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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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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郡王阴沉沉道:“孤又不傻,孤会把父皇遗旨给你吗?”

泰昌帝静坐了片刻,方才起身道:“既如此,那朕也就不与你再多话了。对了,离问斩之期没多少日子了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朕祝你一路好走。”

“站住!你站住!孤手里有先帝遗旨!你若是不放孤出来,孤定然让你后悔莫及!站住!”

泰昌帝压根儿不听慎郡王的话,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刑部大牢。

刘桐送走御驾后,转回到了慎郡王的牢房外。

颓丧的慎郡王顿时双眼亮了起来,蓦地冲到了铁栅栏处,双手巴着栅栏连声道:“孤手里有遗旨,你们若是杀了孤,全天下都会知道瑞王他不尊先帝遗旨!快放了孤!放了孤!”

刘桐冷静地问他:“你确定,你手里有先帝遗旨吗?”

“孤有!孤当然有!”慎郡王迭声承认。

“那么……”刘桐微微一笑:“你倒是把遗旨拿出来啊,尽管把遗旨内容公布出来啊。”

慎郡王状若疯癫:“刑场上会有的,刑场上会有的……”

“哦,原来这份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遗旨,并不在你身上啊。”刘桐浅笑道:“那你何必着急呢?等到行刑那日,遗旨大白天下,要是你命不该绝,你总能逃脱斩刑的。”

慎郡王恐惧地双膝落地,手仍旧死死巴着栅栏,浑身小幅度颤抖,双眼里尽是惶恐茫然。

刘桐蹲下身与他平视,一字一句淡淡地道:“若非皇兄要本王以身作则,法纪严肃,不得动用私刑,从你进刑部大牢那一天起,本王敢保证你身上无一星半点儿的好皮肤。你要感谢皇兄的就事论事,没有在你养尊处优的身体上,造成一点儿损害。到时候你上刑场,也不过是一刀下去,无半点儿痛苦的时间给你反应。相比起本王当年,这已经是对你莫大的仁慈了。”

慎郡王只不断重复着:“孤有遗旨,孤有遗旨……”

“你还是庆幸,没有那份遗旨出现的好。”刘桐淡笑道:“没有遗旨,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身死,一了百了,你的家眷后代,还能改名换姓了,在民间好好生活。可你要是有遗旨,你能活下来,可怎么活,就由不得你了。”

刘桐缓缓起身,垂目看向似乎已经了无生气了的慎郡王。

曾几何时,那人是整个大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他不得不仰他鼻息,听他吩咐,为他做事,后来更是要隐忍被他夺妻和被设计背锅之仇。

在他手下,他看不到自己出头的曙光。

或许从那时候起,他就隐隐期盼着有一天,那人被他踩在脚下。

而如今,那似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却实现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求命

秋后萧瑟,正是行斩之期。

监斩官坐在高位上,一旁金刀大马一般也稳稳就座的,是荣郡王刘桐。

亲弟弟监斩亲哥哥,这也算是能载入史册的一件事儿了吧。

前慎郡王、祁王、礼王被人押赴上了刑场,刘桐的目光冷寒。

他扫视一圈刑场外静悄悄围观的百姓,思考着刑犯旧部前来劫囚的可能性。

他们能走的路,都已经走了,劫囚是他们如今保命的唯一出路。

甚至前慎郡王妃还曾携儿带女的,到他郡王府府门前跪着求情。

那是在半个月前,前慎郡王妃沈氏仗着和常润之曾有那么一层主仆渊源,所以前来求见。

如今他们已是庶人,所以要见当朝的达官显贵家眷并不容易,前慎郡王妃只能用当街下跪的方式,逼迫常润之见她。

遣人来劝劝不走,常润之只能让人将她请进王府。

沈氏看着这新修葺一新过的新郡王府,只觉鼻酸。

曾几何时,她贵为太子妃,何曾将这样的富贵放在眼里过?

