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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大约有三四分钟吧,柴慕容才轻笑着耸了耸肩:“花漫语,我真没想到是你。呵呵,欢迎你的到来,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玛雅新城的,为什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呢,我也好去迎接你啊。”
“呵呵,我是在昨晚深夜从冀南坐飞机出发的,现在刚坐车来到叶初晴的办公室,我没有告诉你我要来,是因为我是要给你个惊喜啊。”
那边的花漫语也轻笑了一声:“好了,先不聊了,很快我就会去找你的,就这样。”
“好的,我是扫榻以待。”柴慕容笑的很甜的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柴慕容在扣掉电话后,脸色马上就阴沉了起来,胸脯也有了很大的起伏。
对柴慕容来说:花漫语的到来,和她的醒来一样,都让大官人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尤其是现在,柴慕容正处于一种众叛亲离的处境,依着花漫语的眼光和手段,肯定能敏锐的观察出来,并迅速采取不用太显眼的措施,轻而易举的建立一个以她为中心的小圈子,来对抗本来有着无上权威的柴女王。
这一点,柴慕容心中很清楚,但却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别看花漫语现在还不是楚家的儿媳妇,但谁都不敢小视她,就连同是京华‘太妹’的秦朝,也不敢,因为人家和楚扬的私生子,早就被楚家老爷子当做第四代了。
“唉,花漫语,你现在终于来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左手抚着电话的柴慕容,在愣了片刻后,刚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就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内,只要柴慕容一用脑过度,就会头疼。
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体现状的话,柴慕容肯定会去看医生,但现在她根本不用去也知道:这种头疼欲裂的状况,正是‘奈何童子’加深时的征兆,在这个病的晚期,不但会疼痛,全身的所有部位,包括手指头,都有可能在每时每刻的疼痛。
人在感到身体、头疼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吃药打针看医生,这是很正常的。
不过柴慕容却不会这样做,因为她怕这些药物,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呢,每次她都会用双手狠狠的掐住脑袋,来抵抗这种该死的头疼。
身体有情况,却不能去看医生,得硬生生的熬着,这绝对是个挺让人无奈的事情。
柴慕容用双手使劲掐着脑门,带了好几分钟后,那种让她恨不得抓狂的疼痛,才慢慢的减轻。
这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蜡黄,豆子大的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往下淌,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
晃晃悠悠的向后退了几步,柴慕容仰着下巴的望着屋顶,惨笑一声说:“呵呵,我是多么盼着这种日子能快点结束啊,就算是死,也强过这样活受罪。唉,眼看活不了多久了,我又何必去考虑花漫语会怎么对付我呢?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只要她日后对我孩子好,我就算现在对她低头,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少不了什么。”
柴慕容脚步有些踉跄的,在屋子中央来回的走了几步,抬手擦汗时,却忽然很想喝酒。
她现在很想来个一醉解千愁,再也不用管喝酒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什么样的损害,她就是在得到花漫语来到新城的消息后,想喝酒,喝醉了。
可是,自从柴慕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已经远离烟酒了,尤其是她现在所住的这个地方,更是没有这玩意。
柴慕容跌跌撞撞的屋子里胡乱走着,虽说明知道房间里根本没有酒,可她的眼睛还是四处搜寻着,这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吧。
“当初怎么不让人放这儿两瓶酒呢?”
柴慕容在屋子里里转着,当看到桌子旁边那个水缸后,眼睛顿时一亮:“着相了,我也太着相了,佛家既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么水也是酒,酒也就是酒了。”
柴慕容神神叨叨的念叨着,走到水缸面前摸起桌子上的舀子,弯腰舀了半瓢凉水,就像大口喝酒的梁山泊好汉李逵那样,仰首咕嘟咕嘟的把半瓢水,都喝了下去。
柴慕容在喝完后,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里高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求,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哈,哈哈,好诗!”
