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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灼慢慢地向后仰去:“我知道你口紧,可是,白莲太小了,放心,那只是哑药而已。”红莲慢慢地接过药来:“多谢主人。”一狠心,将药塞入白莲的口中,用力催送下去。
望着白莲握着喉咙不住地颤抖,宇文灼冷冷地道:“你们可以一直服侍下去,会说话传令的,只要一个就够了,是吗?”
红莲紧紧抱着妹妹,含泪道:“是,奴婢多谢主公。”
宇文灼蹙眉,挥了挥手,道:“你拿面镜子给我,都下去吧!”
房中只剩下宇文灼一人,他强自摄定心神,慢慢地掀开被子,解开裤子,然后,一幅绝艳妖异的蔷薇图出现在他自己的面前,看着那肚脐旁盛开的两朵并蒂花,那分身上挺立的花蕾,然后那绿叶蔓藤向后蜿蜓延伸而去,宇文灼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直冲脑门,那一夜的震惊、屈辱、痛楚,那种全身无力,被人在手掌心任意揉搓的刺激,那种在冷湖的手底下惨叫娇啼的无奈,自己苦苦哀求的屈辱,还有……那被倒吊着求死不能的极度绝望和痛楚,都一一地重现在眼前——
“啊——”寝殿中,传出一声扭曲了的嘶喊,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屈辱和绝望,那绝不象是人的声音,更象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紧接着,是叮叮咣咣的疯狂地砸东西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每一个接近寝殿的人,都非常非常地小心,因为稍不留神,就会有人死于非命,因为——这段时间,烈帝宇文灼的脾气,是前所未有的暴戾。
事实上,宇文灼的脾气不可能不暴戾,当他每天无法避免地面对自己身上那蔷薇图中,耳边就会响起冷湖居高临下的笑声:“记住,我是你的主人,这幅蔷薇图,就是你作为我床上爱奴的标记,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蔷薇奴。”
蔷薇奴,蔷薇奴,不——他绝不可以是那个恶魔的蔷薇奴。他用力地擦,他疯狂地逼迫唯一可以近身服侍他的红莲去掉这幅画。可是,他所得到的报告是:刺青是终身无法去掉的,否则官府不会把刺青作为对犯人的标记。除非,用烙铁把有刺青的部位全部烧焦,他惨笑,他被刺青的部位,只怕烙铁还没有烙去刺青,先已经烙掉他的一条性命了。
除此之外,他的下身也是伤痕累累,刺青的部位皮肤一直在痛,这还是小事,可是他下身的前端后庭都饱受创伤,前端是被冷湖拧伤的再加上刺青的伤,后庭却是被冷湖的分身弄伤的,而且是伤在内部,连上药都不可能。每当他有大小解的时候,那种巨痛简直可以叫人死去活来,每次排出的,都有大量的鲜血,把被褥弄得臭气夹着血腥。每天起码要换上三次被褥,而每一次的挪动,对他来而言都是酷刑一场。
为了减少痛苦的次数,他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饿到实在受不了,才喝点熬得浓浓的参汤来吊命,不致于让自己饿死。
夜幕降临的时候,更是他痛苦的开端,他一睡着,就会持续地做那个恶梦,冷湖的魔手,在他身上无耻地游走,挑起他极度的快感时,却又被下身实际的疼痛刺激地醒过来。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幅蔷薇图来,他一睁开眼睛,就会觉得烛影瞳瞳处,冷湖的身影似乎无所不在。
每夜,寝殿里都要点满蜡烛,近一队的侍女守在床前,而红莲白莲姐妹睡在他的身边,安抚他夜半醒来的悸动。
足足过了一个月,当宇文灼下身的伤痛慢慢愈合时,他的强势,他的骄傲和他的狠辣手段也恢复了。
引荐冷湖的第二分堂堂主史俣,以叛逆的罪名,被硬塞下整整一瓶的和合散,然后扔进死囚牢,被所有的死囚轮暴七天七夜而死。
然后,他到了媚珠阁,问老板萧媚:“冷湖是什么来历?”
萧媚的回答,令他简直不敢置信,冷湖——竟然真的只是一个红牌男妓而已?就这么简单?他走入冷湖的房间里,他看到了——一天一地的蔷薇花,尤其是在床上,被子上,都绣满的蔷薇花。更令他满脸通红的是——那锦被上的蔷薇花,和他身上的花样极其相似。
宇文灼转过身来,问萧媚:“为什么他房中都是蔷薇花?”
