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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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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上,一名女子泛舟水上,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池边,一片苍翠的樱桃林边,两名女子,一坐一站,清馨的香气随着爽净的风荡漾,我恍如踏入仙境,如醉如痴。   
  一名老家丁闪身从林中而出,见到田丰,恭敬的点点头说:“两位大人来了。”   
  贪婪的目视着食篮,他深吸一口气,猛嗅着里面发出的诱人香味,用力的咽了几口吐沫,接着说:“正好,小姐们都饿了。来,我领两位大人上前去。”   
  “等等”,我强按下心中的激动,遗憾的说:“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家人,食物恐怕不够,你,是那个府上的?”   
  这家丁弓身施礼:“小人来自蔡府。”   
  “好,你找几个人,拿我的信符到英雄楼,找老板,让他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送到濯龙园来,给你们这些家人食用。”我下令。   
  “我们这些下人,倒不用大人专门费心。”那家人深施一礼,答谢说:“不如让老板多准备一些饭菜,我们在众位小姐吃过之后,把剩下的打扫吃完就行。唉,这辈子能吃到英雄楼的饭菜,就是残羹,我们这些下人也知足了。”   
  我热切的目视着这下人,亲热的询问:“老家人,你怎么称呼?”   
  “小人名叫蔡福。”家丁弓身回答。   
  “好,就依你的办法,你把我们领到小姐身边,就自己忙去吧。有我在此,小姐身边不需守卫了。”我嘱咐着。   
  那樱桃林边,一个绿衣女子静静的坐在一个石凳上,手里拿着青翠的柳枝,编织着一个花篮,那花篮已渐成雏型——绿树,碧水,翠衣,石凳,这些绝妙的浓绿组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幅静物写生,充满着安逸恬淡的风格。绝妙。   
  绿衣女子左右,一簇簇树上结满了鲜红娇艳的樱桃,那樱桃象一棵棵火红的珠子挂在上面,妩媚娇艳到了极点。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一棵樱桃树下,伸出白玉般的酥手,正在摘取果实。   
  樱桃,我喜欢这种色泽艳丽,形状圆润的果实。它使我联想到娇媚的女孩,剔透的青春甚至甜美的爱情。我恍然中觉得她们象征着一种时光雕琢的终于赶来的幸福。   
  我孤身一人太久了。我在血雨腥风中争战不休很久了;我看到饥饿的难民、无奈的反抗很久了;我处身于贫寒的大地;我处心积虑生存挣扎很久了;我渴望着美好的爱情,渴望着有知心爱人很久了。   
  我并不是一个潜心与此的花匠,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栽种了很多的梦——玉手、红果、赤衣、娇嫩如花的面容……   
  看到她那粉艳的笑脸,映衬在赤红的樱桃下面,微微张开的红唇,洁白晶莹的玉齿,水波盈盈的眼睛,我仿佛被雷电击中般目瞪口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啊,那面容,比樱桃还艳丽;那嘴唇,比樱桃还甜蜜;挺翘的鼻梁,透露出浮雕般的美丽;那衣领深处,微露出的脖颈肤如凝脂,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温润白净;红宝石般剔透樱桃果下,伸展的酥手,在艳红的映衬下,显露出瓷器般光洁……   
  不知不觉,我迷失在这美的梦幻里面,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记忆里,只知道我紧紧抓着食篮,紧紧抓着……   
  那红衣美少女见到我们走近,轻启朱唇,吐出天籁般的声音:“你们来晚了。”   
  我心慌意乱的看着她,这美少女长着一双多么迷人的眼睛啊,深邃地仿佛见不到底,好像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里面,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地低垂着,但仍掩盖不住眼波中闪动的灵性,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   
  我热辣辣的目光直射着她,“真好听”,我不由自主的脱口说出这话,浑不知自己的轻佻。   
  那红衣女子猛一皱眉,面现不悦之色,飘飘的转身,款款走入了樱桃林中。   
  “谁,这是那家女子?”我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尽量用淡淡的语气询问。   
  蔡福弓身施礼:“我家小姐昭姬。”   
  蔡昭姬,这就是后来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女的蔡文姬吗?果然不同凡响。   
  我们走到那绿衣女子身边,蔡福上前给我们介绍。话音里,我听出点苗头。原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的只是蔡府一家人,包括那位蔡昭姬。其余两位小姐,只把我们当作受父亲所托,前来送饭的人——当然,蔡福也是这样介绍的。   
  “放下吧。”那绿衣小姐恬静的淡淡招呼我们。随即,她放下手中编制的柳筐,对蔡福轻柔的下令:“你去招呼张家小姐下船来,我们先吃点东西再玩。”   
  张家小姐,嗯,湖上的一定是张温的女儿张嫣儿,看来这位绿衣女是黄琬的次女黄莺了。   
  我抬头向湖中望去,碧绿的湖水上,一条小船荡漾着,一个身着蓝衫的女子不停的泼着水,发出清脆可人的咯咯笑声,船在莲花间闪动着,那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在船上蹦跳,嬉笑打闹着。   
  真是个精力充沛、活波开朗的的女孩,打从我们进来,就听见她笑声不断。笑了这么久,也没见她累,什么事值得她这样欢笑?   
