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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份报告,沉思了良久后,赵子良才拿起电话:“给我接……”
……
同一天的凌晨四点,那些赶到冀南的协和医院专家,得出了花漫语的最终结论:
病人(花漫语)手术成功(恢复正常)的可能性,仅仅为百分之零点三,建议当前以保守治疗为主。
谁都知道,专家们所说的这个保守治疗,只是通过静脉注射的传统方式,来维持花漫语身体所需的营养罢了,其实这就变现证明了:她心中就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植物人。
当专家会诊的方案确定下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将这个消息散播了出去,那些早就守在外面的记者们,吩咐忙碌了起来。
于是,今天早上的各大报刊、各大电视台和网站,都赫然出现了这样一则消息:前漫天实业总裁、现楚扬制药集团总裁、华夏商场的‘北漫语’花漫语女士,在突遇车祸22小时后,经过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诊断,确定她已经成为一个植物人,哀哉……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很多时候,世间的事情都是以这种对比方式存在的。
就在花漫语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消息,在网络、报刊上传播开来后,有个人却在开心。
这个人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柴放肆:“没想到花漫语的命运这样不好,还比不上蒋公瑾呢,竟然因为一起普通的车祸就变成了植物人,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她的命,看来她以前肯定坏事做多了,这才遭到了这样的报应。”
柴放肆嘴角带着讥诮的笑容,关掉了网页,转身看着又在金喜儿身上‘大展神威’的天网,喃喃的说:“楚扬,当你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知道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呵呵,我觉得你肯定是恨死了我。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当初和花漫语一起算计我们柴家了?”
“啊……吧!”柴放肆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天网就像是一条垂死的狗那样,砰地一下趴在金喜儿身上,呼呼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他瘦骨嶙峋的上身,滴落在身下女人的身上,然后又滚落在了地毯上。
“不错,你这次要比昨天时延长了三十四、五秒,看来很有希望能尽快达到正常男人的水准。”柴放肆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腕表,一脸认真的对天网说:“快爬起来去洗澡吧,我估计我们最想干掉的那个家伙,应该很快就沉不住气了。”
天网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一把推开此时比他更像白痴的金喜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了小会议室角落的浴室中。
看到天网将浴室门关上后,柴放肆不屑的笑笑,心想:这个白痴竟然也知道爱面子了,呵呵。
等金喜儿也默不作声的爬起来,脚步蹒跚的走出小会议室后,柴放肆才走到天网的笔记本前面,在键盘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刘萌萌。
然后使劲的敲了一下回车键,很快,笔记本屏幕上,就迅速出现了和刘萌萌有关的消息、图片。
柴放肆望着屏幕上那个笑得很甜很甜的女孩子,眼中带着怜悯的自言自语:“唉,多好看的一个孩子啊,却马上会成为一个牺牲品了。啧啧,真是可惜呢……不过,你的命运要比花漫语和蒋公瑾都差多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都活着,但是你嘛,呵呵,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为了让你死的可以瞑目,也为了给那只缩头乌龟一个更大的‘惊喜’,我是不会让你死在这种简单的意外上的。”
……
一个小时后,美国中央情报局(CLA),在本土的十一名S级特工,在同一时间,都收到了局长戴维彼得雷乌斯传来的加密邮件。
邮件中说:现已查明,现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拍片的华夏籍女演员刘萌萌,是某恐怖组织派到美国的超级间谍,她肩负着要在明晚二十二点整,赶往华盛顿散播炭疽病毒……命你毋须用最快的速度查到她确切位置,不问任何理由的,将她就地格杀!
