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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登时红了脸,原来他都听到了只不过不想羞她。
面馆果然不远,装潢漂亮典雅,客人也不多。
不多会儿,服务生就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配料、小菜一应俱全。
程真嗅嗅面的香气,满足的闭起了眼。
邵雍把筷子递给她:“开动吧。”
“等一下。”程真认认真真的把碗里杂七杂八的佐料一一挑出来,才放心的送进嘴里。
“你怎么都不吃啊?还真挑嘴。”
“不爱吃。”程真挑挑眉。
邵雍看看她单薄的肩膀:“怪不得那么瘦。工作那么辛苦,应该多补充点营养才行。“
程真嘴里早就塞的圆鼓鼓的,嗯嗯呀呀全当是回答。
“还是你怕胖?女孩子为了漂亮不好好吃饭?”邵接着说,“我家里的妹妹,和你年纪差不多,一天只肯吃一小碗白米饭,菜也只吃煮过的蔬菜,水只喝些苹果汁什么的,真是恐怖。你不会也和她一样吧?”
程真低下头不语,只是吃面。
“怎么了?我说的话得罪你了,是不是?”邵雍看着她脸上忽而的忧郁,问。
“没有。”程真放下筷子,擦擦嘴,“我很挑食没错,但不是因为怕胖。”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妈妈身体不好,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工作的薪水还很少。虽然有时候阿姨会来接济我们,但阿姨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她也要照顾自己的一家。我们的钱根本不够用。所以,一年到头,家里只有很少几种菜色变换着吃,别的,我们买不起。”
“而且,很多时候,妈妈为了让我多吃,自己几乎什么都不吃。妈妈去世之后,阿姨告诉我,我才知道。”
“从小,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口味特别单一,许多东西我都吃不惯。吃下去胃里很不舒服,可能是适应不了吧。”
“到了港都就更是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不过还好,有一些粥啊,面啊什么的,还是可以的。”程真解嘲的笑笑,“今天就吃的很饱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邵雍没想到个中缘由会是这样。他的母亲也是一个人带着他和邵熙生活,可是日子没有那么艰辛。
比起他那整天嚷嚷要减肥的小妹,比起那些衣食无忧的女孩子,她格外的让人疼惜。她是吃过了多少苦,尝过了多少艰难,才有了今日眼前云淡风轻的笑语盈盈。
“你不要那样子看我。”程真说,“我不希望人家觉得我可怜或是什么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啊,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我可以得到这世上的一切。”
邵雍点点头:“我明白。”
程真不顾形象的打个哈欠,又伸伸懒腰:“吃饱了又想睡了,真是没出息呀。”
邵雍也只是包容的笑笑:“走吧,明天早晨还要上班呢。”
第 10 章
10
程真回到公寓。
脑子里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掏出钥匙转动门锁。
咦,门锁居然是开着的?难道早晨出门的时候忘了锁?
“Surprise!”
才开门,不明物体一下子撞过来抱住她,程真差点被吓得昏倒。
炎精致的笑脸放大的出现在眼前:“娇娇,见到我高不高兴?想我了没有?每天想我几次,快
说快说!”
“炎?冰前几天才和我说起你呢。你还真是小旋风耶,来得好快!”程真一把拥住她,紧紧的
抱住,眼角一片湿润,“怎么能不想你们,我都要发疯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好娇娇,我们也很想你呢。”炎灿若桃花的笑脸格外让程真感到亲切。
两个人亲昵了半天,程真才安下心来,问:“你真的已经决定在港都开拓铃木集团的版图了?
”
不然她遥控足以,没必要亲自前来作先锋。
“是。你觉得我的想法太轻率了么?”
“不。港都值得你这么做。”程真想了想,“只是,以铃木集团的声望,慢慢作大这条路不太
可取,你打算从哪里入手呢?”
