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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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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高气傲的公孙瓒知道刘备已经在隐隐呼应自己,然而,却不愿与刘备军联络——这个兄弟当初全靠自己支持,才获得了辽西立足之地,现在已经成了青州牧、镇东将军,自己却只是个渔阳郡和右北平郡的郡守,这让他怎样都不服气。   
  而袁绍的欺骗和背叛,让公孙瓒愤怒欲狂。公孙续的被杀,使公孙赞预感到,曾与他的续儿把臂同游的刘备早晚要出兵报复。为了赶在刘备出兵前,获得一场辉煌的胜利,公孙瓒不顾地形局限,抢先向麴义发动了进攻。   
  界桥桥面狭窄,只能并行三匹马,为了防止木桥因马蹄踏动产生的共振而坍塌,每次渡河只能三名骑兵。麴义的三百弓手,在河对岸凭河迎击三名骑兵。虽然,白马义从铠甲坚固,可是在弓兵雨点般的箭矢下,伤亡惨重。公孙瓒攻击竟日,白马义从伤亡过半。   
  第二日,公孙瓒尽发部族,搭建三十余座浮桥,一次性调遣所有剩余白马义从,出击。麴义派遣三百名盾兵掩护,弓兵出击。白马义从发动冲击,盾兵在麴义的一声号令之下,伏盾倒卧,以巨大的盾牌遮掩自己和弓兵。盾牌边,兀自竖立着长枪短刀,借此划伤践踏而来的骑兵。   
  白马义从隆隆地自盾牌上踏过去,不时地,有盾牌被踏破,马蹄深陷士兵体内,将士兵胸腔踏的凹陷下去,也有不幸的骑兵,被盾牌边上的刀枪划上,马夫被刨开,士兵跌落马下,旋即,被后续的马匹践踏,骨肉成泥。   
  马匹冲过倒伏的盾牌。刹不住马匹的骑兵顺势冲向麴义主阵的步兵,与步兵厮杀在一起。   
  骑兵身后,随着麴义一声号令,倒伏的盾牌豁然立起,盾牌下的弓兵立刻用雨点般的箭矢自后方招呼着白马义从。   
  伏盾阵,这是霍去病大破匈奴兵时所用的伏盾阵。在地上挖一浅坑,待敌军骑兵来袭时,就地倒卧,等骑兵冲锋过后,揭盾而起,自背后用弓弩射杀骑兵。   
  伏盾阵曾短暂的出现在中国军事史上,最早使用的是霍去病,最后使用的是麴义。由于参与伏盾阵的士兵必须具备坚强的心理素质,能够承受连续的骑兵践踏,敢于在敌军攻击间隙孤军奋战,揭盾而起,所以历史上只有两个人成功的使用了伏盾阵。   
  这伏盾阵第二次出手,果然不凡。白马义从遭麴义部从顽强抵抗,前进不得,背后再受伏盾阵士兵袭击,片刻之间全军覆没。   
  麴义随即全军鸣响军鼓,转守为攻,大举进发。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五十五节 界桥    
  麴义挥军进逼界桥,公孙瓒部将严纲见势头不对,恐军队节节后退,士气丧失,不能再战。于是命令所部鼓噪吶喊,催军迎击。一时之间,军旗飘扬,声势浩荡。   
  麴义见到严纲迎击,一声号令,部从在界桥北岸立住脚跟,以弓兵长射渡河的严纲。严纲猝不及防,遭受严重的打击,铺天盖地的箭雨叫他们一排排地倒下,随后,严纲所部不得不一面躲闪,一面后退,逐步撤离河岸,退回到对方箭矢攻击范围以外。   
  严纲见状,急催马来到桥边,亲自约束士兵,指挥战斗。呵斥之间,稳住了颓倒的局势,士兵们逐渐平静下来,聚拢在河对岸,准备再次过河进攻。   
  麴义见到严纲所部乱象渐息,心知有异,遂带领200弓兵,借敌军的混乱作掩护,悄悄掩至界桥边上,见到对岸一员大将正在指手画脚,调派士兵。麴义暗暗吩咐弓兵瞄准方向,一声号令,百弩齐发,麴义更是大声呐喊,一骑当先,冲过界桥。   
  严纲只顾着整顿士兵,突然之间,遭遇倾盆箭雨,顿时被打蒙了。   
  严纲是公孙瓒心腹大将,所穿着的是产自出云的麒麟铠,铠内还穿着皮甲——麒麟铠为全金属编制而成,其内不穿皮甲会磨烂皮肤——这一顿木弓射出的箭雨,给他造成伤亡不大,然而,他胯下的马匹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随着一声哀鸣,战马倒毙,恰好压住了严纲的小腿。   