  明媚的阳光,乌黑的长发,如花的笑靥,快乐的眼睛,清谈的花香,还有那袭人的青春组成了一副美妙绝伦的水彩画。我看着那欢快的小女孩,不竟脱口而出:“人在画中游,人比花娇艳。”   
  “哼,平仄不齐,格律不通,也不押韵,这样的水平也在洛阳赋诗,洛阳街头担水的人做的诗,也比这好。”身后,猛然传来了那天籁般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蔡昭姬袅袅从林中走出,正伸出玉手从食盒中拿取食物,看着食物渐渐触到她那妩媚的樱桃小嘴,我恨不能变成食物,以身代之。   
  看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小红嘴唇,昭姬脸色一红,薄骂道:“无礼”。说完,优雅的背过身去,悄悄的咽下了食物。   
  我正在尴尬,背后猛然一掌拍在我的肩上,一不留神,差点把我拍倒在地:“嗨,是我爸让你来的吗?就送这么点饭,太吝啬了吧,我们每个人都带有十几个家人,这点饭,怎么够吃?”一个女声娇脆的说。   
  我连忙转过身去,果然,是刚从湖上下来的张嫣儿。只见她一双黑晶晶,亮闪闪的眸子天真无邪上下打量着我,率性的说:“嗯,人模狗样,还算顺眼,你是何人?我父亲怎会让你来送饭?”   
  我立刻深施一礼,逗趣的答:“在下么,中山靖王之后,尚书卢植门下,涿县野人、青州别驾刘备是也。或许,这个身份今后或许还要增加一点……”说完,我肆无忌弹的上下打量着张嫣儿。   
  那绿衣丽人“啊”了一声,马上明白了我未尽之意,小脸绯红,霞烧两颊,眼眸滴水,娇羞的垂下头来,偷偷的用清澈如水的眼神扫视着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水莲花似的娇羞”,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古典美人。   
  我那未说完的话是——或许还要加上一点,你未来的夫婿。蔡昭姬也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薄瞋道:“好油滑的嘴。”   
  “油嘴,什么意思?”张嫣儿疑惑的说:“卢植门下,我父亲到卢府了吗?嗨,说你呢,怎么只带了这点食物。”   
  我见到这活泼好动的女孩,捉狎心顿起:“哈哈,你父亲是在卢府,但这些食物却是从英雄楼拿来的,我已经吩咐了,你们可以派人到英雄楼再取一桌酒席,足够你吃的了。不过,你倒是猜猜看,我为什么拿这些酒食送给你们?”   
  绿衣丽人脸已经红到耳根,娇柔的低头摆弄着衣角,娴静不语。蔡昭姬用轻蔑嘲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矜持不悦,冷冷的哼了一声。张嫣儿再次伸手,猛地一拍我的肩膀:“我父亲是谁?你老师的朋友,让你送东西来,叫本小姐享用,你敢不听吗?”   
  我微笑着问:“那我是谁?”   