炎赞同的点头:“冰也是这样说。目前我手上有几个投资的机会,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长
远的在这里立足,这些都帮助不大。”
“如果做投资的话,一定要选好合作伙伴才行。不过你可以一步步来,不必急于一时。”
“你也知道,我做事一向速战速决,拖拖拉拉可不是我的作风。”
程真皱眉。炎有时候激进有余,沉稳不足。这倒也未必是坏事,所以冰才派她做海外的开发,
而不是镇守本土的基业。只是……程真还是为她捏一把冷汗。
“我已经想好了,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找到一家已具规模的公司,由我们入股取得实质控制
权,为我所用。不就行了?”
“这不是铃木的惯用伎俩,你做起来恐怕很难得心应手。再者,哪家大规模的公司,会乖乖让
你入股?”相对于炎的神采飞扬,程真显得有些犹疑。
“我已经有了目标,这几天我会详细的考察。”
“炎,我担心,事情不会那样容易。想收购港都的大公司,别说是低价,就是超出正常的市价
,都是极困难的,动辄就要投入几十个亿。铃木的董事会肯给你这些资金?”说到底,还是钱
的问题。
炎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我来的时候,和冰说过了。她说只要数目不太大,她会帮我解决。港
都必定是一块肥肉,董事会那边也不会望着不吃吧。”
炎的想法,道理上说得过去,可是太轻松、太容易了。程真心里还是小小的不安。
“也对,你也历练很久了,相信你会有分寸。”
“娇娇,你放心啦!这边有你,那边有冰替我把关啊!”炎拍拍她的脸颊,“我怎么样也要先
把架子搭起来才行!娇,你——就快要动手了吧?到时候我们的后盾越强,胜算也就越大,是
不是?“
程真拉住她的手,一时的无语。原来炎是想这样帮她。
“好啦!”炎柔媚的撒娇,“人家下了飞机一直在这里等你,还没吃饭哪!你都不心疼么?”
“是啦!走了,我们出去吃。”
炎和程真都属于厨房白痴,也只有出门吃了。
翌日一早,程真一如往常来到公司。
到自己的位置,桌上赫然放着一件外衣,折叠的平平整整,可不正是她的吗?
程真敲敲脑袋,昨天居然又落了东西!工作之后,脑子总是异常的迟钝,还总是在碰到他的时候。
真不知道是天遂人愿,还是天不遂人愿?
才坐下,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程真?你到了?”
“邵经理?你真早。”
邵雍在电话另一头笑:“看到桌上的东西了么?你还真迷糊,怎么总是丢东西呢?”
程真汗颜:“我从小就这样。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样可不行。万一有一天把你最珍贵的东西丢掉了,怎么办呢?”
“以前旁边总有朋友在,也没出过什么大事。”程真不以为意,“最珍贵的东西么?应该不会丢的吧——因为全在我的大脑里面啊。”
随身的东西丢来丢去她倒从未在意过。阿姨和她说过:只要她智慧尚存,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幸而你工作的时候不是这样。”
程真反问:“那可不一定哦。你怎么知道?万一我也只是浑水摸鱼的在这里捞薪水呢?”
“没有看过的话,我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你看过?”程真心里一顿,随即说,“也对,你是我们的上司嘛,怎么会不知道。”
她的直属上司并不是他呀。邵雍心里想着,接着说:“最近港都治安很乱,你晚上最好不要工作到太晚。回去的时候约上同事搭伴一起走吧。一个人太危险了,知道吗?”
程真含含糊糊的答应。在港都,对她如此谆谆叮咛的,几乎没有人。他的口气,让她有片刻的遐想。
“我最近也要加班。下次你再加班过十点的话,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回去。”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为什么和他做上司时不一样?程真觉得怪怪的,扯开话题:“你拾到我那么多东西,我不知道要怎样谢你才好。不然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你请我?不怕我吃扁你的荷包?”邵雍戏谑的问。
“没关系,反正快发薪水了啊。你不会克扣我的薪水的,是吧?”
“那你要请我吃顿大餐才行哦。”
“好啊,你哪天晚上有空?”
