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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住入温泉室内,开始了入门的修习,同时发现自已肚子上刀口已然不见,连在江里被刺的伤口也未留疤,倒是那个梅花记,越发地红起来。直觉地,发现自已的身体自珠取出后发生了变化,不单单是褪去了一层皮而已。这个迷,应该是那个地修,不,他不是地修,事到如今,再笨也想到他不是真正的地修,死在谷中的那个才是真的。那么,地修称他为修,至少名字中该有个“修”字。那个……修,地修说他知我会变,他一定知道为什么,难道他医术竟比地修要高,给我下了什么药吗?
冰火门的得意之技还有冰焰掌,发掌之时,受掌之人如坠寒冰洞中,全身的热量全被引至受掌之处,死后身体除了掌印呈烧灼状态,与冻死无异。这个掌法的好处就是不用自身有太深的内功修为,只要是冰火门的内功根基,使用时只以少许内力引动,带动所受之人自已的阴阳分极即可。此掌对我来说大妙!正可速成!嗯,只要练到五层以上的内力修为就够了。
初冬,我已练到四层,身子开始变冷,住在温暖的洞中,还常常突然冷起来,只能缩成一团,后背紧紧贴着暖岩,或是干脆泡到温泉中抱着泉边温温的大石。这时候,总会想起娘,想起娘温暖的怀抱,潜入泉水中,泪就化在里面。
修习内功时,最好在冷的地方。只穿着裤子坐在雪地里,刚开始冷得牙齿也格格响。慢慢地,习惯了这冷气,身体不再有那么大的反应,嗯,很好,以后将不再有受风寒之说。高兴得太早,忘了外部风寒对我无可奈何,却时时有自身体内部的寒气涌上,这时候,最是难过。难道是我分心走火——不要入魔吧,只是有时会想些事情而已,有些事情想不通。
修一定早知我是李家的孩子,可是那日却推说与明不太认识,并不帮我去李家讲明,也难怪他,一说出来就扯出藏宝图的事来,他怎会去说呢?师傅、地修为保性命都只能杀了知情人,修当时并未杀我取珠,而是大费周折带我到地修处,可见对我也并非绝情。只是他和那明又是什么关系,真的是没有很深的关系,各为其宝,又或是说好了,一人带走我,一人去我家取剑,金银要得,宝器也要得?那么修与我李家人惨死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他,不应该是他,那一定是明自已的意思。修不是都没有杀那无极门的三师兄吗?
雪地上,大大小小的,都是我以剑画出的修的脸,修他现在,已经起出宝藏了吧,与那个明在一起,思及此处,简单地以剑画出明的脸,一剑正中眉心!
梦里还有修,他是喜欢我的吗?也许,有一点点,毕竟做那种事情,——总是应该喜欢我一点点的吧。他不是没有杀我吗?还给了我这么好的药,让我回复原样,不,是脱胎换骨。
大雪封山的时候,我练到了第六层。
杀师傅的人,也知道宝藏是珠子的吧,却以为是他吞下去了,有多少人知道这月珠的事呢?
兵刃都练过,但主要的是练剑,练得最熟的是李家走轻灵一派的飘影剑法,与冰火门内功相衬,而且与我原来灵动的特色正合。出去后,要到皇宫取剑,以后常用的就是剑了。
轻功么,不在话下,要练。这时想起了毛毛,不知它在哪里,毛毛,我一个人很孤独,能来陪陪我吗?
在石壁上刻上了娘的画像,与真人一般高,每日就对着娘说话,“娘,如果我喜欢修,你会不会责怪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明报仇的。如果,如果修也有份,娘,我……该怎么办?”
想到一个人心很痛的感觉,是恨他,还是爱他?不,我只是喜欢他,没有爱他,爱他的是地修,那样明白的眼神,那样的一句话,——下一世,不要再爱上这样一个人,那是很痛很痛的爱吧。
想到他的痛,与思念娘的痛不同,没有那般撕心裂肺,万般不舍,那么,我是恨他吗?那个——帮凶?可是,他曾放过我。不,地修说等他回来处置,又是什么意思?怎样的处置呢?他对我,倒底又是怎样的感情?
