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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昭姬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卫家的人又嫌她克死了丈夫,当时才高气傲的蔡昭姬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回到娘家。后父亲死于狱中,昭姬被匈奴掠去,那年她23岁,因美丽绝伦被左贤王纳为王妃,居南匈奴12年,并育有二子,后被曹操以万金赎回。
蔡邕之死是在192年4月,王允设连环计,吕布杀死董卓后。同年6月,李傕、郭汜围长安,杀王允,败吕布,匈奴在这期间掠去蔡昭姬。
等等,我想起了什么。如果她真是177年诞生,到192年才15岁,怎么会有在这之前16岁出嫁,不顾父亲的反对回家的经历呢?而后在192年(她15岁?)这年,23岁的她被掠去匈奴,可能吗?难道编这个戏曲的人,就如同他后来写诗赞颂亩产万斤田和大炼钢铁一样,因为没有数字概念而搞错了一点东西。
其实,除了蔡昭姬之外,蔡邕至少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蔡邕的另一个女儿(不知道她的名字)确实生于177年,她是魏国上党太守羊道的妻子。羊家是泰山郡的望族,大约在186年,蔡邕因直言取祸,逃到羊家躲了好些年,直到董卓进京起用他为侍中。
羊道这个人在三国历史上并没有任何知名度。然而他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却是那段历史上风云显赫的人物。他的女儿羊徽瑜,嫁给了司马师。《晋书·后妃传》记载:“(景献皇后)母陈留蔡氏,汉中郎将蔡邕之女也”。羊道的儿子,更不陌生。就是魏晋时期杰出的军事家、征南大将军羊祜。《晋书·羊祜传》记载:“祜,蔡邕外孙,景献皇后同产弟”。
看来,我们现在记载的蔡文姬生平,需要重新认识。不过,演义虽有不实,却绝不能抹煞这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我刚才诌的歪诗也是属于千锤百炼的名句,但遭到了她的痛骂,这种情形下,我那敢再出口献丑。
唔,以她被掠去的的时间计算,192年她23岁,现在的她应该15岁,虚岁16,正是出嫁的时间,我来的正是时候啊!一想到这,我不禁心驰神往起来。
我正胡思乱想,蔡昭姬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口问到:“听说你在颖川见到了孟德兄,他还好吗?”
我恭敬的举手作揖,开心的答:“孟德兄风采依旧过人。”
蔡昭姬轻轻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张嫣儿看到田丰走远,马上从绿衣丽人黄莺身边闪出,蹦到我身边,好奇的问:“听说你把禁军折腾得够呛,别人语焉不详,今日逮到你,你亲口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昭姬皱起了眉头,黄莺善解人意的开口劝说道:“嫣儿,此事语多不雅,别为难玄德公了。”
说到“玄德”这几个字时,黄莺的声音渐渐的细不可闻。
“没事,我听他亲口说说,今后也可向姐妹们炫耀一下,这可是他亲手作的事啊。”张嫣儿毫不在意的说。
“也好,我既然做了就不怕说,左右闲着无事,我跟你们聊聊,你们边听边吃点东西垫饥,等酒席来了,我们再正式开席。”我慨然应诺。
黄莺站起身来让出座位,温顺的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这话肯定很长,长话不适合站着讲说,将军还是坐这儿说吧。”
我深深地看了黄莺一眼,一朵红云马上从她的脸上飘起,黄莺迅速侧过身去,躲过了我灼灼的目光。慌乱的捡起柳条花篮,用纤纤玉手摆弄着。
蔡昭姬再次冷哼一声,我赶忙道谢后坐下,与张嫣儿聊起话来。