邵雍想想自己的日程表:“周末吧,我给你电话。”
程真放下电话。对着电脑屏幕许久,思路仍是复杂。
事情好像是顺着她的轨迹在走,可又好像完全不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她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这件事情,还真是棘手。
邵雍受丁采敏的邀请,到庄宅做客。
“邵哥哥,你来啦!我等了你一天了。”才进门,宝琦早就迎出来,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邵雍冲着窗前端坐的庄青杨先打招呼。
“你看这丫头,听到你汽车的声音,连棋都不和我下了!”庄青杨佯装数落,面前摆着四方的围棋棋盘,显然是厮杀过后的残局。
丁采敏也从厨房走出来,热情的招呼:“阿雍,你可来了。宝琦念叨一天了,你不来,我都耳朵就要被念出茧子来了!”
宝琦倒也不害羞,,随着母亲咯咯的笑。
邵雍煞有其事的说:“怎么,宝琦找我有事吗?那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我可以早点过来。”
宝琦一下子红了脸,嗔怪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丁采敏赶紧向丈夫使眼色,脸有些沉了下来。
庄青杨清清嗓子:“小邵啊,既然宝琦不愿陪我这老头子了,你来,和我下一盘?”
邵雍欣然答应,坐到庄青杨对面。宝琦如影随形的黏过去。
丁采敏准备了两杯清雅醇香的龙井,放在棋盘边,口气热络:“小邵,今晚不许走了啊。听你妈说你最近忙的天天加班,晚饭都吃不好。我今天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好好犒赏你一下。”
“好。”邵雍的心思已完全在棋上,和庄青杨缠斗正酣。
宝琦在一边撅着嘴干瞪眼,倍感冷落。
“宝琦,你和我去厨房帮忙。”
“妈!”宝琦一脸不情愿。
背对着邵雍,丁采敏稍稍板起脸,冲女儿一瞪。
“你邵哥哥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今天叫他见识一下,好不好?”
宝琦一向最听母亲的,只得乖乖的跟过去。厅里只剩下庄青杨和邵雍。
没多久,庄青杨执黑成功吃掉邵雍一条大龙,邵雍不得不投子认输。
“庄叔,我又输了。”
“你已是和我下过棋的人里面,最有潜力的孩子。该进则进,当退则退,很好。”
庄青杨端起清茶慢慢品味。邵雍收拾残局,将棋子收入黑白两个盒子。
“飞扬的股价到多少了?”庄青杨放下茶杯。
“今天收盘的时候是二十四块七。”
“恩,还算平稳。”
邵雍只是倾听,不便评论。
庄青杨许久才长吐一口气:“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项目,已经被暂停了。”
“哦?出问题了吗?”
“嗯。”庄青杨语气如常,“有人不小心泄漏了消息。不过,那边采取的措施还算及时,没有传到港都这边来。我怕有异动,所以叫他们先停了。”
那么浩大的项目,这么一停,每天的损失无法估计。
“那要什么时候再开始?停的时间越长,负担也就越大,反而更加纸包不住火。”
“再看看吧。可能要几个月后才能恢复开工。”庄青杨语气沉重,“这个项目牵涉面太广,不能轻举妄动。”
“确实,未打草先惊蛇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已有所安排。”庄青杨安抚他,“在我可以动用的范围之内,掩护已经做足。”
“那就好。幸而沈董事一干人目前不在本城,相对安全的多。”
在飞扬里,以董事沈明顺为首的几人,一向处处与庄青杨作对,是庄青杨的隐疾。
“嗯。光说话了,喝茶啊。”
邵雍咄一口,味道久久不散。
“清新隽永,真是好茶。”
“唉,也只有你来,她才舍得拿这种茶招待。”
“庄叔,你又开玩笑了。”
庄青杨深深的看他一眼,别有用意的笑:“在我面前,你还要装傻不成?”
邵雍只是喝茶,埋头不语。
“宝琦对你的情意,她不说你也应该猜出了八九分吧?我和采敏只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千宠万宠着长大。你呢,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气度我们都信得过。你阿姨她——更是对你满意的不得了。你别被她吓倒就行了。”庄青杨停下,不再说,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