噗通的一声,把塑料舀子直接扔进了水缸中,肚子里盛了一肚子凉水的柴慕容,此时觉得自己脑袋再也不疼了,而且还有了那种痛饮一番后的晕忽忽感,情不自禁轻轻挥舞起了双袖。
就像当年在上大学与花漫语同台表演话剧那样,柴慕容挥舞着衣袖,在屋子里闭着眼的走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接连高声吟唱了李白的几首名诗,最后才很酸的说道:“好诗,好诗,柴慕容,你果然是‘淫’的一嘴好‘湿’啊,嘿嘿,可惜没有人为你鼓掌呢……”
柴慕容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忽然传来清脆而单调的掌声:啪啪啪!
柴慕容一惊,抬起的双手放下,睁开眼的转身一看,就看到门口有个妞儿,正在一脸笑容的拍着手掌。
在这个妞儿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南诏戏雪等人,也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这边:刚才柴慕容看起来好豪放哦,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
这个不经柴慕容允许,就走进她所住的屋子里,为她鼓掌的人,正是她最大的对头,人称‘北漫语’的花漫语。
花漫语在柴慕容脸蛋微红的转身后,轻轻的拍着巴掌,笑吟吟的说:“柴慕容,你果然是才华横冒啊,竟然能吟出这样一些好诗,了不起啊了不起,小妹我是甘拜下风,以后还得多多向你请教才行,争取早日做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大好青年!”
花漫语的这些话,猛地一说好像是在恭维柴慕容,但谁都知道她这是讽刺人,更何况她在说这些话时,嘴角一直挑着一抹讥讽。
依着柴慕容的智商,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更知道花漫语这是守着南诏戏雪等人,在初次见面后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臭娘们,刚好起来就来找虐了?哼……柴慕容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于是就吃笑一声的说:“咯咯,我刚才就是胡说八道而已,大名鼎鼎的花漫语却要向我学习,小妹我真是愧不敢当啊。不过你就算是学会了诗词歌赋啥的,也只能算是个儿子会打酱油的‘大好娘们’,和大好青年这个词么,好像应该没多大关系了。”
柴慕容在说出‘大好娘们’这四个字时,语气尤为的重。
果然,花漫语笑容顿时凝固,接着冷笑道:“呵呵,我是个娘们,你现在好像也是个娘们了吧?”
柴慕容悠悠的说:“我承认我现在也是个娘们了,但是娘们也分很多种的,有要脸的,有不要脸的,不可同日而语啊。”
花漫语向前走了一步,淡淡的说:“只要是个娘们,就证明已经被男人睡过了。哼哼,都被男人睡过了,还有什么要脸不要脸之分?”
柴慕容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娘们被男人睡,其实也有着很大的区别,有被迫和主动的之分。被迫的那种本质上来说,灵魂要比主动找男人睡的娘们,要纯洁许多,也要脸很多啊。”
站在门口外面的南诏戏雪、叶初晴等人,看花漫语和柴慕容刚见面,就用这些平常女人不敢说的话斗嘴后,顿时就有了一种被震得不行不行的感觉,面面相视了一下,同时采取了转身就走的动作:真受不了这俩娘们的不要脸啊,干嘛把这事儿说的这样直白呢?
扭头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南诏戏雪等人,花漫语轻声叹了一口气:“唉,柴慕容,我们刚见面,干嘛要互相诋毁对方呢?”
柴慕容也收起笑容,淡淡的说:“你以往我愿意这样么?”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眼里更不会对我流露出那么大的戒心。”
不等柴慕容说什么,走到她面前的花漫语,展开双臂低声问道:“柴慕容,你还好吗?”
