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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冰火门的?谁是你师傅?说!你接近雪娃子有什么目的?!”他的脸随着问话的声声重音越来越近,那气势几乎迫得我无法呼吸。“放开我!”我愤然地扭动手腕想挣脱出来。
“放开他!”江雪清亮的声音也几乎同时响起,“齐伯伯,他不是坏人,而且现在受了重伤,他不会害你的!”
手腕被放开了,但他带着杀气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我虽然气愤,却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赶快解释清楚。“我练的是冰火门功夫没错,但是我没有师傅,我是自己按着从山洞中捡到的书来练的。我不会乱杀人的,我练功夫只是为了报仇,这之后我会废去功夫。”这样解释着,心中却越来越是不忿,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低三下四的向他解释,不过是因为我练了冰火门的功夫,他就认定我是坏人。
“报仇?”他的眼光在我的脸上游移,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有几分可信。
“是啦,青云岛的人杀了他的家人,所以他要找青云岛的人理论,这就是我求您的事情啊,我们来求您给个公道。”江雪一边说一边冲我使着眼色,她没有用“报仇”而用“理论”,显然是不确定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哪,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齐伯伯也很久没有到我家里去了,是不是又在忙着研究什么新功夫?和小雪讲讲好不好?”她向齐伯伯撒娇地嘟起嘴。齐伯伯释然一笑,回身之前瞥向我的目光却是不善。
席间江雪说个不停,问东问西,齐伯伯也笑着一一作答,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再提我的事情,似乎我只是被江雪带来吃饭的。我有预感,这个齐伯伯不会告诉我进入青云岛的方法,似乎他和冰火门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一想,我觉得在岛上多呆一个时辰也是难以忍受,只想饭后找个机会告诉江雪我想回去。
放下筷子后齐伯伯迫不急待先拉江雪去别的地方说话,我一个人在园中慢慢散步,心中觉得有些发酸,如果我有家人的话,是不是也会象这样维护我,怕我被别人骗了?是的,如果娘在的话,一定是这样的,她会仔仔细细的观察我交的每一个朋友,然后温柔地笑着对我说,喆儿,我看这个是个不错的人,你可要和他多学着点啊,还有,那个人你要多防着点,他可能会骗你。
“你是德武门李家的人?”直到身后有人发问,我才发现自己太过沉在假想中,以致忽略了周围的动静。
“是。”我毫不惊奇地转过身来,鬼仙也是这样,他们都知道青云岛和我李家有过节,只要知道我的姓,只要知道我要上青云岛,他们马上就知道我是谁。这一次我从他的目光中什么也读不出来,或者说是读出太多的东西,太复杂而不能区分判别。
“坐下吧,我们慢慢说,”他指向园中一个石桌,那边上有两个石凳,于是我们面对面坐下,他一直以一种研究式的眼神望着我。
“你希望我告诉你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缓而温和,面容看来也不象刚才那么狰狞。我低下头,看着石面的花纹,“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什么,过去我遇到的每个知情人对我们两家的事都是什么也不想说。”
“哦?那你家人和你都说过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近年来我很少去那边,你们家又刻意少参与武林中的事。你可以先和我说说,我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听他这么说,我保持低头的姿势不语,暗暗揣摩他字面后的意思,他于我,是敌,是友?“或者,你只想去岛上杀人,想从我这里要一张机关的图纸?”半晌,等不到回答他这样问了一句。
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头来,“我在三岁的时候就与家人失散,大约一年前找到家人,可是那时候他们已被人杀死,只剩我娘,一个月之后也去了。我只知道杀我家人的人带着青云岛的铃当,拿走我家祖传宝剑。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盯着他的脸,失望吗?我不能告诉他关于李家的更多事情。然而他却微微笑了起来。