  不等严纲抽出腿来,麴义所率士兵奔涌而至,严纲军大乱。麴义拍马舞刀冲近严纲,一刀将严纲斩做两段。   
  公孙瓒军大败,左右两翼见到中军退却,欲来救应。麴义军进逼河岸,万弩齐发,射击瓒军左右两翼。马多不如箭多,人多不如弓多。麴义斩杀严纲后,稍作停留,紧接着冲杀至严纲军执旗将领身   
  边,斩将落旗。   
  瓒军军制主要模仿出云军队,这中间,刘备训练的500公孙家丁起了主要作用。公孙瓒全盘照搬刘备的《军团令旗军号大全》,这本书有近千页,里面涉及各类旗帜数十种,各种军号指令数百条,所有的动作和命令都附有详尽的解释说明。公孙将士,都必须对这些内容烂熟于胸。即使一位战士再勇猛,如果不熟悉这些条令,也不能获得升迁,而只能永远当一名普通的士兵。   
  严纲军军旗坠落,这意味着前军全军覆没。公孙瓒于后军见到军旗殒落,知道情势不妙。制止了随身众将的劝解,怒发冲冠地说:“今日,不胜则死。前进,或有活路,后退者斩。”   
  瓒军大将田楷见公孙瓒下了决死的决心,二话不说,转身奔赴前线。单经见此,亦慷慨而去。公孙瓒折断马鞭,以表明决不后退之意。经过这番激励,瓒军士气回升。在公孙瓒亲自带军回击之下,渡河的麴义士兵大败而归。   
  幽州铁骑,常年与鲜卑战斗,最精锐的白马义从虽然全军覆没,但其余骑兵发起狠来,寥寥无几的渡河士兵远不是对手。带着强大冲击力的骑兵们,颀长的刺枪轻松地冲垮了渡河弓兵的防线。一旦骑兵冲近弓兵身边,缺乏格斗兵器的弓兵只能遭受一面倒的屠杀。   
  战场上马嘶人叫,人仰马翻,麴义的抢滩部队一片片地倒下,而顾念战友安危,河对岸的麴义弓箭手也不敢对敌我纠缠在一起的战场发箭,对于近在咫尺的一边倒的战斗无能为力。   
  片刻之间,幽州骑兵渡河而过,飞入麴义军中,自背后追击伏盾阵士兵,骑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袁绍军队正在慌乱,麴义不知什么时候杀回了河对岸,出现在军中,袁军士兵大定。   
  战事陷入胶着状态,麴义军奋力抵挡着幽州铁骑的突击,手中的盾牌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扭曲变形了,武器也从戟枪换成重剑、战斧。胸腹、背脊和四肢不知道有多少伤口,血水拌着汗珠渗出了甲胄。一呼一吸都很困难,灼热的气流直通肺腔,血流开始凝固的胸口隐隐作痛。   
  幸好,盘河上的桥梁限制了幽州铁骑的回旋余地,麴义军尚在苦苦地坚持、坚持。   
  麴义擦了把汗水,看了看天色,嘴中嚷道:“是时候了,发信号,命令袁谭军进攻,进攻。”   
  牛角号响起,声震四野。   
  麴义军豁然向两边分开,乘着混乱局面的遮掩,悄悄行军到麴义军后的袁谭军闪现出来。   
  平原上本来难以打埋伏,然而,麴义就有这个胆量,借两军混战遮挡瓒军的视线,让袁谭军急行到自己军后,而自己苦苦支撑,等袁谭军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后,突然杀出。   
  这是一股生力军,袁谭军的突然加入,让胜利的天平顿时倾斜。疲惫的瓒军立刻遭受了毁灭性打击。麴义驱兵大进,复赶过桥,瓒军落水死者不计其数。   
  田楷、单经撤回河对岸,急劝公孙瓒引军回避,公孙瓒不肯罢休,正相持间,麴义已引军杀至公孙瓒纛旗前。   
  田楷、单经、邹丹急忙上前拦截麴义,两军绞杀在一起,局面混乱不堪。   
  “是时候了”,盘河东岸,麴义军背后约五里处,立着一个高台,高台上一员大将放下了望远镜,轻轻说道。   
  在高台的中心,矗立着一面巨大的纛旗,赤底黄边,火红的缎面上,用乌丝绣出一只张牙舞爪的,肋生双翅的猛虎。猛虎下面的旗底部分,一个锯齿状闪电标志斜斜地贯穿于整个旗面,旗右空白处,是一行遒劲的黑色大字“势若迅雷”。   
  微风忽猛,吹得纛旗舒展开来,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猛虎也有了灵性,远远望去,仿佛在驾着闪电翻腾跳跃,端的是威猛无比!   