唉,在这个古代,泡妞真是件复杂的事。在我们那个时代,讨妹妹的欢心只需要不停地向她献点小殷勤,说点好听话,买点小礼物,就足够了。即使是难以攻下的堡垒,只要在约会时坚持面带亲切的微笑,每隔几分钟,看她一次。当然,如果刚好她也在看你,你就要直视她的眼睛数秒,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还有,对她谈她所感兴趣而你比较熟悉的话题,如此反复,绝对可以秒杀妹妹。
但可恨的是,这个时代,向女子献殷勤是登徒子的行为,目光直视妹妹也是不礼貌的行为,至于谈些妹妹感兴趣的话题,我都不擅长,也不知礼节上是否合适。尤其是蔡昭姬在一旁,话题绕来绕去的让我赋诗,使我不敢片刻思想跑神。累啊。
不过,这三个女孩中,数嫣儿最富青春朝气,与她聊天,天南海北的胡吹一气,不时引来她惊讶的脆叫,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
不一会,英雄楼的酒席送了过来,随行的是几名王越的弟子。看来,田丰是怕我身边没人招呼,特意把几名愿意随我去青州的师弟找来,打打下手。在前呼后拥的照料之下,我们暇意的把酒席搬到船上,在湖中畅饮。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等我们吃完酒席,暮色已经苍茫。在火红的夕阳下,我逐个把这三位绝色女子送回家。昭姬淡淡的冲我点点头,毫不回顾的走入了家门,到是黄莺,仔细的谢过我的照料,在家人的迎接下,婀娜的步入府中。
最后,轮到送张嫣儿时,这个心大如斗的女孩,也多少明白了我的意图,一下车,她快速的闪进了府门。
“哼,还说我没礼貌呢,这女子,连再见都不说就闪人,真是,啊……”我心力交瘁的感慨道。
现在,剩下的事就是等待美女们的判决了。稍后,田丰会挨个上门,询问她们的意图,如果那女子肯了,我就会选择其中之一,上门提亲。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四十九节 双喜临门
两日后,皇上处理我的圣旨正式发了下来,圣旨中严厉的训斥了我,宣布任命我为青州北海郡下密丞——小县令而已。另外,200名禁军被解职,他们兴高采烈的跑来向我报道。
由于我早已上下打点,太监们收到了钱,所以,这次皇帝没能罚上款。青州战乱之地,小县令卖不出好价钱,下密丞的官位,也只是象征性的让我缴纳10万钱。但随后一封圣旨中,指派我前往出云城传令,让出云城交出所有的工匠,命令工匠来洛阳生产琉璃,同时要求出云城岁纳800万钱,各类货物各贡100件。
我接过这圣旨,冷冷的笑着。出云受到鲜卑攻击时,皇帝到哪去了?流民四处饥馑求食时,皇帝到哪去了?百姓没有生路,成为“菜人”以供别人食用时,皇帝到哪去了?现在建设好了,皇帝出现了,官员出现了,他们要领导起百姓来,没收百姓的财产成为自己的财产,强制百姓迁移成为自己的奴隶,要求百姓做牛做马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好无耻啊。
在卢值的注视下,我强忍住把这封圣旨扔入马桶,或者拿他擦屁股的冲动,装模做样的感谢皇帝的恩典,奉上钱财感谢太监们颁旨的辛苦,等太监们出了门,再恭恭敬敬的把这狗屁圣旨装入木盒中。
随我一起任命的还有曹操、董卓。曹操以军功被任命为兖州东郡太守,董卓虽然打了败仗,但他上下打点,不降反升,从并州刺史职位上,升任并州牧。
任命书来的当天下午,三家小姐的答复也来了。
三张贴子上写这三句话,最短的是黄家小姐,单单的写了一个字:“可”。看着这柔细的笔迹,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柔柔的细语,翠衫,绿柳。
张嫣儿的贴子一派爽朗气概,贴子上写着两个字:“极佳”。看着这奔放的字迹,张嫣儿那有口无心的灿烂笑脸跃然纸上。
蔡昭姬的贴子上,字最多,但也最让我心凉——“人尚入目,书需再读”。我拿着贴子,心中一阵阵冰寒,呆呆的发愣。
“主公,依我看,这贴子也不算拒绝,如果主公真的看上蔡家小姐,以卢公和蔡家的关系,我们上门提亲,绝不会拒绝。”田丰在旁小心翼翼的安慰着。
“依符皓的看法,这事该当如何处理?”我缓缓的整理着三封回贴,把它们一个个摆到田丰面前。