“祖传宝剑?哀灵剑吧?那原本就是青云岛的东西。你与家缘份并不算深,我劝你忘了自己的李家身份,废了你现在的功夫,打哪儿来的,还回哪儿去吧,这样对你最好。”他站起来,低头看着我,那是一种怜悯的俯视,这种目光刺得我难受,我别过头去看着别的地方。
“我还是告诉你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死心。”他叹了口气。“你们两家的仇是从青云岛上一代的岛主韩烈而起,说来简单,不过是因他救了一个身中剧毒的绝色女子,更在她在岛上养伤的时候爱上了她,那女子为报他救命之恩与他结为夫妻,但却在生下一个女儿之后绝然离去。你知道么,她正是和你的祖父走的。你的祖父把德武门交给你爹之后,与她绝迹江湖。可韩烈对妻子用情极深,十几年寻访找不到她,也郁郁而终。现下这个岛主――寒,我曾见过一次,那时候她大约四五岁吧,韩烈似乎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妻子,一会儿对她呵护有加,一会又恨她负情,狠狠地整她,以前我和韩烈也算是有交情,可那时候我也受不了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再没有去过,你想想那么小的孩子受这种对待,她会变成什么样?她能不恨你们家的人吗?我不知是不是她杀了你们家人,不过要是她的话,你最好不要去找她报仇。”
再次与他目光接触,我的心里乱成一团,我们两家的恩怨,他讲得很清楚,可是为什么我仍是觉得乱,好象还有什么东西,是什么,是什么藏在背后?或许他把我复杂的眼光看成我在是否报仇中挣扎,又补充道,“这对你也好,那个寒,世人都叫她女魔头,不是没有道理的,从小受到那样的对待,她的性情不可能好得了,你打不过她,落在她手里,只怕要受尽活罪。就当你不是李家的人,报仇的事不要再想了。”
我仍是与他对视,不知作何解答才好。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敌意少了不少,“你不会放弃,是吗?我知道拦不住你,哼,她见了你,恐怕不是爱上你这会说话的眼睛就是挖去它。我这里虽有她岛上的机关布置图,可那是很早以前的,现在早换了不知多少东西,而且我听说她还加养了不少食人的怪物。你拿了这图也没有用。还有,我不知道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的,最好现在废了它,为了报仇你就心甘情愿走邪道吗?这可不是李家的作风。”
说完他转过身去冲我摆摆手,“我与冰火门的人不搭线,不管你是不是从书上学的,已经让我不舒服了,你尽快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失望已极,也许是之前的期望太大了,我尽量安慰自己,这趟不算是白来,因为我终于知道青云岛的人与李家究竟有什么仇。江雪不多时也出来,见了我一脸愧疚之色,对不起这三个字以不同的语调在她的嘴里重复又重复,不管我怎样说自己不在意她还是无法释怀。
“我带你回家,求我爹帮忙,我爹一定有办法的!”最后她一脸坚决地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不,我还想再练练功夫,鬼仙说得对,我太着急了。”不,实际上我还是着急的,一直等下去,谁知事情还会出什么变故。只是我不能再让江雪这样帮我了,毕竟是我要报仇,没必要拖上她。虽不知岛上有什么,但凶险是少不了的。
江雪勿勿告别了那位齐伯伯,拉着我又回到船上,一上船,她马上顽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从怀中扯出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纸来,“你看这是什么?”她得意地冲我扬了扬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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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沙幕岛主
江雪勿勿告别了那位齐伯伯,拉着我又回到船上,一上船,她马上顽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从怀中扯出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纸来,“你看这是什么?”她得意地冲我扬了扬那张纸。
“什么?你不是偷了人家的藏宝图吧?”我笑问。
“什么啊,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做小偷的啊,就这么漫不经心,总该感动一番才是,这个――可是青云岛的机关布置!瞧,这么多年他放东西的地方都不变一变。”说着,她把那张图展在我的面前。