柴慕容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动作有些犹豫的伸出双手,抱住了花漫语,把下巴放在她的左边肩头上,声音低沉的说:“我不好。”
稍微用力抱了抱柴慕容,花漫语轻拍着她的后背,伏在她耳朵上说:“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不好了,所以你不要再担心我的出现,会对你形成什么威胁。”
顿了顿,花漫语接着解释道:“我之所以急匆匆的赶来这儿,就是想让你身上的担子轻一些,能够、能够安心享受这段日子。柴慕容,你要是还有一点把我当成姐妹的意思,那就听我的话,等我稍微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后,还是赶紧的回内地去吧,毕竟那边的环境要比这儿好很多。”
第1584章你会支持谁!(第一更!)
假如柴慕容是个一般人家的媳妇儿,她在得了绝症后,最需要做的不是带病工作,而是好好休养。
那么花漫语在提出要替代她工作、让她回内地休息的时候,按说她该很感动才对。
可是,柴慕容才不会因为花漫语的话,而有丝毫的感动,只是也拍了拍花漫语的后背,轻笑着说:“怎么,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夺权了吗?”
花漫语语气真诚的否认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柴慕容也认真的回答:“可我实在想不出,你除了有这个意思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慕容,我的确是为了你着想。”
花漫语紧紧的抱住柴慕容,声音听起来很动情的说:“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老天爷不忍心你这样累,所以才让我脑中的瘀血自动化开,让我醒来,来替代你操劳玛雅新城的建设。”
“呵呵,你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呢!”
嗅着花漫语身上的清香,柴慕容冷笑了一声说:“花漫语,麻烦你不要再说这种好听的话了好不好?其实咱们谁都知道,你在醒来后不久,就急匆匆的跑这儿来,完全是担心南诏戏雪在我的引导下,能尽快的融入楚家,那么她就成长为你最大的威胁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以为我也看不出来吗?你放心吧,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离开玛雅新城的。而你呢,就算是来了,也只能做个第二副总。”
当前在玛雅新城,南诏戏雪是第一副总,可柴慕容却说让花漫语做第二副总,这摆明了是不重用人家孩子啊。
要不然的话,花漫语的眼里也不会闪过一丝厉色了,可是她却还紧紧的抱着柴慕容,好像根本舍不得松开她。
这两个女人,在成为对头的那一天,明明都在绞尽脑汁的算计对方,但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她们是亲姐妹那天,亲密无间。
“唉。”
花漫语轻轻的叹了口气,当先松开了柴慕容:“慕容,你既然固执的这样认为,那么我也没办法。但我却要告诉你我的心里话,我既然来了,那么我就不会甘心做什么第二副总。”
柴慕容吃吃的笑着后退了一步,指着花漫语的鼻子说:“怎么样,你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花漫语无所谓的耸耸肩:“柴慕容,假如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柴慕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也会这样做。”
花漫语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既然也会这样做,那么就别埋怨我有这样的想法。柴慕容,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
柴慕容走到椅子前坐下:“瞧你说的,我哪一次不敢认真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了?”
对柴慕容语气中透着的讽刺,花漫语直接忽视掉了,而是很认真的问出了心里话:“在你看来,将来由我来主持玛雅新城好呢,还是由南诏戏雪来主持好呢?”
花漫语的这个问题,实际上就是直接告诉柴慕容:等你很不乐观的挂掉后,我和南诏戏雪两个人选,你支持谁呢?
柴慕容这次没有和她嬉皮笑脸的,而是在认真的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如果我真死了的话,那么你应该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花漫语马上就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毕竟咱们是好姐妹,而且你也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柴慕容皱着鼻子的笑笑:“呵呵,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说咱们是好姐妹的话了,我听了以后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呢?是,我认真思考过后,觉得你才是继我之外,最合适主持玛雅新城工作的人选,但这并不是说你的能力,就能强过南诏戏雪,因为你也很清楚,她有着不逊于我们的本事。”
花漫语问道:“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支持我呢?别忘了南诏戏雪在这儿已经帮你很久了。”
柴慕容说了这会儿话后,又感到了口渴,走到水缸前,舀出一些凉水,在花漫语那诧异的眼神中,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完,末了反手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凉水是这样好喝,不但可以让人脑子清醒,而且还能让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