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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宝盒 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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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修把行李放在马上,牵马走着,我在后面象个小狗一样左跳右跳,对地修的崇拜之情源源不断地从嘴里冒泡。 

“哇!你真历害啊,用的是什么招式,是不是移魂术?比给我做催眠的那些术士还历害!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侠的名号?观音啊,可不太象。” 

地修突然停住,我也站住,用全部的热切盯着他的头,等他转过来。 

转过来的脸却是千年寒冰洞中出来的冰雕,虽然英俊得有棱有角,却冷得让人一哆嗦。 

“如果你下次再随便惹麻烦,我就把你扔到江里喂鱼。”地修缓缓地说道。 

唉,我怎么没想到刚刚有人提了天修之死,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可是为什么说把我扔到江里喂鱼呢?这里又没有江,这么有威严的一句话,其实也只是吓吓我呵。 

等看到一眼望不到对岸的江水时,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地修包了一条小船,我跟着跳了上去。一直无话,地修站在船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很想上前安慰他,但怕说错了话让他更加难过,也只好听跟着坐在船边无语,只剩下船夫摇舵吱扭吱扭的声音。 

我不惹麻烦它还是一样要出,但愿地修不要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刚行出一段游回去太远,对岸还是遥不可及的距离,我们的船就是一震,船夫大骂着伸浆到水下去打,船中间已开了个洞,水迅速地灌进仓里。我的身边水里突然冒出一个人,一把将我扯下去。 

在水中睁开眼睛,才看清是个黑衣人,头发奇怪地编成辩子盘在头上,发现地修并没有被扯下来,我松了口气,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随他沉下去,他看我不动,也松了手,向上浮去。地修却在此时跳下水来,两人迎面相遇,明明是地修的手被那人捉住,那人却突然全身一僵,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象个石雕般沉了下去。 

正出神地看着那人从自已身边缓缓下沉,手已被地修捉住,向上提去。 

吐出一口水,才发现水面一片血红,那船家已经不见了,船也几乎全部没入水中,看向地修,顺着他的目光,发现那边有条华丽的大船。地修并不看我,只说了一句“跟上。”就向那边游去。 

船的主人是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见了地修马上同意我们上船,还差人找出衣服让我们到舱里换上,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听她正和地修说话,声音清脆悦耳,说不出地好听,“那船夫定是惹到蛟龙帮的人了,这一带啊,还只是他们的分部呢。” 

从背面看去,那小姑娘身形苗条,细腰似是不足一握,身着大红的短打扮,宽宽的腰带上绣了金线,向上看去,头上两别盘出两个圆髻在耳上,上面斜斜插了一支红色的羽毛,剩下的头发编成数条极细的辫子,垂下来过了腰际。地修也换了白衣,与红相映分外耀眼,衣服的质料虽然不如那女孩柔滑,但更显男儿粗旷,宽肩,窄腰,也系了绣金线的腰带,头上系的也是绣有金线的白丝带,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船前部设的桌边,他的高大更显那女孩儿的娇小,背影看上去已是让人眼热的一对。 

“还要多谢姑娘好心。”不用看也知地修在微笑。 

那女孩儿听到我的脚步声,同地修一起转过头来,一双灵动的大眼含着笑,肌肤胜雪,小巧的鼻俏皮地翘着,红艳艳的小嘴一抿,直教花中仙子也自叹不如。 

“嗨,过来坐。”她指向离我最近中间的一个坐位,我依言过去坐下,“嗯,青衣很适和你啊。”她又冲我笑道。 

“谢谢你,还要请教小姐芳名。”我拱起手。 

“哟,和谁学的文邹邹的呢?江湖上哪儿那么多繁文儒节,我叫江雪,长你两岁,你啊,叫我雪姐姐就行了。”说完又格格地笑起来,歪头向身后一人吩咐道,“去把那些糕点拿来,这位小兄弟这么瘦,怎么不好好吃东西呢?” 

“他不是不好好吃东西,是胃不大好,吃不了太多。”地修看我傻傻地答不上话,替我答了,还很有深意地扫了我一眼,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我的脸红,黑里透红也许不易看出。 

一路上,只听得江雪和地修不停地说笑,大多是江雪在说,地修偶尔答上一句两句。有时江雪也会转头向我说上两句,多半并不用答,只是回她一个笑容就行了。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正巧提到我很想知道的问题,“听说十四年前天修遭人毒手,藏宝图不知去向,现在藏宝图重现,是不是找到杀人的凶手了?” 