田丰仔细的打量这三封回贴,伸手拿起蔡昭姬的贴子,分析说:“蔡议郎才学高深,蔡女家学渊源,才气更是不凡,然,这父女自持才学,傲视世人,久后必有奇祸。主公之才,治天下之才也。赋诗做文,如此寻章摘句的雕虫小技,主公岂屑为之。小女子无知,竟以此小看天下大才,我担心主公娶了她之后,其心有不甘,处处压主公一头,因而不能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田丰是以挑选皇后的态度来挑选我的妻子,我马上制止:“符皓,此话后半句已经逾越礼制,不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嗯,此话不足未外人道也,快派几名侍从守在门口。”
受到我的训斥,田丰毫不在意的继续说:“主公若真是看上了蔡家女,我也勉为其难,为主公促成此事。”
我默默的沉思了一会,催促说:“符皓,你先试着说说其他两位女子,我考虑一会,再答复你。”
田丰就手拿起张嫣儿的贴子:“张家小姐天真烂漫,性好捉狎。与主公相处,倒是能玩到一起,故此,贴子上说‘极佳’。但我担心张家小姐处事不知轻重。主公现在正处在创业时期,万事艰难,我等众人只待主公引领,若主公打算追求鱼水之欢,老死于床第之间,张家小姐倒是个最好的玩伴。”
我点点头,鼓励说:“符皓,往下说,接着往下说。”
田丰拿起黄莺的贴子,正色说:“黄家小姐,德荣娴淑,识大体,全大义,为人处世深合中庸之道,为主公今后的基业,为万千追随主公的部下,为在主公生活下的百姓,丰不自量力,敢请主公娶了这位女子。”
说完,田丰离席而出,深深的跪倒在我面前:“主公,丰之所请,不在私心,在乎主公千秋基业,望主公看在我追随你的份上,答应了我吧。”
我的心在痛,我的头在旋,我的语气颤抖,我死死的抓住面前的案几,尽最后的力气,用淡淡的语气回复说:“符皓所虑,正是我所虑也;符皓所思,正是我所思也。我决断已下,就按符皓所言去办吧。”
田丰兴奋的翻身坐起:“如此,主公快把这喜讯传到出云与青州,让百姓与主公同乐。”
我沉思了一会,点头答应:“龚景青州牧的任命,揣到我怀里很久了,就让人把这好消息一并传给子正(沮授),让他通知龚州牧吧。”
田丰歪着头,思考着:“我正有所思,龚青州以我们之力登上州牧宝座,会不会在任命各地官员上与我们有冲突?我想以主公的名义,给龚青州写一封信,就说主公虽被任命为下密丞,但辅佐龚青州之心仍未放弃,若龚青州没有更好的人选,主公愿意继续担任青州别驾的职务。”
我马上赞叹说:“符皓处事,事事周详,我有了符皓,何愁青州不治,天下……”
失言,我说到这,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表面上我虽斥责田丰说了越制的话,但这天下二字,却不是我能说出口的。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把下半句话吞下。
田丰听到我这话,一丝喜色迅速的闪过他的嘴角,旋即,他低下头,装做整理三封回贴,闷闷的说:“主公,既然我们已打定主意,我就照主公的意思办了。”
“也好”,我意兴阑珊的说:“就照商议的办吧。”
转念一想,我叮嘱道:“两件事,你顺便给我办好。首先派人到青州传讯,这人选以厉尉最合适,但我现在离不开他。嗯,就把王越武馆的人组织去青州吧,由文谦(乐进)领队。让子正把这些人都安置在各乡各县,负责组织乡县警卫队,我们从今日起开始藏兵与民。还有,先把其中的杰出者送到出云城,进入军校学习军中号令。两年后,再与现任各县尉守轮换。这样,四年后,我们就可以把青州建成战士之城。”
田丰马上点头称是:“主公计虑的很好,你这些师弟分布到各县各乡,把各县乡军权、防务权抓到手里,今后的青州,就是我们的了,谁也动摇不了我们的地位。唔,这件事要赶快办,我通知子正,让他别管龚景如何主张,把我们的人坚决的安排下去,我们让步的底线就是——正职由他委派,如此处理,主公看看如何?”
“符皓啊,”我有点不悦了:“这本是很好的一件事,怎么让你这一安排,听起来充满了阴谋的味道,你的话里鬼气森森的,这可不是君子之道。”
田丰恶狠狠的说:“我等百战才稳定下这青州,若是有人一纸公文就想拿走,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正在含沙射影的攻击皇帝的诏书,不过,这个却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谈论,我抬手止住了他:“打住,符