可如今,丈夫倒了,娘家跟着倒了,树倒猢狲散,一夕之间,她一无所有。儿子还年小,还不能成为她的依靠,长女嫁了人,女婿家原本对她还毕恭毕敬,可现在却怎么看她不顺眼,若不是生了儿子,长女怕是在那个家都要被逼死了。次女婚事正在谈的时候出了事,到如今也还没能出嫁,更别说袅袅婷婷初长成的小女儿……

沈氏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就觉得心酸难过。

她知道丈夫半个月后就要行刑了,男人家的事,她不知晓,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再努一把力。

丈夫虽然千不好万不好,却是和她少年结发的人啊……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赴刑场,一刀下去,一命呜呼。

常润之让人请了她坐,视线先是落到了她两个女儿身上。

两个女孩儿一个已是大姑娘,一个正是豆蔻年纪,如鲜花一般动人。她们的容貌都很出色,曾经也是天之骄女,可现在,她们却只能衣着布衣,忐忑地站在她们母亲身后。

至于前慎郡王嫡子,被先帝亲赐名、后又亲封为显郡王的刘郇,则面露傲慢,脸上隐隐带着些许戾气。

常润之收回目光,叫人上茶。

沈氏拘谨地坐着,见常润之没有先开口的打算,只能厚着脸皮道:“郡王妃,我……民妇今日来,是想求问郡王妃……民妇夫君的案子,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他、他好歹有皇家血脉,能否,能否饶他一命?”

“有国法处置,不可徇私。”常润之轻声道:“夫人,此事,我帮不了你。”

沈氏并未放弃,仍在苦苦劝说:“他如今已是废人了,听说在牢里边儿,整个人都疯了,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民妇保证,他若能活下来,一定从此拘束着他,再不让他惹麻烦……郡王妃,民妇求求你了……”

常润之定定看了会儿沈氏,方才开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郡王妃……”

“这世道,有些事不是你知错,就还有改正的机会的。”常润之道:“你说他若能活下来,你便从此拘束着他……这话为何你早前不拿来提醒自己?他还是太子时,你贵为太子妃,他的嫡妻,在他行为失当的时候,你可有加以劝说?在他做出种种不符合自己储君身份的时候,你可有拦着?更是在他意欲逼供篡位的时候,你可有以死相逼,不让他铸下如此大错?你都没有吧。”

常润之叹道:“别告诉我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瞒着你,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所做的事,危及全家老小性命,你又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蠢人,如何没有收到哪怕一丁点儿风声?对他,你没有阻拦,对宫中,你也没有提前预警,怀揣的,也不过是想着若是真的成功了,你便是一国之母这样的想法。我没有说错吧?”

常润之清亮亮的眼睛看着沈氏,在她这样的注目下,沈氏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常润之轻声道:“既然如此,如今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这儿劝说,想要饶他一命呢?我反过来问你,若今日,他逼宫篡位成功,登上帝位,要处死与他意见相左的亲兄弟,我来求你救命,你会救吗?”

沈氏喃喃:“我……”

“你当然不会,因为你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常润之道:“但换做是他,恐怕不会只斩区区三个人。当初的瑞王,怕是全家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当今皇上以律法治国,毫无偏私,因此你们才能侥幸得命。”

常润之隐晦地道:“夫人,你得知足惜福。”

沈氏知道常润之不会帮她,当即泪流满面:“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嫁鸡随鸡,他就是这么个人,我能拦得住他什么?他又不像祝王,肯听自己妻子的话,说离京就离京了,好歹躲过这么场祸事。他要赌一把,我有什么办法?”

常润之心平气和地道:“你扪心自问,在他失势之后,你可有劝他收手,让他安稳守着郡王爵位度日?说明白点,你们夫妻都是巴望着权势的人,自己活得不明白,何苦去怨恨旁人活得不糊涂。”

祝王妃是个通透人,看明白了慎郡王将会有的行动,所以早早就哄着祝王离开了,免得祝王被慎郡王当枪使,首当其冲被人一锅端。

明白人和不明白人的活法,的确是不一样的。

沈氏愣了愣,喃喃道:“可他不肯听我的啊,他说,老五当了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他就兵行险招,甚至不为他一家老小留条后路?他不为自己留后路,那你呢?你怎么也不为自己和儿女们留条后路?若不是以国法治罪,你们如今也得待在大牢之中。”

常润之无奈,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

她道:“何况,你可有给过他正确的分析和选择?可有在劝说不了的情况下,做点儿什么?”

