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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庄青杨的眼睛苍鹰一般的锐利,仿佛时刻寻找着猎物似的警惕,给出了完全否定的答案。
“阴谋?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直觉。”
庄青杨相信直觉,他人生中很多的重大决定,首先依赖的都是直觉。
“庄叔,我不太懂。理论上来讲,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这种情况很平常。”
“小邵,直觉这东西,往往是说不清的。但我不认为是我多虑了。内地的项目从酝酿到实施、再到风波频频,我一直觉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一步步的走到现在。一盘本是很完美的棋,我们却一步步的损兵折将、割让疆土,直到被逼成这样的残局。有一句话说得好: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决不可能只那么简单。”
邵雍看看谢忠文,对方也是一脸的迷惘。“妖孽”,是谁?
庄青杨也不解释,转而问:“之前查沈明顺,怎么没了下文?”
“杨哥,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查,但是现在还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这次做的太干净了,很难抓不到把柄。”
“是吗?”庄青杨顿住了许久,“阿文、小邵,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一开始就认错了方向?”
现在看来,沈明顺根本不会有什么作为了。除了使庄青杨丧失总经理之职外,他已经黔驴技穷了。一无资金后盾,二无多数股东支持。唯一出头的机会,还不是被邵雍顶上来了?
当初,他们都把沈明顺当作了假想敌,把所有怀疑都放到了他身上。不断的打探他手里的筹码、揣测他下一步怎样出手,可是,一样都没有料准,频频出现纰漏。
谢忠文稍稍醒悟,但不敢肯定庄青杨大胆的想法。他的敏锐的直觉,从来异于常人。几十年的经验告诉谢忠文,听他的肯定没错。
“杨哥,你要我们怎么做?”
“首先,之前全力追查沈明顺的人马,非但不能撤回,反而更应该加派人手,加大力度。”
“继续查?那怎么……你想制造假象?”谢忠文惊道。
“不错。如果真的有人在故意误导我的话,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想在暗处玩,那么大家都不要现身好了。
“其次,小邵,你马上从投资部抽调几名人员出来,组成独立的队伍,布置回收我们的股票。价格这么低,给了他们太大的便宜了。你再想想办法,叫他们在回收的同时,把股价往高处托一托。注意,这项工作一定要隐秘、完完全全的封锁消息。除了我们三人和抽调的几个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次行动的任何细节。”
“我明白。”邵雍对庄青杨亦十分服从。
“真希望我们这时抢救,还不算太晚。”
门铃响了。程真穿着连身的睡衣迷迷糊糊的跑过去开门。
“邵?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过不来了吗?”
程真差点跳起来。十一点多了,他居然还是赶了过来。
邵雍左手从身后刷的抽出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足有百朵之多:“送给你,娇娇。”
“哦?为什么?”
“——happy birthday!”
邵雍变魔术似的,右手里又出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蛋糕,抱着她突然的大叫。
程真接过玫瑰,顿时香沁满怀。算算日子,好像真是今天呢。他从未送过他花,她的心,也像手里的玫瑰一般的怒放。
“你记得我的生日?”
“当然。因为在这一天,世上有了你。从此,让我的生命有了不同的意义。”邵雍贴着她的耳边说。
程真不觉的莞尔,这样的情话,说一百遍也不会腻吧。掂起脚尖,她轻轻的吻在他的脸颊上。
邵雍环着她走进客厅,两人席地而坐。
程真本来已经上床睡了——忙了一天,实在太疲倦了。他连忙了几日,她也不例外。因为,那个让他忙到日夜颠倒的人,正正是她。
没错,她精心策划了一切。只是,任凭她机关算尽,没有算到与邵雍这一段情。怪不得人说,情事最是牵绊。她渐渐的了解其中的困扰了,但不会因此而放松半分。
有些东西,即使不愿,她也会牺牲。
邵雍已经打开蛋糕,按熄电灯,一根根的点燃蜡烛。
程真看他做的谨慎,问:“干吗插这么多根啊?很麻烦的。”
“娇娇十九岁了,当然要插上十九根。好了,闭眼睛许愿吧。”
烛光里,他的脸庞格外清晰透明。那暖暖的笑容、灿烂的双眼,让她的心不由的徐徐悸动。
她闭上双眼,合起手掌。愿望么,只会有一个。其他的,她不敢再奢求了。
“一个愿望都不肯说给我听?娇娇,你很吝啬喔。”邵雍抓住她的手,问,“你的愿望里,有我吗?”