“应该是被人杀了,不过我并没有见到,所有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地修还是一脸平静。 

“哦,你和天修,哪一个医术高呢?” 

“论到救人,自然是天修,论到杀人,也许我更胜一筹,这倒没有比过。”话是这么说,地修却是一脸自信满满。 

“杀人呢,你说得这么轻松,不要吓我哦,不过我听说地修救人的本事也是很高啊,你啊,真会开玩笑。小木你说是不是?”她转头向我眨眨眼,我正被一支酸梅弄得挤眉弄眼,她看了突然大笑起来,“你们兄弟两啊,一个明逗,一个暗逗,真是有趣的一对儿。” 

有一会儿的无话,她又一转眼珠,从里面拿出一只筝来,“两位,献丑了。”说完大大方方地边弹边唱起来。 

柳枝儿垂,杨花儿笑,船儿摇摇荡春池。 
莫笑儿狂,莫笑儿喜,正是赏花觅友时。 

不知是哪里的小曲,听她唱来婉和动听,春意盎然,一边的家仆也微微地笑起来。 

地修听着,听着也露出笑容,接过那筝,接着弹了起来,手指一抡,琴音已似行云流水。 

江雪和着那音居然又唱了起来: 

疏雨池塘见,微风襟袖知。阴阴夏木啭黄鹂。何处飞起白鹭立移时。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日长偏与睡相宜。睡起芭蕉叶上自题诗。 

声音高昂却婉转柔和,如翠谷莺啼。 

眼前两人一弹一唱,看得我心中一动,问身边的一个家仆,“请问有画画用的纸墨吗?”那人一怔,待见到江雪冲她点头,进去拿东西了。 

等到东西拿来,两人已经都停下来看我,我也不再看他们,低头只是凭记忆在纸上画着,船头、山水、两人神态,渐渐在纸上显了出来。 

我刚放下笔,她一声惊叫,“小木!你真历害,画得好象!” 

看她抓起纸,我忙喊,“小心还没干,不要弄脏了手!” 

她笑望着我,“小木,可惜你不能把自已画进去,你也很可爱呢!” 

听了这话,我心潮澎湃如涛涛江水川流不息,瞬间已冲口而出,“你更可爱!”此话大有眉来眼去之嫌,我脸上一热,低下头来,听到地修低低的笑音。 

“那个,你知道玉手观音吗?”我随便找了句话。 

“哦,无极门的么,应该是排行第四的弟子吧,听说排行老二的弟子已于前几日被雀星门的人给杀了。”她看向地修。 

“听说了,他们的大师兄似乎也伤得不轻。本来两门相斗多年,也不知已死伤多少人,不差这一个两个。”地修说得清描淡写,似是看惯了江湖仇杀,我不由得又想起刚才的船夫,片刻工夫,只剩鲜血,想到师傅,又想起那船夫的孩子可能正在家里玩耍等待,心里一阵发酸。 

“那玉手观音怪可惜的,好好的一张脸被雀星门的暗器所伤,只剩下玉手还算名符其实了。”江雪叹了口气,“如果是你地修遇上了,能治好吗?” 

“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恐怕治好了,也不能保哪天再伤,何必费事?”地修看向对岸,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快靠岸了。 

下船的时候,江雪叫住我,“谢谢你给我画的那幅画,这个算作回礼,将来啊,说不定你会成为一个名画师呢!”她递给我一个红色玛瑙雕成的只有一个指节大小的羽毛。 

“这……怎么……”我想拒绝,却被她将东西塞到了手里,转身回去了,冲我摆摆手,站在船头,俏生生地仿如一朵盛开的红色杜鹃花。 


有两天,地修不再和我说话,只是有时看着我,露出轻蔑的神色来,并不是很明显,可对于从小习惯看师傅脸色行事的我来说,轻易就能查觉。看他板着脸,我也不敢出声。 

最终,还是忍不住,“你生气啦?”我走到他的床边,蹲下来看他的脸,我知道他还没睡着,可闭着眼,并不答话。 

“为什么生气呢?你不说我不知道啊?你说了,我以后注意就可以了啊!别不理我。”我看着他的眼皮动了一下,满肚子的委屈。 

还是没有反应,我只好伸手去推他,他终于睁开眼睛,却是拉开我的手,“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回到自已的床上,眼泪已流了出来。 

