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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平民疾苦。
陈允言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出任陈氏总经理是最近一年多的事,位置还没坐热呢。
程真看他第一眼,印象到还不错。高大斯文,白白净净,眉宇之间书卷味很浓。资料里说,他
大学念的专业是建筑设计,还读了这一科的研究所。后来却被迫接下家族继承大任,完全背离
所学。
陈允言是个敦厚的人,一五一十的回答程真的问题。怪不得他在商场上一向以谨慎务实著称,
实在彬彬有礼。连对合作的细节,要求也并不苛刻。
“陈总,这次合作成功的话,我们会向陈氏输入大笔资金。那么,恕我直白的问一句,你们能
提供什么呢?”
“当然是本地化的人才了。陈氏在港都这么多年,网罗了许多杰出的适应本地市场的人才。只
要铃木肯注资,人员方面可以任你们抽调。”
“专精股票投资的人才,有多少?”
“公司这部分的业务已全权委托给一家证券行。这家证券行的老板曾是家父的得力助手。陈氏
的业务一直交给他们做,年年业绩出色,这你可以放心。”
程真点点头,又问:“如果要陈氏与铃木联手并吞一家本地的大型公司,这项提案在陈氏通过
的几率,有多少?”
陈允言心算了一会儿:“我不能说100%,因为那不现实。起码我哥哥那边,我就不敢保证。
但是,只要我和我父亲同意,通过的几率可以达到90%。”
90%,也算理想了。能够接受铃木集团的入股操控,如果不是当务之急,谁肯愿意?
据资料说,不久前,陈氏另一位公子陈允信正式宣布与陈允言分家,陈氏的架子相当于被分走
了一半,才会出现资金上的大缺口。这桩官司,至今仍纠缠不清。
这亦是最大的隐患。但这件事,陈允言一点没有瞒过他们。他的务实诚恳,让程真放心。
“陈先生,合作的事宜,就拜托你了。”
“程小姐太客气了。”陈允言指指旁边的炎,和煦的笑,“有铃木小姐在,我轻松许多。”
炎巧笑倩兮,知道程真这一关是顺利通过了。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似乎每天都千篇一律——工作,工作,工作!冰已经同意正式入驻香港,同陈氏合作。还专门
从全球各个市场请来了专业人士组成专家组,到港都考察。
双方磋商和议的结果是,趁着稍稍复苏的形势,首先进军地产业小试牛刀。股市仍然萎靡不振
,但随着政府宣布进一步开放房价管制,地产业已刮起了阵阵春风。
铃木集团在港都的投资也是程真计划的一部分,所以她一点也不敢松懈。炎在“前线”冲锋陷
阵,她则在后方作有力的支援。
总有做不完的事,程真简直分身乏术。
邵雍的陪伴,让她的日子多了几抹亮色。
他以为,她这样不分昼夜的忙碌,是为了在工作上有更好的表现什么的,对她更是呵护备至。
程真自然也就不作解释。
他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魔力。每次和他见面后,她似乎忘掉了所有的烦心事,只觉得被保护
、被呵疼、被幸福包围着。在她忙的天翻地覆的时候,他让她觉得安心。
他会叫她起床、接她上班、叮嘱她吃饭、送她回家,看她的公寓里亮起灯来、她从窗口挥挥手
,他才离开。他也会在他们告别的时候,把她裹在他的大衣里,在路灯下细细长长的吻她,和
她说悄悄暖暖的情话,让她满脸绯红。
这样的日子,竟让她想和他一起永远的厮守下去。厮守,对她来说是多么奢侈渺茫的字眼!然
后她只得深深的自责、再狠一狠心,让报仇的决心更加浓烈。
炎已是铃木集团的驻港代表,出出入入都不方便,所以从公寓里暂时搬了出去。程真又一个人
住了。但天再晚,邵雍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公寓一步。
身体是疲倦的,心里却是炽热的、甜蜜的。恋人,原来还有这般的好处。从小空荡荡的内心,
好像正有一种东西,在慢慢的将它填满。程真第一次觉得,人生也可以这样快乐、温馨。
宝琦的问题,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庄青杨怕她太过伤心,思量许久,答应给她在身边安排了个