“这个,不能说。”
程真一口气鼓起腮将十九根蜡烛全部吹熄,并不开灯,又燃亮了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室内摇曳流洒。
午夜的钟声正好在这时响起,穿过冷夜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十九岁了。
“邵,谢谢你给我一个浪漫的生日。”
“谢什么。”邵雍拔开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娇娇,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每一年?那是多久呢,永远吗?程真笑而不答,靠进他怀里:“你知道吗,在这以前,我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
“因为我的出生,让母亲陷入了苦难。从那以后,她背井离乡、颠沛流离。为了我,她几乎抛弃了一切。呵,有什么纪念意义可言呢?”
邵雍心疼的抱紧她:“现在不同了。娇娇,这个日子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我感谢上天,在这一天,将你赐予了我。”
“我原本以为,我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人要的。”
她的人生和个性,注定是扭曲了的。
“我要!不许你这样妄自菲薄。”
他在她耳边重重的呼气。她的可怕,他还完全不知道。
“邵,只怕再过些时候,你就要改主意了。”
“我不会改,永远不会。”
邵雍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让她触摸自己的心跳。他能感到她强烈的不安,他能陪她的时间太短了,竟不能给她安全感吗?
他认定了的路、认定了的人,是决不会改的。
程真叹气,慢慢的欺到他身上,覆住他的唇。
为什么他只是付出、都不计算回报呢?为什么他就是要把感情投资给她呢?那总是要血本不归的啊。
陈允言被炎约了出来,和程真见面。
联络的任务一直由炎完成,他们为了避嫌,走动的很少。
“陈先生,听说你提出想见我?”
“是。”陈允言皱着眉说,“昨天庄青杨先生亲自来找我,问我买进那么多飞扬股票,到底意欲何在。”
“你怎么答?”
难不成,他这么快就开始怀疑了?哪里出破绽了吗?
“我说,只是对飞扬很感兴趣,想分一杯羹而已。”
实际上,陈允言并未介入太多的收购事宜。全部的运作,是由程真和他手下的证券行负责,他只是中转的桥梁。
“那他信了吗?”
陈允言点点头:“他称赞我有眼光,并说,飞扬现在内部争斗厉害,如果我在购入的资金方面出问题,他可以先替我垫付一些。”
听庄青杨的意思,他是想多多引进集团外的新股东、以平衡各派力量了。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他的意思?”程真不确定,又问。
“应该没错。”庄青杨对他,是这么说的,像个宽厚的长辈一样。
程真缓口气,他还绕在沈明顺那里,她的时间也就更多些。只要再拖一阵,待她手中凑足股份,将他拉下马,便指日可待了。
“那我们就只好顺他的意思喽。”他想利用外部力量来打压反对派,她怎好不成全他?
“程小姐,最近价格好像高了一点,这样对我们的成本方面会不会不利?”
