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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钱小修女(寄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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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数著地上的蚂蚁,「主人,我还没有清理好这块区域的脏东西。」他意有所指的调侃著。

    「出去,顺便把茱雅带走。」这些下人越来越大胆了,看来得好好整顿一下。

    「我的花瓶碎片……还没扫乾净……」片刻的中断是笑声,茱雅忍得很难受。

    莫斐斯神情淡漠的道:「也许两位的薪水给得太高,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减薪。」

    茱雅一听赶紧扫掉所有碎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书房,这份薪水可是她一家七口的主要经济来源,她不能拿来开玩笑。

    而慢条斯理的艾德状似沉重地拿起挥子走向门边,一手握住门把投以他家主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主人,你打算教玛丽安修女什麽叫不能呼吸吗?」

    门关上,也关住一句低咒声。

    ★★★

    「老家伙的话是什麽意思?」诡异。

    他们两个在打什麽暗号,不能呼吸还能教?要怎麽教?她有种垂死小白兔的感觉,静待流著白沫的饥饿灰狼撕裂她。

    看他一脸平静地走向她,她却非常想逃,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背贴上了墙。

    退无可退。

    心很慌,隐约地感觉到将发生一件扭转她一生的大事,可是她充满无助,无力阻止他渐渐扬起笑容的走近,一手平放在她耳後的墙壁上,一手撩弄著她的短发。

    他绝对不怀好意,勾起的嘴角看起来有点邪气,他是令人畏惧的,而且她意会到一件事——

    他是男人。

    「千万别冲动,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好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

    「有时候男人就是凭著一鼓作气才不致让自己後悔,这说法你赞不赞成?」他在调戏她,他认为这非常有趣。

    以前老是一丝不苟的扮演中规中矩的模样,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样,除了偶尔的生理需求,他是不太需要女人的。

    但是她不同。

    他渴望亲近她,碰碰她、摸摸她嫩滑的粉颊,进而占据那抹小小的红艳,轻吻浅啄已不能满足他体内苏醒的强大欲望,他希望她能回应他。

    在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时,他尚能克制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别去贫求太多,总用「她还小」、「她是个修女」的藉口来约束自己。

    可当心冲出层层迷雾後,豁然开朗的爱恋冲破封闭的结界,猛烈的力量让他失去平衡,执著地想去爱她。

    迷人的小朱唇是如此诱人,成熟得像五月的野地红莓,鲜艳的颜色似乎向他招手,一声声地催促,快来吃我、快来吃我、快来吃我……

    而他吃了。

    「你……你怎麽可以……呃,碰我……」心跳得好快。

    他轻笑的抚摸她的唇。「有没有不能呼吸的感觉?还觉得非常恶心?」

    轰然一阵气血直冲颈子以上的部位,她整张脸热烘烘得像野人谷的地热,足以蒸熟生鸡蛋……咦!慢著,她在不好意思什麽?

    吻代表不能呼吸,那麽她每晚的鬼压床不就是——

    「你装神弄鬼吓我很好玩呀!你晓不晓得胆子小的人会被你吓死。」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一大杀手。

    她肯定憔悴不少。

    「我是情不自禁,你太甜美了。」他趁著她忙著生气的空档又弯腰一啄。

    没办法,她太娇小了,要她踮脚不太可能,而且小小的脸孔正写著:逃。

    她感觉自己脸又红了。「是谁说我还没长大,你……你有恋童癖呀!」

    「二十一岁不小了,至於你十六岁的发育还不难接受,涩涩的果子别有一番滋味。」他伸手一覆。

    「你批评我的身材?!」在台湾,她可是小波霸,谁敢说她没胸没臀。

    一心消化他的评语,她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手在干麽,因为修女服不算太薄,一时没有胸部被偷袭的实质感。

    颇有重量,圆润饱实。「我是在赞美你有不老的本钱,拥有孩童般令人爱不释手的肤触。」

    「你管我,我的皮肤又不是你的皮肤,东方人的肤质一向比西方人细致。」怎麽身体也跟著热起来?