  张嫣儿脆笑着说:“你当我没记性,刚才你不是说了嘛,你叫刘备,卢植的门人呀。唔?刘备,这名字好熟,呀,你就是那个让禁军脱了裤子进城的人,嘻嘻,你这人胆子真大。嗯,若你真是那个刘备,或许,你真敢不来送饭呢。”   
  身后,传来一阵阵窃笑,我狼狈的说:“我今日方知,刘备的名声这么臭。可怜,我还自认为名声响亮呢”。   
  田丰正色的在一旁说:“主公之名,赫赫有威,怎会臭呢?游学幽州,主公活人无数,流民因主公而生者不下十万;为幽州兵曹时,胡人见主公军旗,群相逃散;自幽州赴青州救援,转战冀州,十战十胜;义收黄巾降俘,见仁者之心;擒张梁平颖川,显霸者之威;千里送师服罪,现忠贞之情。小女子无知,懂得什么大义所在,主公不可因此妄自菲薄,使我等部下伤心。”   
  张嫣儿惊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田丰,说不出话来。那绿衣丽人娴雅的站起身来,向田丰深施一礼,歉意的说:“先生请勿发怒,小妹天真烂漫,不知你家主公虎威所在,言语间冒犯了,我代她向你赔罪。”   
  张嫣儿吐了吐小红舌头,机灵的闪身躲到了绿衣丽人的身后。田丰兀自怒气未消,我马上打岔说:“符皓,只让这些家人们去英雄楼,我怕陈永不识,怠慢了他们,你也同去吧。嗯,多日以来,你操劳过多,辛苦了。今日大事已了,你就在英雄楼陪云长他们喝个痛快,等回头我到英雄楼找你们,如何?”   
  田丰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三个丽人,点头称是。   
  看着田丰渐渐远去的背影,蔡昭姬淡淡的说:“嗯,你这手下脾气倒是倔强。”   
  也许是卢植与她父亲蔡邕关系不错的原因,蔡昭姬虽然不愤我的无礼,但却用这种不见外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急急的回过头去,用热烈的眼神看着蔡昭姬,极尽殷勤向她解释说:“此人乃是巨鹿名士,有大才也。虽话语尖刻,不能容人。然,吾爱其才,不忍责之。况且,此人话虽苛刻,但言之有物,常言道忠言逆耳,故此,此人虽常说些逆耳之言,我却很尊敬他,也就对他听之任之。还望各位小姐别见怪。”   
  我说完这番话,蔡昭姬脸上的寒霜似乎稍微融化了一些,眼神也由嗔怒变成了赞许,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典雅韵味。端庄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做了个揖:“玄德公胸中别有沟壑,小女子简慢了。”   
  “那里”,我收起憨笑,正正经经的说:“刘备,莽汉也。得遇蔡小姐,三生有幸,偶然说些疯话,望小姐别介意。”   
  “听说玄德公是卢公门下最出色的两名弟子之一,卢公才学显于当世,不知玄德公学了几成?今日美景在此,玄德公可否赋诗一首,让小女子开开眼界。”蔡昭姬轻柔的询问。   
  我抬手擦着如雨飘下的汗珠,心慌意乱的答道:“备在卢公门下,最为顽劣,小姐所言最出色,恐怕是说我捣乱最在行吧。赋诗,今日得见三位绝世美女,我脑袋里都是浆糊,恐怕说不出好佳句来。”   
  开玩笑,在蔡昭姬面前做诗,比在鲁班门前耍大斧,关羽面前耍大刀还可笑。   
  我脑子里面不断翻涌着有关蔡昭姬的记忆,记得在曹操赎回蔡昭姬后,曾在一次闲谈中,曹操表示很羡慕蔡昭姬家中原来的藏书。蔡昭姬告诉他,她原来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已全部遗失。对此,曹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当听到蔡昭姬还能背出四百篇时,又大喜过望,于是蔡昭姬仅凭记忆就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可见蔡昭姬才情之高。   
  不过,一直被认为是蔡昭姬名作的《胡笳十八拍》,却不见于《后汉书》,在《后汉书·董祀妻传》中没有提及。在略后的《文选》、《玉台新咏》等文集中也没有记载。经后世推测,极有可能是唐朝人的伪作。持这个观点的,包括宋代的大文豪苏东坡。   
  记得《胡笳十八拍》中的一些片段——“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这那里是汉代的四言体诗,即使当时的三曹,恐怕也不能写出这么工整的七言诗来,确实和唐时的边塞诗无异。   
  不过,虽然《胡笳十八拍》很可不是她作的,但她的才学无疑是当时女子中绝无仅有的,不然,在男尊女卑的汉代,不会单独为她在历史上立传,要知道当时有多少名人都没在历史上留下传记——包括勇贯三军的高顺、智慧超人的沮授田丰。   
  我记得我所学的历史教科书上,记载着蔡昭姬生于177年,这好像是出自于现代戏曲《曹操与蔡文姬》中的说法。在这出戏里,同时又说蔡昭姬16岁时嫁给卫仲道,卫仲道更是出色的大学子,夫妇两人恩爱非常,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卫仲道便因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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