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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这水平,绝不是那些‘同行’,看来就是柴慕容的手下了。楚扬等这个男人昏过去后,这才把他拖到墙根,顺手摘下他脖子上的数码相机,打开一看,里面拍的是自己和周舒涵在一起的画面。
摁巴摁巴的将那些照片都删除了后,楚扬刚想将数码相机套在那个男人脖子上,却转念一想不如拿着去送给福临门的老板小风骚。于是就挽在手腕上,嘿嘿的笑笑自言自语的说:“柴慕容,我知道你为什么让人拍下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子,无非是要警告她们离我远一些罢了。我更知道你想把我追得无处可逃,嘿嘿,不过这次我可要藏在你眼皮子底下了,要想找到我的话,除非你亲自来冀南分部坐镇。唉,柴慕容,你这个傻瓜,有这么牛叉的势力,还怕找不到男人嫁了吗?至于总是缠着我不放吗?傻瓜傻瓜,典型的痴呆弱智愚昧无知想不开……”
“啊欠……”就在楚扬一个人在那儿诽谤柴慕容时,远在蜀中的柴慕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拿过办公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挺直的小鼻子,她拿起红色的内部电话:“周伯,麻烦你来办公室一趟。”
功夫不大,柴董的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随着柴慕容的声音,门开了,周平慢吞吞的走到宽大的老板桌面前,微微的躬身:“小姐。”
17又见秦朝
“楚扬现在离开冀南了没有?”柴慕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眼睛盯着笔记本屏幕上的某个男人壁纸,眼里满是嘲讽。
“三天前我们的人曾经发现过楚少,但总是没能摸清他到底住在哪儿。”周伯慢吞吞的说:“不过据冀南的王道道说,他堂下的兄弟并没有发现楚少离开冀南,楚少很可能藏在一个我们没有找到的地方。”
“周伯,楚扬去冀南多少天了?”柴慕容启齿一笑,满脸尽是柔媚,眼里却带着不满。
“已经有十几天了。”
“我是怎么吩咐的?”
“让楚少在一周内找不到任何的落脚点。”
“很好。”柴慕容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盛,略微欠了欠身子:“你们总算是没有忘记我的话。”
“小姐,不是王道道不努力,实在是因为楚少利用在部队上学到的反跟踪经验非常丰富,”眼睛的余光看到柴慕容的笑容后,一向沉稳的周伯心里打了一个突,头也垂得更低了些:“他说,有好几次都要跟踪楚少住的地方了,但人不是被他打晕就是给甩了……”
“我不想听你为他们辩护,我只是想要我想看到的结果。”柴慕容说着,将双手十指交叉的扣在一起,双肘放在桌子上,用手背托着下巴,没有抹任何口红的红唇微微开启:“楚扬在别的城市时从没有呆过五天以上,但他为什么在冀南已经十几天了,王道道他们还没有弄清楚他落脚的地方?这,只能说明了他的无能。周伯,给王道道打个电话,让他把自己的右腿砸断,领一百万的退休金回家养老去吧。”
“小姐,其实王道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楚少这次在冀南落脚的地方,好像不同寻常。”周伯抬起头,一双本来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一次他没有追踪楚少,而是想根据楚少出来的地方查他的落脚之处,但却吃了一个不明不白的亏。所以他觉得,有人在暗中帮着楚少。而且这个暗中帮着楚少的人,还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有意思。”柴慕容松开手,倚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这个不一般的人,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为什么不能肯定的说?”柴慕容皱起了眉头。
“王道道在被打晕之前,只能嗅到一股子女人味道,”周伯有些尴尬的说:“王道道的鼻子嗅觉很灵敏的,虽然他没有看到那个打晕他的人,但却嗅到了她身上的气味,并以此判断出那个帮助楚少的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哦,没想到王道道还有这种本事,呵呵。”柴慕容笑出了声,但周伯的腰却弯的更低,连喘气声也小了很多。他知道,当柴大小姐笑得越爽朗时,这说明她心里的怒气更盛。
“不过,能够将王道道不声不响放倒在地的女人,也算是个人物了。”柴慕容虽然属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但她作为蜀中柴家第三十九代嫡系传人、云水集团的董事长、统领华夏34个省级行政区276个堂口的大小姐身份,一举一动都带着杀伐果断的气势,没有谁敢把她当弱女子来看,能够让她称赞为‘人物’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是的,王道道是北派弹腿的传人,可竟然也被不声不响的放倒,这本身就说明了对方的实力。”周伯大着胆子说:“小姐,以我看,这不是王道道办事不力,而是对手太强大,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周伯,”柴慕容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将钢笔仍在办公桌上:“你能不能在不声不响间把王道道放倒?”