    「有道理,西方女子的皮肤是粗糙了些……」莫斐斯的呼吸变得有点重,下腹微疼。

    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但不是此时此刻,还不到时候。

    英气的眉微蹙,「你有过几个女人?」

    照理说不该在意,可是心口泛著酸,不问一问不舒服。

    「不多。」他含蓄的回答。

    「各人的标准不同,所谓的不多是多少?」她有打破砂锅间到底的特质。

    「不超过五根手指头。」他含笑地望著她酸酸的表情,知道自已不会太辛苦。

    对於女人,他真的没太大感觉,就只是女人而已。

    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大学里讲师的妻子,大他个十岁有吧!是她主动邀约他在宿舍发生性关系,持续两年她都是他的唯一性伴侣。

    後来他与另一名女同学研究一门课时,她的刻意撩拨掀起小小火花,於是乎他有了生命中第二个女人,温度不低不高。

    一度,她以找不到住宿地点为由搬去与他同居,可不到两年时间,又一副惋惜的口气说她要结婚,两人已有长达十年的不伦关系。

    对於性,他没有很深的道德感,每次都是女人主动来找他,而他若有需求则会接受几次,大部份时间他会拒绝,他不是追求肉欲快感的人。

    女人满意他床上的表现,却受不了他完事後的漠然,因此其间有一、两个女人和他过往从密,但是不久之後就分道扬镳。

    能容忍他的无动於衷,和他一样淡薄感情的女人只有她一人,所以他们的关系建立在各取所需,互相以对方的身体当成是一种短暂慰藉,因此在她婚姻中,两人依然互有往来。

    「你骗人吧!哪有可能不超过五人,现在台湾的性开放,随便在街头抓个小鬼来问都不只这个数。」她用怀疑的眼光一睨。

    「我是个保守的男人。」瞧她的表情多不屑,好像他哪里有毛病。

    「保守?!」她哈哈大笑两声。「你会不会是不行了欲振乏力。」

    「好问题,也许我们该试试,实验真伪性。」他凑近的一吻她耳垂。

    少了长发的阻碍,更方便他「犯罪」。

    她的笑声变成欲拒还迎的嘤咛声。「不,我……你的手搁哪了?」

    理智及时来说哈罗,她羞恼地拨开他覆胸的手由他腋下一钻,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瞪著他。

    不过,没什麽威胁性,慌乱不安的她拿不出以往的凶悍,瞪人的姿态像是娇嗔,力道不足,泛红的双颊十分可人。

    「在我的地盘上你能往哪儿逃,乖乖就擒吧!」他装出淫邪的表情朝她张手。

    「莫斐斯——」她本来很想生气,但是一看到他滑稽的动作就笑不可支。

    刻板的人再怎麽装也仿不出恶夜狼魔的姿态,倒像是跌了一跤的小丑,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跌倒。

    他忽然觉得她很美,似烈日下的温火。「我很喜欢你,玛丽安。」

    「朱黛妮。」莫名其妙的,她道出自己的名字。

    「嗯?」

    「我的本名,未字加一撇的朱,代黑黛,女尼妮,我看我是尼姑的命。」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开两人之间令人呼吸不顺的窒息感。

    「黛妮、黛妮,很西化的名字。」他的眼底含著浓浓情意的念著她的名字。

    像是受到催眠似的她定住不动。「你不要再靠近了,我是修女。」

    「修女又如何,我喜欢你的心意不变。」黛儿,专属於他的小名。

    「可是……可是……」她记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容许他对她有非份之想,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要强硬的抗拒我好吗?试著顺应心意走。」如同他的心已不由己的眷恋著她。

    她语气微弱的抵挡他靠近的胸膛。「我是修女、我是修女……」

    「我的小修女。」他托起她的下颚烙下深情的一吻,心口涨满幸福感。

    不想放开她,想拥著她到永远。

    「别又吻我了,你害我无法思考。」她娇憨地捶了他一下,心乱如麻。

    上帝和梦想,修女与爱情,她该如何抉择?