萧媚答:“他说,他小时候,家里的后园中,开满了蔷薇花,所以,他最喜欢的就是蔷薇花。”
宇文灼极力抑止住双手的颤抖:妈的,冷家后园开满蔷薇花干他什么,为什么要在他的身上刺蔷薇,他的身子,又不是他家的后花园,他床上的被子。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微笑着问萧媚:“冷湖在你手下十年,有什么方法最能折磨他?”
萧媚颓然道:“我不知道,十年了,我以为他的毛已经理顺了,没想到他还会有这样地不顾一切,他最善于给人表面的驯服假象,实际上,他的心却是谁也降伏不了……”
沉默片刻,宇文灼问:“李霸先是什么人?”
“冷湖的杀父仇人,也是他将冷湖卖给媚珠阁的。”
当宇文灼离开的时候,媚珠阁已经不存在了,老板萧媚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已经被捏断。她没有死,但也活不了了。
当宇文灼来到冷湖的家乡,江南的东山镇时,镇上最大的宅地——李霸先的家,已经被火烧成了一片白地,李家三十一口,葬身火海。
十年来冷湖去过的每个地方,每条线索都已经一一被追查,但是,冷湖却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什么消息。
边关。
落日牧场。
厚厚地雪整整下了一天,踩在雪上会吱呀地响。
一个头戴着厚厚皮帽的人,拎着一只嘎嘎叫的獾子推开柴门进来,叫道:“家里的,快接东西。”
一个略有三分姿色的村妇跑了出来,道:“你带了什么回来?”一边欢欢喜喜地接了过来:“天冷了,正好熬些獾子油,獾子皮给你做件背心。”
那人脱下皮帽,他长着两条长长的吊稍眉,右脸一块大黑痣,嘴上两撇鼠须,本是极丑的相,只是他的眼神清澈灵动,却减轻了不少丑陋,他笑道:“我是想着,天冷了,你多吃点好的。明天我要出去跑货,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那村妇看了他一眼,心中感动,道:“相公,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那人道:“什么事?”
那村妇欲言又止,道:“是……”
正这里,外面有人在叫:“老胡,胡山,你在家吗?”
胡山抬起头来,说:“是老赵吗?”
皮货商人老赵跑了进来,拉着胡山去喝酒了,晚上回家时,胡山已经喝醉了,结果,胡山娘子想说的话,就没来得及说了。
皮货商人老赵和胡山,赶着大车向南方去了。临近年关,大家都在买东西,结果他们这次的皮货卖了个好价钱,再贩了些北方没有的货物,于是打算快马加鞭,在年底前赶回家乡去。
夜深人静,胡山走出客栈,向镇东头走去。
那儿是个乱葬岗,葬着许多无名尸,胡山在坟堆里走着,找到一处陈年旧坟,他跪了下来,用手一根根地拨着坟上的土,低声地呜咽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山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吓得差点摔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站了两个黑衣人,高大肃杀,在月光下象两个游魂似地。
左边的黑衣人,咧开嘴对着他一笑:“雪郎,终于等到你了。”
胡山呆滞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右边那黑衣人怒骂道:“妈的你个死兔子,害得老子日日夜夜睡坟堆,整整一年了,我操你妈——”
话未说完,却见那胡山直直地指着他身后,尖叫道:“鬼、鬼、鬼啦——”扑通一声,已经晕倒在地。
左右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互相跳开,惊疑地看着身后,却什么也没有,月光下再看那胡山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只见这人吊稍眉老鼠须大黑痣,那右边的黑衣人不禁问道:“这个人,真的是冷湖吗?”
左边的黑衣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主公不是吩咐,凡是到冷家坟上哭的,都抓起来。”
右边的黑衣人道:“可是这一年我们已经抓了十几个了,这乱葬岗,坟头不清乱葬的很多,哭错了坟的也不少。”
左边的黑衣人想了想道:“这样吧,宁可杀错,不可放错,管他是真是假,都送到上面去。”
右边的黑衣人想了想,将胡山拖死狗似地从地上一把抓起,扛在背上,向外走去。那左边的黑衣人叹口气,掀开一个棺材盖,继续睡了下去。
黑衣人走着走着,刚刚离开乱葬岗,就忽然软软地倒了下去。胡山压在他的身上,也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一会儿,胡山象是忽然醒来,害怕地看着那黑衣人,口中不停地说:“不光我事不光我事,我一定是见鬼了见鬼了……”忽然跳了起来,向客栈跑去。
他跑了十几步以后,忽然眼前一黑,刚才躺在地下的黑衣人正朝着他笑:“果然是诡计多端,你要不来这么一下,我还不能肯定你是冷湖呢?”