“很简单。”周伯实话实说。
“嗯,”柴慕容满意的点点头,忽闪了一下那双明媚的大眼睛,莞尔一笑:“如果让你去对付楚扬呢?”
“楚少?楚少他只是一个当兵的,”周伯顿了顿:“虽说当兵的身体素质都比较好,但他却只能算是普通人。”
周伯这意思就是说:楚扬身体素质是不错,但只能算是个普通人,和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普通人?我知道你意思了,他根本不是王道道的对手。”柴慕容沉吟了一下:“在他离开部队出国的这几年,究竟在什么地方,又做了些什么,你都让人调查清楚了?”
“是的,楚少在外国这几年,一直是在英国的太阳雨公司打工。”周伯回答:“也许、也许他这样做,就是想学点先进的商业管理知识,到时候可以或多或少的帮小姐您一把。”
“呵呵,是吗?那我可真得感谢我这个把我闪了的老公了。”啪啪,柴慕容双手轻轻的拍了几下,笑吟吟的站起身,绕过桌子在房间里来回的走了几步,最后来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北面的方向,轻声说:“周伯,告诉你侄儿周和平,就说我明天就去冀南分公司。”
“小姐,你要亲自去找楚少吗?”
“不错,”柴慕容缓缓的说:“听你把他说的这么为我着想却在新婚之夜跑路,我对他有些感兴趣了。呵呵,其实我也应该对他感兴趣,因为他毕竟是我法律上的老公。现在既然有神秘的年轻女人帮他了,我这个正牌老婆如果还在这儿稳坐钓鱼台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头上的帽子就会变绿了。”
对柴慕容的自嘲,周伯不敢妄加评论,只是问:“都是需要谁跟着?如果时间够长的话,需要和董事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吗?”
“我已经考虑好了,下个月的26号就是冀南分部和市政府联手主办的秋季车展。虽说冀南车展不如京华光州车展影响力大,但漫天实业那边却非得也搞一个车展,这是明摆着要和我们打擂台,何况我们集团旗下最新的汽车品牌也要在本次车展展出,无论如何,我都要过去一趟的。”柴慕容稍微想了想:“至于有谁跟着一起去冀南,让在英国的田柯回来,再把云楠的凌星召回,我们四个人去就可以了。”
田柯,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博士,今年24岁,是柴慕容唯一的闺房密友,现任云水集团在英国伦敦海外发展部主任。
凌星,29岁,是云楠金三角堂口的堂主,其父亲凌一通和柴名声是当年越战的生死之交,而凌星本人也是柴家地下王国中的一张最强劲的王牌,这些年一直打理那边的走私生意。
周伯听柴慕容点了这两个人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有田柯和凌星在,再加上他本人和冀南的王道道,应该可以应付那些突发事件了,何况冀南本身就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城市……
就在柴家大小姐调兵遣将的准备亲来冀南时,楚扬却和没事人似的在冀南动物园看猴子。按说,他老人家早就过了对这种小动物感兴趣的时代了,今天他之所以在这儿用抢来的数码相机拍摄猴子,实在是因为福临门的大老板小风骚同志还没有看过这种人类的祖先。
今天既然有了可以记录猴子活动的数码相机,楚扬不介意在没事的时候来给他录制一些回去的,反正他现在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谁知道还有没有人在暗中跟踪他?