常润之看了看一旁惊惶的两个侄女,还有那显然那已被养得有点儿歪了的显郡王,叹息一声,道:“都说相夫教子,夫人,男人你没有辅助好,孩子,你可别把他教导错了。你也别忘了,除了丈夫,你还是你女儿和儿子的娘。”

第三百三十二章 肃然

午时将至,秋风萧瑟,卷起地面些许枯黄落叶。

死囚已经被押解上了刑场,衣着囚服的三人显得并不那么邋遢。

按理说,皇家亲贵,哪怕是犯了死罪,也该一根白绫或者一杯毒酒来了却性命,这般当着全天下人斩首的情形,实在有些诡异。

除非是满门问斩,否则对皇家自家亲戚下手诛杀,又何必闹得沸沸扬扬的?

偏偏泰昌帝不顾脸面,就照着国法判,也不给皇家留一块遮羞布。

监斩官见三个死囚颇有些蠢蠢欲动的姿态,躬身问道:“荣郡王,可以开斩了吗?”

刘桐望了望日头:“还没到时候呢,按规矩办。”

监斩官只能点点头。

眼瞧着时辰越来越近,却还是没有一点儿劫囚的动静。

越是平静,监斩官心里就越忐忑。

反观刘桐,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监斩官留心着刘桐的动静,忽然听到他喃喃道:“这都要死了,劫囚的人不来倒也罢了,连妻子爱妾,儿女家人都不来送你们这最后一程,真是有些遗憾呐。瞧瞧,忙活这么些年,得到点儿什么?”

监斩官忙收回耳朵,不敢再听。

“午时已到,行刑!”

监斩官下了斩令,刽子手抬起斩刀,三人期盼中的“刀下留人”并没有出现。

一个呼吸间,三颗人头就这么落了下来。隐约可见其中一颗人头的面部,还留有丝丝泪痕。

至于是谁哭了,倒也不用在乎。

刘桐起身,看了眼围观的百姓,眼尖地看到前太子妃泣不成声的身影,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忙忙地擦去眼泪,避开了他的注目。

过后不久,有人来给前慎郡王收了尸,前祁王、礼王的尸首却等了好久,方才来人收。

那会儿,刘桐已经回了宫。

守在刑场的人前来禀报,前祁王的尸首由其母舅家收走。而前礼王的尸首,却由其嫡子收走了。

泰昌帝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待人走后,他却叹了一声。

刘桐不解,问道:“皇兄为何叹息?”

泰昌帝道:“只是觉得天意弄人罢了。祁王与其妻虽只是面上情,到好歹也是相敬如宾,收尸之事,咱们这位素来重规矩的二嫂,却把她薛家那《薛氏闺训》给忘在脑后了,连给丈夫收尸都不肯。反倒是礼王,向来与嫡妻不合,宠妾灭妻的,甚至还几番对嫡子恶语相向,没想到到头来,给他收尸的,却是他这个一向不疼不宠的儿子。你说是不是有些讽刺?”

刘桐静默片刻,点点头道:“皇兄说得是。”

泰昌帝道:“说起来,礼王的嫡子,今年也有十五六了吧?以前在国子监的时候,学问如何?”

刘桐想了想道:“这个臣弟倒是没有留意过,这位侄儿从前礼王妃看护得紧,也很少在叔伯面前露面。”

“嗯,礼王府侧妃把持后院,三嫂看的紧些也正常。能护着他长大,也实属不易了。”

泰昌帝想了想,道:“这是个孝顺孩子,朕抽空了让人问问,若是他有点儿本事,就给他寻条出路。”

刘桐讶异:“皇兄不怕他因为他父亲之事……”

“一个孩子,懂什么。”泰昌帝道:“罪不及子女,他好歹是朕的侄儿。除非他对朕心怀恶意,否则便是提携他一把,又有何难?”

刘桐心里由衷地对泰昌帝肃然起敬。

“行了,慎郡王身死,这些皇族家事的,总可以放一边儿去了。”泰昌帝道:“接下来,是该把心思转移到治国上来了。”

刘桐颔首应是,心里却仍旧有个疑惑。

“怎么了?”泰昌帝看他面露犹豫,不由问道。

刘桐道:“臣弟只是想起,前慎郡王曾经几番强调他有遗旨之事……不知道那份遗旨是否存在。若真的存在的话,留着总归是一个隐患。”

泰昌帝笑了笑道:“是有那么一份遗旨。”

刘桐顿时惊讶地道:“皇兄如何得知?”

“从刑部大牢出来以后,朕便寻了何旦来问。何旦虽然是先帝贴身内侍,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先帝身边的,有些事他也不大想得起来。后来朕寻着蛛丝马迹,倒是寻着一个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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