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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晚上才上班,这不是我给你的名片吗?”她伸手拿起我昨晚放在桌子上的名片说。
“哦。”
看她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我只好拿起书,当她是透明人,做我自己的事情。
她也一点不陌生,随手拿了桌子上的零食就吃,自然,随意。我也不跟她计较,只要她不吵到我就行。不过,在同个空间里,有一种陌生的味道,让我的心总是闷得难受。
我只能尽量把她忘记,把思想移入书中。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再次响起,我开始烦燥了起来。我不喜欢别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来打扰我,惊喜对我来说只会让我惧怕,我害怕突如其来。
我不想动,因为我不打算开门。但是门声却响个不停,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不断的响起“有人在吗?”
“你找谁?”依兰从椅子上跳起来去开了门。
“我是送货的,请问这是寒小姐的住处吗?”
送货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像是每天都在阳光下暴晒的木炭,还闪着健康的光泽。
他探头进来开看了看我住的房子,也许感觉不像是家。所以把“家”改口说成“住处”,确实恰当。
我一直都没有家,我只是一个寄居的人,走到哪里,在那里租下房子,留了下来。想离开的时候,带上自己身上仅有一点家当,离开。没有任何的负担。身上的家当也就那简单的几件,不值钱,但是却很珍惜。简单的几件衣服,我能穿上几年,不买新的,因为在老的衣服上,我总能找属于我的味道。那是一种安全感!
“我就是寒,谁送东西给我?”我放下书,走到门口,依兰自然的向我的身上靠,像是她的习惯。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里有张卡片,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名字。”说着,他把卡片,一个中等的长方形纸盒,签单,递给我,我伸手接过签单,其他的,依兰接过去了。
“那我先走了,再见。”送货员接过签单,留下招牌式的笑容之后转身离开了。
“是谁送你礼物的?”依兰拿着手里包装精美的纸盒上下晃着。
“把卡片给我。”说着,我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卡。
是海岩送我的生日礼物。刚把卡片看完,手机响了。我到处找手机,我忘记我放在那里了,最后是在桌子底下找到的,估计是昨晚迷迷糊糊踢到里面去的。
“寒,礼物收到了吗?”海岩很严肃的说,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应该身边还有别人。
“刚收到。为什么还给我送礼物,生日都过了。”依兰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听我在讲电话,我想甩开她,但是她就像万能胶。我很怀疑她有跟人身体接触欲。仿佛在她那里,身体上的接触是最直接的,她是讨厌拖拉,但不是喜欢简单的女人。
“你送给我礼物,我也应该回送。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还没有看,什么都好。”依兰已经离开我的身边,在拆礼物了。一个肆无忌惮的女人。
“寒,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忙,我们晚些联系。”说完他就挂了,还是那样的自我跟霸道。
当我挂了电话的时候,依兰已经把礼物拆开了。是一只布娃娃熊,黑色的。有一米多高。除了眼睛跟嘴巴是红色之外,清一色的黑。喜欢这种简单。
“寒,是你的男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吧?”依兰抱着那只黑色的熊蹲在那里陶醉的说。
“就是普通朋友。”我淡淡的说。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为了那只布娃娃如此陶醉。简直不像她,她应该是拜金女才对。难道我看走眼了?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送你怎么贵重的礼物?”依兰惊讶的瞪大了眼,指着布娃娃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说。
“怎么还有这个东西。”我接过依兰手里的熊,看着它嘟囔的说。那是一条价值不扉的项链,证书里写着1。23克拉。我从不接触这种东西,所以,我对它没有概念。
“这条项链少说也要几十万啊!是昨晚那个男的送给你的吗?”依兰用她的胳膊撞了我一下。
“你还记得昨晚有个男人差点让你非礼啊?”我斜眼看她,只看她直瞪着那条项链看,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
“昨晚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果然不出我所料,全身都是名牌货。”她的神情简直快无药可救了。
“好啦,就一条项链至于这样吗?”