楚扬在动物园悠游自在的玩到太阳将要落山后,这才走出动物园,四处扫视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快步钻进一辆出租车,和的哥说了一个距离福临门足有两站远的地方,就靠在了椅背上,任由双目无目的的扫视着车窗外。
的哥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出租车出了动物园的停车场,在经过冀南汽车总站的大十字路口向东拐的时候,一辆挂着军牌的黑色越野车贴着出租车的右侧赶了上来。
“妈的,开个挂军牌就牛逼了啊?”开出租的哥们,好像对这种挂特殊牌照的车在公路上横冲直撞很是反感,嘴里低低的骂了句,稍微向左打了一下方向盘,给那辆不按正常行驶超车的越野车让开了道。
在两车并行前进的瞬间,的哥看了一眼驾驶室的司机,刚才还带着不忿的眼神马上就变了,喃喃的道:“我草,原来是个美女军官啊,怪不得不怕交警查,原来有本钱啊。”
“什么美女军官?”正在向左面车窗外看的楚扬,听到司机自个嘟囔后,扭头向右边看去。就在那辆敞着车窗的越野车将要超过出租车的瞬间,楚扬眼睛一下子睁大:“秦朝?!”
呼……越野车在楚扬喊出这俩字时,那个面皮白净的美女军官,已经驾车呼呼的超过了出租车,随即在出租车前面摆了一个S形的小弯道,又擦着前面一辆别克轿车超到了前面,不大的工夫就消失在楚扬的视野中。
秦朝,秦朝,时隔七年,我终于再一次看到你了!楚扬急惶惶的打开左边的车窗,刚想把头钻出去,却听到的哥喊道:“喂喂,哥们,你这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如果再来一辆刚才那样的车,马上就能把你脑袋搓了去!”
呃……楚扬一呆,接着说:“哥们,你要是能追上那辆军牌越野车,我给你一千块!”
“一千块?很诱人啊?”的哥添了下嘴唇,不过接着就苦笑:“想我这挂着出租公司的捷达追上那辆越野车,除非这辆捷达是变形金刚,除非是我不想吃这口饭了……哥们,看你好像认识那个美女军官呀?”
“嗯,那是我老婆。”楚扬肯定的点点头。
“我草,哥们你真有艳福啊,找了个这么水灵的老婆,看你身体竟然还这样结实,啧啧,简直是不可思议呀。”的哥啧啧的摇着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草,你丫的真卑鄙!”楚扬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了:如果男人能够娶到秦朝那样的美女,早就把一晚当作一年来用的被榨干了……
“嘿嘿,心里话心里话,羡慕呗。”的哥很猥琐的笑笑:“哥们,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在前面等你一下不好吗?”
“唉,我没有她电话呢。”楚扬比较郁闷的说:“现在我们闹矛盾呢,她早就换了手机了。”
“对你表示无限的同情加理解。”的哥安慰了楚扬一句,随即闭嘴了。女人再漂亮,那也是别人的。何况刚才那位还是个军官呢?和开出租这门职业相差更远了,所以的哥很理智的选择了沉默,免得空羡慕白上火。
秦朝怎么会出现在冀南呢?她是来这儿公干还是就住在冀南?就在楚扬心里波澜起伏的想着秦朝时,出租车停下了:“哥们,到站了,总共三十八块八,你给四十吧,我没零钱。”
18央求老子照顾你娘?
“哥们,到站了,总共三十八块八,你给四十吧,我没零钱。”就在楚扬心里琢磨着秦朝怎么会出现在冀南时,出租车停下了,那位看起来很实在的出租车司机如是说。
“你老哥的四舍五入法用的真娴熟。”楚扬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不过,今天哥们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这些了,而且,剩下的就不用找了,算是小费吧。”
“嘿嘿,那可多谢了。哥们,再说一句你不爱听的,就你老婆那种人见人爱的主,该好好珍惜才对,没事干嘛闹矛盾呢?男人吧,在对待女人时大度点才是,须知道漂亮女人生下来就是让男人疼的……”
“行了,您老人家的教诲兄弟都铭记在心了,路上慢点,走了。”楚扬摆手打断的哥的喋喋不休,随即顺着人行道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今天既然遇见有人跟踪,楚扬在回福临门时格外小心,甚至在一家超市中墨迹了十几分钟,确定后面并没有吊着人后,这才低着头的匆匆走进了那条小巷。
当楚扬来到福临门旅馆门前时,福临门那两扇轻易不敞开的门被人推开了,几个乡下人打扮的男人领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