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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要对我有歉意,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我们只是彼此间生命里的过客。”
“好了,我还要找朋友,先走了,不要让你的妻子等太久。祝你们幸福。”说完,我顺手拿了一条巧克力就推车离开了。
“寒,你也要幸福。”阿建在我身后喊着。我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说真的,我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阿建说他曾经深爱过我。如果他没有爱过我,而做了跟别的女人结婚的决定,我会用对朋友的态度对待他,祝福他。然而他说曾经爱过我,会等我,最后却做了那么的决定,只会让我对爱情看得更透,爱情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这个男人不曾爱过我。让爱情给我的美好印象存活得久一点。
关于阿建的一切,已经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全部冰峰。我们一起经历的一切,也变成陈旧的黑白照片,只定格在那时,而永远不会延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零食区了,但是我找不到萧美的身影。问了一个以前跟她在零食区工作的同事,她说她已经辞职了。就在昨天。
我没有再多问,就转身走了。对于萧美的辞职而没有告知我的事情,我心里只有找不到她的失落,而没有对她离开也不跟我说的抱怨。人是没有权利去干涉任何人的决定的,所以别人生活上的决定没有必要一定要向你报告。大部分时间,你只是旁观者,很难参与进去。别人愿意告诉你,那是他愿意,他不愿意,你也只能接受。
把车子推到结帐处。结完帐,我拎着三大袋的食物,离开了超市。
刚走出门口,刚好遇见萧美穿着一身的新衣服,打扮得很漂亮,像是富家千金的样子从一辆白色的BMW里面出来,正向我这边的方向走来,身边还有一男一女的中年人陪同,像是夫妻。他们有说有笑的。
我愣在门口,直到萧美他们走到我身边,我才叫了她一声。她有点惊慌,但那点惊慌随即又隐去了。
“爸,妈,这是跟我一起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女孩。她叫寒。”萧美笑着向她身边的两位介绍我。
她叫他们爸,妈?萧美的父母不是在她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吗?怎么会突然有父母。
“萧美,你的父母不是已经。。。。。。”
“爸,妈,你们先进去,我跟我的朋友说说话,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刚想问她,但是她却把我话截断了,转身对她的父母说话。
“好的,我们先上楼去。你叫寒对吧?以后有机会就到家里来玩。”那个长相很端庄的中年妇女说。她看起来很温文尔雅,很有气质。话语让人如沐春风。
“好的,伯母。”我说完,他们就向我点头离开了。
“萧美,你怎么有父母了?”看他们走远后我问。
“原来我的父母没有死,我有个朋友说最近有一对夫妻在找女儿,说跟我很像,叫我去见见他们,没有想到,经过对质,我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寒,我的父母没有死。”萧美平静的说。
“是这样啊。难怪没有你的消息,原来是找到了父母亲啊!真替你高兴。昨天是不是接到那个相认的电话才匆忙的离开的啊?”我笑着说,真心替她开心,因为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拥有一个家。
“恩。”
“我刚才找不到你,心想回去再给你打电话。昨天你那么匆忙的离开,担心你出什么事情。”
“呵呵。我那能出什么事情。”说着,萧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母亲打给她的。“寒,我要走了,有空到我家来做客。我现在跟我的父母住在一起。在东方大街。”
“去吧,有时间会去的。”
望着萧美离去的背影,心里感觉很温暖,因为,她终于能把自己住的地方叫“家”了,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微笑的目送她,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我才离开。提着满满的三袋“幸福”坐上回去的公车。我的幸福一直都是自己给予自己的,这种“幸福”没有别人的幸福温暖,但却比他们的幸福安全,持久。