“这不是普通的项链,是名牌店里买的钻石耶。寒,那个男人看来真的很喜欢你哦!男人是不会为不喜欢的人女人买但的。这是真理。”她坏笑着说。
“这个我不会收的,他不也可能喜欢我。”我摇了摇头,拉开她的手说。
“凭我女人的直觉,他一定喜欢你,别不承认了。”
我边把布娃娃塞回盒子里,边叫她说可以回去了,我想出门。可是她还是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没了,一直坚持海岩喜欢我。好象她是我妈,我的终身大事必须经过她的审阅跟总结。
“依兰小姐,我现在要穿衣服出去了,麻烦你回到你自己的窝吧!”
“咦,他叫海岩。”她拿着卡片看着说,一点也不在意我对她的要求。
“把卡片还给我。我要出门了。”我伸手把卡片拿过来。
“要出门啊!好的好的,我这就走,海岩,海岩,好熟悉的名字,我在那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依兰边说边往外走。
在她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我的空间里才慢慢的开始恢复平静。可依兰带给我的不安因子。还在我的房子里游荡。我决定离开,去阳光咖啡屋。
边穿衣服,边想,依兰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罗嗦?拜金?妖艳?虚荣?世故?不知道,我觉得她好象是装满了各种色彩的女人,总是能在不同的场景里随意的变换,什么才是她的主色调,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于这样复杂的人,我是不愿意深交的,这对于我来说很费力。
穿完衣服,拿上钱包,就出门了。
“寒,你要去哪里?我们一起去吧!一个女人出门很无聊的,我陪你。”依兰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羽绒服,牛仔裤。站在门口等我了。
“我喜欢一个人出门。”我锁完门之后就径直下楼了。
“那是我还没有搬来这里住之前的事情,我们现在认识了,以后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她快步追上我,钩着我的胳膊,亲热的说。
“好好,你想去就一起去。但是你先放手,我不喜欢别人跟我靠太近。”我是不懂得拒绝的人。所以受伤忍受的人总会是我。
“寒,你知道吗?我想起来了,原来海岩就是那个非常出名的化妆品公司的总裁!难怪我觉得那名字耳熟。”她比画着手说。
“寒,喜欢你的男人怎么那么有钱,又那么帅呢?我怎么就老遇不到。”
“寒,难怪他能送那么贵的礼物给你。”
“寒,你好幸福哦!”
“寒,你以后能当少奶奶的。”
。。。。。。
一路上,听着依兰花痴般不断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回应她。只是不断的咳嗽跟擦鼻涕。好象感冒加重了,到了咖啡屋,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第二十八章 遇见
进去后,我径直走到习惯坐的那个位置坐下。依兰随后也坐了下来。我没有因为韩跟我说了他跟晴的故事而不再坐这个位置。我是相信宿命的人,既然宿命这样安排了,我也不想去违抗。
韩依然在吧台用心的做着咖啡。依兰已经不再喋喋不休了,也许是咖啡屋幽静的气氛的缘故。她变得异常幽雅,安静。我说过,她是能在任何场合变换不同颜色的女人。
如果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我会去吧台坐,看着韩专注的做咖啡。那是一种认真的享受。但是依兰在身边,我不想让她靠近韩。说是怕他有危险,我想任谁都不会相信。
“我要一杯爱尔兰咖啡,寒,你呢?”依兰对着服务生说后转向我问。而服务生已经离开了。“喂,我朋友还没有点东西呢?”她招着手。
“他知道,不用叫他。”我咳嗽着说。
“寒,在吧台那边做咖啡的男人长得好帅哦!要是能认识他就好了。”依兰小声的是说。
节日过后的咖啡屋生意比较淡。在人少又安静的地方,依兰的小声变成了这份难得的幽静里的噪音。我没有理会她,就只是看着向日葵发呆。这次不是墙上的照片,而是店角落里活生生的向日葵。应该是最近才摆到那里的。很新鲜的颜色。见到它的第一眼,我确实心里咯噔了一下。它很安静的在角落里感受着阳光,就只有它自己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然后执着的坚持,跟追随。很像我,我有时固执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原来可以这样为了某件事情不顾一切。