    由不习惯到妥协,进而发现当个修女也不坏,原本等她这趟英国行之後,她就要晋升为正式修女,她已经有终身是修女的准备。

    爱情一向不在她人生的计画中,父母的离异造成她心理上很大的阴影,曾经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人人欣羡的人间伴侣。

    可是因为一封迟来多年的告白信让他们起了勃溪,最後越闹越僵,终於使得母亲放弃和父亲共同生活,心灰意冷的提出离婚要求。

    父亲事後曾後悔签下那只离婚协议书,一再责备自己幼稚的行为,只是碍於男性自尊拉不下脸求母亲回头,因此她远渡重洋去了美国。

    这些年来母亲不曾捎过只字片语来,无情得像在人间蒸发似的,连父亲的葬礼也没来参加。

    父亲孤零零的墓显得冷清,一个人躺在地底是何等寂寞,他一定懊悔万分当初没追回至爱,任由两人的隔阂扩大到难以弥补的地步。

    爱情呀!真是让人难解难分,既恨且爱。

    「那就别思考,只要用心感受我的吻。」他抱高她与之平视,再一次吻得她意乱情迷。

    可爱情总会出现小插曲,譬如现在。

    「堂哥,你悠闲太久了吧!咱们去骑马……噢喔!你抢了上帝的女人。」

    大大的笑脸满是促狭,一道帅气的身形靠著墙瞧著两人忘情的拥吻,兴意多过惊奇。

    堂哥终於开窍了。

    「杰汉生——」

 第六章

    「啧!真看不出她小归小却挺有料的,身材比例很均匀,尤其是那双腿……哎哟!你干麽敲我脑袋?」

    冷不防的遭袭击的杰汉生一脸怨怼,人家成对在恩爱,为什麽全英国最有身价的单身汉他反而不受仕女青睐,形单影孤地和个糟老头相对。

    「抱歉,杰生少爷,人老手滑了一下。」艾德手中的掸子换成马鞭,非常不小心地打向他的头。

    忠心的下人就该为主人防小人。

    「我看你是故意的,鞭头不客气地往我头上敲。」好疼喔!不偏不倚敲中他後脑最脆弱的部位。

    「眼淫修女是有罪的,我想是上帝在惩罚你。」艾德不卑不亢的道。

    「我眼淫……」喔!他明白了,老管家假藉上帝之意掩饰罪行。「艾德·蒙地卡亚,你心眼变奸诈了,使暗招呀!」

    「小的听不懂少爷的意思。」他必恭必敬的站在一旁,表情淡漠。

    杰汉生一肘顶向他的肩。「少来了,咱们心知肚明,她的体态凹凸有致,是男人都会流口水。」

    「下流。」这次他目不转睛,手轻轻一放。

    「是风流……啊!你又用鞭子头砸我的脚,你想害我上不了马呀!」人老心狠。

    艾德「抱歉」的摇摇头,「老人病发作,最近手抖得厉害。」

    「要我亲自送你上解剖台吗?你再给我犯一次老人痴呆症试试。」狠话一说,杰汉生的视线调向林子的那端。

    马上拥美多惬意呀!英姿挺拔叫人称羡。

    可恨的是,放眼四周无美女,只有一堆野草和几匹马,头顶上的太阳不客气地照著,一身的汗让人无法快意。

    远处平坦的小草皮有对争执不休的俪影,高大威仪的男子车著小牝马原地打转练习小踏步,娇小玲珑的骑师坚持要自己御马,吵闹的声音一字不漏的落入一旁等候的两人。

    风是如此乾燥,白云呼出一朵朵小白云,成群结队的在天空中游荡,偷笑著底下人儿的荒唐。

    看似一幅画,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无此,个性似火的急惊风修女是不受管束,明明怕得要死非要逞强,抓著马颈不知所措。

    可怜的堂哥,爱上个难驯的修女,他的苦头有得吃了,而身为堂弟的他绝对不会施予同情。

    一想起那场可谓是「惊天动地」会议,他的背倏然僵起,那真是一场硬仗,他差点被撕吞入腹,连骨头都没剩。

    利欲薰心的父亲侵略性十足,咄咄逼人的连亲生子都不放过,一再抨击已通过审核的投资案,借题发挥地突显自己的野心,强悍的口气似个披挂战袍上场的战士,手持刀矛要攻击敌人。

    若不是堂哥已准备好充足的证据,收集到遭开除的几位高级主管私吞公款、收受回扣的亲笔签名文件,不然这个会议将成为个人清算会议。

    会议在一阵枪林弹雨後结束,不顾父子情份的老头子撂下狠话,要他们走路小心点,天灾人祸是不可预测的,先立下遗嘱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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