回去的途中,车子经过了东方大街,我用心的看了一下。那是富人街,住的都是有钱人,建筑物大都是别墅,萧美的家就在其中。想来她的父母很有钱,不过,富不富裕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找到那份期盼以久的幸福,原本以为她的愿望是遥遥无期的,没想到,却近在眼前。
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突然泪流满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第二十九章 见面
回到出租屋,毛衣被汗印湿了,也许是韩给的感冒药起作用了,出过汗,头不再那么痛,把买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后,走进浴室冲了一下凉。出来,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手机,给海岩打了电话。
“我们见个面吧!”我简单明了的说。
“好,顺便晚上一起吃饭,七点半在国兴大厦186层的空中餐厅见。”说完就挂了,一贯的霸道,想必很难改。
原本想打开电脑上一会网再去国兴大厦。手刚伸向电脑的时候,发现桌子上依兰的名片,突然想起,她会在七点左右出门去上班,为了不跟她碰面,我缩回手,快速的换好衣服。拿上手机跟钱包就出门了。
在街上游荡比遇到依兰强。
夜幕已经降临,冬天的的黑夜来得比较早。整天的阴天,让今天的夜晚更冷,走在路上,看着路边的树在风中摇摆,发出沙哑的声音,感觉身边有鬼魅相随,风迎面吹来,毛骨悚然。
一个人游荡这样的夜里,感觉畅快,在这样的夜里,人很少出没。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漫无边际的走着,在七点半前,我的行程都是没有目的,只是为了游荡,不停的走,累了,就站住观望一下身边的事物,不然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一直以来就喜欢把自己置身的人群流动的街道里。人群,永远能给我掩饰,让渺小的我能置身在安全的地方。在人群中是危险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流动,永远不会带来窒息的感觉。所以,在人多的地方,我必须用不停的行走来赶走我内心的不安。享受这一路的过程,不安的褪落,畅快。
路过面包店,店里亮着温馨的灯光,昏黄色。随着门的开开关关,总能隐隐约约的闻到刚出炉的面包香,夹带着一丝的温热。小小的面包店,架上放满了各式的面包,小孩,学生,中年妇女。把那小小的面包店填得满满的。随着人流的变换涌出,面包架上的面包快速的减少。每个人手里都拽着属于他们的幸福,微笑的没入黑夜里。从食物上获得的幸福感是轻易的,然而,想从人身上获得幸福感,那是一种奢望,很难得到。
在面包店停留了3分钟后,我继续无目的的游荡,在冰冷的街上。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正好看到一对情侣从餐厅里走出来,这间是N城出名的情侣餐厅。一切服务都是依照情侣量身定做,气氛也是人为刻意的营造,然后等待热恋中的人去把这种不自然的气氛,软化,融合。
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在餐厅门口拉拉扯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应该是吵架了。女的留了一头长度及腰的乌黑秀发,这样的头发,我也曾经拥有,但那已经是过去。长的很标致的一个女人。男的理平头,瘦瘦高高,很精神的一个男人。两个人脸上都写着倔强。
吵了五分钟之后,男的放开了女人的手,向对面走去,离开。在他离开后,女人原本倔强的脸上,一时转变成期盼,像是在等他回头,可是他没有。直到男人拐进一条巷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把高抬的头,低了下去,眼里不断的溢出失望跟泪水。
愣在原地一分钟之后,她转身打算离开,但在看见身后的理发店之后,她摸了摸披散在胸前的秀发,犹豫了一会后迈着坚定的脚步走了进去。她进去后,我走近那家理发店,店的门面是用玻璃打造的,站在门口,就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
那个女人,进去后,就坐在理发椅上,嘴唇僵硬的动了动,就不再开口,随后理发师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几下就把披挂在她头上的长发变成长短及肩的短发。理发师没有就此停止,他手里的剪刀,继续游移在她的秀发间,空气里,洋洋洒洒飞舞着她的头发,散落一地,就像她此时的思绪,在她对面的镜子里,我看到她的眼泪不断。