不要紧的职位,想让她转移心思。偶尔会在飞扬撞见邵雍,但邵雍已是相敬如宾了。
日子才过不久,宝琦很快的消瘦下去,面无血色,工作代替不了她心中的那分痛楚。
虽然暂时平息,但并不代表着结束。宝琦是程真心头上的一根刺,如梗在喉。她更像是个定时
炸弹,早晚都会爆炸。邵雍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过去。
这晚,程真和邵雍到餐厅吃饭。
不知为什么,从落座开始,程真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毛毛的、特别不自在的气氛,围绕在
她四周。问邵雍,却没有感觉。
“是我太敏感了吗?”邵雍才离座,她心里模模糊糊的想。周围都是很自然的客人,不应该有
这种感觉呀。
正想着,突然,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从角落里跳出两名男子,绕到她面前,架
着照相机,对她猛拍个不停。
程真一惊,急忙用手遮住脸。
那两人身形魁梧,全身黑衣黑裤,一看就知道来路不正。程真怕他们有进一步的举动,大声呼
救。
他们不知道已跟踪了多久,又恰恰在她落单的时候出现,一定另有目的。
餐厅里一片混乱。客人只顾着撤离,谁管她?服务生都吓呆了。
两个男子越贴越近,一直想拍清楚她的脸。程真瞄到桌角满杯的饮料,对着他们的镜头,用力
猛泼下去。又抓起桌上的盘子,向他们掷过去。
趁着他们手忙脚乱的空当,程真起身就往外跑。
不料,其中一个反应更快,拦住她的去路,一把将她狠狠的推回去。他的力道太大,程真的头
“碰”的撞上墙壁,一阵眩晕。
“娇娇!”
邵雍刚返回大厅,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当即飞奔过来,也不顾两人要夺路而逃,冲过去扶她
。
“你别管我,先把相机抢过来!”程真捂着头,急急的催他。他们跟了那么久,一定拍到她了
。她的照片决不能外流。
邵雍咬牙转身,与两人一番恶斗。无奈两人死命护着相机,就是不给。但邵雍的拳脚也不错,
他们怎么也脱不了身。
再斗下去,只会让时间越拖越久。几个回合之后,邵雍忽地收住:“你们是飞扬保全的人?保
全部的人,什么时候接起私活来了?”
两人的身手十分熟悉,其中的来龙去脉,他忽地全明白了。
两名男子一愣,突然被识破了身份,不知所措。
邵雍眼神一寒,沉声说:“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我也知道背后指使你们的人是谁。只要你
们把相机给我,我可以不为难你们。否则,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他瞪起眼来,不怒而威,颇有架势,十足的骇人。
两人扔下相机,扭头就跑。
“娇娇,你伤到没有?”邵雍焦急的问,仔细的检查她的头部。
“没事,就是有点疼。”程真让他摸后脑上的一块突起。
“都肿了。走,去医院。”邵雍拉起她。
“真没事!回去敷一敷就会好了!”程真扯回他,“别去医院。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医院了,
我闻不得那里的药水味。”
邵雍哪里放心?但程真执拗的很,他拿她没辙。只好叫服务生取来了冰块和毛巾,给她在伤处
慢慢的敷。
“疼吗?”
“不疼。”
“真不疼?你不许逞强。”邵雍一遍遍的问她,动作更轻。
“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呀?”程真头靠着他宽厚的肩。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这种乌七八糟的事,邵雍不想她知道。
“我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所以,你必须告诉我。”程真坚持的很。
“娇娇,我不会让你再受第二次的伤害,今天的事已让我十分愧疚。”
程真眨眨大眼:“是飞扬的老板吗?”