听到地修起身走过来,我不敢回头,只是以手背偷偷地抹着眼睛。地修站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来把我推向里边,跟着自已也躺了过来,我翻过身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贴着他紧实的肌肉,身上开始发起烧,地修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搂着我睡着,我流了会儿泪,闻着他身上的松木味道,渐渐地也放松睡着了。 


跟着地修走了差不多有一个月,地修很忙,常常是找到一个落脚的店就把我放在店里,自已出去办事,有的时候他也不出去但会接到鸽子带来的信,然后再把自已的回信让鸽子带走,看着他这样放着鸽子也觉得很好玩,一个人的时候我就用烧过的木碳画画,画了很多的地修,很多的鸽子,以及我们路过的山山水水。 

地修总是给我喝一些奇怪的药,我也不问,反正也不是太苦,渐渐地,我竟开始长肉了。不过最令我震惊的是,有天晚上,我梦到了地修少年时的样子,这个梦让我很迷惑,也许是画了太多的地修,对他熟到了能推知以前的模样?不知梦到他老年的样子会怎么样,呵呵,太恐怖了。 

这日,到了一个世外桃园般的地方,想不到紧挨着市镇的山谷中能有这么好的所在,饶过依山而建的石屋,后面是不易查觉的石缝,由垂下的树枝挡着,地修先到石屋里转动一个机关,(挡着我,没让我看到)然后就拨开树枝带我走过狭长的石缝,进入到山谷中,山谷中一派鸟语花香,种了很多连我这个从小长在山里的都没见过的植物,不知小桥流水人家是不是形容眼前的情景,九曲的回廊,就建于水上,亭台楼阁,无不精致。里面几个家仆打扮的人见了地修纷纷行礼。 

跟着地修往里走,里面迎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儒雅俊逸,一身青衣,和地修差不多高,却要瘦些,有双单凤眼,男人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并不难看,只是那眼中的深情却是十分明了。见到地修,他竟激动得有些发抖。 

“修!等了你很久了,路上有事耽搁吗?”走到近前,他一直盯着地修,却并没有亲近的举动,眼光一如所有人般自动将我从视线中剔除。 

“是有些事,”地修扶着我的背,将我推向他,“这就是那个孩子。”他这才看到我。 

在看到他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我眼前一片漆黑。

(5) 
第五章 

再次醒来看到的是淡粉色的帐子,一起身却扯得肚子一阵疼痛,拉开被子,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肚子正中,开了一道食指长的口子,不知用什么东西粘起了。我惊恐已极,大叫,“地修!地修!地——” 

听到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小男童,看了我一眼,马上跑出去了。我也住嘴不再喊,只这几声,已让我冷汗直冒。 

不一会儿,我听到门外脚步声,进来的却不是地修,而是那青衣男子,他把我按下躺着。 

“地修有事走了,你在这里养伤吧,我帮你去了病根,以后吃东西可以尽情吃了,不过这两天还是要注意。”他温和的声音让我心安了一点,又伸手帮我盖上被子。 

“那……地修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你先安心养伤吧。”他忧心重重地看着我。 

伤好得很快,几日后,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我已和常人无异。而且真的可以多吃东西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吃过早饭,跟着他整理花草,我开始每天的功课。 

“我叫地修。”怎么可能有两个地修,当我三岁小儿?不过他的脾气出奇地好,怎么磨他也不生气,就是这一句话,软钉子也实在让我泄气。 

我在松松的土地上以手指随手画了一张脸,——是地修,有些想他。 

假地修看到,突地抬头看我,动作之大,吓得我以蹲式后跳了一步,差点儿坐到地上。 

“你会画画?” 

我点点头。 

被地修一把捉住,“你可以帮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看在他帮我看病的份上,我还是帮他了,很简单,要我画他园子里的植物,样子要非常细致,不是那种写意画,要一棵一棵地画,——当然是一种一棵,要不然我一辈子也画不完了。 

他在写书,关于植物的药用,我的画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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