  高台后,6000重盔重甲,连马身上都披着战铠的黑色铁骑,静静地列阵站立,整个军阵鸦雀无声,没有一丝喧嚣。   
  高台上的大将一摆手,6000重骑沉默地举起四米长枪,随着高台上大将的手落下,6000杆长枪重重地顿砸在地上。   
  “雷”——6000个嗓门自面甲中发出了翁声翁气的吼叫,那一刻,天地似乎颤抖了一下,光线一暗。   
  雷骑,这是一直尾随袁谭的雷骑。   
  麴义一直提防着雷骑,故此,他把袁谭军放在阵后,戒备雷骑。然而,雷骑一直未做出敌意表示,战况的发展,让麴义不得不投入了袁谭军,以击退瓒军最后的疯狂反扑。同时,为了防备雷骑,麴义的本阵在撤换下来后,仍然在凭河戒备。   
  时机恰好,麴义投入生力军的时机恰好,高顺决定突击的时机也恰好。敌军主力已过河作战,生力军已投入战斗,疲军尚未恢复体力,此时发动冲击,渡河士兵救援难及,苦战过后的麴义本阵根本不可能抵挡天下第一冲击力的雷骑突击。   
  高顺翻身上马,在士兵的服侍下,带上了战盔,长枪高举——“雷”。   
  “雷”——6000名士兵齐声呼应。   
  随即,战鼓声缓缓响起——隆、隆、隆、隆。一声声鼓声在士兵心头震撼,像来自士兵骨肉内嗜血的吼叫。   
  “雷”,高顺狠狠顿砸手中的长枪,微微催马。   
  “雷”,士兵随之呼应,滚滚的铁流缓缓地移动。   
  马蹄隆隆,黑衣黑甲的骑兵渐渐加快了步伐。近了,已经可以看见袁军惶恐的面容。高顺放平了长枪,右臂紧紧的挟住了枪杆。   
  一支支长枪依次放平,片刻之间,雷骑变作了一丛移动的钢铁长林,泰山压顶般的向麴义军扑来。   
  迷惑、慌乱、恐惧、惊忪、绝望,随着雷骑看似有条不紊地缓缓压来,袁军的表情变幻不定。一名袁军士兵忍受不住压力,撕肝裂胆的吼叫一声,扔下兵器,不辨东西的扭头就跑。   
  “击”,高顺发出了最后的攻击令,顿时,像一只巨手狠狠地推动了一把,看似沉静的6000雷骑陡然间变为愤怒的火山,似岩浆奔涌,轰鸣向前。   
  人如饿虎马如癫,凶猛地雷骑撞入麴义后阵,如同千钧巨锤敲打一只鸡蛋,只一眨眼功夫,洞穿了疲弱的麴义军阵,纸糊般的后军支离破碎,士兵四散奔逃,雷骑沿途追杀。   
  后阵的变化迅即被传送到河对岸,传送到与公孙瓒鏖战的麴义身边。   
  “什么?”麴义看着对面清晰可见公孙瓒,不甘心地说:“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只要再加把劲,就会斩杀公孙瓒,然后我回军再战刘备,我军就会大获全胜。”   
  报信小校拉着了麴义马缰,急忙道:“将军,雷骑前锋已至河岸,一旦对方拒河阻击,我军即使得胜,也进退不得啊。”   
  麴义再惊:“十万人马,居然挡不住6000骑兵,不可能!命令士兵再抵挡片刻,我军已胜利在望,等我回军,”   
  报信小校没有放松麴义马缰,劝解道:“将军,雷骑身披重铠,连马匹都带着全铠,马额上还有金属锐刺,我军弓矢难伤。雷骑的长枪连穿数名士兵,摧毁我军前阵后,正在依仗马额上的锐刺,冲撞践踏我军士兵,士兵们没有见过这么凶猛的怪兽,正陷入恐慌。将军若不回去主持大局,我军崩溃后,即使将军在此处取得胜利,也无济于事啊。”    
  麴义遗憾不已::“十万士兵啊,虽屡经战斗,怎么样也能剩下八万人,只要能够阻挡雷骑片刻,阻挡它片刻功夫,我就能结束这边的战斗,以得胜之师,回军迎击雷骑。真的连片刻功夫都支持不住了吗?”   
  小校默不作声,含泪点头,麴义当机立断:“撤军,全军迎击雷骑。”   
  盘河岸边,高顺冲杀至界桥边,豁然勒马,扬起长枪高喊:“全军止步,结阵。”   
  部下跃跃欲试:“将军,有三十余座浮桥,我军分作六个千人队,每个千人队可分到五座浮桥,我军再杀一阵,过河追击麴义。”   
  高顺勒马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部将,果断的说:“骑兵过河,自己找死。命令,各部以旅(约千人)作为单位,沿河冲杀,第一、第二旅作为预备队在此休整,准备再战。传谕各旅,严禁踏上浮桥,追击,到河边为止。”   
  麴义回军,在河对岸略略停止。公孙瓒军队已被打残,无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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