿一蹬飞身跃到了我的马上,放了缰绳让那匹马自已跟着,接过我手里的缰绳,把我圈在他的臂中。马背上无多大的回旋余地,我并未挣扎,但是,心却在信与不信、亲近与疏远之间挣扎。
马儿撒开四蹄飞奔,草的清香一阵阵地飘来,混着帝修身上的松木香气,心也跟着飞扬起来,似是回到了山间,又和毛毛纵跃嬉戏,我拍帝修的大腿,大叫“快些,再快些!”
干爽的风划在脸上,并不利,却似吹散了所有的积郁,暂时什么也不要想吧,只有风,只有草香,只有修的体温,不去想他是谁。
远远地,“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之声随风而来,正在我们行向的斜前方,帝修并不想理会,加了一鞭,马远远地从十几个人身旁轻过,当我瞥见那一身的紫衣及头上的紫色羽毛时,伸手拉住了缰绳。
马高高地扬起了四蹄,嘶鸣声并未引起紫色羽毛主人的注意,――她早已自顾不暇。几个一旁坐在马上观战的人转过头来,其中一个年纪看来较小,二十左右岁数,剑眉星目,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其它几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最年轻的恐怕也近三十了,脸上却多半带着倨傲之色。
“是江雪,我们要救她!”我对帝修说,踢了一下马,把缰绳扯向那边,想过去,可帝修却收紧了缰绳,马儿一时不知该听哪个命令好,就在原地打起转来。
江雪使两把短小的月芽形弯刀,后背的衣服已叫汗湿透了,另有四个紫衣人和她一起勉力支撑,看得出其实对方跟本没将他们五个人放在眼里,不过是多逗一会罢了,还有几个没下场呢。
“修!救她!”我急了,格开帝修的手,在马头上一点,飞身跃向战团,剑在空中出鞘。
落地时格开一剑一刀,震得微微后退,场下的五人,有四人的招式我是知道的,但还有一个矮胖子使的武器极是怪异,类似一个铁制三节棍,两边却以链连了两个小小的铁球,舞动起来忽刚忽柔,让人难测指向。
气贯于剑身,不几招已使得那四人施展不开,而那矮胖子却被四个紫衣人合力制住。必须速战速决,扭腰闪开劈向肩头的一刀,向前顺剑,剑锋贴着刀锋滑去,刺中他的手腕,再摆开剑锋斜刺,另一人来不及收回砸向我的兵器,手腕也中了剑向后跃去,我跟着向前扑出,低头让过后面横扫而来的剑锋,又一与他同门的剑招从下盘攻来,书中有关此门的剑招在脑中闪过,不用回身,听风声已知他们这各自一剑的后招是什么,抬腿旋身,连挑,一气呵成。――四人的兵刃瞬间全在地上了,各自捂着手腕向后跃开,那矮胖子也无心恋战,向后退了开去。
“啪啪啪”几声脆响,原来是那少年拍掌,“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