想来她是想要借由改变形象,重新开始。为了爱,为了遗忘,为了所受的伤痛,而剪发。
看着坐在店里泪流满面的她。我伸出手,把手搭在冰冷的透明玻璃上,借着错位,用手帮她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用手抚摩着散落满地的头发,跟她的伤心。女人的眼泪,是需要珍惜的,而男人的眼泪,则是珍贵。
在感情里,原本就没有所谓对与错,既然选择了要去触碰感情,就不要怕受伤。在你选择去爱或是被爱的时候,你同时也选择了随时受伤害的可能。那是无法避免的宿命。所以,受伤时,你没有办法真正寻求到别人的怜悯,只能自己独自承受,慢慢的品尝,直到时间将那份伤淡化。
只是淡化,不是磨灭。受过伤的心,就跟一张洁白的布上不小心染了色,你可以用各种途径将染了色的布漂白,洗净,但染到颜色的地方永远不能回复到原先的白,只能尽可能的变淡。仅此而已。
女人在受到伤害或是想忘记过往的时候,总可以通过剪短头发的形式来让自己摆脱,给自己一个新的自己,新的开始。可是男人不像女人,可以借助长长的头发来尽快摆脱伤痛。所以,因为爱,痛得长,悲得远的男人也有很多。只是他们习惯把一些伤痛深藏在心底。
我不知道谁规定了在爱里,只能男人给女人依靠跟坚强的肩膀的。那很不公平,爱,至少应该相互,一起。相互依靠,一起承担。
在理发店的门口一直等到那个女人理完发我才离开,想做第一个看到新的她的人,即使跟她仿佛是隔着一个世界一样的陌生。理完发的女人,看起来坚强了许多,显得干净利落。但是,付完钱,离开理发店的她,依然心事重重。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花。
受伤的心,不是改变形象就不伤了的,是需要时间。现在才觉得,男人没有头发可剪,也是一种间接的理智,他们早就知道,在爱里受伤,真正需要的是时间,想到这里,也就不会过多同情男人了,因为男女都一样,平等,没有所谓的谁轻谁重。
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我摸出裤袋里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十分了。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目的地,也离开了。
陌生的女人跟我,在同个地方相遇,我见证她的悲伤,我们在相同的地方一起离开,她的出租车是深蓝色,忧郁的颜色,我是深红色,热情的颜色,我们各自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她的悲伤不断的往我的身后延伸,我的平淡,也在她的身后延伸。
深红色,热情,有时会把太靠近太沉迷的人灼伤,深蓝色,忧郁,有时太靠近太沉沦,反而能感受到它深沉里的广阔。那需要人心去平衡,拿捏。对于那个陌生女人,我留下淡淡的祝福,我唯一能做的。
十五分钟后,深红色的出租车停在国兴大厦的门口,付钱,下车。
今天来国兴大厦的人很多,大都是观光的游客。我径直走上电梯上了186层。在国兴大厦用餐的人,是可以免费到188层免费观光的。
到了空中餐厅的门口,已经有一个高瘦的男服务生在门口等我,见到我的那一刹那,他有点惊讶,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穿着,我想,来这里用餐的人,没有一个跟我穿得一样随便。长长的毛衣,肥宽的裤子。凌乱得很艺术的不长不短的头发,自从来到N城,我就没有再去理过发。
“你是寒小姐吗?”那个男服务生怯生生的问,心里期待着自己是认错人。
“是的。”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就是喜欢穿成这样,出入在这样的地方,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特殊,能让我感觉只有自己存在。那是一种极端的安全感。有点变态。
那个男服务生确认了我的身份后,领我到了海岩订的桌子。桌子还是空荡荡的,海岩还没有到,服务生帮我移开椅子,让我坐下后,就离开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高级餐厅的专业,周到的服务态度。这个餐厅的地板是能转动的,放眼望去,很高档,很气派,水晶屏风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着幻化的光泽。这样高级的地方,拘束,规矩,永远相伴随。
“你到了。很准时。”身后突然想起海岩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你早到了?”我说。他已经在我对面坐下了。
“我赴约总是会提前十分钟等对方,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