她不想吐出那个人的名字。有如此的动机、如此的势力,他的嫌疑最大。程真心里一冷。
“你想哪儿去了?庄叔对我,视如己出,怎会作这样的事?再者,以他的为人,决不至下作如
此。”邵雍拍拍她的脸,知道她仍是不信,“这一点,我很肯定。你不要把他想成坏人嘛。庄
叔很早就问起过你了,我答应他在适当的时候会安排你们见面。他会恪守承诺的。”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他?有没有可能,他一直在骗你?”程真对庄青杨,没有了解,只有恨。
邵雍正色:“庄叔知道,我最不能承受的事,就是欺骗。我对人对事,宁可建立在完全相信的
前提之上,不存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如果我知道谁欺骗了我,我只会倾我所能,向他加倍
索还。”
邵雍看程真霎时白了脸,得意的一笑:
“傻娇娇!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嗯?”
“哪有?”程真瞪大眼,“人家和你说正事呢,不许和我开玩笑!”
邵雍把手里的冰块换个位置:“我爸爸和庄叔兄弟相称几十年,交情是骗不了人的。我从二十
岁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他从不背着我什么。我相信他,并敬他为父。”
他的语气虔诚。程真黯下双眼。
“那么,又是谁呢?你不是说他们是飞扬的人?”
“是丁采成。”
丁采成?好熟悉的名字。整件事和丁采敏看来脱不了关系了。她的虾兵蟹将,到还不少。这女
人,还真懂得先下手为强。
“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我会解决,不会让他好过。”邵雍看她紧绷的脸,“娇娇,我不会再
让你这样担心了,再不会。”
程真深深的埋在他怀里。只有他,能让她如此的安心。
第 16 章
16
庄宅。
“你是怎么教人的?怎么会让邵雍发现了呢?真没用。”丁采敏不甘的抱怨。
丁采成已经被数落了半天,憋红了脸。嘴里叼着烟,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
“舅舅,连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都查不出来吗?”庄宝琦比两人都急。
丁采成垂头丧气:“他们说一直拍不到那个女人的正面。只知道邵雍管她叫‘娇娇’,名字具体是什么,还是不清楚。”
丁采敏气的大叫:“这一听就不是真名啊,再去查!一定要知道那女人住在哪里,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们去找她,和她说清楚!”
“妈!”宝琦打断,“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方法?即使你把她逼走,又有什么用?邵哥哥只会更讨厌我,你明不明白?”
“你这孩子,就是太优柔寡断!她不走,你怎么会有机会?邵雍怎么能死心?”
“你以为,她走了邵哥哥就能死心吗?”宝琦咬唇反问。母亲一直认为,她这一招是成功的。父亲十几年来的踯躅与不安,她不关心。这样的覆辙,她不想再走一次。
丁采敏咬牙切齿。如果宝琦有一点点象她,十个邵雍也早拿下了。
“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丁采成狠狠的熄灭烟头,“姐夫说,下次我再这样擅自做主,他就对我不客气!姐,怎么办才好?”
邵雍一状告到了庄青杨面前,说要与他严正交涉。庄青杨震怒,将他狠批了一通,把他手下的兄弟也开除了大半。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丁采敏说:“这你放心。你是他的小舅子,无论怎样他不会对你下手。我去陪个不是就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呀!”
宝琦悄悄退出了房间。这场闹剧之后,她的邵哥哥,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上班时分,程真的手机却铃声大作。
程真一看,急忙跑出来,到一处僻静的走廊。
“冰?”
“是我,有事和你讲。”冰的声音压得极低,“旁边有人么?”
程真小心的四处看看:“没。你说吧。”
“娇娇,这消息实在重大,我必须马上告诉你。”
程真全身一凛,让冰这么不管不顾的找她,莫非——
“娇,我刚刚收到消息,他果然又添了筹码。内地那边,他已应允再追加五亿的资金,相当于原有投资的一半啊。我们押对了!”
程真热血沸腾,差点叫出来。
这机会,她已翘首期盼太久了。畏手畏脚了这几个月,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等待的滋味,实在难熬。
心里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怼,终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