雪融化的时候,地面原本的面貌就会显现出来,可什么时候,这些问题才有答案?我的内功已练到第九层,一共只有十三层,可是越往上越难练。几个月之内练到这里已是超过书上说的速度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仍是穿着黑衣,戴着斗笠挂着黑纱,还定做了黑绸的手套,出现在珀安镇。
路人有好奇看过来的,也有看我挂着剑怕我是什么历害人物而不敢多看的。觉得好笑,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因为我看到自已镜中的容貌,比进山的时候又变了些,说不出的感觉,还是与赫一样的脸,有些地方却有微小的变化,这种变化只会为我惹来一堆无用的口水。最让我感到无奈的是,皮肤无论怎样折磨,还是一样的滑嫩。只有一样让我欣慰,长高了些,或许以后还会再长高些。
坐在二楼,君悦客栈,是在这里遇到那个修,觉得身子寒气太重,要了壶酒。来来往往的小二换了几人,不知大厨有没有换呢?
正想着,人们的眼光向楼梯口看去,随着看过去,入眼的却是雪地里画过千次百次的脸庞,仍是一身白衣,仍是那般的俊逸非凡。
眼眶一热,世上竟有这般巧合吗?又在这里碰到他,——那个修!
相遇到相伴一路上的一幕幕似又在眼前转动,明明只是喜欢他一点点,明明该恨他,心却一样砰砰跳动,是因为在这里吧,是因为当日的情景记忆太过深刻吧,看着他从马上下来的一瞬被网住的感觉又重新体味。
突然想笑,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包括这些感觉,离我太远的记忆,还去体味它做什么?不再是小木,我只有恨,我只是要为李家报仇的李喆。
一口灌下杯中的酒,热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头滑下去,看到他锐利的目光四下扫过之后,却往这边来了,坐下,仍是那般的傲气,叫小二过来,点了菜。
“你都不问我这里可否并桌?”我说,本想换桌躲开,可忍不住有些事情想问他,他不应认出我。
“哦,只有你一个人嘛,小兄弟何必如此计较,喝酒有人做陪才更有味道,等会酒钱算我的。”还是记忆中低沉的声音,给人催眠般的安心,是么,取了宝藏有钱了,我又灌下一杯,那个明呢,没有一起来?
“这么喝可是会醉的。”他已带了笑音。
“还未请教兄台大名。”我说。
“地修。”听我哼了一声,他又问,“怎么,这名字和小兄弟犯忌吗?”
“我倒听说地修已经死了,不知阁下是不是和那神医同名?”
“不,我是帝王的帝,修倒是一个修字。”哦,又改了么?地修的死未能改变他分毫神色,是不在乎,还是已经伤心过了?
我不再说话,他却变得一反常态地多话,“请教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阎青。”不知怎么想起这个名字来,看来是染了他的恶习,也盗用别人的名字!
“阎青?哦,我在找一个人,叫小木,不知阎兄弟认不认识。”
我倏地抬眼,——挡在黑纱后,没有大的动作他是看不出来的,他为什么这样说,认出我了吗,只凭声音?
“认识,”此话一出,有些后悔,“是我一个朋友,不过去年秋天的时候死了。我听他说过认识一个叫地修的人,是你罗。”在走丝绳,却忍不住一试。
“哦,小木死了?那道可惜。”语气淡漠,似乎他听到谁的死讯也是这样,眼光却几乎要透过黑纱烧过来。
“可惜,只是这句话么?”看到他只是这种反应,心下不觉愤愤然。
“不然怎样?”都不问我他怎样死的吗?谁杀了他。
想起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你应该是喜欢他的吧,不伤心吗?”
“为什么我该是喜欢他的?”他象是听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脸上一付玩味的样子。
“记得他和我说过,你和他做过……做过……就是那件事,你应该是喜欢他的吧。”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提起还是觉得脸上发烧,这个,唉,我怎么说出口的?