“不用担心。我们的大举收购,必定会让价格有稍稍的上扬。这是预算中的事。”
市场的需求短时间内增加,这种拉高是很自然的。
炎也说:“既然已列入预算,那就问题不大了?娇娇,你想的还真周全。”
“对啊。程小姐能这么快的扼住飞扬的命脉,简直制造神话一样,真是令人钦佩。”
陈允言涉足商界也算久了,像程真这么高超的资本运作模式,实在让他大开眼界,佩服不已。
“你们这些话,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程真虽然也笑,但还是有所保留。
第 24 章
24
事情进展的越顺利,程真心里反而越是觉得空虚。好像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越吊越高。可是,总有一天,她是要落回平地的。
就像她和邵雍。他们再怎么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当她真的表露身份、成为他的敌对面,那时,也就是他们反目成仇的时候了。
那时,她要如何面对他?胜利者的姿态么?他从不是她的敌人,只是她复仇计划的牺牲品而已。她不能不心虚。
这是她连日来埋在心里最大的愁事。原来,爱情这东西,她根本是碰不起的。
冰心思剔透,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但尚不挑破,等她自己开口。其实,以程真的性子,那么多跳到幕前的机会,怎么会迟迟还躲在幕后?完全水到渠成的事,她这次却一拖再拖。其实,程真的动作的一再放缓,已经解释了一切。
作为她最知心的朋友,冰不会开口发问,她会耐心的等程真自己作决定。
“娇娇,我们的收购,现在已到瓶颈阶段了,是吗?”
“不错。市面上中小股民手里甘愿卖出的股份,我们收的差不多了。再沿用同样的策略,成效不会太大。”
单单中小股民的部分,他们已经狂收飞扬集团20%的股份。再专注在这片领域,已没有什么空间让他们发挥了。
“那下一步你要怎么做?”
程真扬扬手上的纸:“我手上的是飞扬所有大股东的名单。这张list对我们会大有帮助。”
“你想说服他们转让吗?”冰皱皱眉毛,“那些人,许多都是跟随庄青杨几十年的老部下,庄青杨这些年可从没亏待他们什么,他们肯放手吗?”
“你错了。我在飞扬待过,所以我比你更了解。飞扬的大股东们,面和心不和。庄青杨是第一大股东,他的分量,让他们不得不听命于他,但却不一定心服口服。飞扬现在萧条成这样,我不信他们就不动摇!要挖他的墙角,还是可以下手的。”
“好吧。”冰摊手表示同意,“那,是炎来做还是你亲自来?”
“我想,还是由炎以铃木集团的名义来做好一些。你们的实力,让那些大股东心里踏实些。”
“是吗?”冰随口说似的,并不期望程真会同意,“娇娇,你也可以用铃木集团的名义出面,和他们交涉的。你的口才,又不输给炎。”
程真拿起手里的名单,慢慢放进传真机:“我知道了。再过些时候吧。”
现在,她还不能露面。也许,等她准备好了断的时候吧。
谢忠文在第一时间,将消息转达给了庄青杨。
“杨哥,刚接到消息,说铃木集团已经开始着手和部分大股东接触。约谈的形式十分私密,好像在谈有关股份买卖的问题。”
“是铃木集团吗?他们确实有并吞飞扬的实力。如果是铃木集团,买断25%的股份,不会是难事!太危险了啊。这更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对方的意图,不止是持股那么简单。野心真是不小,居然打主意到大股东的头上!那么,大股东那边反响如何?”
庄青杨头脑中时刻戒备的警觉,这次也许又救了他一次。幸亏发现的早。
“几个大股东婉拒了他们的提议,但也有人正在和他们积极的接洽,似乎有意转手。”
临阵倒戈,虽说是几十年的兄弟情谊,但庄青杨早就看淡了。安稳的日子过惯了,他们在这时急着套现脱手,情有可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谁还真愿和他一起赔到最后?不管怎么样,飞扬还是姓庄,与他们无干。
“铃木集团的报价,你拿到了吗?”
“是。据一个大股东说,大概在市价的一倍半左右。”
庄青杨的食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你马上去预约那些大股东,我要亲自和他们谈。他们出价一倍半?那我们就出两倍!”
谢忠文点头记下:“杨哥,他们还会不会有别的行动,要如何应付呢?”
加价?还是暗中搞鬼?且看对方决心几何了。
“无论他们有什么行动,我们严阵以待,见招拆招就是。约谈的事情,对内对外都要十万分的保密,我不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