我只能苦笑,“其实你不必为我这么做,这样你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这里见你的齐伯伯。”
“大不了以后再道歉罗,其实他只是因为误会你是冰火门的人才会这样,他人很好的,不会随便发脾气。”看着她一脸的兴奋,我不想说出刚才那位齐伯说的话,——也许这是张无用的地图。
接过图纸,我却不由得被吸引了,且不论有用无用,单是设计精巧而又解释得一目了然,就足以让人佩服。以手抚着发黄的纸面,刚才想好的一套说辞到了嘴边却觉不妥,接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再说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这样做怎么说也有些…………,唉,先一同回去吧,上了岸再说。
是夜,我在舱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怎样去青云岛,什么时候去,以后的打算如何,林林总总,无一件事能干干脆脆地定下来。想到后半夜,头昏脑涨,沉沉睡去。
——清水镇,灯迷会上,一个个戴着面具的人擦肩而过,每个灯笼都有半人高,用笔粗粗的刷着大字。顺着看过去,却是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冷耀使青云岛功夫、帝修与他使同一种武功、青云岛主是叫做寒的女人养着一群男宠、修与林明的关系、李家与青云岛的过节……,一个个的读下去,我只有越发地迷惑,灯笼上为什么要写上这些呢?这些是什么迷语?转头想找个人问,竟发现大街之上此时一人也无,一阵清风吹过,灯笼灭了几只,黑暗之中传来细细的低吟,又似啜泣,似远还近,让人骨子里打颤。直到闻到远处飘来的松木气味,惊惶的心才有了着落,急急四下寻找那人踪迹。
扑通一声,额头结结实实的磕到地上,我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船舱之中,我只是睡着了,刚才的梦实在太过诡异,我的额上全是细汗。抱着被子爬回床上,总觉得这舱有些不对。四周仍是黑暗,全身的感官动起来,细细品下去,四周摆放的家俱全然不同,屋子的大小也不同了。
蓦然意识到这船已不是原来那艘,我在睡梦之中换了地方,急忙摸到门边,舱门竟是一拉即开!天光已然大亮,等片刻后眼睛适应了光线,四下望去,一片不见边际的水面看不出是到了哪里,船甲上来来往往的船工中仍有以前的几人,船却换了不知大了多少倍的,我一时间迷乱不知所措。
“起得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看着发声之人似笑非笑的眼,我喃喃念出他的名字,“帝修!”仿如身在梦中,抑或是真的还在梦中?身子不可抑制地发抖,千言万语竟凝在唇边!
帝修突地收了笑容,“哦,还记得你朋友的名字?”朋友两字被他刻意加重,眼光扫到我手中拿的剑,变得越发晦涩难懂。
“修。”我的声音细不可闻,只是无意识地叫他,看到他冷冽的脸,下面的话烟消云散。日思夜想,盼着能再见他一面,能向他解释,不料想真见了,会是这般尴尬,四目相对良久,我越来越是心慌,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他突然笑了,没有声音,仍是那种不屑的笑法,“拿到你的剑,机关布置图也到手了,我想你不再需要我了,若我不来找你,你怕是早将我忘在脑后了吧?”边说他边悠闲地踱近。
“没有,我没有……你把江雪弄到哪里去了?”这么半天,一点也没有听到江雪她们的动静,不知帝修是否把她关起来了。话音刚落,已被帝修一把抓住前襟拉近了,“你谁都可以放在心里,独独不在乎我是吗?”说完他伸臂向后一推,我顺势坐倒在甲板上,“我让她坐自己的船走了,你放心,有她的家丁照顾,她什么事也不会有。倒是你……”他蹲下来,“我救了你的眼睛,你是不是该付代价呢?”
我盯着他不语,我们之间似乎除了交易,不会有其它的东西,心中一阵酸涩,即使这样也好,我怕是己中了他的‘毒’,只想着在一起多呆一日也好。
“我要你——帮我拿到月光宝藏!”我愕然,没想到他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他一向对这宝藏漫不经心的不是吗。
“月珠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怎么又要我帮忙?我能帮上什么忙?”
“不错,月珠在我这里,不过还有一个星盘,你要帮我将那星盘取来才行。”
“到哪里去取?”为什么非要是我?我能做到的,他亦不难做到。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反正你现在功力几乎全失,也不能马上去青云岛吧?没想到你的功力精进得这么快,那冷耀几乎去了半条命。”听他一说,我才知道那日冷耀为什么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