胡山一步步地后退:“你、你、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忽然出现忽然倒在地上忽然站在我面前?”
黑衣人狞笑一声:“你这小子花样太多,有什么话,自己见了主公说吧!”
胡山还未说话,忽然颈部挨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上,那是焰殿寝宫的床,宇文灼的床上。
而他,全身赤裸着被反绑在床上,等候宇文灼的到来。
听着时计中的水滴一滴滴地声音,每一滴象是敲在他的心头,延长他的恐惧。对于别人来说,时间过得快慢,倒没什么关系。
可是,此刻的他,却是全身被脱光了,反绑在床上,而现在——是冬天。
时间慢慢地过去,日光的影子渐渐拉长,他看着自己裸露着的身体,已经冰冷得都快僵了。宇文灼到底想怎么样,是杀是剐痛快点,可是他不出现,却让自己这样子躺着,想象着他可能采取的种种手段,这对人来说简直是一种太痛苦的精神折磨。
夜幕终于降临了,寒冷的空气,象是要钻入他的骨髓里去,冷得人心都要冻住了。
胡山,也就是冷湖,把湖字拆开倒过来,就是胡水二字,山水相对,他改名胡山。
忽然间香风阵阵,莺咤燕语之声传来,然后,焰殿的门来了,将大殿内照得明如白昼。
烈帝宇文灼,在十余个美女的拥簇下走进来。然后,坐在特地搬到床前的太师椅上,两名美女跪下来给他垫脚,两名美女为他按摩。
看着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冷湖,宇文灼笑了,笑得阴森森地:“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雪郎。”
冷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脚部,笑道:“是啊,好象上次,也是在这里分手的。”
宇文灼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字字道:“冷湖,我要你为你所做的每一刻而后悔。”
冷湖闭上了眼睛,道:“那好——来吧!”
看到他那样的神情,宇文灼的神情变得狂怒,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忽然转头问身边的美女:“你说,哪一种刑罚最叫人痛苦?”
那女子娇娆地一笑,自身后取出一条特制的鞭子,媚笑着说:“用这种沾了辣粉和痒粉的鞭子,每一鞭打下去,皮开肉绽,让他又痛、又痒、又辣。”
宇文灼阴冷地笑道:“很好,有赏。你先去打他一百鞭。”
另一个美女见状忙道:“奴婢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时用。”
宇文灼冷笑道:“说。”
那女人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说:“先让他吃下这瓶春药,然后,再把他的前面绑了,让他欲火中烧,又释放不出来,那是种什么滋味,主公想想看?”她的声音,笑得极为淫荡。
宇文灼忽然只觉得一股火似要从下面窜出来,他大笑一声:“果然好主意,这边,让他下面欲火焚身不得释放,另一边,再让他的每一寸肌肤又痛、又痒、又麻又辣。哼哼哼,雪郎,这道开胃菜如何?”
在鞭子的呼啸声中,冷湖只觉得身上撕心裂肺地痛,痛苦过后,每一道伤口果然是又痒又辣,痒到了骨子里,辣得钻心。然后,他看着那个妖女淫笑着慢慢地用丝带绑紧他的前端,然后,慢慢地把手中的春药送到他的前面。
他决不能吃下这春药,否则,他就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冷湖用力一咬牙,痛楚刺激了他被饿得打得昏昏沉沉的头脑,他忽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的药已经送到他的面前,被他忽如其来的大笑,惊得退了一步:“你笑什么?”
冷湖大笑:“宇文灼,你不是很恨我吗?这么恨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亲自报仇。这样远远的看着别人打我,不觉得象是隔靴挠痒,不够解恨吗?”
宇文灼暴跳了起来:“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利口,非要亲口讨本座的打嘛,好,本座就成全你。”他大步走到冷湖的身边,夺过侍妾的鞭子,狠狠地用力抽了下去。
刚才那女人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