“他连这个都和你说吗?那你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啊,”黑纱外,犀利的眼神又让我喘不上气,“那是因为他是李家的人。他的原名应该叫李喆。”
我想再喝一口酒,却带翻了酒杯,因为我是李家的人,才——,是什么意思,心思已是一片混乱。
他观察着我,象一只鹰在高空盘旋,盯着他的猎物,随时准备俯冲。认出我了吗,我拿起酒杯重又倒酒。
忽略他加重语气说出来的李喆两字,“李家的人?这是什么理由。”我想知道,只是想知道答案。
“李家德武门以德著称,侮辱一个李家人,不是很有趣吗?”一句话,粉碎了我所有的幻想,气急之下,“苍”地一声,剑半截出鞘。
“会使剑了吗?小木。别动气,先提口气看看内力能不能用得上。下次喝酒的时候盯紧了自已的杯子。”我已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悲哀的是,内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招呼也不打,甚至于,身子比一般人还要软弱无力。
他早已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腰,我不动,知道现在扭打起来不是他的对手。他以另一只手摘掉了我的斗笠。
眼前一亮,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一紧,四周桌上一片抽气的声音,他又将斗笠盖了回来,突然打横抱起我,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怎么会,他怎么轻易就认出我是小木?一定是我说话露出了破绽。(某人:岂止是露出了破绽,简直是破绽百出,猪!见了他你就浆糊入脑。木:再说就让你见识一下猪是怎样咬死人地!)
任他抱入屋内,蹲下身,放我在床上,又摘去我的斗笠,扔在地上,我一伸手,已抽出靴中匕首点在他喉上,“解药拿来!没有内力,我一样可以杀了你!”
他却坦然一笑, “你变了不少,小木,或者该叫李喆?那太生疏了,叫你什么好,喆儿?小喆?或是……”
“少说废话!拿解药来。”我手上使力,匕首陷了进去,只要再用力就可见血。
他却仍是笑迷迷地,或者叫色迷迷地,怎没见他以前对小木这样,“解药在我嘴里,要就用嘴来取。”见我疑虑,伸出舌来,果真那上面有一颗药丸,不待我伸手,就缩了回去。
我还在犹豫,因为那药是不是真的也有待考察,就这么一失神,他已拨开我的匕首,欺上前来,用嘴压住我的嘴,两手被他按在床上,我还是奋力扭动,紧紧咬住牙齿。
攻守战并未进行多久,他已将我两手合在头顶,只用一手固定,另一手捏住我的下巴拉开,舌顺利地钻了进来。膝盖也被他压住,全身都被锁住一样,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我不再挣扎,扮作死尸,一动不动任他的舌在口中搅动。
药丸被推了过来,我伸出舌去取,却又被他以舌卷回去,然后,居然迷糊间,把舌伸到他的嘴里去了,找啊找,没找到,难道被他吞下去了?直到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时候,我还一脸迷惑地在想,药哪里去了?两人的嘴间连了一条银丝,他的嘴顺着银丝又爬过来,我别过头去,他的唇就落在我的脸上,闷闷地笑,连我的胸口也跟着震动起来。
“小东西,你的身体可比嘴里的话诚实多了。”我这才发现全身已是燥热难当,羞愤,却闭了眼睛不理他,——也许应该把那本《地修百草》取出来,这样我也能自已配药。
“小东西,我千辛万苦地找你几个月,见了面就这么对我?”他放开我,站起身来。
我马上坐起来,从床上找到匕首,抓在手里,坐在床边。
“找我做什么?想怎样处置我?”从鼻子里出了口气,不卑不亢地抬头看他。
“不怎么处置,本来只想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现在大出意料,决定不放过你了。”他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我,被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本已练到老僧入定,可是换成是他,又气得我发抖。
“你取珠时给我下了什么药?把我变成这样!”我气急大喊。
他匝了几下舌,——怎么总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油腔滑调,以前他对人总是爱理不理的,他是那个修吗?“这可不是因为我下药,是地修和你说的?我赶到的时候,他已死了,不过留了话在床单下面,他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啊。这一件,你一定是听错了。”
“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月珠,那珠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由药草淬制,本应带着月华之晕,夜间会发光,不过从你体内取出后已变成了普通的珠子,看来精华都被你吸去了,我一直想再造月珠,不研究你,怎么知道原来用了什么成份呢?也许你晚上会发光呢。”说完,他微笑着看我。
听了原因,我不但没有平静下来,还被他气得更加晕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