……
2012年6月27号,下午两点的格鲁吉亚,九号监狱地下的奥林匹斯山,竞技场的休息室内。
正在低着头喝酒的楚扬,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拿着酒杯的抬起了头。
左手放在身后的赫拉,走了进来。
望着脸上带着不忍神色的赫拉,楚扬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瞳孔骤然一缩,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甚至,他还笑着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来,坐下,让我听听,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坏的消息。”
看出楚扬的不正常后,赫拉非常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后,才把藏在身后的一份传真拿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吧。”
但楚扬却摆了摆手,淡淡的说:“我现在真不敢看这些东西了,还是你来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两个消息。”赫拉无奈的低头再次看了一眼传真后,这才低声说:“那个把你儿子救走的蒋公瑾,在昨晚八点左右时,差点被冀南高级病房中突然冒出来的大火烧死,楚金环为了救他,被大面积的烧伤。”
楚扬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可他嘴角还带着笑;“我对公瑾兄遭到这种意外,感到很抱歉。对楚金环,则是很内疚,以后我会适当报答他们的……第二个消息,又是什么?”
“是花漫语的。”
听说是花漫语的消息后,楚扬的全身顿时就僵硬住,虽说他嘴角还带着毫不在乎的笑,但是傻瓜也能看出,他这笑有多么的痛苦:“漫语她、她是不是已经……”
赫拉赶紧的摇摇头:“她还没有死。”
“哦。”楚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酒杯,猛地将里面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等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管淌进胃里后,楚扬觉得身子不再害冷了,一股子暖意从小腹腾起,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正常了。因为我这儿的酒不多了,除了喝酒之外,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庆祝的方式。”
“看来我不用去给你买酒了。”赫拉咬了一下嘴唇说:“因为花漫语现在被专家确诊,她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成为了一个、一个植物人?”楚扬端着酒杯的右手,在胸前呆了最少得一分钟,就在赫拉以为他要腾地跳起,不管不顾的向外冲去时,他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没有半点感情的说:“这样也好,最起码柴放肆是不会再对她下手了。”
将酒瓶子内的白酒,系数倒进了酒杯后,楚扬刚想再次一饮而尽,却被赫拉抓住了手。
楚扬使劲挣了一下,但没有成功,于是就很不满的扭头皱眉看着她:“咦,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扬,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难受,在你心爱的女人、和朋友接二连三遭到柴放肆的暗算时,你却只能躲在这儿不敢露面,这对你来说,是一种比杀了你还要难受的痛苦。”赫拉紧紧抓着楚扬的手,语速很快的说:“但你也不能总喝酒啊。”
“那你说,我除了喝酒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呵呵。”
楚扬眼角使劲的抽x搐着,脸色开始狰狞起来:“我知道,柴放肆这样做,就是要逼我离开奥林匹斯山,只要我死了,他才会放过和我有关的那些人。可我现在偏偏不愿意死,所以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祸害我的女人,在这儿傻比一样的等着宙斯王拿出最好的主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扬痛苦的闭上双眼:“在我们华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只要是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现在,我的女人,正在为我过去的不冷静买单,可我却只能狗一样的躲在这儿,我、我该怎么办?”
赫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楚扬看开眼前的这一切,她只能说:“其实,宙斯王此时也正在积极寻找对付天网的办法……”
楚扬打断赫拉的话:“我究竟得等到多久,才能等到他找出对付天网的办法?”
赫拉慢慢的垂下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楚扬望着手中的白酒,呆了片刻后,就将酒杯放在案几上。
看到楚扬不再酗酒后,赫拉刚想松口气,却看到他把嘴巴凑到了她的耳边。
1206做人一定要靠自己!(第二更!)
在楚扬把嘴巴凑过来后,赫拉下意识的向回一躲,却被他搂住了腰。
顿时,赫拉的双腿就是一紧:这家伙,不会在极度压抑下,要用那种方式来宣x泄一下吧……
不过,让赫拉感到羞涩的是,楚扬凑过嘴巴来,只是说话:“以前我在国内的时候,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龙兄鼠弟》,电影中那个大反派,在炸死一号男主角的老婆儿子后,曾经说过一句话。”
赫拉将耳朵微微挪开一点,问道:“那个大反派说了什么话?”