20分钟后,依兰的咖啡送过来了,而我平时点的东西却换成了一杯开水跟几片红红白白的感冒药,依兰讶异的看着我。而我,只是望着离我不远的韩。他没有抬头看我,但我相信他能感受到我投去的目光,这已经是我们的默契了,每次我到阳光咖啡屋,他虽然低着头,却能知道我来了。去咖啡屋,什么都是固定的,座位,咖啡,点心。除了时间。
见他没有抬头,我也把视线移开。药我没有吃,就放着。温热的开水不断的冒着热气。我依然咳嗽鼻涕不断。
“吃药病才能好,你看你都咳嗽成这样了。”韩站在我身边说。依兰向我们投来了很惊讶的眼神。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药。”我看着他说。
“但是生病不吃药怎么会好,寒,你就不能好好的善待自己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恳求,他拿我没有办法。
我没有再说什么,拿起药就吃了下去。我并不是不善待自己,而是,我习惯了顺其自然,感冒的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别人跟我说,你要怎么怎么照顾自己,我会静静的听,但绝不会按照别人说的去做,除非身边总是有一个人提醒我。不过,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很难说,有了这么一个人我就会去接受。
“你好,我叫依兰。是寒的朋友。”依兰拉起韩的手说。
“哦,好,我叫韩。”
“你们竟然同名?”依兰因为惊讶,拉着韩的手捏得更紧了,忘了松开。
“她是寒冷的寒,我是韩国的韩。”韩把手从她手里抽出。
“这么巧啊。”
“谢谢你昨晚送我的礼物,韩。”我说。
“不客气。”他微笑着说。
“恩,韩你送什么给寒?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叫海岩的男人,送了一条钻石项链给寒。”依兰神秘的说。
“是这样啊!”
“韩,谢谢你的药,我先走了。”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
这是我在咖啡屋呆的时间最短的一次。因为今天那里的气氛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跟安宁。我必须离开。
依兰随后就跟了出来。我已经上了公车。摆脱了她的跟随。
这是我第一次用行动拒绝别人对我的打扰,只有都寂寞的人才需要陪伴,而我不是寂寞的人,至少我感觉不到寂寞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不需要陪伴,我只需要安静。
我在大福超市下车。想去买吃的东西。帮海岩做项目的钱,今天已经打到帐号上了,酬劳很丰富,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可以不用挨饿的过生活。也想去找萧美,那天她匆忙离开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我有点担心她。
我推着购物车,在超市的每条食物柜之间穿梭。见到喜欢的东西就拿,买了满满的一车。我喜欢看着食物堆在我面前的景象,感觉那样很安全,满满的,很厚实,牢牢的包围着,什么都挤不进来,就像谁都走不进我的世界一样。
突然记起忘记买巧克力了,把购物车掉转了头,回到巧克力柜。只见到阿建正在挑选巧克力,身边还站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我在报纸上见过她,她是他的妻。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离开,就只是看着他们,听他们亲密的对话。心里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阿建曾经对我的感情,不是爱。这是我一直认定的。
两分钟后,阿建发现了我。他跟身边的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拿着选好的巧克力离开了,整条货柜的过道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仿佛空间在他妻子离开之后,将我们两人重新揽入在一起。她的妻是依赖他的,他也值得她信任。
“寒,过得好吗?刚才那位是我的。。。。。。”阿建在他妻离开后走到我身边说。
“过得不悲伤也不开心。你的妻子,在报纸上看过了。”我接过了他的话,感觉他有点尴尬对我说出“妻子”这两个字。
“恩,寒,我曾经真的爱过你。”他带着歉意的口气说。
“别这么说,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对我有歉意,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