“他说,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做人一定要靠自己?”赫拉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身子就无力的趴倒在了楚扬的身上。
在赫拉即将昏过去之前,她脑海中悲哀的腾起一个念头:这是他第二次把我砍晕了……
……
2012年6月27号下午四点,第比利斯的天空瓦蓝瓦蓝的,蓝的让人心悸。
九号监狱门口的当值小头目,叫什么斯基。
这个什么斯基正和几个手下一起,倚在铁门后面回味刚结束不久的奥林匹克格斗大会时,就看到一个全身都被黑色斗篷包裹严实的家伙,脚步匆匆的走出监狱内门,冲着外面的监狱大门走了过来。
别看这个什么斯基平时在手下面前,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大爷样,可他在看到来人斗篷边上镶着的那一圈金边后,就知道这位的身份,根本不是他这种人能递上话的了。
在九号监狱中,有资格穿黑斗篷的人,总共是三种人。
一种是斗篷上镶着蓝边,这种人是比监狱长还要高一级的奥林匹斯山使者。
第二种却是镶着银边,他们就是宙斯王座前的十八武士。
第三种人,却是金边,是让什么斯基见了都不敢抬头看的神,赫拉天后那样的十二主神。
所以呢,当什么斯基看到有金边黑斗篷出现后,他根本不等来人走进,就提前将监狱大门上的那扇小门打开了。
穿着黑斗篷的那位老兄,脚步根本不曾有半点的停留,就径自走出了那扇小门,仿佛这些人高马大的狱警,只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等黑斗篷迅速消失在视线中后,什么斯基才命令手下将铁门关死,心中却在纳闷:听说前些天才死了两位神,怎么这时候还有神出去送死呢?
这位在什么斯基心中外出送死的神,正是奥林匹斯山上新晋的十三主神之一的羽蛇神,楚扬。
如果因为自己和柴慕容的安全,就这样让楚扬躲在奥林匹斯山上,眼睁睁的看着花漫语等人频出意外,他宁可选择去死。
做人,只能靠自己。
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句话的楚扬,快步走出距离监狱大约五十米后,向四周看了一下,想拦截一辆过路的车子,赶到市区。
前面就已经说过了,在九号监狱方圆二十公里外,形成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没有树林、没有建筑,就算偶尔出现一辆路过的汽车,也大都是急匆匆的,根本不敢做片刻的停留。
所以呢,楚扬要想在这个地方搭车,很可能得等上一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行。
可楚扬现在哪儿有时间、有心情去等这些?
楚扬站在原地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回到了监狱门口,刚想抬脚踹门,早就发现他又回转的什么斯基,马上就将小门打开,一脸殷勤的笑容:“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抬头看了一眼监狱大门上方的几个监控头,楚扬吐出了一句话:“我需要一辆汽车。”
五分钟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伏尔加老式轿车,顺着第比利斯九号监狱门前的那条坑坑洼洼的道路,向南方的市区方向狂奔而去。
……
“啊吧,啊吧!”就在柴放肆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时,一直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天网,声音急促的叫了起来。
柴放肆睁眼向他看去,就见那个白痴抬起了手,指着挂在墙上的大屏幕,不住的乱喊着什么。
大屏幕上,一个黑色的模糊小东西,随着欧亚大陆上空某国军事卫星焦距的不断调整,渐渐的变成了一辆正在疾奔的小汽车,一行字在画面下面出现,是天网打出来的:这是在两头内,第三百七十九次从第比利斯监狱中出来的人。
柴放肆眉头一皱,命令道:“立即给我更加清晰的扫描。”
随着天网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响,画面迅速放大,很快,一个头上戴着黑色斗篷的人,就出现在显示器上。
看到斗篷上的那圈金边后,柴放肆抬手摸着下巴下稀稀疏疏的胡子:“这个人,又是哪一位大神呢?”
不等柴放肆再次下令,天网就很自觉的用鼠标,在黑斗篷抓着方向盘的右手画面截图,然后不停的变化角度,再次截到他小指最末梢的一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